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坏……another end》冬瓜大麦粥

6、回的记忆II

　　有些心神不宁的回，回到了铜的房间，屋子里的铜还在睡觉，没有想醒来的迹象。回摸着铜的额头，想必刚才那场大哭已经把自己的过往全都洗刷干净了，现在的他应该像个幼小的孩子一样吧。
　　“我不想……放开我……不要……”铜说着梦话。
　　回担心的看着他，是噩梦么……渐渐的回也有了睡意就靠在了铜的旁边睡着了。

　　“咚咚咚……”不知过了多久，门口传来敲门的声音。
　　铜揉揉眼睛起身走到门口去开门。
　　一打开门，永韵大叔就站在那里，有些愣愣的看着他。
　　“干嘛？”铜的声音有些慵懒的沙哑。
　　“……我来叫你们起床。”永韵说着，附带上微笑。
　　“我们？”铜不解的看着眼前这个大叔。什么叫我们？难道除了自己……
　　铜回过头，回正在自己的床上躺着。自己起来的时候怎么没有发现他？
　　“我说他怎么不肯留下来……原来……”永韵的有些失望。
　　“别误会。”铜歪歪嘴。“我跟他没什么。”抓抓头，然后坐在门口的沙发上，试图想找杯水喝。“我们也是昨天刚认识的，而且，你那双雄鹰找到猎物的眼睛告诉我，他，我不能碰。”
　　永韵看着自己眼前的这个家伙，昨天明明哭的像一个小孩子似的，今天怎么就变得不一样了？还是说这家伙有双重人格？没那么扯吧？
　　“哈哈，这样啊，没想到你这小鬼还满厉害的么，能知道我在想什么。”永韵从来都不觉得自己的眼神会有什么赤裸裸的，昨天只不过是把他当作了柳，才会一把抓住他，没想到看到他的第一眼竟然相中他了。这叫一见钟情么？
　　“还好啦，不进来么？”铜问着他。
　　永韵走进房间，如果他没记错的话，现世界中这里住的是一位医生。这位医生有洁癖，从窗帘到床单都是白色的，这些到让这个房间感觉亮了不少。没人知道，这栋楼在现世界里就是属于他的，在这里也属于他。
　　走到床边，永韵只是坐在回的旁边看着他，睡着的他就像一没有经过加工的画一般。黑色的头发垂在脸颊的两侧，眼镜也没有拿下来。伸出手轻轻的抚摸着他的脸颊，虽然说不上细腻，但是也不差了。
　　“喂喂，要做儿童不宜的事情也等我不在再说吧。”铜起身，总觉得自己在这里不太合适。“那我先出去了。”

　　铜刚想出去，回就睁开了眼睛。看到永韵坐在自己身边，就立刻起身有些警戒的看着他。
　　“哇，怎么这么大反应啊？”永韵笑着说。自己也没把他怎么样，只是摸了一下而已啊。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回问道。
　　“因为有些饿了，想你们应该也饿了就来找你们出去吃东西。”永韵笑着说。搞了半天自己也差点忘记自己来干嘛了。
　　听永韵这么一说，回摸着肚子，的确到这里大概有一天了还没吃过任何东西。
　　“那我们出去找东西吃吧。记住，这里跟现实世界可是不一样的。”永韵说着。

　　三个人从大楼出来，到了隔壁的豪华西餐厅，大概是中午的时候，里面空无一人，但却可以闻到美食的味道。
　　“跟我到厨房来。”永韵一边说，一边拉着回走进了厨房。
　　虽然说厨房没有外面明亮，但是也可以看到，到处都是食物，有成品也有半成品。
　　“这里呢，跟现世界还是有些不一样的，只要是餐厅，厨房里都会有食物，找能吃的就可以了，我呢，是比较喜欢这家的料理，所以才经常来这家的。”永韵说着。“就当自助餐吧，自己那些自己喜欢吃的东西。”
　　回有些不知所措，铜到没有客气，顺手拿起盘子走到烤箱面前拿出一大块牛排，还一边自言自语加什么配料。
　　“怎么啦？没吃过西餐？”永韵看着回发呆，走到他身边。
　　“没，只是……不知道要怎么下手而已。”回摇摇头。
　　“给，那就吃我这份吧，我再去拿一份。”永韵把自己手中的色拉递给了回。
　　回接过那碗色拉，不知道为什么会以为它是甜的。

　　铜喜欢坐在靠窗子的位置，虽然看不到蔚蓝的天空和过往的行人，但是他还是喜欢一个人坐在那里吃着牛排。
　　回和永韵则坐在有点远的位置，从远处看起来就好像在吃烛光晚餐的情侣。

　　“这小鬼可不简单哦。”永韵看着铜说着。
　　“怎么？”回问着。
　　“他是怎么进来的？”
　　“……”回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你还是自己去问他比较好吧。”
　　“我觉得他是不会说的……像他这样的孩子……”永韵的眼神有些悲伤，看着铜似乎有找到同类的感觉。
　　“他叫铜。”回微微开口道。想他总应该听说关于他的事情吧。
　　“铜？！”永韵惊讶的叫着。“他就是铜？！”永韵似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然后看着听到自己名字而回过头的铜，四目相对也没有办法掩饰他眼中的惊讶。
　　“干嘛在我背后谈论我？”拿着空盘子，铜走到两个人跟前。
　　“你就是铜？天啊……”永韵有些不知所措了。
　　“是啊，怎么啦？”拉开两人前面的椅子，铜坐了下来。似乎在考虑等下要吃什么甜点。
　　“你干嘛那么兴奋啊？”回不解的看着永韵，不就是他杀了全家而进入这里的么？这有什么可以惊讶的？
　　“他啊……他就是地下业界中都想得到的‘玉’啊。”永韵的声音有些颤抖，就好像中了彩票一样。
　　听到‘玉’这个字铜猛的抬起头警惕的看着永韵，眼中渐渐充满了杀意。
　　“没想到，我会在这里碰到你。”永韵笑着。“……碰到你……也算是奇迹，政府没有把你留……”
　　“够了！想让我杀了你，你就继续问！”铜开始吼道，这似乎已经开始超越他可以容忍的界限了。
　　看到铜凶了起来，永韵也知趣的闭上了嘴，然后看着眼前的红葡萄酒杯。
　　没再说什么，铜走进了厨房，打算找些甜点吃。

　　回看着永韵，在好奇心的趋势下，他很想知道，铜跟‘玉’的关系。看着回那双好奇的眼睛，永韵笑了，然后轻轻的动了动嘴唇，没有发出声音。意思是，等下回去再告诉他。
　　铜从厨房里拿出了好大一块蓝莓芝士蛋糕，开心的吃着蛋糕的他，就仿佛刚才那一幕并没有发生一样。对着蛋糕大口大口的吃着，不像是很久没吃，只是很喜欢吃吧……
　　就这样，四周的空气凝结了，两个人看着他吃着蛋糕，就像小孩子一样，对着自己喜欢的东西一次要吃个够才会开心。

　　吃过饭之后，铜说想一个人出去走走，然后就在宽阔的马路上消失了。剩下回和永韵两个人站在马路的中央。不知道是这灯泡有意的还是无意的，这么快就看穿了他的心思，永韵笑了笑。

　　两个人散步来到了河边，那里也没有什么人，空旷到只有流水的声音。两个人静静的坐在岸边，看着浑浊的河水，多少年了，原本清澈的河流也变得如此浑浊。
　　“‘玉’是指智商在190以上的孩子。地下业界中这样的孩子是很值钱的。而铜是这些孩子中的一个特例。”永韵开口道。“他的智商是没办法计算的。”
　　“没办法计算？”回好奇的问，每个人的智商不都可以计算出来嘛？
　　“铜的智商低于五十。”永韵说着。“低于五十是不可能存在的，而他就是这样的人。记得当时介绍他的时候是这样描述的，他是唯一个孩子，想成为什么就可以成为什么。”
　　回没有开口，只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原本以为眼前的这个大叔只是一个普通人，但是普通人怎么会知道这么多东西？
　　“所以，他的地下价钱就价值到了上百万，甚至有些人开出上千万的价格来买他。当然，买他并不是从他父母手里买，而是买人绑架他，但是绑架他似乎有些麻烦，因为政府方面盯他也盯的很紧。所以不是那么容易下手的。”永韵伸了个懒腰。这些事情就仿佛是昨天发生的一样在他脑海中闪过。甚至有那么一段时间，已经忘记了自己是谁。
　　“他从小就是个特殊的孩子，听说他有个非常优秀的哥哥，似乎是医生的样子，他从小就想成为像哥哥一样的人。追逐着哥哥影子而活的孩子啊……”永韵的声音开始弱了下来。
　　“……那他为什么要杀了自己的哥哥？”回不解的问道。他既然喜欢自己的哥哥，为什么还要杀了他？
　　“什么？他……”
　　“前段日子炒得沸沸扬扬的，他杀了自己的家人才来到这里的。不知道是不是为了逃避一切……”回说着，脸上有些悲伤，看起来那么开朗的孩子，不知道承受了什么样的痛苦。
　　“……”永韵没再说什么。在那个世界得到‘玉’是一件非常了不得的事情，而如今，最珍贵的‘玉’出现在自己面前也没什么了。因为这个世界不需要‘玉’也可以活下去。只是那孩子到底承受了些什么才来到这里？昨天哭的像一个孩子似的他是真实的一面么？还是只是想放纵自己的情绪而已？这个世界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对了，你到底是谁啊？”回突然问道。
　　“我？”永韵微笑的看着他。被他这么一问，过往的影像如同闪电一般在脑海中翻滚。他到底是谁？是那个曾经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人？还是那个因为毁掉了无数人梦想而锒铛入狱的人？还是那个一直在等待着救赎的人？
　　“那个大楼是我的。”永韵伸出手指，指向那栋豪华的大楼。“在现实世界里，我很有钱哦。有钱到……十辈子也花不完的。”脸上没有笑容，有些平静，也有些无奈。“可是为了那些钱，死了好多人，最后查到了我头上，没办法只好进来喽。起初也是不愿意啦，但是进来之后才发现，似乎比现实那边强好多啊。”笑容没有勉强，有些解脱的意味。
　　回没有再问什么，他也似乎明白了永韵原来的工作。有钱的大叔，一定是很多人追捧的对象吧。只是有那么一瞬间，心像是跌到了谷底一般，很失落。
　　永韵看着呆呆的回，忍不住就抱住了他。回没有抵抗，只是依偎在他怀中，那种温度，炙热到像要把自己融化掉一般……而自己也知道，可能自己已经迷恋上了这种温度，这个人。

　　永韵凑到回白皙的脖颈边，轻轻的盖上了唇印。有些甜甜的味道，像掺了桂花味道的蜜糖。回只是不自然的抖了一下，然后轻轻推开永韵，脸有些微微泛红。
　　“那个……我们回家吧。”或许是出于害羞，回的声音格外的小。然后转身一个人想快点逃离这个地方。谁知，却被永韵一把抓住，压在了地上。
　　“放心，这里都是我的地盘。没什么人会进来。除非铜那小鬼回来……”永韵一副现在就要吃了你的表情看着回。
　　“不……不好啦……”回转过头，不想看着永韵的眼睛。因为他怕看着看着或许就那么妥协了。
　　“你昨天答应过我啊，今天要陪我的。”永韵用双手压住回，看来身子下面的人是肯定跑不掉了。说起来自己奇怪，这还是第一次，让他有些忍耐不了。或许是回的反应，也或许是那甜甜的桂花蜜糖香，到底哪个才是催化剂，自己已经没有理性去考虑那么多了。
　　永韵不紧不慢的用手解开回上衣的扣子，回没有说什么也没有抵抗，只是一种默许，也或是一种期待。
　　回那白皙的皮肤上没有疤痕，很容易在上面留下印记。永韵慢慢的从脖颈吻到锁骨，再从锁骨向下。
　　回只是用力的咬着下唇，不知道应该如何才好。有些讨厌，却又不想推开永韵……

　　“吱~呀~”突然一部单车停在两人的旁边。
　　永韵厌恶的抬起头，看着单车上面那个人。虽然很想破口大骂破坏气氛什么的，只是自己没办法破口大骂。
　　“想要做，就回家去做，在这种地方要是被小朋友碰见了，多不好啊。”还没等永韵开口，单车上面的人就开口了。
　　“要是别人我可就开口大骂了，要是里先嘛……”永韵只好无奈的从回身上起来。然后走到里先的身边。“来找我嘛？有什么事情？”
　　里先看了看躺在地上的人，又换人了么？而且还是个……“新人？”里先问道。
　　“啊，他昨天才来，跟他一起的还有一个叫铜的孩子。”永韵回答道。
　　“恩。我记下了。”里先把名字写在了他随身的本子上。“不是我说你，以你的更换速度，小心有人找上门砍了你。”
　　“怎么会，我都是有划清关系哦。”永韵抓抓头。虽说里先不是那么八卦的人，不过要是他既然这么嘱咐自己，估计自己也真的是比较不良。前阵子还伤了不少人的心呢……
　　“这个，给。”里先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条递给了永韵。
　　“没见过类似的人。”永韵看了一眼纸条，然后摇摇头。
　　“是嘛……奇怪，跑到哪里去了呢……如果你见到这个人，要通知我一下。”里先收起纸条。没有汽车的地方还真是麻烦。
　　“没问题。”
　　“那……你继续吧，不打扰了。”里先微微一笑。然后骑着单车迅速离开现场。都说了非礼勿视，但是这是公事，不能看的也看到了……

　　回坐了起来，把胸前的扣子扣好。然后站在那里呆呆的看着永韵。这还是第一次他仔细观察他，身体有些瘦弱，但是平常应该也有去做健身。第一次见面抓的自己很是痛啊。头发有点长了，但是看起来还满适合他的。昨天脸上还有胡茬，估计是早上刮掉了，看起来年轻很多。这么看来，虽然说不上是风流倜傥，但也属于帅大叔一行列了。如果加上名牌西装，银色的奔驰，适合他的古龙香水，那女人应该会络绎不绝的献身吧。

　　“干嘛在发呆？”永韵走到回的身边。
　　“没……”
　　“看我看的入迷了么？”永韵笑道。
　　回转过脸，真是的，知道干嘛还要问？就是要找自己的难堪么……
　　“要继续么？”永韵轻轻开口问着。里先破坏了气氛，回可能不想继续了呢……
　　“那个……回……回家再……这里被人撞见真的不好……”不知道怎么的，回的确是不想继续了，连回家也不想，只是嘴不受自己的控制说出了这些。
　　永韵点点头。“好吧。”
　　回拉着永韵的手，有些像小学生般的感觉，有些尴尬，但是又觉得有些幸福，从来没有感觉过如此的幸福。总觉的这是梦，是梦也好，不要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