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02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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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墓共有八层，上面的七层是“陪葬品”和层层守卫，只有第八层才是关押龙晔的地方。
祁越是居住在第七层的守墓人，也是最强的那一批。
其实当初龙墓被刨开，外面的人想要走到龙晔面前也根本不是一件简单的事，事实上即便30年过去，龙墓的发掘也只到了第三层而已。
然而重要的不是外面的人进到了第几层，而是结界被破坏了。
龙晔并非传说中的充满神圣的金龙或白龙，也并非常常被当做中立的青龙或者水龙，甚至连代表邪恶的黑龙都不是。
他是鬼龙。
由无数死去的龙族冤魂所化，一诞生便站在这世间实力的顶端，且一身鬼气无时不刻不在向外散发，所到之处寸草不生，荒野千里。
他是无法被杀死，只能勉强封印的存在。
是的，龙晔就是这么强大，甚至于他每次呼吸呼出的气体，只要一遇到这世间的魑魅魍魉之气，就会幻化成一个个没有头脑只知杀戮的生物——鬼蜥。
对，鬼蜥是近代，由于龙晔脱离束缚才产生的东西。
龙墓是封印，是结界，守墓人是维护它的人，也是防止鬼龙逃脱的最后防线。
然而祁越最终还是没有完成她的任务，龙墓被破，龙晔也没有死。
所以她得继续她的使命。
离开龙幕后新的指令下达，她被强制要求改变了职责，不与龙晔为敌，而是处理那些因为龙晔才产生的怪物。
也挺好的。
祁越自己也不想和大龙龙拼个你死我活。
……
“到第几层了？”龙晔问。
张斯年道：“目前接到的消息，怀疑在第五层。”
“第五层吗？”祁越站到龙晔身后抱住他，把头埋在他的颈窝里，“距离第七层还有一段距离……”
自从其他的守墓人都相继离世，祁越就搬去了第八层与龙晔朝夕相处，出墓后也与上面的人做了协定，墓地的开发只到第六层，绝不涉足第七层和第八层。
龙晔的眸光深沉，“嗯，但第五层……呵，这还是自你出生后从未有过的事情。”
祁越天赋极高，自十几岁从外面历练完毕回墓，就没让任何一个盗墓贼突破过第二层！
“我会解决掉他们的，”祁越道，“除了你我，谁都不能进到第八层……谁都不行。”
龙墓的第八层，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当初封印龙晔的人可不会准备点东西给他解闷玩，但那里，是他们一起生活了九百多年的地方，就算再苦闷，也是生命里绝不想别人踏足的地方。
更何况那里积攒的陈年鬼气......
龙晔反手抱住祁越，“去吧，去把他们碎尸万段。”
张斯年坐在一边看着，那一人一龙，仿佛一对最亲密的情侣，就连对话的样子也像是在说甜蜜的誓言。
可内容，那绝不是威胁！
他是真的要她把盗墓者大卸八块！
祁越的回答呢？
张斯年略带惊悚的把目光转向祁越，只见祁越微微睁开眼睛，像是天经地义一般，轻轻的发出一个单音。
“嗯。”
……
“这次任务绝对不能恶意伤人！你知道那伙人是什么身份吗！”
下午，作战会议前萧明便对祁越咆哮着。
“我知道，”祁越直视萧明的眼睛，“但这与我无关，进了那墓，他们就是盗墓贼，而我是守墓人。”
“你已经不是守墓人了！”萧明继续咆哮。
祁越眸光微暗，但仍坚持，“我是不是守墓人不是你能决定的。”
萧明被祁越气得血压飚高到差点脑溢血，一边的郑凯不得不出声。
“猪爷，这是上面给的指示，我们只能奉命行事，”郑凯试图让祁越回到那个一切行动听指挥，一直服从命令的军人，“上面的人肯定有他们的深意，我们只是刀。”
祁越垂下眼帘：“我知道，无非是上面的人想要插手鬼怪之事却没有力量罢了，可借外来的力量……借兵容易还兵难的道理我还是知道的。”
“所以还兵的时候才是你出手的时候，”郑凯试图晓之以理，“那时候随你怎么样都好，是杀了他们还是剐了他们都随你意。”
祁越坐在沙发上，一如从前那样满身凛然之气，但开口依旧是那句话。
“不行。”
郑凯一阵头疼，千年出土老古董的死心眼根本正不过来！
“他们也不一定会进到第八层。”
“防患于未然。”
郑凯感觉自己的血压也要上去了。
“还有，告诉上面那群怂蛋，”祁越突然口出暴言，“问问那群小鬼，是不是我这些年脾气太好了，才让他们产生了谁都能测试我底线的错觉，以及……想要命令我，至少要有胆子站到我面前来。”
无知者才无惧，郑凯和萧明都只是略有耳闻，而现在坐在高处的那些人年龄已经不小，大多对于30年前，也就是祁越和龙晔刚出土的时候的事亲眼见过。
当初那一战，他们只见到了祁越最后那惊天一击，只一击，大地被撕裂，一道深长幽暗的一线峡谷转瞬既成，天空也被搅动，大片大片的云被撕成长条，沿着力量的方向伸展。
然而那一击是打偏了的。
不明真相的人们对龙晔的龙型有着天然的崇拜，而对她全盛时半人不龙的形象感到畏惧，那些人……救错了。
大批量的人奋不顾身去保护龙晔，面对上万无辜生命她不得已改变了最后一击的方向。
其实那时候直接下杀手就好了，屠杀千军万马的事情又不是没干过。
历史上乱世称雄的人很多，随随便便称帝来打龙墓主意的人也不少，号称上万大军来进攻，最后落了全灭的结局。
为什么偏偏那时候心软了呢？
是因为三十年前的那些人只是理解错了并没有贪意，还是她……
自责，愧疚，懊悔，她没有完成守墓人的使命，还为龙晔和自己的活着感到窃喜，所以，最后一点坚持，她一定要做到底！
……
下午的作战会议因为祁越的倔强变得一团乱遭，讲道理的讲道理，咆哮的咆哮，威逼利诱加晓之以理通通不管用，死心眼的人绝不更改自己的坚持。
最后郑凯联系前几任队长企图找到劝说的办法，却被张程来了一句——
“让她去做，上面的人我来搞定。”
“你怎么搞定？”郑凯头都要炸了，谁知道一向不刺头的人倔起来能这么倔啊！
张程道：“其实这次也是上面试探她的底线，没人敢把她真的逼急了。”
真逼急了万一来个“核平”怎么办？这里可是帝都啊！他刚接手祁越的时候，这人外号原/子/弹成精的。
郑凯听了：你早说啊！
“猪爷，跟我挑武器去！”郑凯说的大义，但让几个外国佬在自己的地盘上撒野，他也是很不爽的！
“不用了，我准备用断龙息。”祁越道。
守墓人通常有两把武器，一把应对盗墓贼，一把用来屠龙，断龙息这名字，一听就是屠龙的那一把！
也就是当初砍出一线峡的那把。
郑凯：“......”
郑凯把这句话发给张程问是什么意思。
张程：......完了，这次那些人真的是在被砍的边缘疯狂试探（划掉）大鹏展翅啊！
郑凯身为队长对当年的事也有多少有点了解，据说这把武器早有协定禁止随意使用，这次上面用龙墓试探祁越底线，估计这就是她给的回复了。
说是作战会议，其主要内容也就是介绍闯入者的身份，毕竟没有人会比祁越更熟悉龙墓内的状况，除此之外，还有几个人要和祁越一起去。
郑凯是一个，还有两个文物研究员和一个邮差。
邮差，隶属于非常邮局，这邮局是近几年才成立的，专门处理鬼怪与道人之事的部门，祁越和他们打交道不多，但也接触过几次，拖后腿的话算是小秤砣。
而另外两个研究员……
祁越看向郑凯：让我拖着两个轮胎？
郑凯无奈点头：“你不用管，我来保护他们。”
祁越点头。
“除了这些人还有一个，三十分钟前上面决定要加的。”萧明的语气中也透露出一丝不满来，上面突然塞人八成不是什么好事，更何况……
萧明看向祁越：“说让你去找他。”
萧明本以为祁越会有很大反应，然而祁越只是很平淡的同意了。
“只要不乱跑就好。”
郑凯突然明白了：虽说祁越之前的人生几乎都是在待在墓里的，但到底是个千年老妖，你以为她不懂的东西，她其实懂得狠。
不要企图窥视第七八层的东西，一切未经她同意进入墓葬的人都将被她视为盗墓贼，而她，则会对盗墓贼以最严厉的惩戒！
郑凯猜测：猪爷应该是有办法知道什么时候有人闯入的，她是第七层的人，大概只要有人进入第七层她就会有所感应吧。
郑凯猜对了，结界被破前祁越对所有闯入者都有感应，被破后就只对第七层和第八层有感应，但这足够了。
第七层，只是她用来保护第八层的一道防线。
作者有话说第23章 023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