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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晨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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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斜你别不理师父啊。为师也是不得已才耍你的……”
请你不要这么直白地说出来……
“那是为什么‘不得已’呢?”
见白沫空终于说话了,墨然流一喜。
生气又怎么样呢?自己的师父总不能骂或是抓过来打一顿吧?
“为师这几天出山总是有人跟踪。”
“嗯……”其实这到也不奇怪,说不定是师父的信徒。
“本以为是自己暴露了被那群信徒跟踪了,为师便试图甩掉。”
“甩不掉?”
“嗯。而且越来越多,他们入不了竹山。”
白沫空点头。
“为师觉得他们的做法太难以理解,就在巷子里堵了一个,想询问一下。”
嗯……正常的信徒不是应该涌上去,观赏一下自己所崇拜的“山人”吗?
“没想到的是对方是个姑娘,虽戴了面纱,但能看出还是个豆蔻少女。”
“那豆蔻少女可有什么特征?”
“头上的红流苏。”
水兮!!!白沫空仿佛能看到那鲜红的红流苏,在那姑娘的头上一晃一晃。
“为师问她为什么跟踪我,她只是淡淡回答:要你腰上的佩剑。”
两人又和平地裹好被子,紧靠在一起。
“然后呢?”
“然后为师就在流春楼前看到那姑娘,其他小二们就想拉为师进去,但她们都靠近不了,便走开了。那姑娘又偷偷向为师要吟辉,为师也是再三考虑后才决定将吟辉暂时寄放在她那,并告诉她明日会来取回。”
“哈哈……”那为什么水兮姑娘要撒谎?还特地给提示,“所以,师父直接让我去取吟辉不就好了,为什么又要骗我去?”
要知道师父说什么他都会去干。
“为师也这么想啊,就算别人不给,以你的武功,也能抢回来。”墨然流挑眉道。
哈哈……
“但为师已经给了她吟辉,还有人跟踪。”
!!!!
“目的不是已经达到了吗?!”白沫空手心忽然捏出一把冷汗。
“为师发现这是不同的另一批人,而且武功高强。”
“那……师父没什么事吧?”两人突然对视,墨然流笑着摸了摸白沫的头。
“当然,为师能有什么事?”
白沫空脸一红道:“哦……”
“为师就觉得需要小心应付,便派你下山试探。毕竟如果你知道其中真相,行事必定会谨慎,惹他们起疑。”说着,墨然流把手伸进了白沫空的衣襟内。
“师父!你干什么!!”他一下子弹开。
定神一看,师父的手里拿着颗菩提子。是从他外衣内口袋里掏出来的。
“铃菩提?!”白沫空接过铃菩提,“师父什么时候把它放进来的?”
“今早。”
……师父到底还瞒着我干了多少事……
墨然流从怀里掏出一个绣花袋,上面的绣花和白沫空的钱袋一样,都是梅花。里面也装有一颗铃菩提。
铃菩提乃这竹山“四大奇珍”之首。生长在铃菩提树上,喜阴湿。铃菩提往往需要配对使用,其效果就跟电话一样。只要双方的菩提子在身上,就可以进行联系。与电话不同的地方是,它可以感受使用者周身不怀好意者的方位以及数量。用来防身也是妥妥哒!但这项功能只有使用者有意时而为,才可启动。
墨然流正是利用这一点,得知白沫空周身的可疑人。顺带提一下,铃菩提树的树干是墨蓝色的,要发现并不难,但菩提子跟普通的菩提没什么两样。
“本以为水兮姑娘会告诉你真相,可没想到她竟将计地承接下去。”
“估摸着她拿到吟辉后也被盯上了。”白沫空道。总觉得他自己真是被耍地团团转……
“所以啊,一切都是情有可缘嘛!”
“所以陈县官和吟辉有什么关系?”
“本来为师也没头绪,多亏了那句‘六步布升’,为师一下子回忆起陈夫人的册子,封面上写着呢!”
“六步布升?”
“嗯。”
这可真是奇怪,陈夫人在发疯日记上写着“六步布升”,而陈县官在看到册子后脸都青了,这一连串的事情总觉得有一丝……联系?
“另外,为师还得知刚上任的县官是陈县官的侄子,且非常喜爱精致的武器。”
“师父的意思是,陈县官从水兮姑娘手里得来吟辉,就是为了送给他的侄子?这又有什么意义?”
费尽千辛万苦偷吟辉,难不成要讨好他?
“这其中的意义还不知道,不过可以确定的是水兮姑娘肯定跟当初和为师一起去查案的人有关。她认得为师,且知道只有为师才能帮她。也许,她所知道的‘六步布升’的含义,比为师,比你,都更深。”
“这事越想越棘手啊……”本来只是去找吟辉的,不料被拉进这淌浑水。
“不如我们明日就去探一下陈府吧……啊——”墨然流打了个哈欠。讨论此时已经很晚了。
“‘我们’?”
“对……就是‘我们’……”他又连打几个哈欠,疲惫地靠在白沫空的肩上。
“不行!太危险了!”
“怎么就不行了……”
“不行就是不行!师父你……”白沫空正想说下去,肩上的重量滚到了他怀里,而在怀里的人儿也睡着了。
“罢了……”他抬头看看天空,“夜深了……”
白沫空用被子裹好师父,吹灭前厅的油灯。抱起师父离开了前厅。
轻轻将师父搁在床上,铺好被子。良久他道:“师父,你为什么就是不听徒儿的话呢?”
“废话……我才是师父……”他小声地呢喃一句,又不是很清晰,像是梦话。
“师父,晚安。”
光灭了,一切陷入了死寂。
次日清晨。
“等等,你别动!马上就好了!”墨然流拿着眉笔最后在眉毛上勾勒出淡淡的轮廓。“好啦!”
他将铜镜递上。铜镜内映着一张,温婉贤淑的女子的脸蛋。两腮淡红,一抹唇妆,显得气色饱满红润。眼眉只是稍加几笔,就显得柔情似水,楚楚动人。再加上原本白质细腻的皮肤,不用白粉打底,就已经有很好的效果啦!
“女子”正是白沫空。
没想到自己化起妆来,连自己都不认识了!为什么是女的……
“效果很好啊!比预想的还美!落斜不愧为为师的徒儿!”白沫空无语地看向已经化好妆的师父。请问,这两者有什么关联吗……
墨然流打扮的是个书生模样,去掉了他一点成熟气息,虽然相貌平平,但莫名吸引人的目光。
“为什么我扮女装,而师父确可以保持男儿身?”
“……”墨然流正在收拾摆满梳妆台的美妆品,笑着转过来道,“哈哈……实不相瞒……”
你瞒的够多了……
“为师一直想看落斜扮女孩呢。”
蛤????
这是师父的癖好?
“师父,您若想看,徒儿便请人扮女装给你看就是了。何必……”来折腾我呢?
墨然流忽然停下了手中的事:“不,落斜。为师只想看你,非你不可。”
听闻,白沫空一怔。这是什么个意思?
墨然流背对着他,突然移开话题,笑道:“为师的技巧不错吧。”
白沫空又拿起镜子仔细看了看:“还真不错!”连细小的地方都注意到了。
“只可惜,落斜原本就很美,害得为师都不能大显身手,只能添加几笔。”墨然流的语气听起来很可惜。
这算是夸我吧……
“不瞒你说啊,为师还会一些女红,会雕刻,会画画,会……”
白沫空很想知道师父是什么时候学的这些,但又不好多问。师父这人,他只能用古灵精怪来形容。
两人换好衣服后,一同出发前往邻县的南城街。
南城街。
白沫空和师父走在街上,看着道两旁的人群,突然道:“师父,你的‘防护罩’怎么办?”
墨然流愣,道:“无事,为师将它调小了,只覆盖在身体表面,有人敢碰为师,就会被弹开。还有它不叫‘防护罩’,它叫‘白行’。”
没想到这还有个名字……
“哦。”他答。抬眼便望见前方的陈府。且门前围了一群人。
“陈府像是有什么事情。”
“走,落斜。咱们去看看!”墨然流牵起他的手,钻进人群中。
只见陈府门前贴了一张悬赏令:
悬赏偷走琉璃玉坠的小偷。
相貌不详,年龄不详。
丢失时间:大致昨夜子时左右
若有捉到者,给予两千两银子作为回报。
“又来了。”人群中,一妇人说到。
“是啊,这个月已经是第十张了。”一老头说到。
白沫空这才发现,这一张悬赏令的下面还有很厚的一叠,想来是之前的。
“悬赏金是很诱人,不过什么线索也没有,叫人怎么找?”
“对啊,对啊。”
“是啊……”群众一致赞同。“散了吧,散了吧……没什么好看的。”于是人就陆陆续续散开了。
“奇怪,这种事情难道不是衙门管的吗?”白沫空对师父道。
“为师也着实觉得奇怪。”
难道是太忙了?没空搭理?这悬赏令上写的“琉璃玉坠”听上去跟珍贵……要不然为什么要用两千两银子悬赏?
作者有话要说: 又被塞了一嘴狗粮(¬_¬)空空再次向我们强调了:师父最重要!师父最重要!师父最重要!
“非你不可。”哟吼吼吼吼吼吼╮( ??ω?? )╭我看是“非你不娶”吧^o^
恭喜恭喜,又诞生一位女装大佬!!!
(作者表示:填坑好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