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里无僵》在下公子九

10、驱邪的正确姿势

　　到家后先生们开始敲锣打鼓，余念和奶奶往厨房走去，然后余念把珠子扔进火里开始吃饭。
　　吃完饭后把珠子拿出来，那到外面在外面用石头把珠子锤碎，最后埋在奶奶家种的桃树下。
　　这桃树在他小时候就有了，一排的桃树，一排梨树，中间是条小路，梨花和桃花对立面，一样多的树，每次开花，落下，一边白的似雪，一边红的似血，极端的美。
　　桃树梨树领头是颗小苹果树，对立面是枣树，果实成熟的季节小苹果直往下掉，枣子树上的虫直往下掉……
　　在奶奶家还挺不愁吃的，梨树枣子桃子橘子柚子在别人家吃不起的时候，他奶奶家已经开始吃腻了。
　　他觉得奶奶家种的这些树，和房子很搭，木房屋后是大片的竹子，竹子下面的土是十几颗橘子树，两颗柚子树，房子前面就是桃花梨花苹果枣子树，大门是两颗桂花树，一到开花的时候，简直就是世外桃源。
　　埋完珠子，准备忙晚上转圈用的东西，竹竿上贴上剪成丝的白纸，然后围着竹竿转上一圈。
　　到了晚上一切准备就绪，所有孙女孙子拿着一根贴着白纸的竹竿，照着棺材围成一圈，先生站在最前面带着跑，先生跑跟着跑，先生停大家停，这个只需要孙女孙子完成就好，儿子儿媳们可以休息下，先生现是念念有词，然后开始跑，余念在先生后面，看着先生跑他跟着跑，后面一群人也跟着跑，先生越跑越快，后面大群必须追着跑，跑了三圈后，先生停下，转圈完成，孙女们一个二个的喘气。
　　大葬前一天晚上，开始在河边烧用纸做好的纸屋纸人，河边挖了一个圆，圆圈里有水，放进一条绑好红线的鱼，用竹竿追着鱼让鱼转圈，完成后把鱼放进河里，线也没取，最后开始烧爷爷生前穿的衣服裤子鞋子，烧完后最后一次任务，翻刀梯，意思就是用刀做的楼梯，一颗三米长的树，树被去叶去枝，光秃秃的，上面一路插满菜刀，刀锋对着外面，刀背直接扎进树杆上。
　　翻刀梯的人拿着一蓝糯米做好的小糍粑，然后在脚上涂了大概是不会被伤的脚的东西，爬上了刀梯，先是右脚踩上一把刀稳住后左脚上踩住刀，双手攀着两把刀往上爬，余念有点怕，这种翻刀梯以前也见过，不知道什么原理，从来没伤到过爬上的人，上下都是。
　　等人到了树尖上站在顶端大吼道:“下面的人准备好了，我要扔糍粑了！”然后大手一挥大把糍粑往下掉，下面的人伸手接，小孩子们好像挺开心，没接到就在地上捡。
　　第二天，大葬，盖棺，上山，大清早炮竹声没停过，到了地方抬棺的人差点没累死，一个二个躺在地上，因为农村里埋人的地方大多数是要爬坡的，所以累也是很正常，而且还较远。
　　外公外婆舅舅他们都来了，路昊一来就找余念:“表哥，我看到你身边好像有个人。”
　　余念无语:“逗我呢？一来找我就乱说！”
　　路昊表示:“真的！为什么我可以看到你看不到？是不是他不是人？！”
　　余念:“滚！”
　　余薇表示很高兴，见到外公外婆就粘着不走了，外公外婆也很高兴，表示明天一起去他家玩，路莲芝无语死了，这都才大葬一个二个的等不及去玩:“余薇！妈告诉你多少次了！不要笑的那么开心！”
　　余薇:“…………我特么……他生前也没对我咋滴，有多好，为什么我要尽心尽力的！”
　　路莲芝:“信不信我剥了你的皮？不听话我是不是还管不了你了！”
　　外公连大圆场道:“薇薇啊，外公有点渴，想喝茶，你去帮外公倒一杯。”
　　余薇忙道:“好的外公。”
　　路莲芝只能瞪了眼她老爸，去忙了，外婆拍了下外公的手道:“喏，你女儿生气了，想想怎么哄吧！”
　　外公:“生气就生气了，为什么我要哄？我女儿不是你女儿？”
　　外婆:“对呀，我女儿可听话了，哪像你，女儿奴，呵呵！”
　　外公:“我是，我也是以前是！她现在多大了！我决定我要变成薇薇奴。”
　　外婆:“…………”
　　余建东有些局促的走过来和岳父岳母打招呼:“爸妈。”
　　外公外婆看了眼余建东，外公道:“哦，还知道打招呼了叫人了？以前怎么就没这觉悟？是不是有人教你什么了？教的人也是不容易啊。”
　　余建东尴尬一笑道:“哪里哪里，我这不是不懂事嘛，没谁教我，毕竟我这人蠢。”
　　路长盛:“哼！挺有自知之明的啊！”
　　余建东:“……”
　　何秀林:“这么大了，孩他爸了，该懂事了，不要什么事都要人教。”
　　路远:“切，这种人做姐夫真是拉低档次。”
　　余建东只能陪笑道:“是是是，那你们先聊我去帮忙了……”
　　舅妈瞪了舅舅一眼:“爸妈是长辈，说教姐夫没问题，你一个小舅子瞎参合什么！”
　　路远:“凭什么不能？我姐嫁给他图什么？不就图过的好疼她，结果呢？你看念念小时候多可怜！”
　　沐棠:“那也是以前的事了，现在姐过的不是挺好的吗，儿女双全，还懂事听话，还要怎样得理不饶人？”
　　路远:“我这不是习惯了嘛！再说了，爸教训的挺欢的。”
　　路长盛:“你给我滚！！！”
　　何秀林:“得了得了，都闭嘴，在人家家里教训人家的儿子，也是没家教，有什么以后说！”
　　路远:“好吧。”
　　在另一边的桃树下，路昊看着余念认真的道:“哥，在你旁边的那位看不清脸，要不我问问他叫什么？”
　　余念:“废话那么多你倒是问啊！”他信了才有鬼！
　　路昊:“问完了。”
　　余念:“然后呢。”
　　路昊:“他说他叫玉溪……吧……？！”
　　余念:“啥？你在逗我？玉西巴？……”
　　路昊:“叫玉摇。”
　　余念:“男的女的？女的吧？！”
　　路昊:“男的。”
　　余念:“这么女性化的名字是个男的？”
　　路昊:“他说他妈取的名字，好养活。”
　　余念:“你是真的在逗我？好养活的名字不是狗蛋二狗三麻子嘛？关键是他是死的吧？死了还叫好养活？”
　　路昊:“他说他妈是这么说的，他说他妈觉得狗蛋太难听了，二狗不够霸气，麻子又表现不出来她对孩子的爱……”
　　余念:“所以…………叫玉摇？玉摇是好听太女气，不够霸气体现了他妈对女儿的爱……”
　　路昊:“哦，他说他妈没生姐姐和妹妹，只有他一个。”
　　余念:“……！那他跟着我做什么！”
　　路昊:“他说有个人再找他，和你很熟，而且也是个死的。”
　　余念:“除了周凡是死的跟我很熟，也没别人了，他要找周凡为什么不去他家找！”
　　路昊:“他说周凡只和你亲，他跟着你方便些。”
　　余念:“叫他滚！”
　　路昊:“他说他不会滚，让你带头滚。”
　　余念:“路昊……你特么给我滚！！！！”
　　路昊:“哦……那我滚了。”
　　余念:“……真无聊，还编的有模有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