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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第 30 章 ...

  •   话说公元某某年正月,北汉后宫宫人沈氏诞下一个女婴,恰巧女婴诞生之时,禁宫中一处偏僻的宫殿失火,火势熊熊四处蔓延,本该为小公主的诞生而欣喜的皇帝陛下,被这绵延的火势也
      往心里扔了一把无名之火!
      宫殿中的大火刚刚熄灭,宫中安静下来,被弄的灰头土脸的北汉皇帝陛下,匆匆前往宫人沈氏的住处,还未进门在院中便听到婴儿哭声,恰逢此时又有彗星划过天空,北汉人以此为不吉!北汉皇帝陛下心中不快,立刻转身离去,遂召钦天监相师为小公主占卜命里!
      不久,钦天监相士为小公主卜出五字命理!钦天监相士小心翼翼的走到皇帝陛下书案前,战战兢兢的提笔写下“败家”两字后,北汉皇帝陛下便怒拍桌案,猛然起身提剑冲进了出去!相士吓得吓得毛笔掉在了桌案上,而后将桌案上的纸,揉成一团吃了进去!
      且说震怒不已的北汉皇帝陛下,提剑冲进沈氏沈氏的寝殿,本欲举剑斩杀了那刚出生的妖孽,刚刚分娩的虚弱无助的沈氏见状,毅然抱起孩子扒在地上苦苦哀求道:“陛下,这孩儿是陛下的骨肉,陛下缘何要如此对待她?”
      皇帝看着已然哭成个泪人的沈氏说道:“沈氏,自你入宫以来,朕对你恩宠隆盛,快将这妖孽给朕!”
      沈氏抱着小公主十分震惊的抬头打量了一阵已经怒火冲天的帝王,哀婉凄楚道:“陛下,她是您的骨肉,怎么会是妖孽?”
      皇帝怒喝道:“钦天监的相士已为她占卜命理,她就是个败家亡国的妖孽!”
      沈氏跪求道:“陛下,命里玄学,原是不可信的!求陛下不要误信谗言!”
      皇帝怒道:“朕宁信其有,你若在护着她,朕连你一同斩杀!”
      沈氏闻言紧紧护住自己的孩儿,跪直了身子凛然道:“妾当以命护这孩儿!”
      帝王的剑终于是念及昔日情分,没有下狠手。后来帝王便下旨将那才刚出生的小公主舍身道观,终身不得入宫!
      且说那钦天监的相士自面见了君王之后,整个人已吓得面色惨白!失魂落魄的回了家,便悬了三尺白绫自尽而亡!
      其实是吉是凶皆在人心,就在同看到一颗彗星的南钥国太祖皇帝,却以此为吉!
      就这样因一场火灾,和一颗彗星被迁怒的北汉小公主便与母亲一同被送送往太原城郊的道观里。
      宫人沈氏带着襁褓中的女婴在那岑寂的道观中,靠着宫中的供养过起了小日子!
      北汉帝王刘知远起初是舍不得沈氏的,可是宫中从来是不缺美人的,而且他很忙,他一边要忙着讨好北方强悍契丹人,一边要提防着南方国力日渐强胜的南钥国。似乎早忘了道观中清冷度日的宫人沈氏。
      且说那公主还在襁褓中时,并无异于常人之处,且说年岁渐长,竟生的格外聪慧异于常人,三岁上便能识文断字,沈氏一边悉心教养,又一边暗自感叹自身命运不济,家中没有靠山,只得拖累这聪慧可人的孩子。
      因为,在沈氏心中,钦天监的占卜,和突发的火灾都是后宫争宠制造的祸端,她觉得这样一个聪慧机敏的孩子怎么可能是妖孽呢?无非是因她家中无权势,又得帝王垂怜,引人妒恨闹出来的事故。
      一年中秋又至,道观中冷清寂寥,沈氏想起宫中往事,独坐在阶前隔着重山犹自感叹:“明媚鲜妍旧年景,如今重山都隔断。”
      忽然身后传来一个稚嫩的孩童声道:“群山重重隔人心,何不将心倚明月。”
      沈氏惊异的回头,看见自己年仅四岁的女儿正在回廊下,看着自己。沈氏赶紧起身,一把抱住乖巧可爱的女儿嘤嘤啜泣起来!
      “娘亲,你别难过!清雅陪着你!”被沈氏抱着的小女娃,轻轻抚摸着母亲的秀发,沈氏抱着女儿,心中又浮现无数哀愁,她的女儿本应是养在宫廷锦苑中的高贵公主,可恨陛下不能明断是非……
      忽有一日,沈氏正在房中教女儿下棋,却见一位老道姑领着一位蓄着一把白花的山羊胡子的老道士走进了院内,沈氏远远便看见那人心中又惊又恨,面上依旧和悦的对女儿耳语几句,小姑娘便欢心雀跃的离开跑到院中去玩耍了!
      且说那老道姑,领着老道士进了门,老道士便对沈氏认真行礼叩拜!沈氏对他冷眼打量,并不言语。
      老道士温和的谢了那引路的老道姑,道姑便知趣的离开!
      沈氏冷冷言道:“徐大人,你可是罪犯欺君啊!”
      老道士看看窗外戏耍的孩童,沉吟半晌才缓缓说道:“老朽当年卜出小公主的命理,也是惶恐不已,担心祸及家国,便回家为自己悬了三尺白绫自缢,本来已经断气了,哪知在下葬的前夜老朽又活了过来,想是命不该绝!”
      沈氏冷哼一声道:“简直是一派胡言!是你诈死欺瞒陛下!”
      老道士又说道:“老道绝无半句虚言!”
      沈氏忽然愤怒不已,又担心惊到院中孩子,只得怒视着眼前之人沉声说道: “其他事一概不论!我只问你当年,是不是陈皇后收买你,让你捏造我孩儿的命理!”
      老道人:“沈夫人误会了,皇后娘娘当年却有收买老老朽,老朽拒绝了!”
      沈氏怒怼道:“那你为何要在陛下面前胡说?”
      老道人看看四周,十分谨慎的说道:“老朽当年为公主卜出了五字命理,老朽只敢说出前两个字!”
      沈氏闻言警觉的问道:“哪五字?”
      老道人挪开围棋盘,在小桌上用食指一笔一顿的先后写了两个字!沈夫人看完不可置信的摇头自言自语道:“不会的,不会的!”
      老道人说道:“还有后三个字!”老道人说完又在桌上写了后三个字!
      沈夫人错愕的抬头看着徐大人问道:“怎么会这样?不会这样!”
      徐大人肯定道:“老朽反复占卜多次!无一例外!老朽自知此言一出,北汉……!”徐大人叹息着把“将亡”二字咽了下去!
      沈夫人惊惶的问道: “这该如何是好?”
      老道人看看窗外的小女孩道:“天命如此,当顺应天命!”
      徐大人拜别沈氏后跨出院门时回头,看见那位前程远大的小女孩正对着他微笑,老道长也对小女孩回以淡笑……
      沈氏送走老道长后便陷入了无尽的愁思苦闷中,难于取舍!
      夜深,沈氏坐在昏黄的烛光下,看着沉静在睡梦中的女儿,将双手缓缓伸向女儿,正当她的手快要接近女儿的脖颈时,小公主的脸微皱了一下,呓语了一声:“娘亲!”
      沈氏的手微僵,眼眶里的泪珠滚滚而落!耳边又想起徐道士的话:“夫人啊!命当如此,夫人更应该好生教养这小皇女,也是为天下人祈福啊!”沈氏愣了好一阵后,才慢慢放下手,轻轻为女儿掖了掖被子。而后坐在床边独自垂泪自责!
      她的女儿是北汉的灾星又如何?她还那么小,她何曾做过什么对不起北汉百姓的事!此刻若是她杀了自己的女儿便是天下的罪人!
      经过万分痛苦挣扎之后,沈氏终究觉得自己跟偶尔都是女儿不过是时运不济,若不是父亲去的早,家中没了依靠,孩子出生时也不会有那些蹊跷和谣言!遂更是万分怜惜教养这孩子!自徐道士对沈氏吐露女儿“妙清”命理后沈氏更是悉心教导女儿。
      且说这一年,北方大旱,北汉本就国小,贫弱!又时常遭契丹人压榨,境内又灾情严重,一时间饿殍遍野,民不聊生!
      皇城太原境内出现大量饥民,寄住闲云观的沈氏借着夕年陛下的恩宠,仍能得到宫廷的供养!
      沈氏母女便节衣缩食将省下的米粮,捐与闲云观设在山下的善堂,救济灾民!妙清也会跟着母亲沈氏前往山下施粥!
      更可恨的是此种天灾之时,与北汉结盟的契丹人竟还向北汉索要大量钱粮,北汉皇帝深怕得罪契丹人,只得在民间大肆搜刮,使得百姓家中无余粮。
      斗笠青纱下的小道姑妙清见了饥民遍地,和官军的横行掠夺时,常无奈愤慨或独自垂泪!
      这一日,沈氏又欲下山去善堂帮忙,小公主却称头疼,不愿下山!沈氏知道女儿心中抑郁,不强求她,只是嘱咐她在观中诸事小心!
      观中年长主事的道姑皆下山去了善堂,观中只留下几个年龄小的道姑看守!
      晌午时分,有个伶俐的道姑发现有个男子晕倒在山门口,一时小道姑们为该不该争论了起来!
      后来见众师姐妹争论不休,妙清劝解道:“道家讲究缘分,既然晕倒在此处,必是与我道家有缘,自然是该搭救的!”
      妙清此话一出,众师姐妹纷纷觉得有理,皆住了口,便一起到山门口将那年轻男子扶进了道观中。
      她们给躺在厢房中的男子喂了些水,妙清便让姐妹们散去,那男子在房中休息了一会儿,缓缓苏醒了过来,却见一位面容清秀的小道姑端了一碗粥进了房间,青年男子有些尴尬的坐起身来,向她道谢
      妙清向那男子笑道:“先生不必客气!”妙清说着便见手里捧着的粥送上前道:“先生喝碗粥吧!”
      男子迟疑了一下,缓缓接过粥碗, 妙清看了那男子喝粥的模样,眉头轻促道:“先生家在哪里?为何流落到此处?”
      那青年男子答道:“我是个做往返南北做小买卖的小商贩!没曾想才进了城便被官府将财物全数盘剥了去,如今……”青年男子觉得十分难受便下床将剩下的半碗格外小方桌上。
      妙清闻言面有愧色的低头问道:“先生贩卖的何物,为何会全数盘剥了去?”
      男子迟疑了一下答道:“小买卖,雨伞!”
      妙清怔了一下抬头狐疑的看了一眼青年男子,而后又低头沉思了一阵,抬头向那男子笑道:“先生去过南边儿吗?我听说南钥国的国都,汴梁城外有一条黄江,那里的水可清了,清的可以看到水里的游鱼水草,一到冬天江水暴涨,水流湍急!场面可壮观了!”
      那位青年男子听了小道姑的话不由的皱眉轻笑,妙清眨巴着眼问道:“先生在笑什么?”
      男子笑道:“小师姑在哪里听得?”
      妙清笑道:“我听伙房里的婆婆说的。”
      男子笑道: “那是她哄你的,流经汴梁城的河流是黄河,流经太原的汾河就是黄河的支流!水怎么可能清呢?”
      小道姑妙清瞪大了眼,而后自言自语的说道:“是这样啊?看来是婆婆哄我的。”妙清说完忽然又抬头,一双水灵灵的眼十分期待的问道:“那,那冬天的壮观景象呢?”
      青年男子笑道:“ 一到冬天水位浅,河水都结冰了,可以在冰上行走!”
      妙清惊讶的问道:“真的啊!冬天黄河会结冰。那人可以在河上走吗?”
      男子笑道:“当然可以!”
      妙清忽然盯着男子,一双明眸忽闪,十分可爱呆萌的问道:“那契丹人的战马呢?”
      男子闻言眉间一凝,而后沉声问道:“小师姑这是何意?”
      妙清笑道:“近年来北方大旱,水草也不够丰茂!眼下是八月,还有几个月就要入冬了!您说契丹人会不会到南钥“打草谷”呢?”
      男子未出声,只是沉默!妙清又道:“眼下南钥虽与契丹关系尚可,但是谁能保证,契丹人会不会因南钥国内空虚,趁虚而入呢?小小北汉不足为虑!若是契丹人纠集兵力,从北向南攻遂城,望都然后一路南下到深州,冀州再到大名府,若是冬季骑兵渡了黄河,南钥都城危矣!”妙清轻描淡写的说着,仔细的观察着男子面上的愈渐深冷的神情!
      妙清小道姑又说道:“我差点忘了,还有党项人也很让南钥皇帝陛下头疼吧!”
      男子忽然起身,看向小道姑妙真眼神十分冷冽,妙清感受危险,笑道:“杀了小道姑,先生就暴露给其他人了,我并无意难为先生,只想劝先生早些回去,劝劝您的主子,北汉与南钥皆是汉人,同根同源!若是南钥皇帝陛下执意趁北汉之危,导致后方空虚,被外族侵犯,遭罪的是汉人百姓!”
      男子听后迟疑良久,而后才释然微笑,向妙清拱手作揖道:“想不到北汉王朝弃在宫外的小皇女,如此睿智精明不容小觑啊!”
      男子说完又问道:“殿下如此聪慧本该被君王赏识,缘何被寄养在这荒凉的道观之中?”
      原来,当初钦天监相士卜出小公主的命理后,北汉皇帝担心此事外泄,会引起动乱,只是对外称其体弱多病,当舍生道观!
      妙清淡笑:“原来先生就是来满足好奇心的!”
      男子笑着“嗯”了一声又说道:“小殿下,是如何看出我是南钥人的。”
      妙清笑道:“先生来这里没有做好充分的准备,就是一时兴起,随口就说出从南方贩了雨伞到北方,北方雨水少,南方雨水充沛,时常用到雨伞便脱口而出了,我便断定先生是南方人,我故意说黄河的水清,先生便上了当,试问一个普通的小商贩如何能将黄河的支流都了解的如此透彻!即使见识多,也会一时忘记。我说契丹人的战马时,先生满脸都是警惕之色,若是普通的商人应该是害怕!……”妙清说着,又认真的打量了一阵男子缓缓开口道:“先生我说的是也不是?”
      那男子淡笑着向妙清拱手一揖道:“小殿下聪颖过人,在下心服!”
      妙清欢欣一笑,竟与那青年男子说起南钥的风土人情来!男子见他眼里满是艳羡向往之色笑道:“他日,说不定在下可以邀殿下,一起看遍繁华的汴梁城!”
      妙清愣了一下,而后略有尴尬之色道:“还是不期待有那一日!”妙清说完便不再与男子多话,执意请他出了道观!
      过了不几日就是中秋,且说八月十二这一日,北汉皇帝陛下忽然下旨,召道观中的沈氏和女儿入宫过节!这是小道姑妙清第一次进宫,觐见自己的父亲!
      可怜的小道姑妙清本以为,父皇忽然念及了人伦之情,却哪知她的父亲召她入宫只是怀着另一个目的。
      她怀着无比兴奋的心情随着母亲进了宫,轿撵刚至德阳殿便有圣旨到,小道姑妙清受封为□□公主!
      妙清随着母亲在宫中住了两日,没见到父皇,倒是隐约听到宫女们提起辽国的北院大王!这让年幼的公主和母亲沈氏的心头都蒙上了一层挥之不去的阴影!
      八月十五这一日,晚宴时分,□□公主远远的看到了自己的父亲,与一位辽人同座于高阶之上,频频举杯欢饮。阶下是皇亲宰辅,群臣百官!
      晚宴进行到一半时,皇帝陛下忽然宣盛装打扮的□□公主至御前向他身边的北院大王介绍,聪明机警的□□公主立刻明白了父亲意欲将年仅十二岁的她送于辽人。她终于明白了这几日母亲惶恐不安的眼神。她微微侧头看见母亲正在抹眼泪!
      □□公主忽然跪在御前进言自己的父皇,建议父亲百姓尚在饥苦中挣扎,宫中的宴饮不该奢华,又提出眼下应与南钥示好结盟,将奉献给契丹人的财物与南钥换取粮食度过眼下难关……
      宴会中的群臣闻言皆沉默不语的看着这吃了熊心豹子胆的公主!皇帝陛下身旁的辽国北院大王被这小妮子气的差点暴跳而起!
      沈氏看着早已面色阴冷的皇帝陛下,吓得赶紧到女儿跟前捂住她的嘴,磕头请罪!
      皇帝陛下一边讨好的安抚着盛怒不已的北院大王,一边面色阴沉狠戾的大厉声喝道:“来人啦!把这不知死活的东西拖下去!”
      就这样,被封公主才几天的□□公主又被褫夺了封号,公主的封号还没捂热,就被夺了,不过这次更惨,不是回道观,而起被打入了死牢!
      一场讨好契丹人的中秋盛宴,就在辽国北院大王的不悦,北汉皇帝的谄媚,群臣的面面相觑和沈氏默默无声的眼泪中结束。
      次日,那位道观里长大的小皇女初入禁宫,就触怒父皇的事便在太原城内疯传了起来!有人感叹这姑娘没有公主命,就不该生在皇家!也有人私下愤慨君王无道,不该责罚公主……
      且说小道姑妙清下狱后,为其鸣冤说情的人不少,北汉皇帝陛下一概不听!且说可怜的沈氏,自此日日在陛下寝宫门口跪席待罪!
      两个月后,妙清小道姑终于被放了出来,依旧回到道观里!不过她的自由她的命是她母亲沈氏用自己的命换来的!
      且说这一年冬天南钥人的军队,并未如所有北汉人料想一般,大举进攻北汉,而是在北方驻防工事,防御契丹人入侵!
      北汉的百姓便在饥寒中熬过了一个年关。
      次年二月黄河解冻,南钥国皇帝陛下举全国之兵力北伐,志在将北汉收入囊中。
      南钥皇帝御驾亲征,一路北上,所向披靡,北汉城池大片沦陷,被吓傻了眼的北汉皇帝,急忙修国书乞求契丹人的增援,契丹人收到求救信,便即可调集军队增援,与南钥御前上将军郭静在凌城狭路相逢,一场恶战后,辽人被打的落荒而逃!
      短短两个月内,北汉只剩下一座孤立无援的太原城,被几十万南钥军队团团围住!
      太原城在南钥军士的围困和强攻之下,很快便攻出了几个大口子,不断有北汉官兵弃城投奔南钥。眼看皇城不保,北汉帝王刘晨翼带亲信部将仓惶出逃,逃亡途中被部将勒死。
      太原城破南钥军队入城驻扎,一切井然有序,南钥皇帝陛下在禁军的护卫下跨马进城,北汉的民众纷纷出门瞻仰这位南方大国天子的威仪!
      自此华夏一统,结束了七十来年的乱世纷争!
      太原城破之时,闲云观中的小道姑妙清,对着庭院中几处开败的春花心中感伤无限,她的父皇应该已经殉国了吧!因为母妃的死,她恨自己的父皇,可是她也不想看到他死,毕竟他是母亲爱的人,是自己的父亲!
      远处的皇城中不时传来欢悦的战歌声,这大概是南钥军队在城中摆酒庆功吧!这是在歌颂南钥皇帝的不世之功!历经百十年乱世,终于在他手里终结了!是该庆贺啊!
      南钥军入城的当日夜里,便有重兵团团围住了闲云观,起初观中的人都吓得惊慌不已!可是过了几日也未见他们有什么过分的举动,众人便心中镇定的犹如平常一般!
      这一日上午,众道姑做完早课。稍作休息时,忽有一为身披红袍身着银甲的年轻将领,带着一众银甲军士进入了闲云观中,有些年青胆小的道姑吓得纷纷躲避!
      那些官军不由分手的将观中众人,驱赶至观中的空旷地。那年轻的红袍将军,神色漠然的打量着一众已被吓得瑟瑟发抖的道姑们。
      正在为母亲服丧的妙清,一身道袍外罩着一件黑纱,随着师太及师姐妹们一起站在院中!
      那青年将军左手扶着腰间的佩剑走下阶来!年轻胆小的道姑,慢慢往后退,那将军,忽然笑着抓住一身黑纱的妙清笑问道:“小殿下,别来无恙啊!”
      妙清惊讶的抬头,一时呆愣的说不出话来,主持师太见此情状急忙上前,挡在妙清的跟前道:“将军,南钥乃是仁义之师,官兵进入太原城不得扰民,将军缘何难为一个道姑呢?”
      那年轻的将军笑着一把将妙清拉到身前笑道:“本将奉命前来捉拿北汉公主!”
      师太闻言吓的面色惨白,慌乱不已道:“将军,公主怎么会在我们道观里呢!将军要寻找公主,要去皇宫里……”
      青年将军挑眉淡笑:“师太可不要诓人啊!”将军说着又将妙清拉近自己的身边道:“□□公主,本将奉命前来送您一程,您若肯乖乖赴死,我便放了这观中的人,您若不愿意,本将便让这观中的所有人为你陪葬!”
      妙清一脸愤恨的怒视着眼前之人,咬着牙一字也说不出来!她恨自己去年不该放了这人!
      妙清忽然想着,那日自己若是向人揭发了他,今日也同样会有别人来杀她!她实在不想死,她的这条命是母亲用命换来的,她才多活了几个月,她实在不愿意就这样白白死掉。
      将军笑得意味深长:“□□公主是在恨我,恩将仇报吗?”
      妙清不理会他,将头撇向一边,红袍将军笑着将她往廊上拉,院中有几位老师姑欲上前阻止,却被士兵强行拦了回去,将军令人端来了酒,在将军再三威胁下,和道姑们哭声中,妙清十分不情愿的咽下了这杯苦涩的毒酒!而后便没了知觉……
      不知过了多久,妙清缓缓的睁开了眼,她发现自己还活着!此刻她正躺在一个陌生的房里,完全陌生的环境!她慢慢的爬起身来,正在这时房门突然打开,那位逼着她喝下毒酒的将军忽然走了进来!
      看着床上的妙清笑道:“醒的还挺快啊!”
      妙清皱眉问道:“你,你……”
      “你是想问你怎么还活着是吗?”那人笑着走到床边坐下。
      妙清觉得他的笑让人有些心里发毛,不自觉的往里靠了靠!
      那人笑道:“你这么聪明,怎么舍得杀你呢?不过是个障眼法,现在人人都以为你死了,多好!”
      妙清觉得他的笑十分轻狂!又往里挪了挪十分机警的问道:“这是哪里?”
      将军答道:“本将的房间啊!”
      “你,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妙清十分警惕的问道。
      那人上上下下打量了妙清一阵子,意味深长的笑道:“当然是让你好好侍奉本将啊!”
      妙清被他吓得浑身打颤,赶紧抓被子往自己身上压!
      将军笑着去拉被子,戏谑的笑道:“这么热的天,你很冷吗?”
      妙清死死的拉着被子,十分惶恐的说道:“你,走开,不要碰我!不要碰我!”
      将军凝视着妙清笑道:“小丫头脸都红了,想什么呢?本将可没有饥渴到这份上,至少也要等个二三年才会让你做我的女人,现在就留在身边伺候吧!”
      妙清一时又羞又气,不知该说什么好!那将军又笑着将她往外拉道:“你闺名叫什么?我只知你道号妙清。”
      妙清道:“我自幼舍身道观,没有俗家的名!”
      将军又问了几遍,妙清依旧如此说,将军忽然一把将妙清拉进身前戏谑道:“你可不要欺瞒本将!”
      妙清挣扎着,几乎快要哭道:“没有就是没有!”
      将军忽然笑道:“刘清雅,欺瞒本将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妙清抬起头看了一眼那人,十分怨怼道:“你既然知道,为何还要问?”
      那将军并未答话,缓缓起身竟然开始解开身上的甲胄,而后又开始脱下衣服。
      坐在床上的妙清见此情形,吓得瑟瑟发抖,用手捂着脸结结巴巴的问道:“你,你要干什么?”
      将军反问道:“脱衣服能干什么?”
      很快那人已经将衣服脱去了大半,上身□□!妙清恐惧的抱着身子缩成一团嘤嘤啜泣了起来!
      正当妙清惊惧万分是,却听到那人肆意的大笑:“本将不过是要沐浴而已,你竟吓成这样!”说话间已有军士,提着热水送衣物进来,而后又迅速退了出去。
      将军伸手勾起妙清的下巴笑道:“你害怕的样子才像个小姑娘该有的样子!”他说完话便往放置浴桶的屏风后走去!不一会儿屏风后便传来了“哗哗”的水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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