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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7、藏春酒 ...

  •   展昭被老婆婆哭得心烦,但又不甘心错过这一条线索,索性蹲下来,安慰道:“婆婆,哭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在下虽然也不是什么达官贵人,好歹有一身武艺一点脑子,说不得还能帮上一二。”

      老婆婆哭道:“阁下也莫要安慰老婆子了,瞧你这样子,怕也是朝不保夕的,做甚还要管我家的闲事,没得还连累了你。”

      展昭真是被这老婆婆磨得没脾气了,只得换个思路,随即打听:“在下只是赶路匆忙,来不及梳洗。既然婆婆也不愿说,我这儿还有些散碎银子,婆婆好歹撑些时日吧!”

      说罢,便从怀里摸出一枚二两纹银,交给老婆婆。

      谁知那老婆婆推还了银两:“好孩子,这银钱婆婆不能要,要了也没用。你听婆婆一句劝,快快离开陈州,不然怕是……怕是你也要步了我家里人的后程啊!”

      展昭心中顿生一计,做出为难的样子:“这,不成。我来陈州就是为了访友,若依着婆婆所言,那我那友人岂不是危险?婆婆还是早些回家,这陈州我定是要去的。”

      说罢,展昭起身作势要走,果不出所料,婆婆叫住了她。

      “那后生且等等,你说说你那友人是何人,老婆子说不得还知道些他的生死状况。”

      展昭顺势回头道:“是一位姓田的郎中,之前为我瞧过伤。”

      老婆婆听了暗自吃惊,当即不哭不闹。这陈州城里郎中不少,可姓田的郎中只有自家主人一个。主人主母又从不惧畏刀口舔血的江湖人,说主人曾经为他治过伤也不无可能。

      “那郎中可是田家启元?”

      展昭道:“正是,难不成婆婆认识?”

      那婆子又哭了起来:“认识,何止认识。那就是我家主人啊!”

      展昭听了十分惊讶,却见婆婆擦干泪,将田家的事儿告诉了展昭。

      “老婆子田杨氏,丈夫是田家的管家田忠。主人田启元是我奶孩子。我亲孩儿是主人小斯。两个月前老太太病重,几乎药石无医,主母在佛前求得了一方子,割血煎药,老夫人服下没几日便好了。后来主母上山还愿,不知怎的被那安乐侯爷瞧见,硬是抢了去,又将主人以一个莫须有的罪名收监,我那孩儿护住的时候被活活打死。老太太听闻噩耗后生生吓死过去,老婆子与我家老头儿将老夫人安葬,老头子就上京告状去了。如今杳无音讯,主人主母那儿又不许探监,却是连生死都不知啊……”

      展昭听了,倒是与田忠所言一字不差。又是年长的女性信息更多些,便又细细问了情况。田杨氏俱一一答来。

      展昭问明后,劝说其归家等待,自己一人入了城,先是在花园外围溜达了一圈,用脚丈量。就在安乐侯的花园附近租了房子住下。至于路引什么的,用的自然是官方造假的真路引——秦州人士展雄。

      而白玉堂一行也在客栈内商量对策。他们这次出来只有五人,原计划是庞含晴扮作舞姬去潜入后衙,从龙卫与白玉堂布阵,来一出里应外合瓮中捉鳖。

      可谁知庞含晴混入的舞姬队伍已早早出来,偏偏只少了含晴一人。而约定了的地点也没有任何消息。如此一日一夜过去,深入虎穴却杳无音信,恐怕已经是凶多吉少。

      几人决定,等夜深了各自进后衙寻找。无论寻得到寻不到,寅正时刻在客栈集合。

      二更十分,展昭在那租赁的小院换上了夜行衣,吹了灯。又听了片刻,确认院中其它人都已经睡下,这才蹑手蹑脚的推开门,反手把门轻轻关上。伪装出房内人还在休憩的样子。

      又一点地,整个人仿佛腾空而起,三两下就到了花园外头。

      展昭没有鲁莽,随手捡了一粒石子,趁着夜色抛向花园内,只听得“啪嗒”一声,应是落在了青石板上头。

      又略等了几息,还是没有脚步声,这才使出如猫般的轻身功夫,翻过墙去,落地无声。

      又是一路潜行,见前头有灯光,那里头又是一男一女的剪影,好似在吃酒,便靠在窗下偷听。

      那男的说:“娘子,此酒养颜,你多喝些。只是那边那瓶千万别碰。”

      女的问:“当家的,这是为何?”

      男的解释:“那酒可不是一人独饮的。那叫藏春酒,不论男女,只要喝上一口,任凭她是什么贞洁烈女还是铁枪男儿,只一口下腹,便□□焚身,什么花样都能拉下脸来试试。”

      女子面上一红,却问道:“你这冤家,这酒你打算与谁喝去?”

      男子忙道:“娘子莫恼。这是软红堂那儿点名要的助兴物件。这几日来了几个不从的女人,那些人猴急,便求我做了些。可给了我三百两银钱呢!这上好的药材本钱也不过几十两。再说我还偷偷留了一点子,待我将东西今儿送了过去,咱们也好生试上一试。”

      “呸!臭不要脸的,哪个要与你试了?”

      “娘子,我的好娘子。”

      听到这儿,展昭已经想离开了,毕竟他不想听一场春宫戏,可门外竟然有人敲门。

      男子忙问何人,外头道:“庞福,来取酒的。”

      男子对已被解开些许衣衫的女子说:“你快去西厢避一避,莫要抛头露面被人看去了,我去去就回。”

      女子依言离去,男子迎了出来。

      庞福问:“臧先生,酒可备好了?”

      原来,那男子姓臧,也是个落榜书生,跟随师父学了点医术记了些偏方出来混口饭吃。偏偏他学得又不是什么正经医治药方,反倒是害人的方子多些。委实白瞎了先生二字。

      姓臧的点头哈腰:“好了好了,定不会误了那边的事儿。”

      庞福又说:“还不快些,你带上酒随我与侯爷复命去,到时钱货两清。这白花花的三百两银钱可就到手了。”

      “待得了银钱,定还要请总管大人好好吃杯水酒才成,望总管赏脸才是。”

      “好说好说。”

      听得外头人的动静,展昭加快了手中的动作。

      问我们御猫大人在做何手段,原来,刚待屋内无人,展昭就如同猫儿蹑手蹑脚的从窗户翻入屋内,先是略略打量了一番。

      桌上摆着些许小菜,一壶白瓷酒壶,并两个小巧酒杯。展昭一闻便知那酒中加了些驻颜药物,想必那臧先生还是有点子学识的,只是那副心肠恐怕已经黑了。

      又环顾一圈,一个精致托盘上头放着一壶红底凤穿牡丹花纹的瓶子,还配着一对同色的酒杯。

      料想这便是臧春酒了,不好让人用这酒去害人,展昭一眼看到角落竟有一摞干净碗碟,正是喝摔碗酒的那种碗碟,立马拿了一个,将红酒壶中的臧春酒悉数倒出,又将原来妇人饮的驻颜酒倒入红瓶中。

      最后,展昭又将碗中的臧春酒倒入了白壶中,才刚放好,就听得有脚步声过来,一急之下便将那碗塞入怀中,又从窗户翻了出去。

      里头臧先生拿了酒便与庞福离开,他俩谁人都不知,竟然被人跟踪了。

      白玉堂几人此时也都到了花园外围,三人分开行事。

      从龙卫直接从府衙后院进,里面漆黑一片,正好让他通行无阻。赵霜妍则是摘下面具,整个人只露出一双眼睛,在前衙贴墙行走。

      白玉堂少见的换上了夜行衣靠,从花园进入。

      只见五爷翻上墙头,也是一招投石问路,确定了里头没有巡逻之人才翻进去。四周皆暗,唯有一楼,莫约十来丈高,各层门口都挂着红艳艳的灯笼,上头又有红粉丝萝点缀,那门牌上明晃晃的三个字:软红堂。

      这便是那天杀的安乐侯存储女人的地方。但是一想含晴姐有可能在这个地方,白玉堂没由来的恼火加鸡皮疙瘩。

      庞昱与庞含晴虽说不是一母同胞,但也是亲姐弟。若真的……那个庞昱当真是无耻之极!

      软红堂内有一丽春阁,最是富丽堂皇。香红软卧上躺着一蓝衣女子,不施粉黛,唇不点而红,紧闭双眼,双手放在平坦的腹部上,眼角滑落一滴清泪。

      而在桌上,放着三个个托盘,一个托盘内是繁复华丽的浅蓝色华裙,一个是一套蓝宝石头面,还有一个是一把天蓝色油纸伞。

      门外,安乐侯刚到,拿过庞福手上的红色瓶子,推开门,一脚便迈了进去。

      庞福等人识趣的守在房门外,不让任何人进去。

      待上了二楼,见到次场景,安乐侯将酒瓶放在桌上,看向那女子:“你倒是睡得安详,只是,怎么哭了呢?”

      安乐侯正要上前抹去那女子脸上的泪珠,女子却忽然睁开眼,起身躲了过去。

  • 作者有话要说:  上一章开天窗了QAQ
    藏春酒是个重要道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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