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回头》排骨和肉

4、第四章

　　凡渡中考后，被凡颐夫妇软禁在家里，出门的次数一只手都数的过来，开学报到那天，凡渡大部分的初中同学都进了一中，还有一部分家里早就安排好了，该出国的出国，该去更重点的学校去更重点的学校，剩下的最后一部分就都堆在城乡结合部的二中，去二中的孩子大部分家里都是农村的，农村没有高中，家长又想让孩子有个文凭，大部分农村孩子成绩都是不好，能有几个好的会去一中，剩下的大部分不好的就都去二中，凡渡一抬眼过去就能够分得清城里和农村的学生。
　　凡渡在他们里面看着更是格格不入，他们中的大部分人还是想要和凡渡打招呼认识一下新同学的，但大都被凡渡身上散发的生人勿进的气场所震慑到，有几个胆子大的上前和凡渡搭话，凡渡非常有礼貌的回答，搭话者中一个叫刘齐的男生问道“你叫什么呀，我叫刘齐，以后我们就是一个班级的同学了，认识一下。” 凡渡微微提了一下嘴角，礼貌的回答到“我叫凡渡，你好，刘齐，很高兴认识你喔，我们要好好相处喔”弯了弯笑眼，微微的歪着头，冲刘齐一笑，凡渡并没有太在意周围的人，也就没注意看到刚刚进入班级的季席海，但季席海进入班级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凡渡冲着别人弯着眼睛灿烂的笑。
　　“凡渡！凡渡！！！”有人叫凡渡，凡渡从和刘齐的交流中抬起头来，顺着声音看过去，便看见了季席海后面的假小子柴颖，柴颖是凡渡初中他们那个圈子里就玩得比较好的朋友了，没有想到她们俩竟然在一个班级，这对凡渡而言简直是太好了，虽然凡渡好像和每个人都交谈的很好，但是只有跟凡渡玩得特别好的朋友才知道，凡渡有多不想认识新的朋友。
　　柴颖她们初中刚认识的时候，基本没人敢和凡渡讲话，感觉凡渡三尺以内的温度都要比其他的地方要冰冷的许多，也不怎么笑，连话都不怎么说，后来她们圈子里的王沐玉和凡渡被老师安排成为同桌后相互熟悉了之后，她们才知道凡渡是一个很爱笑很话痨很爱碎碎念的人，慢慢的她们这帮人以凡渡为首，形成了一个小圈子，凡渡赶紧叫柴颖过来做，当时的凡渡并没有太在意季席海，季席海当时的头发，是那种要冲上天的飞机头，要命的是头发的颜色还是红色，还带着一幅看起来很有年代的一幅框架眼镜，扔在人堆里，属于凡渡看都不会看一眼的类型。
　　但是也不能怪季席海，留那个发型和染那个火热的红色，真不是他自己要染的，小少爷武刘不知道抽哪门子风，好好的小少也不当，脑袋一抽嚷嚷着要去学美容美发，他作妖武家人纯当他是零花钱不够花了，以为给了钱小少爷就能安生下来，却没有想到武少拿着拿着数额不小的钱，不知道从哪找到的“师傅”拜师学艺去了，没有常识且没有脑子的武少，被江湖骗子给骗了，啥也没学会，钱也全部被骗走了，有一些钱还是他被人骗完了之后，去问季席海要的“赞助费”，美名其曰，“要支持兄弟的梦想”，之后季席海想想，支持你个锤子！个没脑子的傻白甜。
　　借着支持兄弟梦想的名头匡了不少季席海的零花钱，武刘自己也一分都没留，全数送到骗子那儿去了，当他发现自己被骗了，骗子早就带着钱逍遥快活去了，屁都没有留下来。
　　他怕季席海知道他被骗了之后嘲笑他，没脑子的死要面子，非要给季席海证明一下自己是有本事的，是学到东西的。硬拽着季席海要给他剪头发，季席海想着剪得再差，左右也有脸撑着，自己兄弟不能那么差，毕竟就光他自己就没少怼钱进去，就摊在椅子上闭着眼睛休息让武刘去剪了。当他感觉到不对劲睁开眼看镜子的时候，武刘正给他那让狗给啃了的头发染色，不对，狗啃的头发都比武刘那个脑残的东西剪得好看，更绝望的是，当他知道武少给他头发染得颜色是红色的时候，他当时坐在椅子上，手狠狠的攥着竹藤编的托手，咔嚓一声，托手断了，武刘刚逃到门口，就让季席海拎回了屋子里。
　　在屋子里胖揍了武刘一顿，也美名其曰，支持一下梦想着成为“格斗”大师的兄弟，那天之后武少在家叫嚎着喊躺了三天。
　　武刘遭受的是一顿皮肉之苦，疼几天就好了，但是季席海是要出门见人的，就算带着帽子也没逃过一圈人无情的嘲笑，指着他那头发，笑道，季席海你也有今天，就连季席海他们家的狗看见季席海扭头就走。季席海气的有去武刘家又揍了武刘一顿。
　　所以真不怪凡渡没注意季席海，季席海去报到前一天还和武刘通宵打游戏，要不是家里阿姨提了一嘴，他都忘了今天要上学报道，戴着厚厚的框架眼镜，头也没梳脸也没洗，衣服也没换，皱皱巴巴的就去报道了。
　　不止凡渡没太注意他，其他的同学也没太注意到他，一是、二中没几个人知道他是季家少爷，二是、他那个发型实在是太丑了，大家都不太想仔细的观察他，但要是有人抛开发型好好的看看他，会发现季席海长得真的很帅。
　　“积石如玉，列松如翠。郞艳独艳，世无其二。”用来形容他再合适不过了，他眼睛很大，但是小一点的时候眼睛高度近视，后来近视矫正之后，也是习惯眯着眼睛看人，大部分时间眼睛都是半睁的，只有少部分的时候会睁开眼睛，那是一种会让对手缴械投降的眼神，那种眼神会牢牢死死的盯着你，像是狼看着猎物的眼神，专注又阴寒，对猎物势在必得的眼神，嘴角挂着一抹坏笑，五官长得及其标准，窄额头高鼻梁薄唇小脸，身上自带着一股痞气，又有着他这个年纪的少年感，最招小女生喜欢了。
　　季席海在开学报到那天看到凡渡那一瞬间眼睛倏的睁开了，深深的看了凡渡一眼，随即又恢复了半眯眼，但是当时凡渡并没有注意到，沉浸在和柴颖的聊天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