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2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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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越不知道该怎么做，但龙晔的控诉还未停止。
祁越小时候特别调皮，刚知道自己职责的时候更是没事就去“折腾”龙晔。
龙晔那时候已经被关在墓里好几千年了，那结界里黑漆漆的又没点声音，孤寂无聊得要死，也幸好他并非人类，否则早就发了疯。
所以当好不容易有个会活动还会叫的小东西闯到他身边时，哪怕她再熊也是可爱的。
嗯……就是有点太熊了。
拿着小木剑撬他龙鳞，爬龙角还尿裤子，没事就扯他舌头，拔他龙牙，捅他鼻子，揪他眼皮……
简直是只小跳蚤！
幸好他本体巨大还是趴着的，不然【哔——】处都可能会遭殃！
祁越低着头，听着龙晔的控诉假装乖巧。
这些事大致发生在她3到8岁的时候，对她来说，绝大部分都只有一点浅浅的印象，龙晔不提她很难想起来，但说出来又总会浮出记忆。
不过也确实回忆满满。
虽说内容是控诉，但龙晔的声音带着笑意，眼里也满是温柔，祁越听着也不自觉的想笑，听到自己靠在他身上玩倒立却差点被他一翻身压死的时候，终于忍不住笑出来。
此时，店里的另一只猫也终于“登顶”！
狸花猫抱着祁越的脑袋使劲蹭：舒坦！安逸！贼幸福！
猫咖的老板拿着手机，终于忍不住偷拍下了这一幕。
共同且幸福的回忆总是能轻易的把人化作一派，许久不见的尴尬的被龙晔轻易化解，焗饭上来的时候两人相视一笑，龙晔做了一个请的动作，两人默契的把敏感话题放在了一边。
祁越对食物的鉴赏力实在没多少，就算是正常人难以下咽的东西她也能大口吃下去，更何况这家猫咖做的还算不错。
焗饭一上来祁越便拿着勺子用刨的架势吃了大半份，感觉有点咸想喝水时才注意到龙晔没点什么吃的。
“你不吃吗？”祁越一边问龙晔一边抬手叫来服务生，又点了两杯果汁。
龙晔看着她眉头轻皱，摇摇头道：“我本来就不需要进食……倒是你几年不见，吃饭越发狂野了啊。”
吃的这么猛还能不落一粒米，也是很厉害了。
他看着祁越点完继续往嘴里刨饭，嚼了没两下便咽下去，眉头皱的更紧了。
祁越倒是很无所谓，咽下一口食物说道：“训练紧，习惯了，平时大家都是狼吞虎咽的。”
龙晔说：“可是你这样吃很伤胃吧，你到底还是个人类。”
祁越停下手中的动作，抬头看向龙晔，“就我这样的……还能算是人？”
她龙鳞龙角都长出来了不说，寿命都上千了啊！
龙晔一滞，墓中无日月，祁越又极少会伸出龙角，他总是忘记她其实和正常人类差了很多的事实。
然而即便如此，他还是坚持道：“你现在已经不用训练了，慢点吃吧。”
祁越：“可是我饭量大啊，慢点吃一顿饭得吃多久？”一个小时能吃完吗？
龙晔：“……”算了我说不过你。
两人说了几句话的功夫，一只橘猫（划掉）橘猪终于借助窗台上了他们的桌子！
鸡肉焗饭我来啦！
橘猪瞬间变成灵活的胖子，对着祁越的饭碗就冲了过去！
然而祁越是什么人？顶级战士！超级牛13的的狙击手！
猫咖的进门出就贴着禁止私自喂猫的警告，善于观察的祁越自然看到了，此时橘猪一个冲刺，她更是手疾眼快！
“你不能吃。”
祁越按住了橘猪命运的大脑门！
然而能轻易放弃它就不是橘猪了！
橘猪奋力向前，祁越只得加大力道，结果导致橘猪头皮往后扯了好一块，眼皮都跟着跑了，直翻白眼。
橘猪：让我吃一口！！！
橘猪嘴巴够不到便使劲伸爪爪。
祁越压住：不可以。
龙晔看着那只猫，不知道是不是刚才回忆的太多，他又想起来一个场景。
那时候祁越才点点大，还不会自己梳辫子，有一天她眼睛奇大的来找他，跟他说：她爹梳的头发有点紧……
那小辫子扎的可好看了呢:-D。
龙晔看了看祁越的头发，小寸头两个星期前刚剪过，也就一厘米长……
上上下下的把祁越看了一圈，龙晔忍不住问道：“丫头你……很喜欢自己现在的形象吗？”
祁越把橘猫抱起来掂了掂，还挺沉，“还行吧，怎么了？”
“我带你去买点衣服吧。”龙晔有点受不以前那个萌萌的丫头变成这样。
谁知道祁越苦恼的眯了眯眼睛，道：“可是我没钱了。”
“怎么？”龙晔有些惊讶，“你给他们卖命，他们连钱都不给？”
祁越挠了挠头，“有的，而且还不少，就是……这事说来话长。”
“那就长话短说。”
“都花了。”祁越一脸无辜。
龙晔：“……”你狠！
“算了，”龙晔放弃和祁越交流了，这丫头几十年不见变了太多，说话都能噎死人了，“我带你去买衣服，自然我掏钱。”
祁越点点头，没有丝毫的不好意思。
大眼瞪小眼互瞪了九百年的交情，自然不是常人能想象的。
……
龙晔带着祁越去了帝都最繁华的一片商业区，只是他没急着去给她买衣服，而是带她去了一家私人会所。
以他自认为还算高的审美水平，在盯了祁越一顿饭外加一次堵车的时间里都没看出来怎么把她打扮的姑娘点，龙晔头疼之余只好求救专业人士。
还好他认识的专业人士不少，最近有在帝都待着的。
至于为什么他会认识不少这种人……
龙晔出了墓就处于没事干的状态，虽说在养伤但实力仍然不可小觑，政府方面为了安抚住他，只要他不搞大事就给他在各个方面大开绿灯。
于是三十年的时间龙晔到底搞了多少“小事”就谁都数不清了……除了专门给龙晔整理档案的那批人。
这家会所的首席形象顾问名为安德森，是世界知名的形象设计师，他在围着祁越转了两圈后感慨道：“龙大爷，你这有点太难为人了吧？”
“很难吗？”龙晔明知故问。
安德森冷笑一声：“不难你会来找我？”
祁越则是一脸无辜，不过她还是很开心地道：“这还是出来后第一次有人注意到我是女生哎，明明在队里的时候没人弄错过的，你真厉害。”
安德森：“……”
普通人判断一个人的性别主要从面容、服饰还有身高进行判断，而他们这些专业的则看的更多，体型，尤其是骨盆等才是他们判断的主要依据。
祁越之前在队里的时候也是一样，她虽然糙了点，但那骨盆一看就是女性的，所以没人弄错过。
安德森能感觉到祁越是真心实意的称赞他，也能感受到她是真的开心，于是不自觉的就脑补出了祁越其实非常想有女人味却不得其法的诡异思路。
于是安德森捏着下巴又看了她半天，终于开口道：“姑娘，接发吧！”
祁越：“……”
脑补：自己正在进行一场激烈的战斗，战得酣畅淋漓之时她一甩头……头发进眼睛了！
当即捂住脑袋，坚定的吐出两个字：“我不！”
安德森：“……”
再看看她的发型和衣服，突然觉得之前的女人味什么的都是他脑补过头！
安德森深吸一口气，小说里难得不人妖的男性形象设计师愤怒地比出兰花指一指门口，“你们两个，都给我！滚！”
祁越屁颠屁颠的就滚了。
龙晔：“……”把人拖回来。
“我去搞定她的头发。”
说着龙晔就把祁越往后面的小包间拽。
这是个化妆间，进去后龙晔用脚把门关上，两手抓着祁越的脑袋不让她跑，纳闷的问道：“不喜欢接发？”
祁越摇头：“不想要长头发，麻烦。”
“你以前不一直是长头发吗？哪里麻烦了？”
古人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轻易是不会剪发的，祁越作为活了一千多年的出土老古董，这种传统思想自然很重，他第一眼见到她短发的时候还吓了一跳。
“都麻烦，洗也麻烦，梳也麻烦，打架也麻烦，”祁越一边说着一边试图从龙晔的手里钻出来，“而且我都这样了，哪还有受之父母一说，想剪就剪了。”
龙晔看着她，明白她说的变成这样是怎么回事。
祁越原本是个普通人类小女孩，可由于和他走的太近，长时间受龙气浸染，一点点的就变成了现在的样子。
不过……
龙晔听她这么说，瞬间便知道该怎么说服她了。
“那你现在这样，是受之于我吧？”龙晔笑眯眯的说道，他本来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现在看上去更像眯眯眼了。
祁越看着他的表情，想到了宿舍里的宅女王心兰说过的一句话：眯眯眼切开都是黑的！
然而祁越还是很实诚的……点头了。
“所以我不想你剪，别剪了好吗？”
祁越憋嘴：“麻烦！”
“丫头，你现在这个样子撒娇……可一点都不萌啊！”
祁越摸摸头发，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她以前一直是听父亲的七年理一次，现在好像是受之大龙龙？
好像挺对的……但是好像又哪里不对……
龙晔看着祁越，她的眉毛已经皱成了一团，好笑之余用大手轻柔她的脑袋，一厘米的短毛便肉眼可见的张长了。
身为一条龙，催化一下别人的新陈代谢速度还是可以的。
作者有话说第20章 020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