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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林将军不行 ...

  •   是夜,林硕被宇文嵚领走了。亓御与谢陵简单用餐后,便把谢陵安置在隔壁睡下了。

      被宇文嵚领走的林硕,又去了那五年前那家酒庄,宇文嵚这次依旧提前定下了雅间,但是没有叫人上饮用的酒品,唯有清茶一壶明月一轮。

      五年前林揽风是酒后才对他那般,宇文嵚心中对此一直存有心结。他总觉得林揽风对他,或许未必真的十分动情,兴许是酒精作怪。

      故而今日只喝茶。

      林揽风看着宇文嵚狂灌了半壶清茶入腹,终是按下宇文嵚的手道:“崟崟,我并不是酒后胡来。”

      宇文嵚很高兴听林揽风这么说,却还是问道:“那是什么?”

      林揽风起身移步到宇文嵚身边,蹲下身凝视着宇文嵚道:“有匪君子,充耳琇莹,会弁如星。瑟兮僩兮,赫兮咺兮。令我见之不忘,思之如狂。”

      宇文嵚只知林揽风出身神兵局,是个打造神机的好匠人,却不想说起情话,竟是如此文绉绉,极富端庄诗意,令他心跳如狂。

      他道:“那你怎么证明?”

      “不要说什么日月可鉴的空话大话,本公子不听!”

      林揽风看着娇嗔的宇文嵚哑然失笑,他很是干脆的将心意付诸实践。抱起宇文嵚就走向雅间的软榻。

      烛火为林揽风的掌风所熄灭,雅间一片漆黑。软榻上的二人衣物除净,赤诚相待。林揽风指尖游走在宇文嵚背部却摸到一道伤痕,不禁蹙眉问道:“崟崟,这处是何时伤的?”

      宇文嵚是宇文家的嫡三公子,即便不懈怠武修,但也不会让宇文嵚受这样的伤。

      宇文嵚贴着林揽风,不肯让二人留出一丝间隙,恨不得与林揽风骨血相融。眼眶似有泪珠划进鬓发,宇文嵚闷声道:“三年前亓表兄回了我一封书信,说你们在西南海崖剿匪,我想去寻你,途中路过湿滑的海崖不慎跌了下去被崖上的树枝划的。”

      因为不敢让家里人发现他受伤,所以便草草处理了伤口,以致于留下了这么明显的伤疤。

      黑暗中并没迎来林揽风的安慰之言,也没有迎来林揽风的责备。宇文嵚猝不及防的被林揽风翻了个身,只觉得后背伤疤处湿热温暖。紧接着腰上一沉,便是一阵无声的冲力,动作剧烈到他只能趴着攥紧软榻上的绒毯。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才被林揽风翻回了身子,林揽风把他放在自己身上在他耳边说了三个字:“都怪我。”

      他趴在林揽风过热的身体上,亲了亲林揽风的唇。道:“不要再一声不响的走了,我很想你,很想很想。”

      “好。”林揽风回答的很是迅速果断,而后紧紧的拥着身上人,用着此生不悔的语气道:“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再离开你,哪怕与宇文家为敌,我也不会把你再还给宇文家。”

      宇文嵚滚烫的泪珠滴在他的胸膛,他替他拭去泪珠再次将人压在身下。春宵帐暖值千金,离别太久不如一场放肆的荒唐。

      只是,宇文嵚汗流浃背飘然欲仙之余,觉得他的腿快被身上的人掰折了。

      林揽风的狂野之风一如既往,对他腿的喜爱痴迷胜过了后.庭之处。一会夹腰一会挂肩,宇文嵚对此欲哭无泪。还不如喝醉躺平等被做的舒坦!

      天还未亮之时林揽风便醒了,今日锦王殿下正式临朝还有的闹。尽管他起身的动作极其轻微还是惊醒了身边的人,宇文嵚一睁眼便是未着寸丝的他,便想也没想的又搂上了他的脖子,不让他动弹。

      两人这一醒又是一阵鱼水之欢,想着正事的林揽风到底没有再让宇文嵚胡闹。让人送了热汤来,抱着宇文嵚一块沐浴清洗一番。

      出了热汤,宇文嵚还挂在林揽风的身上。要给自己和宇文嵚擦身的林揽风道:“松手。”

      宇文嵚不松手,反道:“我腰疼腿疼,嗓子也疼。”

      林揽风一阵沉默,才道:“那你要怎么才松手?”

      宇文嵚不要脸道:“你疼我,我就松手。”

      ……无可奈何之下,林揽风又陪着宇文嵚胡闹了刻钟。完事之余,林揽风总算穿上了属下提前送来的朝服。

      瘫在软榻上的宇文嵚拦着玉树临风一身端正的林揽风,知道林揽风这是要赶着上朝还是免不了生怨道:“林将军不行啊!这才一刻钟就不行了!”

      闻言,林揽风捏了捏寸丝未着的宇文嵚的楚腰。宇文嵚疼得直吸凉气,两眼泪汪汪的看着林揽风。林揽风一阵轻笑,道:“我行不行你要是不清楚,留在这等我回来。本将军一定让你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的知道,本将军行不行。”

      宇文嵚冷哼一声,就昨夜林揽风那个反复折腾的劲何止是行,简直行的不得了。背着林揽风的宇文嵚一只手摆动边道:“你忙去吧,我睡会。”

      知道宇文嵚被折腾一夜也没有睡个踏实,他替宇文嵚掖好被褥后,蹑手蹑脚的出门了。

      天亮之际,鸡鸣第一声,百官应宣鱼贯而入勤政大殿,上朝议事。待文武百官站定跪拜天子之后,季长福高声宣读谢陵的封王诏书。

      “…………先帝四子谢陵,守卫疆土,献俘而归,今承天意,加封一字王,锦王……”

      诏书宣读完毕,保皇派对于突如其来的多出的一个明正言顺的继位人,自然是一阵叫好。以首辅李荣业为首之世林派,自然是遍地反对的呼声,两派相争不下。

      谢阳这个皇帝自然要发话:“早年薛氏跋扈,太后为保住先帝子嗣不得已瞒住朕之四弟,今日汝等看着朕之四弟的容貌,还能说的出质疑血统之言吗?!”

      世林派官员纷纷看向沉默不与的谢陵,这样貌与昳王殿下相差无几不说,那双桃花眼就像按着皇帝的桃花眼复刻出来的,若说这位殿下不是皇上的弟弟,恐怕也说不过去。

      首辅李荣业是世林派官员的首目,皇帝发难质问自然是他首当其冲回皇帝的话。李荣业道:“臣等并非是非议这...四殿下的血统,只是十七年来臣等从未知晓四殿下的存在,四殿下既是先帝子嗣为何如今才公诸于世?”

      此言一出,世林派官员心中皆是暗暗得意,纵使你有皇室血统,见不得光有何用?保皇派官员齐齐看向皇帝,希望皇帝能给个合理的解释,不然这个藏了十七年的四殿下,若是有什么问题,还不得累的他们被世林派连锅端。

      如此一想,保皇派众人是心犹如只蚂蚱,上下跳个不停。什么原因能让这位殿下被藏了十七年,总归不是什么小问题。

      谢阳到底也是做了十年天子,帝王所具备的敏锐与威仪皆是一等一的优良。李荣业这是要提一提陈芝麻烂谷子的旧账,谢阳看了看下方穿着一字王八团龙朝袍的谢陵,他这个四弟今日勤政大殿的站姿,倒是比以往都要挺拔端正。

      谢阳道:“当年薛氏跋扈,预谋太后双生胎,太后为护佑先帝子嗣,不得已称朕之四弟是公主,待朕顺应天命登基后,漠北兵祸严重,故而派遣锦王去漠北御敌。”

      当初皇帝登基三年才彻底平了永贞王之叛,甫一摄政漠北就兵祸横行,派出四殿下镇守漠北,也是说的通。众人对于这个解释也算满意,毕竟这位四殿下确实是在漠北待了七年之久。

      话虽圆了,但金节义却是李荣业默许之下站了出来。他道:“臣有本启奏,臣近日遇到了先帝在世时,颇为器重的普济观万方道长,万方道长跟臣哭诉七年前被人秘密追杀,说是窥探了天机,有人要杀他灭口。”

      众人又纷纷想起先帝在世时,曾险些奉为国师的万方道长,只是万方道长不是在七年前仙逝了吗?怎么四殿下又和一个死了的道士牵扯到一块了?这一想众人又纷纷疑惑不解的看着金节义,期望金节义能把话说明了,这云里雾里叫他们怎么议事。

      谢阳本欲要让左右武卫拿下金节义,却收到亓御不可的目光。待发觉亓御等人如无波之湖般平静,他便心中松快了,想来亓御另有准备。

      金节义趁机便道:“万方道长说,太后双生皇子乃是祸胎,必损国运难昌国祚。”

      众人哗然,虽说子不语怪力乱神,但是皇室子嗣实在凋敝,到谢阳这一代帝君干脆膝下无子了!以太中大夫谈文为首御史们闻言,便是一个时辰的吐沫星子满天飞的谏天谏地,从三皇五帝讲到秦皇汉武,无一不强调顺应天命的重要以及国运之重。真是如金节义在李府所言,嘴皮子磨的甚光。

      本是最有发言权的,殿中省与礼部等一些专项负责皇帝绵延子嗣的部门,被御史台一番洋洋洒洒的谏天谏地,惊的呆在原地,不敢发言。

      最终以谈文综上所述道:“臣等以为,四殿下不可为入皇室宗室!”

      语毕也不知是谁在殿中嗤笑一声,众人寻声望去,乃是京畿世代书香世家——傅家唯一一个在朝为官的子弟——秘书监少监傅许,字长书。
note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林将军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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