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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9、金玉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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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白玉堂,虽说出乎预料的遇到了安乐侯,却决定就此潜入丽春阁,还是先找金玉仙问话要紧。
金玉仙呆坐在桌前,抚过那把天蓝色的油纸伞,神情恍惚,听到有窗户打开的声音,不作任何它想,直接拿了伞柄指向窗户。
白玉堂被吓了一跳,他怎么都没想到,这被掳来的良家妇女竟然还是个练家子。身手也还算可以的样子。
这样的人真当是被掳来的吗?
“你是何人?”金玉仙板起脸,手中只有一把看起来毫无杀伤力的油纸伞,却在询问眼前这黑衣人的时候十分镇定,丝毫不怕对方动手的样子。
白玉堂自报姓名:“陷空岛白玉堂。”
“没听说过。”金玉仙问,“你是谁的人?”
白玉堂愣了一下,解释:“侠义之人。”
金玉仙这才放下伞,不发一言,坐回桌边,静静等着白玉堂开口。
白玉堂也不在意金玉仙的态度,直接开口问:“前天有一队舞姬入府,我一好友混入其中,待出府时并不见人影,且完全无法通讯。是以,敢问夫人,可有见过或者听闻过有新来的女子?”
“我一直被关在此地,没有自由,哪里知道外头的事情。”
白玉堂冷不丁碰了个软钉子,还是追问:“烦请夫人仔细想想。”
金玉仙说:“实在不知,少侠若是想要探听消息,不如去群芳阁或者落英阁找那些女子,只要少侠许些好处,自然什么消息都有。”
白玉堂却说:“并非白某看轻她们,只是她们多受了安乐侯的好处,一旦询问动静便遮不住了。兹事体大,夫人帮白某这一次,白某欠夫人一个人情。”
金玉仙闻言惊讶地看向白玉堂:“少侠是否是初出江湖,可知这人情债最是难还?”
白玉堂点头:“白某并非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这点东西自然明白。”
金玉仙叹气道:“也罢,此事我帮你便是。我也不要你的什么人情,只要你做一件事。”
见白玉堂没有插话,才继续说:“我夫君是陈州郎中田启元,只要你护他几日平安。”
“可。”
金玉仙这才说:“明日安乐侯过来,我会假意服从替你问话。”
白玉堂先是谢过,而后又问:“既如此,白某明日潜伏附近,若夫人……”
“不必。”金玉仙打断,见白玉堂有些吃惊的眼神,才说道:“我与他之间,也该有一个了断。少侠只需要护好我夫君即可。”
白玉堂略思索就有了一计,便询问田启元何处。
“他被以下毒之名,关入了大牢。安乐侯以我夫君为胁,逼我就范。明日一计我自可应付,还请少侠为我解决后顾之忧。”说罢微微俯身一礼。
白玉堂避开身:“我会请与我一同前来的高手帮忙,明日还是……”
“不可!”金玉仙立刻打断白玉堂说话:“安乐侯武艺高强,你若是莽撞靠近,定会被察觉。”
谁知白玉堂却说:“夫人知道这位安乐侯底细?”
金玉仙这才发觉自己说了不该说的,直接闭了嘴。
白玉堂眼睛一眯,盯着金玉仙,立刻戒备起来:“还是说,夫人其实是这位安乐侯的诱饵?”
金玉仙滞愣,将头转开,不发一言。
外头风吹过树叶沙沙响,时不时有几只猫上下窜动发出轻微响声。
“有人来了。”
“有人来了。”
两人说完都更是对视了一眼,金玉仙瞪向白玉堂,白玉堂更是盯着金玉仙。
两人对视不过两息,白玉堂便直接借力踩了两下,又一个翻身上了房梁,食指中指夹着一枚墨玉飞蝗石以防不测。
还是那个窗户,还是一身黑衣。
来人进了之后快速关窗,而金玉仙也直接摸了桌上的伞,指着来人:“来者何人?”
那人直接用缠了布条的剑将伞尖轻轻挡开,才低声道:“这位可是陈州金玉仙?”
房梁上的白玉堂此时已经将飞蝗石收回,下头那个家伙他怎么可能不认识。
“是。”倒是金玉仙,看了看剑柄上挂着的白玉老鼠,目光却有点不受控制的往上看去。
刚刚她没看错的话,那位白少侠的剑穗上头是白玉猫?
现在的江湖少侠都喜欢用白玉做的小动物当剑穗么?
展昭随着金玉仙飘散开的眼神抬头看,正好看到了那只披了黑皮的巨型白老鼠,还在和他招手。
展昭默默的收回视线,房梁上的白玉堂直接跳了下来:“猫儿。”
“……白兄。”
白玉堂被叫一声白兄有些难受,刚想说话展昭却开口了,被无视的白玉堂只能尴尬的摸一摸鼻子。
相比白玉堂,展昭显得更加稳重更加官方些。
“在下展昭,是官府之人。贵府管家上京告状,包大人已经接了状子,不日便要到陈州,还请夫人耐心等待些时日,我等定会将夫人以及田启元救出。”
“官府的人?”金玉仙怀疑的看了看那卷着破布的剑,又看了看这两人相似的剑穗。
展昭直接从怀里摸出一块牌子放到金玉仙面前。
上面四个大字:御前行走。
金玉仙的表情有些一言难尽:“想不到真是大内高手。”
展昭说:“展某先行一步来查探,御史钦差还在路上。金夫人可知安乐侯的罪证?”
金玉仙点头:“既然官府着手此事,又是向来铁面无私的包大人,那妾身便多说几句。”
“夫人请说。”
金玉仙深吸一口气,说:“若你们想查明面上的事情,是查不到的。”
“安乐侯来陈州大半年,将赈灾粮食悉数分发下去。就算后来粮食少了些,也只说粮价变化涨价了。无人不信。且又效仿先人以工代赈,建造了软红堂。甚至那些卖身女子,原就是做这行的,还有不少人做着飞上枝头的美梦。”
闻言,展昭吃惊的问:“那岂不是在百姓眼中他还是个好官?那如何会有多名百姓上京……”
金玉仙道:“他这个人我从来都看不懂。他能前一日还与你海誓山盟,后一日便送你去地狱。”
先前听了墙角的展昭听闻此话倒没什么,白玉堂却是问:“夫人与安乐侯是旧相识?”
金玉仙忽略了白玉堂问的话,说:“他做的唯一一件事情就是药物实验。将健壮之人喂食药物,记录他们的变化。而且,他并没有将人抓回来,而是在发放的粮食里。”
“妾身娘家夫家都是杏林传家,夫君曾经医治过几个病人,能确定他们中的都是同一种药物。且只有一个共通点——吃了赈灾粮食。”
“原先我们也不信,毕竟我们查了其它人的赈灾粮食,并没有下毒。后来才知道,赈灾粮食里只放了一味药,其余几味都是在以工代赈的解暑汤里。”
“且这药与汤也不是每份都有,我们虽查出了由头,却一点办法也没有。”
“后来,安乐侯便找上了我们家。再后来,就是两位看到的样子了。”
展昭心道:“难怪陈州百姓看起来都还安居乐业,原来明面上的事情安乐侯做得极好。而背地里的事情……”
白玉堂问:“夫人,可否告知第一名病人是什么时候就医的?”
金玉仙略思索:“莫约三个半月前,然后两个半月前陆续开始死人。死者肤色变蓝,眼球通红,血管膨胀。而且从正常到死亡不超过三个时辰。”
展昭一听,对上了,又问:“可记得有哪几家?”
金玉仙脱口而出的十个人,又与展昭记忆对上。
白玉堂见展昭点头,轻轻碰了一下展昭,眼里又询问的意思。展昭眨了眨眼,示意一会儿再说。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又是在高铁上肝出来的!
算了一下,周一那章估计也是要在高铁上肝,周三也是在高铁上……
鱼鱼,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