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一把刀》巫婆的土豆

8、第 8 章

　　“对了，这是哪里呀？”晓晓露出严肃的神色，好像自己发现了一个惊天的密码。环顾四周，在昏黄的烛光中，依稀感觉到周围富贵逼人的灼灼气息。这是一个书房！
　　“我家啊。”
　　烛火扭动着妖娆的姿势，映照晓晓猛然睁大的双眼。
　　“啊？你家？你家这么有钱的。”
　　“哈哈哈哈哈，还差一点，差你的必有重金。”
　　“你这个人，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我要被绑架了，诶，话说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找到你，很简单，只要我想。”
　　“你现在混得这么狂吗？”晓晓噗嗤地咯咯直笑。
　　“我可一直都这么狂。”他起身去了一处偏暗的角落，液体滑落下来的声音，与玻璃杯的碰撞，清脆爽耳。
　　馥郁的酒味，甜甜的紧紧钳住晓晓的嗅觉。
　　“喝一点儿？”
　　晓晓偷偷地从背后伸出手，这么一杯，该是味蕾和咽喉多大的享受啊，光是想到这种痛快淋漓饿感觉，就有了一饮而尽的冲动。嘴唇咸咸的带着眼泪的苦涩，甚至可以感受到发干发皱的唇皮。
　　“不用了，喝酒伤脑。”晓晓调皮地吐了舌头指了指自己的脑袋，露出对自己愚笨脑袋无能为力的沮丧模样。
　　对方没有劝酒，自己拿起酒杯一饮而尽，喉结上下滚动，杯子里浅浅地留下了一点儿红色和挥之不去的芳香。
　　“我要回去了，我刚出来住，我妈会担心我，她会打电话给我的，天不早了，我们改天再约吧。”晓晓挣扎着起身，虚惊一场，但久坐血液不循环，双腿发麻得生疼。
　　忽然站起来，头竟然也晕得很，晓晓没有料到自己还是没有站稳，右腿的关节如同虚设，空荡荡一下子瘫软下来。在他的怀里，闻到了和酒味混合着的味道，甜蜜疏离，晓晓涨红了脸。
　　“没事，我自己来。”晓晓重重地捶了自己的腿，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双腿千万根针在刺，要从血液里突破出来。晓晓痛苦地皱着眉头，一瘸一拐地挣脱了他的怀抱。
　　“没事，不过门在哪？我看不清。”晓晓艰难地走出几米，这个房间无尽的黑暗处似乎很大，随着黑暗无限延伸。
　　“你现在就走吗？”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酒，屋子里的氛围暖暖的，随着酒精气味吐出的竟然还有他的挽留。
　　晓晓的心停了一刻，他怎么会喜欢自己，有那么一点儿可能吗？
　　晓晓惨淡地笑了，在昏暗的烛光里，他的脸过于惨白，就像自己一路而来的人生，甚至可以预见的是自己的未来。
　　他的话是不经意的，一阵风的吹过惊起的湖面涟漪，湖水却当真了，这也太可笑了。晓晓坚决地点点头说：“改天请你吃饭。”
　　“那你的必有重谢呢？”
　　“我不报警就是对你的必有重谢，你可真是吓坏我了，我需要精神补偿哦。”
　　“好啊，那你别走，我补偿你。”
　　晓晓觉得脸上烫了一片，撸起袖子佯装看表，手腕上空荡荡，还好屋子里并未灯火通明。
　　“门在哪？我自己一个人可以，你能送我出去吗？我好像没到过这里。”晓晓来回踱步，余光里都是他岿然不动的样子。
　　“诶，灯怎么灭了。你这有灯吗？我去开。”
　　晓晓伸出双手，在黑暗中摸索，一丝轮廓都没有，像是被黑暗吞没一样。没有一点儿声音，晓晓的心被揪住了，这到底是哪里？自己要怎么离开？要怎么带他离开？
　　“你在哪？我……我什么都看不到……你别怕……我来找你。”晓晓颤抖着，外面没有流进一点儿月光，风也没有发出一点儿响动。
　　“这是我的脸。”
　　“哦……挺冷的。”晓晓庆幸自己没有在黑暗中大刀阔斧，不偏不倚地捧着他的脸，也不知是自己冷还是他的脸冷，浑身一哆嗦，忘了松开。
　　“抱歉。”
　　“没事，其实挺舒服的。”
　　晓晓攥紧拳头，悄悄藏起手，在电视剧上有无数个桥段镜头，因为不经意的握手，男主角都默默地珍藏那份心意，那只手也被珍藏起来。想到这，晓晓的脸红了。
　　“抱歉，实在抱歉……”晓晓不再伸手了，黑暗中靠着感觉探索实在不是自己的本能。
　　闭上眼的黑暗才是最可怕的吧，晓晓惊出了一声冷汗，突然出现的障碍冷不防绊了她，晓晓发出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