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师与金钗》寒水意

45、手下留情汤姆饶之 不言不语探春纠结

　　昨晚赵姨娘在邓布利多他们的房间里那么闹的事，虽然没有被放在明面上说开，可是探春又如何能不知道？可是看着姐妹们的努力，探春虽然心里也恼怒自己亲娘的举动，可是，却也只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和姐妹们一起吟诗作对，只盼着能早点回去。
　　看着赵姨娘人事不省的被抬了回来，周姨娘也只是在心里暗怪赵姨娘的鲁莽，尽管平日里因为贾政的爱护，就算老太太和太太对赵姨娘有什么意见，可也都会不了了之，可是，这一次偏偏贾政已经出去了半个月都没有回来的消息，而赵姨娘就这么撞在了枪口上，周姨娘也暗说赵姨娘太糊涂。
　　虽然有点兔死狐悲的意思，可是周姨娘除了感叹几声自己半世伶仃之外，也没有再说什么，虽然她们两个都是姨娘，可到底身份还是不一样的，周姨娘虽然与世无争，可是到底没有子女，虽然在荣府衣食供应是不缺的，可是相比着死了，也就是多了口气儿。而赵姨娘虽然天天都不着调，可是到底还有一子一女傍身，虽然女儿和她不亲近，可到底也是她的孩子，再加上又有联络西方的功劳，荣府上下也不会像忘记周姨娘一样忘了赵姨娘。
　　看着赵姨娘依旧昏迷在炕上，周姨娘也只是问了小丫头一些事，嘱咐了要好生照顾以后，就也回去了。其实，不管周姨娘说与不说，汤姆都不太可能会让赵姨娘醒着。本来荣府上下都知道，赵姨娘的靠山无非就是贾政和她儿子贾环，现在贾环太小，贾政又不在，就是老太太真的再这个时候处理了她，也没有人会说什么不是，本来赵姨娘在荣府的名声就不好，所以，哪怕她突然消失了，也不会再被谁说起来。
　　若是在西方，别说是让一个人消失了，就算是慢慢折磨，汤姆也有的是主意，可是现在毕竟是在东方，所以，汤姆也只是安排斯内普用一些沉睡的魔药，用量大一些也无所谓，反正也是老太太默许的，只要不让她醒着就行，所以，每次赵姨娘一醒，旁边的丫鬟就会立刻端着下了魔药的茶水过去，然后如此循环，赵姨娘一天之中几乎就这么没一刻是清醒的。
　　当然，赵姨娘只是一个普通的东方麻瓜，总对她这么用药也不行，一来得考虑探春的面子，二来，汤姆也担心要是用药的时间长了，把赵姨娘给拖垮了自己也不好收场，所以，到了第五天的时候，汤姆就停了魔药想看看效果。
　　从昏迷中慢慢醒过来的赵姨娘自然是惊慌的，可是现在的她也知道这些人是自己不能惹也惹不起的，所以，她也只是恳求汤姆放过自己，对于他们的秘密，自己也一定会保密，只求汤姆能够放过自己。
　　当然，对于这些话，汤姆一个字儿都不信。
　　汤姆也知道赵姨娘这样的人就是典型媚上凌下，对于这样的人，汤姆本身是厌恶的，就像当年他去找自己的亲生父亲一样。一开始，自己的父亲并不承认有过那么一个疯癫狼狈的妻子和儿子，而他的父母也不承认眼前这个像极了自己儿子的孩子是自己的孙子，可是当汤姆在他们面前用了魔法之后，那些人表面上虽然像狗一样趴在地上希望他的原谅，可是内心里却在不停地诅咒着这个妖孽一样的孩子，对于这样的人，汤姆自然是用一个阿瓦达结束了一切。那会的他没有希冀，也没有留恋，更没有心。
　　可眼前的赵姨娘却又有些不太一样，而且从另一个方面来说，汤姆也不愿意在荣府留下什么负面的影响，在西方他可以成为刽子手，可是他不想在东方留下同样的名声，更何况，这里也是黛玉的家，这个赵姨娘也算是黛玉舅舅的人，自己也没有直接下手的理儿。
　　想到这里，汤姆打算从探春那里入手，虽然在荣府他也听说了不少三姑娘和自己的亲娘不和的传言，可是他却也能察觉出来里面的不一样，所以，没有任何隐瞒，他直接说了探春在西方的生活。
　　对于这个，一开始的时候，赵姨娘自然是不信的，在荣府生活了大半辈子的她无论如何也没想到自己的女儿在遥远的西方过得是那样的日子。在她一直以来的想法里，自己的女儿是被皇上指给了西方的贵族，虽然不会像在荣府一样下人成群，可也不会差到哪儿去。可是，汤姆的理由却让她不得不相信自己的女儿现在已经成了她嘴里的那些怪物一样的人。对于德拉科的家族，汤姆也没有隐瞒，直接告诉了赵姨娘，马尔福家族是怎样一个古老的巫师家族，并且严厉警告了她，因为她的鲁莽将会给探春带来什么样的麻烦。
　　其实赵姨娘一直以来都喜欢把自己的生活和别人的生活都搞得鸡飞狗跳，一方面是她不甘心就这么半主半奴的生活，一方面也想多给自己争取点实际利益，可是听着汤姆的话，赵姨娘有点害怕起来，对于她自己，她已经是认命了的，可是她不愿意自己的孩子继续受苦，而且汤姆也威胁她，如果再敢放肆，就直接对贾环那个不长进的下手，听着这些毫不留情的话，赵姨娘这算是消停了下来。
　　贾母本来就觉得因为赵姨娘的胡言乱语委屈了汤姆这些人，所以，这几天也还是让王夫人想方设法的安排人带着他们出去玩儿，尤其是尽量安抚着现在明显已经很不高兴的德拉科。
　　德拉科不高兴是真的，以前他虽然知道赵姨娘脾气不好，可是本着尊重却不亲近的态度，他也没感觉有什么不对。可是自打那天晚上他听到赵姨娘的那些尖声利气的指责之后，就真的厌恶了这个凡事都拎不清的东方麻瓜了。
　　对于探春，德拉科并不讨厌，相反还觉得有些心疼，可是他却也真的接受不了这个俊眉修眼、顾盼神飞的探春有一个愚蠢粗鲁的亲娘，如果只是地位不高，他是不会计较的，可现在看来，这个麻瓜不仅地位低下，而且更是个心里没个算计的。
　　这几天里，德拉科虽然考虑到探春的感受没有表露出什么意见来，可心里就像梗了一根刺似的，他不知道如果自己的父亲知道以后，会不会开始反对起他和探春来，虽然他愿意和探春一起携手，可是这不代表他就能接受这个愚笨的赵姨娘做自己名义上的东方母亲。
　　对于德拉科的这些反应，汤姆自然也是看在眼里的，说实话，汤姆其实还是挺欣赏德拉科的，但是也考虑到他马尔福家族小少爷的身份，对于他的接受能力一直都还是有所保留的，所以，看着德拉科现在的样子，汤姆也只能感叹卢修斯把他的儿子养的太好了，以至于他宝贝儿子的承受能力一直都这么弱。虽然汤姆想让邓布利多教授出面解决一下这个难题，可是格林德沃这几天没少拉着邓布利多消失在京城的大街小巷里，所以，现在要找到邓布利多他们还真的是有些难度，而斯内普更是明确表达了自己只会研究草药，制造魔药，不会当知心老师的事实，所以，汤姆觉得现在只能自己上阵了。
　　对于汤姆的身世，德拉科自小也是都有所耳闻的，所以从一开始，汤姆就以身作则的讲述了自己小时候的故事。从自己的外祖父开始，讲自己的母亲，然后又讲自己的父亲，讲自己的母亲被父亲抛弃，自己从小在孤儿院的那些点点滴滴，最后，汤姆告诉德拉科：“一个人的出身和父母是无法选择的，所以，你会爱你的爸妈，而我会则会一直恨他们，可是不管是爱也好、恨也好，出身是很重要，可是却不是最重要的，关键还是要看我们自己。再说了你也知道，探春虽然是庶出，可是从东方礼法上讲，她的母亲只能是王夫人，再说，卢修斯也不会专程再来这里跑一趟，所以，你又何必总是纠结赵姨娘的问题呢，对你来说，最重要的是贾探春才是。”
　　对于荣府发生的事，探春都很清楚，可是就算是她心里再清楚，却也不能表现出什么，虽然这次的确是赵姨娘做的不好，可自己也没有再去埋怨赵姨娘的理儿，她是无理的，可自己不能像她那样无理，虽然她也知道这件事也被德拉科听了个正着，可是一时之间，她也不好意思去找德拉科，而且，相处的时间多了，她也知道在德拉科一家人眼里，身份到底有多么重要，虽然德拉科不是那么的重视血统身份，可是自己到底也是一个庶出的女孩儿，这一点是无论如何也抹不掉的。虽然侍书也劝自家姑娘想开点，可是探春却像是进了死胡同一般，平日里虽然也会考虑一下侍书的提议，可是这会儿连黛玉她们几个都有些疏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