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纪之少女七七》望月梅有酒

5、第一课：纪律

　　白发男人目光仍然看着七七，话却是问雷焕：“教官没允许说话，擅自出声，什么后果？”
　　雷焕严肃的大声回答：“教官没允许说话，擅自出声者罚跑三十圈。”
　　“那你还在等什么？”陈教官的声音更大了。
　　雷焕向前一步，立定旋转一个方向就跑了起来，全场鸦雀无声，所有人默默的看着他跑步。作为一个组长，他算是丢人丢到家了。
　　马超和洛基小组的几个人偷偷笑，张维看见了忍不住向前一步，大声喊：“报告陈教官，雷组长自己一个人上午去杀丧尸，身上还带着伤，请教官通融一下，少罚他几圈。”
　　陈教官的眼神终于从七七身上挪开，她暗暗的松了一口气，手却紧紧抠着裤子。
　　陈教官走到张维身边，大声质问：“你当纪律是死的吗？”
　　张维瑟缩了一下肩膀，又挺起了胸膛：“报告教官，纪律不是死的。”人群中有人憋不住笑，直接笑出了声。
　　陈教官凌厉的眼睛看着他，继续问：“那你当我是死的吗？”
　　张维又挺了挺胸膛，大声回答：“不是，教官是活的。”
　　钱舒头痛的闭上眼睛，心里骂了一声蠢货。
　　张维给自己鼓劲，接着说：“教官，我愿意代跑。”
　　“我陈弩最欣赏汉子，既然你要代跑，可以，你的十圈是他的一圈，你同意吗？”陈教官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等着他的答应或者是放弃。
　　突然季乘风向前一步走，发现他哥没跟上来，回头皱着眉看着他哥。季行风心虚的转过头去，不理会弟弟的眼神。
　　陈教官注意到季乘风的向前，左嘴角翘起，嘲讽的笑：“怎么，你也要代跑？”
　　季行风认命的想迈出脚，七七却站了出来，学着雷焕和张维的回答方式，大声说：“报告，他愿意代跑，我也愿意代跑。”
　　季乘风疑惑的看着站在队伍末尾的小个子女孩儿，皱着眉沉思，陈教官走到季乘风身前，问：“你为什么不回答教官的话？教官问话，不回答的结果是什么？”
　　季乘风好像并没有听见陈教官的声音，看着前方的地面思考着什么？
　　季行风出列，站的笔直的说：“报告教官”陈教官向他看来，他闭上眼睛，很快睁眼说：“报告教官，我弟弟有交流障碍症。”
　　郭相义向前一步，大声的报告：“报告陈教官，是这样的。”
　　季乘风皱着眉疑惑的看着他哥。
　　这帮傻子，当入伍体检是摆设吗，她受不了了，上前一步：“报告，陈教官，我们全组本是一体，作为顾问，我也有责任，监督不到位，我建议全组受罚，共同承担这个错误，也让我们牢记，不能再犯这样的错误。”
　　……
　　太阳从炙热到沉入地平线，月亮和几个星星高高挂在天空中，拉练场上人来人往，其他人由解散，吃完饭回来继续拉练，又回去休息，宿舍已经响过熄灯的哨声，拉练场上还断断续续的跑着七个人。
　　雷焕表情严肃的跑在最前面，七七和季乘风较着劲，一个比一个认真，咬着牙你追我赶，谁也不甘落后，郭相义和季行风早就互相扶持着一块跑了，在他们身后的张维回头一看，钱舒脸色苍如白纸，额头都是汗水，跑慢几步，等着钱舒跑上来，他陡然凑近钱舒问：“累了吧，我带你跑啊？”
　　钱舒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不用。”随后马上闭紧嘴巴咬紧后槽牙坚持。
　　张维拿过钱舒的手臂搭在自己的肩膀上，嬉皮笑脸的对钱舒说：“你带带我呗，我跑不动了。”
　　钱舒身上顿时一轻，趁着月色看他，银辉散在他的脸上，更添柔和与神秘，山根高而挺拔，眼窝很深，别人的是双眼皮，他起码有五六层眼皮，一眨眼，眼中就好像蕴含着无尽缱绻，蛊惑着……
　　“啪”的一声，张维愤怒的看向钱舒，问：“你干嘛打我？”
　　钱舒不慌不忙的说：“没事别眨眼睛。”
　　“你这女人好不讲理，喘气的人哪有不眨眼睛的，死人才不眨眼睛呢，你就不能盼我点好？”
　　“不能。”钱舒拉着长音回答。
　　张维真是没法理解这个女人了，他都好心带着她跑了，她怎么一点都不领情啊，不怪这么大年龄了，都没男人敢喜欢她，活该她单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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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超带着同组的人特意来看热闹，当看见他们在深夜中互相扶持着继续向前跑去的身影，一招手，说：“走啦，没意思。”
　　丁甲不解的问：“大哥，不是你要来看他们的笑话吗，你怎么不看了？”
　　马超照着他的脑袋来了那么一下：“你他娘的哪来这么多废话，你不要再叫我大哥了，现在咱们的大哥是洛组长。”
　　丁甲不解的看着老大的身影，被王二拍了拍肩膀，说：“你也是的，咱们现在已经归到53基地了，你也要服从这里的规定，何况洛队长还救过咱们的命，你还不知道，大哥，啊不，马超最重情重义，谁救过他，帮过他，他是要记一辈子，还一辈子的，要不当年娟子那样，被捉奸在床，他都没打死她，只是让她和那个野男人走，还拿出全部存款给她。”
　　丁甲揉着被马超打疼的头，说：“也是，不过我还记得嫂子走的时候，嫂子的那个眼神，我觉得嫂子是后悔了。”
　　王二面无表情，丁甲也觉得说这个没意思，跟在马超身后闷头往前走。
　　王二身材矮小，双手一插进袖管里，整个人顿时显得小小的一团，他年纪比较大，大约50岁左右，留着羊胡子，平时低调的简直没有这个人一样，但是主意特别多，以前是他们军师一样的人物。他们跟着洛组长，就是他一手促成的。
　　站在宿舍楼下，抬头仰望洛组长的卧室灯光，他承认他有那么一点点羡慕，羡慕雷神小组的团结，看来他得加紧看书学习，一定不能让组长嫌弃他，还有丁甲和王二，大家都得好好看书学习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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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深了，大家终于跑完，每个人都感觉自己的腿犹如千斤重，每迈一步都需要巨大的毅力，连一向活跃的张维也累的说不出话来，大家沉默的各回各的寝室。
　　七七跟着钱舒回到她们的寝室，钱舒坐在床上捶腿，看了七七一眼，从衣柜里拿出一条她平时穿的套头宽大T恤，递给她，说：“今天太匆忙了，也没领衣服和日用品，你先穿这个吧。里面是卫生间，你先去洗漱一下吧。”
　　“谢谢。”七七拿过衣服进入卫生间。
　　钱舒在写日记，好半天也没听到水声，她走到卫生间门口敲了敲门，问：“你没事吧，怎么没有水声？”
　　卫生间的拉门刷的一声拉开，七七低着头站在钱舒面前，钱舒打量头发丝儿都没湿一根的七七和干净的卫生间，问：“你不会用是不是？”
　　七七犹豫的点点头。
　　钱舒拉过七七的手，指着手龙头给她看：“这是水龙头，日常洗漱可以用它，向上一抬，就出水了，这个玻璃门里面的空间可以用来洗澡，这个是蓬头，转动左面的这个把手，就会出水，看就像这样，右侧这个圆的是调节水温的，你可以根据自己的喜好来调节。旁边架子上的是洗漱用品，这个是洗头发的，这个是洗脸的，还有玻璃门外面的这个白色的是马桶，你要方便的时候就将盖子掀起来，用过之后冲水就行，护肤品我放在外面了，你洗完了来我这里拿。”
　　七七闭着眼睛站在淋浴蓬头下面，温热的水淋在皮肤上，全身的疲累被冲刷的缓解很多，今天在众多视线中，除了陈教官，还有一个人的视线给人感觉很不好，突然睁开眼睛，她想她应该是被人盯上了，但是为什么呢？
　　第二天一早，吃过早饭的七七没有跟大家一起去拉练，而是跟着钱舒一起去体检和领取日用品，为此张维还哀怨的看着钱舒，钱舒大喊一声：“看什么看？”
　　张维立即缩缩脖子，露出他鼻子下方插着的两条药用棉布，像一只冒牌的大象，怎么看怎么滑稽，刚来到食堂的雷焕一看他这个样子，顿时笑喷，拍着张维的肩膀，说：“张维，一晚不见，你怎么就向大象看齐了。”
　　随着雷焕的笑声，大家原本还在隐忍的笑意顿时响彻整个食堂，连食堂大妈边拿勺子给大家盛菜盛饭边忍不住乐了。
　　“太欺负人了。”张维气呼呼的喊出这么一句，就扑向拿着包子在吃的雷焕，和雷焕打在一起，其他的战友还在旁边热闹的起哄。
　　钱舒头疼的带着七七先走了，季乘风咬了一口荠菜馅的包子，看着七七出门的背影，继续吃他的包子。
　　钱舒带着七七做完了一系列体检，当最后一项抽血的时候，七七看着护士从其他人身体里抽出一管管红色血液，将手臂紧紧的藏在身后，抗拒的不配合，护士以为她是害怕，温声安慰她，说：“妹妹，一点都不疼的，感觉就像被蚊子扎了一下，看，只要你抽完血，姐姐将这个棒棒糖就给你，怎么样？”护士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橙色的棒棒糖给七七看。
　　在钱舒疑惑警惕的目光下，七七问：“是什么口味的？”
　　护士回答是：“是橘子口味的，酸酸甜甜的，非常好吃。”
　　七七伸出手臂，让护士抽了一管血，沉默的看着红色的血液从身体里蜿蜒的流出注入试管中。
　　抽完血，七七压着针孔，跟着钱舒往外走，突然说：“舒姐，我想去趟卫生间。”
　　钱舒问：“要我陪你吗？”
　　“不用，舒姐，你找个地方等我吧，我要去好一会儿呢，昨天吃的肉太多了，肚子有点不舒服。”
　　“好，你去吧，我在这里等你。”钱舒指着走廊上的椅子。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钱舒看着杂志，抬起手腕，一看表，已经十分钟过去了，她走到洗手间门口，拧了一下门把手，门被反锁了。她敲着门，问：“七七，你在里面吗，你没事吧？”
　　卫生间里面安安静静的，并没有回答，她又尝试的推了两下门，这门比想象中要结实。找到体检中心保安，指着卫生间的门说：“把门给我打开。”
　　保安听话的拿出一大串钥匙，但是好久没有遇见这种情况，人员的交替使一个新来的也弄不清楚哪一把才是正确的钥匙，他只得一把一把试，听见里面冲马桶的声音，钱舒对保安说：“快点。”接着又一阵马桶冲水的声音传来。
　　还没找到正确钥匙的门突然从里面打开，一脸便秘相的七七疑惑的看着他们，问：“舒姐，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