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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座上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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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魔魁被鹤轻尘拖延的时候,千山樵老和忘年又一次见了面。
忘年已经见到灵山上助阵的人,见其中有一页书、叶小钗、剑君十二恨、海殇君和傲笑红尘,忘年啧啧两声,道:“兄弟你这一阵真是厉害,居然请来了这么多大角色,这是想直接把魔魁送走吗?”
如此疑问,忘年却并不认为素还真会真的这么想,他可没有忘记,在魔魁复生这件事上,素还真一直都是积极的。
如今这么积极对付魔魁实在惹人疑窦。
千山樵老故作姿态地长叹了一声:“我哪有这么大的面子,剑君会来是因为双叹是他师父,至于傲笑红尘,我连他住在哪里都不清楚,又如何请来呢?”
忘年道:“若说一页书是自己要来,你却还是请来了叶小钗和海殇君,这般用力,似乎和你一开始的作为不符啊?”
千山樵老道:“此一时彼一时,兄弟你可有查到是谁助魔魁复活的?”
忘年叹了口气:“连兄弟你这武林公认带头人都查不到,我又如何查得到?”
千山樵老却不认同:“耶?如今的武林首领可是无极殿啊,你这个无极殿的实际带头人又何必谦虚呢?”
忘年摇了摇头:“别假了,连叶小钗都倒向了你那边,我无极殿又哪里还有可用之人呢?”
千山樵老哀哀一叹:“我看你不是无可用之人,而是想保存无极殿实力,坐收渔翁之利吧。只有我这个傻人,真正颠颠去找人,如今,人是到了,到时要是没打败魔魁,背锅又是我了。”
忘年笑了一声:“你是一片好心,又有谁会怪你呢?倒是素还真不出现的话,大家估计都得有想法了。”
千山樵老替素还真辩解:“我想,素还真也不想吧,大概是无极殿有什么事拖延了脚步。”
忘年失笑:“这里就我们两个,你又何必再假?”
千山樵老回道:“就我们两个,你又何必提起素还真呢?”
忘年笑了一声:“哈。”
素还真确实不想真正的对付魔魁,就算要对付本也不该是现在。
在助魔魁的一方出现之前,台面上的势力分别是无极殿、天外方界还有魔域,至于他自己,单打独斗时候就先不算了。
这三方,天外方界隐而不出,无极殿自诩正道,魔域却是根底最厚,威胁最大。是以素还真才会想要复生魔魁引魔族内乱。
只是不曾想,道灵出,直接毁了英雄战场不算,甚至把隐藏最深的天外方界扯了出来。
又逢谈无欲和无忌天子回转,天外方界再乱,自顾不暇之时,根本不足以作为一方势力。
而无极殿,欧阳上智这个老狐狸,绝对不会做顶在前面冲锋的。
再加上这一次,魔魁挑战灵山双叹过了明面,他要是真什么都不做,那未来恐怕真的没有人会理解他了。
然后,就是那个帮助魔魁的不知明威胁了。
是以,素还真必须对付魔魁,也只能对付魔魁。
踏上灵山台阶,千山樵老叹了一声:“哎呀,我苦啊。”
另一边,魔魁对上鹤轻尘阴魂,他并没有因为对方一身粉,看着就是个年轻小姑娘而卸下心防。
鹤轻尘拿出一对剑,瞬间,有粉色花瓣幻影环绕他的周身。
魔魁“咦”了一声:“嗯?这是公孙氏的剑器,少见啦。”
鹤轻尘没有说话,他的神色依旧冷冷,踏过花瓣,飞身而起,他当先向魔魁攻去。
魔魁对此不为所动,双掌化出吸力,对着鹤轻尘挥去。
他这招式,凡是被他吸住的人,都将被他吸尽元功而死。
鹤轻尘却是不闪不避。
魔魁自信不闪他的剑招,他也可以不避魔魁招式。
见有人居然敢不避他的招,以身相挡,魔魁叫道:“傻啦!”
可手掌所贴之处,却无一丝元功传来。
当然,鹤轻尘的剑也未在机械魔魁身上留下伤痕。
一招过,双方心下各自有数。
魔魁凝视着鹤轻尘:“有来历,报上名来。”
鹤轻尘道:“鹤轻尘。”
魔魁颔首:“好,你的名字我记下了,还有两招,你若不死,魔魁奉你为座上宾啦!”
鹤轻尘持剑而立:“请教。”
战,战得风云变色,飞沙走石。
魔魁再未尝试吸纳鹤轻尘元功,无用之招,用之毫无意义。指法,掌功,两招过起来极快。
鹤轻尘也未再尝试破魔魁的机械身躯,他只破招,破魔魁攻来之招。
感受到鹤轻尘拆招精妙,按合自然之道,魔魁眼中流露激赏:“不差。”
鹤轻尘坦然接受这份夸奖,手中招式却是未停。
三招已过,只二人都是兴头正酣。
非凡公子一旁看得惊异,心下生出了三分的不甘和一分连他都未发现的喜爱之情。
灵山之上,眼见到了约战时间,魔魁却还没有来。
灵山小叹大笑:“哈哈,这魔魁是怕了小叹威名不敢来了吗?”
灵山大叹道:“明明是怕了大叹的威名。我就说一页书你们不用来,还有剑君,你巴巴跑来,是不相信你师父吗?居然还带个俊俏小生来,真真漏气。”
剑君十二恨想要解释魔魁不是易与,那边千山樵老却开了口:“我观下山黑云密布,似乎有人先我们一步跟魔魁打起来了。”
灵山大叹气道:“呀!谁?居然敢跟灵山双叹抢对手,真是不把我们放在眼里。”
灵山小叹也说:“就是,我要把他大卸十八块啦!”
眼见灵山双叹就要发怒,忘年还嫌不够:“也不知是哪个多此一举的,我们这么多人对付魔魁嫌不够吗?”
灵山双叹气得就要赶人:“什么魔魁,我们不怕啦,你们都走。”
千山樵老安抚双叹:“大家就算不帮忙,也想看双叹与魔魁的世纪大战啊,如此场面,如果没有观众宣扬,到时就算你们打败了魔魁也得不到世人的景仰啊?那样岂不是费力还没讨到好?”
想想是这个理,灵山双叹松了口。
灵山大叹道:“那好,到时你们就在一边看,不许插手。”
灵山小叹道:“记得要好好看,记下我们的伟岸身影啦!”
终于按下这两位,千山樵老看向忘年的目光带着警告,他道:“兄弟啊,你不是早已承认自己素还真的身份了吗?怎么还以忘年的面目示人?”
没想到千山樵老把灵山双叹的性格摸得这么透,三言两语就把人安抚好,如今却在这个时候向自己发难,用的,还是他在上山时用的招数。
“嗐呀,不是说不提素还真嘛?”
“耶?你我二人之时不必提,现下却是需要你这个素还真帮忙的时候啊。”
忘年道:“你也知道那次我承认是逼不得已,不能作数啊。”
“你都以素还真面目见过谈无欲了,谈无欲与素还真同修,他都没有说你是假的,想来,你就是真的了。素还真啊,现在正是需要你的时候,你可不能躲后面啊。”
一页书目光冷冷地看着他们。
他道:“素还真,现在你还要藏头纳尾吗?”
千山樵老眼中暗光一闪。
忘年也有些讶异,他是假素还真一事他以为大家都已心照不宣,为何听一页书口气,他似乎不知道?
千山樵老扯开话题:“呀,山下的云散了。”
忘年紧跟着说:“看来是分出了胜负。”
千山樵老道:“能和魔魁打这么久,拦路人不差啦。”
忘年反驳:“此言差矣,拦路的不知是一人还是一个势力,若是以人数取胜,那算不得强啦。”
千山樵老道:“不若打个赌?”
忘年有点怵他的赌,上一次就是自己吃了亏,他问:“如何赌?”
千山樵老道:“就赌山下拦路者究竟是一人还是一个势力。我赌一个人。”
忘年沉吟一会,环视四周高手,这么多人戒备的魔魁,他不信能有哪个人有这份能力阻拦他这么久。
于是他道:“我赌一个势力。所以,彩头是什么?”
千山樵老卖了会关子,他先说了句“彩头嘛……”然后迟迟没有下文。
直到魔魁的身形出现在众人眼前的时候,他才道:“输的人,要负责查出,助魔魁赤子根之人身份。”
这个彩头并不会对他自身有害,忘年思考一瞬,道了声:“好。”
千山樵老仗着自己帮助过魔魁,上前向非凡公子打探:“哎呀,约定的时间是午时,现在已近黄昏,不知是什么事情阻挡了你们的脚步?”
非凡公子定定看了他一会,他在犹豫,要不要把魔魁未胜的事说也来。
魔魁却没有顾忌,他道:“我在山下遇到了一个人,打了一场。”
忘年惊讶:“是一个人?而不是一个势力?”
魔魁道:“对,一个女人。他叫鹤轻尘,现在是我魔魁的座上宾,你们都记住,见到他要礼遇。”
知道这个名字的素还真心下一震。他之所以说一人,是因为他以为拦住魔魁的是忘情,却不想,竟然是鹤轻尘!
见两人没有再要问什么,魔魁走到场中间,高喝道:“灵山双叹出来,你们两个,可不要比不过一个女人啊!”
灵山大叹:“气死我了!”
灵山小叹:“魔魁你找死啦!”
间接替鬼王棺报了打扁脸和刻字之仇的某个“女人”,深藏功与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