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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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
白平脸色阴沉地走了进来，冲还在撒泼打滚的刘兰芝喝道：“别再丢人现眼了！起来！”
“大哥。”白凡淡淡地打了声招呼，白平略微点了点头。他们虽是亲兄弟，但并不亲近。
刘兰芝对自己的丈夫有种天生的畏惧，被他一呵斥，不敢再赖在地上，站了起来。她心气难平，本想添油加醋跟白平告状，但是白平对她的性格了若指掌，瞪了她一眼，刘兰芝立刻噤声。
白平白凡两兄弟性格大相径庭，白凡性子好，容易相处，而白平总是把眉皱成川字，不苟言笑，加之脸部深刻锋利的棱角，显得颇为不近人情，让人退避三尺。
白凡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跟白平说了。
本想辩解的刘兰芝，接触到白平冷厉的视线后，不得不将到了嘴边的话咽回肚子里。
“还不走！”白平朝她吼道。
刘兰芝不情不愿地一把扯过白小超，“你个没出息的！自己妈被欺负，你还光杵着！白养你了都！”
白小超委屈地摸着吃了一掌的脑瓜，被老妈推搡着走出了店门。
白平临走时深深地看了眼白小树，他的脸如往常一样绷着，看不出什么情绪。
事后，白凡和白小树到集市上买了不少食材。在路过一群嫩嫩的小黄鸭时，白凡想起家旁边的一个小池塘是个不错的放养场所，遂买了十只。
既然打算养鸭，那再养几只鸡也无妨，于是，白凡干脆同样买了十只小鸡仔。这样以后不仅有鸭还有鸡吃了。
同时，白凡的脑海里开始搜索各种做法。烤、炖、煨、红烧……不行，再想下去口水都有要出来了。
中午，餐桌上摆满了丰盛的菜肴。中间是一盘红烧甲鱼，两边放的是令人垂涎欲滴的糖醋排骨和香辣美味的水煮鱼。还有一盅金黄嫩滑的水蒸蛋，加香气四溢的酱牛肉……
角落里，白凡白小树捂着空空的肚子，腿都快蹲麻了。
“菜都冷了，怎么还没出现？”白凡嘀咕。
“说不准那小贼今天不来了。爸，我们先吃吧，饿死了都。”
白凡难免觉得遗憾，为了这一大桌子菜，他和小树了忙活了许久，却没能“钓”到小贼，可惜了。
两人饥肠辘辘地走到餐桌旁，傻眼了！只见餐桌一片狼藉，他们刚才躲在角落，因为蹲着的缘故，所以看不到桌面。哪曾想，小贼不仅光顾了，还把他们准备的好菜全吃光了！
父子俩你望着我我望着你，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不可思议。就算看不到桌面，可是他们却一直有仔细观察门口窗户和餐厅周围，就是飞进来一只蜜蜂，他们也能发现。小贼到底是怎么做到神不知鬼不觉的？
忽然，某个角落传来几声“卡擦卡擦”，父子俩默契地对视一眼，一个拦在通往门窗的路口，一个前往发出异响的角落。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肥嘟嘟圆滚滚，跟冬瓜一般大的身躯，它长着一身蓬松浓密，不用摸就知道很柔软的皮毛，而且是白中带粉的颜色。
白凡不禁疑惑，这是什么动物？
忽然，它动作一顿，接着转动着它看不见的脖颈，回头，用两只圆溜溜的大眼睛无辜地望着白凡。
白凡惊愕地瞪大双眼，这是他接近30年的生涯中，无论是在现实生活还是电视机里从没有见过的生物！
这家伙长着一双类似兔子的耳朵，金黄的瞳仁，小巧玲珑的红色鼻头，跟猫一样的嘴。
脚部传来一阵瘙痒，白凡定睛一看，发现这家伙还有一条跟狐狸一样的白粉色的尾巴。
小家伙后知后觉地身子一僵，尾巴翘了起来，随后就跟通了电似的，浑身的毛炸起。“咕噜咕噜”，它手里啃了一半的苹果滚落在地。
电光火石间，小家伙猛地窜起，眨眼间就从角落飞出去了。
白凡扑了个空，他立马转身就追。随后发现白小树两手张开，拦在那小家伙面前。
而那小家伙乖乖地蹲在原地不动，凑近一看，竟然在瑟瑟发抖！
白凡一靠近，这小东西竟然一把钻进他怀里，拼命地把自己埋起来，怎么拽都不肯出来。
看看对面黑着脸，如同一尊煞神的白小树，再看看仍不停发着抖的小东西，白凡忍不住想笑，他家小魔王到底恐怖到什么境界了？
“话说这到底是什么？”饶是白凡再怎么搜肠刮肚，也找不出一个能与眼前的小家伙对的上号的生物。
白小树沉默不语，上前一步，将霸占着他老爸的小东西拎着脖子拽下来。
刚才无论白凡怎么用力都撕不下的“狗皮膏药”，在白小树手里乖顺的要命！它耷拉着双耳，认命似的垂着身子，可怜兮兮的模样既然让人觉得好笑，又让人感到心软。
白凡讶异，为什么这小家伙不怕他，而这么怕小树？
白小树不客气地拎着小东西的脖子往外走。
“诶，小树……”
白凡不明白儿子要干嘛，等他出了大门，小树手里已经没有那小东西的影子了。
“咦？小东西呢？”白凡问。
“放了，以后不会再来了。”
“啊？”白凡大叹可惜，“从没见过呢，我还想拍照来着……话说回来，宝贝，那到底是什么啊？它为什么那么怕你？别装聋作哑，我看见你和它对话了，难道那东西真的会说话？……”
白小树没理他，连一个眼神都懒得回，径直回了房。
“小树，乖儿子……”白凡使出狗皮膏药的精神。
第二天一早，白凡刚开门就被门口站着的两大一小吓了一大跳。
昨天被小树放了的小家伙蔫头耷脑的被一只比它大好几号的大家伙拎在手里，而旁边还有一只大家伙，手里提着一个篮子，正朝他嘿嘿地笑。与小家伙不同，它们的皮毛是雪白雪白的，比小家伙的看起来更加蓬松柔软，就像盛开的蒲公英，风一吹来，雪白的皮毛在风中乱舞。
白凡心痒难耐，恨不得伸手抓个几把。但他不敢轻举妄动，也不知道这两家长是来干嘛的，看样子不像是要找回场子。
拎着篮子的大家伙，向前一步，弯腰把手里的篮子递给白凡。
白凡一愣。
见白凡没接，拎着小家伙的大家伙，“咕咕唧唧”地比划着，似乎想解释什么。
可白凡“动物语”不过关，实在听不懂它说什么。
下一刻，大家伙又把篮子往他身上一推，白凡下意识地接住，发现篮子里放了很多红色和黄色的果子。
白凡茫然地指了指自己，“给我？”
三只齐齐点头。
白凡乐了，还真听得懂！要是一般人或许会害怕，但白凡本身就是个“奇葩”(能产子)，而且也知道并见过这世上无法用科学解释的事儿，所以并不畏惧。
“你们的意思是想为你们的孩子偷吃赔礼道歉？”
两大只又齐齐点头。
白凡松了口气，“好吧，那我收下了。”
“你们来干什么？”白小树皱着眉，语气不善。
三只一个激灵，齐齐朝白小树鞠躬道歉。估计是小家伙的爸爸那只，口里“叽里咕噜”的说了一通，白小树的脸色并没有改善，也“叽里咕噜”地说了几句。
白凡：“？？？”
什么时候地球流行外星语了？
“你们能不能说普通话？”白凡干笑。当着他的面叽里咕噜来叽里咕噜去的，在场的两人三兽中只有他一个听不懂，很受挫的好不。
白小树无语地瞥了老爸一眼，没理会，下了逐客令。
两大一小识趣地迅速离去。只见它们纵身一跃，几个起落就没入深山老林不见踪影。
白小树沉默地坐在沙发上，唇部抿成一条线，独自生着闷气。
白凡洗了个大红苹果递到白小树跟前，那偷吃的小家伙看着不大，胃容量却不容小觑，不仅把那么多菜吃完了，连五斤苹果都被它吃得只剩两个。
可白小树并不领情，他将白凡的手一推，转过身不愿理白凡。
白凡轻叹，将苹果放下，道：“小树。”
“小树！”白凡少见地严肃起来。他坐到小树对面，强迫后者看着他的眼睛，陈述道，“你生气了。”
白小树并没否认。
“你不想让我知道这个秘密是吗?”
小树生来就具有不同寻常的血脉，永远都成为不了普通小孩。白凡经常会想起他另一个父亲，那个强大、令人不敢靠近的男人，他有一双巨大坚硬的白色翅膀，小树的翅膀就是遗传自他。白凡有时会想，自己对小树的养育方式到底是对还是错？如果他从小被另一个父亲养在身边，会不会是另一番模样。当然，这只是想想，小树是他的命，谁拿走都不行。
不过，正因为这样，白凡才想介入那个他完全不知道的世界，希望能对小树的成长有所帮助。
“你是笨蛋！”白小树气鼓鼓地说道。
白凡挑眉，等他接着说下去。
“你知道他们是什么吗？他们是妖怪！就像电视剧里一样，有的妖怪会吃人杀人！你还和他们接触！”白小树爆发了，数落起老爸来一点也不嘴软。
白凡任凭他数落，也不生气，直到小树将气撒出来大半才道：“所以你是不想爸爸有危险，是吗？”
“哼，我才懒得管你。”白小树赌气地说。
白凡心暖的一塌糊涂，一把将儿子搂进怀里，道：“宝贝，谢谢你。”
小树的脸别扭地贴在老爸的胸膛，脸上虽然还带着气，但是心里早已荡然无存了。
“宝贝，就像你不希望爸爸有危险，爸爸也希望能保护你。你能告诉我你是从什么时候看见妖怪的？”白凡问。从小树昨天第一次见到那小妖的反应，白凡用脚趾头也能猜到，小树不是第一次见到妖怪。至于那小妖一家三口都惧怕小树，恐怕和小树继承了他另一个父亲的血脉有关。
“三岁，我一眼见到它就知道是妖怪，而且我还会说‘妖族的语言’，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像是刻在了脑子里······”白小树皱着眉，将埋在心里多年的秘密吐了出来，“妖怪们不常出现，也不会轻易前往人类居住的地方。修为不高不能化形的小妖，普通人是看不见的······”
说着，小树抬头看了眼老爸。
“那今天的三个妖怪是还不能化形的小妖？”白凡问道。
见小树点头，白凡心里疑惑，那他怎么能看见？
“像你说的，有的妖怪会吃人杀人，那是不是大部分妖怪并不会这么做？”
“就像人有好有坏，妖怪也一样。而且大多数的妖怪都比较单纯憨厚，或者说‘笨’，不过穷凶极恶的妖怪也普遍存在。他们不仅会吃人杀人，连同类也不放过！”
听到这儿，白凡并不意外，什么样的人都有，同理，肯定是什么样的妖怪都存在。
“那今天的妖怪一家是什么妖？”
“他们叫朏朏（fei,第三声），生性温和，是等级较低的小妖，不会攻击人。”
白凡继续问：“那我们这有大妖怪吗？”
“说不清楚，可能吧，反正我在迢水村和大泽镇都没见过。”
“有没有可能是你修为不够，有的大妖怪做了伪装而你瞧不出来？”
被拆台的小树不生气，反倒觉得很有道理。白凡从儿子口中了解到了不少有关妖族的事情，也对儿子这几年来一直一个人扛着十分心疼。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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