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回头》排骨和肉

9、近

　　前一天家庭聚会吃饭折腾的很晚，第二天上课的时候，凡渡一直在打哈欠，完全是靠着意志力撑起眼皮没有睡下去，这节课正好是政治课，政治老师说话声音很小声又很温柔，在说着政治方面的事情，终于凡渡在老师的有着催眠作用的声音下，头渐渐低下去了，柴颖和凡渡是同桌坐在一起，眼看着凡渡头低下去睡着的，不过她心疼凡渡要去应付聚会睡不好觉，就帮着凡渡打掩护。
　　下课了，班级吵吵闹闹的，但是凡渡还睡的死沉死沉的。下节课就是体育课。
　　正在柴颖犯愁怎么把凡渡叫醒的时候，季席海凑了过来，他早就看见凡渡睡着了，正憋着想着怎么能和凡渡搭上话，看到柴颖一脸愁苦的样子。上前问她怎么了，柴颖愁苦的回答到“下节课体育课，凡渡还在睡。”
　　季席海立马了然于心，“不就是叫她起床吗，看你现在的表情，嘿！多大个事，哥帮你！”
　　柴颖听见季席海这么说，表情立马从愁苦转化为惊吓，赶紧出声要阻拦他，但是季席海比柴颖还要快，手已经推了推趴在桌子上的凡渡，柴颖要说的话，被季席海的动作噎回去了，用充满同情的目光看着季席海。凡渡被人碰醒，抬起来头眯着眼，脸黑的像锅底一样，看都没看眼前的人，言简意赅说了句“滚！”
　　季席海有一瞬间呆住了，但是很快就恢复正常了，还没有人和他季席海说过滚这个字！从来没有！！从来没有！！季席海瞬间就暴躁了，转过身就自残式的连踢带踹的虐待桌子虐待自己，以得到发泄。吓得其他同学都绕着他走。
　　这边呢，柴颖看见凡渡都被吵醒了，压低声音，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说“凡渡呀，我们下节课体育课呀，不要再睡了呀，不然我们要迟到了呀，第一节课呢！”
　　凡渡差不多清醒过来一点了，但是脸还是黑的像锅底一样，给人感觉好像下一秒马上要杀人一样，能感受到凡渡整个人身边像环绕着 一股黑气一样。
　　看她差不多清醒过来了，柴颖松了一口气，凡渡平时脾气都很好，但是只要是在睡觉上，尤其是起床气！特别特别特别严重！而且从小就有起床气！无论是谁去叫她，一定会被她骂一顿，或者和她吵一架。没人例外。
　　但是凡渡起床气发作的时候她基本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发作完清醒了之后才意识到自己有多凶。但是凡渡身边的人都有所了解，所以都不会往心里去，之后凡渡也会跟他们道歉，为避免这种事发生，凡渡现在一般都是定闹钟叫自己，或者让魏子启打电话叫他，那样起床气发作的会比较弱。也不会伤及无辜。
　　但是无辜可怜又弱小的季大少并不知道凡渡的起床气，柴颖看了看在一边发泄的季大少，又是同情的看了看她一眼。
　　意识清醒的差不多的凡渡并没有注意到在角落里生气发泄的季席海，看着上课时间差不多了，就赶紧拉着柴颖去上体育课了。
　　柴颖看着凡渡的起床气差不多消了之后，跟凡渡说：“刚刚是季席海叫的你……。” 凡渡听了之后，再看柴颖的表情，一切了然于心了。
　　“啊，我知道了，一会找他道个歉，跟他说明了，应该就没什么事了，而且为什么是他叫的我？” 凡渡一个眼神就甩过去了，柴颖心虚，支吾着就说了过去。
　　体育老师说解散之后，凡渡就满操场的找季席海的，看了好几圈也没看到季席海的影子，后来抓着齐刘问季席海去哪了，才知道季席海躲到隐蔽的角落抽烟去了。
　　凡渡找了过去，低着头看见坐在台阶上抽烟被烟雾缭绕着的季席海，揉了揉脸，调整好微笑的表情，走了过去，坐了下来。
　　其实季席海早就看到凡渡过来了，虽然还是有点儿生气，但内心还是在窃喜，嘴角控制不住的往上扬，又不能小的太大力，最后低着头表情像是在笑，又像是在哭。
　　凡渡坐过来的时候赶紧调整好表情，拿出来一根烟，递给凡渡。
　　看着递过来的烟，凡渡小小的惊讶了一下，看了季席海一眼，但还是把烟接过来叼在嘴里了，季席海顺势把火递了过来，俩人就静静的抽了几口烟。
　　之后凡渡开了腔说：“那个下课的时候不好意思啊，我不知道是你，我起床气比较大，生气的时候不看人的，对你吼，你千万别往心里去啊，对你没恶意的”。
　　季席海听了之后，抬起头叼着烟没说话眯着眼睛一直盯着凡渡看，烟雾缭绕着，凡渡眼神也不太好，没太能看清季席海的表情，但是大夏天的被人盯着尤其被季席海盯着，莫名的觉得背后冷飕飕的。
　　久到凡渡怀疑刚才自己到底说没说话的时候，季席海忽然笑了一声回答道：“哎，小事，觉得不好意思的话，下课请我喝瓶饮料吧！”
　　凡渡看他的样子应该也没往心里去，就愉快的答应了他。之后俩个人就在角落里抽着烟聊了会儿天。季席海是不是的就歪着头看着凡渡笑。
　　下课俩人就自然而然的一起去了食堂里的唯一的小超市。
　　到了超市凡渡忽然觉得有点饿，除了买饮料，又买了一堆不知道几人份的零食，说好凡渡请的，凡渡去去钱包里找零钱的时候，季席海已经眼疾手快的掏出卡，刷了钱。
　　“哎哎哎哎哎，季席海你这就没意思了吧，明明说了我请你算赔罪的！”凡渡有点微微的生气
　　季席海一边用手揉了揉凡渡的头，一边在心里偷偷的窃喜，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终于让我正大光明的摸到了。
　　被惹炸毛的凡渡当然没有注意到季席海的表情。
　　季席海怕凡渡真的生气赶紧说到：“先欠着，算下次，算下次！”说着之后，就暧昧的扯着凡渡的胳膊出了小超市。
　　俩人拉拉扯扯的样子就被下课去小超市的学生们看到了，同样看到的也有高三的魏子启的发小，林檀禀看见了并不嫌事大的手快的拍了下来并发给魏子启。
　　此时的魏子启正在开会，收到消息后，脸黑的像锅底一样，周围的员工看见魏子启突变的表情，都在心里猜测到底是怎么了，老板脸色变得这么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