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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计拿迎春阁(上) ...

  •   晚上,展昭醒来了。

      房间里没有人,外头有个人守着,一问之下才知道,白玉堂又被抓去代自己班了,才重新整理了衣冠打算出去帮忙,就被府里的人拦下。

      “展大人,先生与白少侠说了,今儿个您就好好歇着,迎春阁的事儿就交给他们,一切等他们回来再说。”

      展昭面上虽然带着笑,但眼里没有一丝笑意:“那本就是展某的职责,怎总是要别人代劳,怎么都说不过去。”

      一次两次也就罢了,这都第几次了。

      白玉堂他自己情愿也好,被先生算计也罢,总不能让自己干领钱粮不干活吧?这感觉就像是自己的饭碗莫名其妙被抢了但是饭食照样给一样,虽然知道是他们的好意但心中总是有些别扭。

      府中人忙劝道:“展大人,这事儿包大人也是同意了的。您虽然退了烧但这身子不是一下子就能好的……”

      展昭还是微笑着回答:“无碍。包大人在哪里?”

      下人大呼了一口气,幸好这展大人还好说话,不然要是自己这事儿办不成,也不用再在开封府混了,趁早回去支个摊子摊烧饼去。

      问清了自家大人在哪里,展昭也不在意身上那点子几乎可以不计的疲软,径自往书房走去,待那下人见不着自己,又一个点地一个借力十分熟练的翻过了开封府的围墙。

      月色如水,照着路上明暗交错,展昭没心情多看,只打算赶紧去迎春阁瞧瞧,待快到了迎春阁才突然发觉,这晚上才是秦楼楚馆灯火通明之时,四处都是戏水搁浅的暂时合法野鸳鸯,娇笑媚语不堪入耳,他这一没官令调遣二不沾花惹草的清白人儿,如何才能进得去?

      无法,只有在附近一树上盯梢,又在人群中寻找公孙先生白玉堂等人的踪影。

      可是竟然没有找到,毕竟公孙先生与白玉堂两人的易容技术都较为高超,一般人极少能认得出来,可是这开封府派来了定还有其它人等,怎么俱是不见?

      迎春阁深处有一小楼,两层高,那是整个迎春阁最安静的屋子,也是花魁娘子起居营生之处。

      迎春阁内花魁房中,床上坐着一个男人,衣着整洁,与花魁说说笑笑,房梁之上有一少年郎侧卧,手中只一把扇子翻转把玩,无聊的听着下头的俩人谈情说爱逢场作戏,又是暗自突然皱眉又将眉头舒展开来的,最后还是心烦意乱的撇了撇嘴角。

      不可用墨玉飞蝗石,也不可用画影,只能用这扇子。听说对方武功与展昭不相上下,这可怎么打?难不成真只用才学了几日的扇技?

      想到这里,白玉堂又摇了摇头,摸了下自己的脸。

      不,应该是他哥白锦堂的脸。

      也不知道公孙先生是早就算计好了的还是临时起意,这易容包的效果实在是令人惊叹。面目因为兄弟俩原来就长的像,虽是同父异母但两人都是像了父亲,只要白玉堂眼睛不要张这么大,再在面部棱角处打上点深色阴影,这黑夜月光下竟一时分不清这是白锦堂还是白锦堂的魂儿来了。

      当时公孙先生就说这易容包值了十两金子,能撑一个月。期间若是白玉堂私自卸妆导致了什么后果,不光他饶不了白玉堂,连长公主也要责罚于他。

      又听“长公主”三字,白玉堂又是担心展昭要送亲去契丹不回,又是操心长公主是否已然安全到府,还要烦心自己这新练的武功能否成功,真是剪不断理还乱,索性闭上眼睛自己调理内息。

      只是为何要顶了自己兄长的脸来抓凶手,难不成两人有什么过节不成?

      只可惜妙手秀士虽有些许侠名在外,却大多只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其它灭匪之类的几乎没有,交情最多的就是镇远镖局罢了。

      此时白玉堂没发现的是,自己的试炼者令牌上蓝点不闪烁也不移动了,只在附近停下,还有些或橙或白的点也冒了出来。却只一瞬便渐渐暗了下去,唯有一颗蓝色的点安静的在上头亮着。

      另一边,却是邵剑波大摇大摆的进了迎春阁。

      老鸨封十三娘见这个人进来了,脸上的笑容一顿,秉着来者是客的想法还是硬着头皮迎了上去。

      “哟这位爷,怎么今儿又来啦?这次是赎桃花儿还是杏花儿?”

      邵剑波由着老鸨在那里讽刺自己,说了句:“这次来找百灵。”

      这下老鸨子见这人是来捧场的,才稍稍放心,可百灵是花魁娘子,这时候正在待客。

      “真是不巧,百灵姑娘正在忙,要不换个姑娘?”

      邵剑波眉头一皱:“今天只要百灵,不然就要小翠。”

      听人这么说,封十三娘心脏好像漏了一拍,说道:“这……小翠她不在,客官先里面请。”

      又招了一个丫头:“快去叫你百灵姐姐准备下。”

      邵剑波进去之后跟随着丫头进了后头的院子。

      展昭也见到了这一幕,心知不对。不说自己与白玉堂回去时带上了邵剑波,就算他真的又逃脱了,看他当时的歇斯底里,怎么会不顾妻子新丧到这儿来寻欢作乐?

      想到这里,展昭也趁着大家不注意偷偷的翻过去,一路躲在草丛等黑暗之处。

      公孙策少见的把一枚月白令牌挂在腰间,改头换面成了一副翩翩贵公子的样子,一身绣着兰花的月白衣袍,腰间还别着一支玉笛。脸上原来有的山羊胡子早不见了,头上一贯戴着的书生帽子也换成了开封时下贵公子们常惯的发式,脸上也不知涂抹了什么东西,看起来一下子年轻了好些年岁。

      换句话来说,就是几乎没有人能看出来这位是开封府那位师爷。

      公孙手上还拿着一小酒水坛子,靠在后院八角亭内时不时喝一口。脸上的红晕也不知道是画的还是醉的,亭内也有美人素手琵琶唱着软糯小曲儿。

      公孙策是在中间庭院,这里人少,也是去往花魁娘子那儿的必经之路。见邵剑波走过来了,放下酒坛子,大声说了一句:“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弹琵琶的女子听了笑骂道:“爷好生不讲道理,奴这弹得手儿也酸了,唱得嗓子也疼了,爷不说怜惜些许,竟还说比不得那浑浊之物!”

      “哈哈哈,都说一醉解千愁,也不知是酒能醉人还是人能醉人,小娘子莫要吃味儿,赏你点好酒,等下好好服侍爷。”

      女子听了啐了一口:“哪个要服侍爷了,要那等服侍之事还请爷换了人儿来,奴可不做那生意!”

      说罢便要收起琵琶走人,可这走得极其之慢,还一步三回头的。见爷不理会,还暗自跺了一下脚。

      公孙策哪里不知道这小娘子是在欲擒故纵,反正他今天过来也不是为了听曲儿的,这瓮已经准备好了,那鳖也应该快了。

      “罢了,你要去就去,留着爷在这亭子里好生歇会儿。”公孙策无所谓的说着。

      这下子那女子去也不是留也不是,最终还是回了亭子,陪着坐着,手上剥着坚果葡萄之类的小果子。公孙策假寐中,微抬了眼皮看了一眼,也不再理会,不一会儿那精致的碟子就铺满了浅浅一层,女子捏了一枚葡萄要喂给公孙策,公孙抬手挡开。

      “堂堂新月山庄四小姐,是怎么沦落到在烟花巷中讨生活的境地的?”公孙微微睁开眼,似笑非笑,“你的雅奴呢,清音小姐?”

      那被唤作清音的女子脸色一变:“爷莫不是认错人了,奴唤青菍。”

      公孙也没继续刨根问底,又闭上眼睛:“你先回去吧,以后,刚才那首曲子就别再弹了。”

      青菍用手绢擦了擦手,向公孙福了一身:“谢爷指点,请慢慢赏月,奴先告退。”

      公孙从腰间摸出一个小巧的素色荷包,扔给青菍:“赏你的。”

      青菍抬手一接,谢过便离开了。

      此时的邵剑波在不远处已经推开了门,进了小楼。展昭见邵剑波进了小楼还关门,一时间也找不到还有哪里能进去,回头一看,院子中有个白衣公子爷看了过来,还向他招了招手。

      嗯?虽然不认识对方,但这人的姿势似曾相识,旁边又没有他人,展昭回看那人,却发现他做了口型,没有发出声音。

      若是发出声音,那按照口型大概是……

      “展护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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