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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章 ...

  •   常福远继续说道:“那道人嘿嘿冷笑几声说道:‘常镖头倒是有几分闯荡江湖的经验,这普通的蜡油确不难找,可这铁盒上封印的蜡油却不是哪里都能找得到,它有一股奇异的香味,一闻便知,常镖头把东西送到地方,主人接过铁盒看蜡油无损,闻之异香,便算完成差事,即可打道回府’说着那道人手臂轻轻一挥铁盒便应然而起,轻飘飘落在常某手里,这一手功夫看似平常,却寻常人断不能做到,铁盒只是十几斤的重量,并不算沉重,但是向来铁器之物抛掷力竭而下坠,绝不会像羽毛一样飘飘荡荡,但这道人轻轻一挥,铁盒犹似生了翅膀,慢慢飘到常某怀里,这是极深厚的内家功夫才能做到,常某心中一惊,暗想这一手功夫自己可差的远了,但脸上并不显露,拿起铁盒四下打量,确是普普通通的盒子,只有封口不是锁而是机括并且用红色蜡油封住,闻之确有异香,随即道人拿出一个包裹来,放在桌子上,打开包裹,里边黄灿灿竟是一锭一锭的黄金,那道人道:‘这里是一千两黄金,想必足够常镖头车马劳顿的了’常某走了这么多年镖,出手这么阔绰的人还真少见,不怕各位爷台笑话,常某平时确实爱财了一些,看着桌上黄灿灿的金子,真是无比心动”
      众人皆讪笑道:“常镖头过谦了,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又不是偷抢,看见金子心动实属平常,此乃人之常情”
      陈寅生关怀道:“常大哥,这小小的铁盒却用这么重的酬金来运送,小心路上不能太平啊”
      常福远道:“妹夫说的没错,我被那金子冲昏了头,那道长见我看着金子发呆,冷声提醒道:‘常镖头切记三点,一,此单必须由镖头亲自护送,铁盒寸步不可离身,二,为防夜长梦多常镖头应日夜兼程,换马不换人,尽早料理了这趟差事,三,铁盒务必亲手交到所托之地的主人,切不可转他人之手,不管是小厮、家丁还是管家’那道长说完这些右手一甩,一张白片飞在半空,身影一晃已经跳出厅堂,转眼之间便消失在外墙后,久久一个悠长的声音传将过来,‘常镖头,此单镖所托之地已写在纸上,请即可就动身吧’声音弗毕那半空中的纸片轻轻巧巧的落在常某掌心,你猜这铁盒是要送往何处?”
      众人俱皆好奇,忙问道:“是要送到哪里?”
      常福远道:“杭州西湖梅家坞流剑山庄,梅长安”
      众人听了各是一禀,田罗圣与幕海星互望了一眼,均想这道人在耍些甚么古怪,却又想不透。
      常福远继续说道:“在下收了银子之后,拿了一个大布袋子包住铁盒背在身上,叫了两个镖师三人取剑架旗,收拾盘缠衣物,从江陵租了一条快船,向东疾行,片刻不敢耽误。在路上为了掩人耳目,我们收了镖旗,扮作渔夫,一次便把七天的吃食都买了,等七天后再停船补给食物,就这样不过数日便要到了铜陵,我那两个镖师,一个叫冯奇另一个叫蒋蒙,他二人轮流到船尾划橹,我自在船舱里守着铁盒日夜不出,连日里极是无聊,冯奇刚被替换回来坐在船舱里,嚼了几口干粮看着铁盒问道:‘常大哥,你说这铁盒里装的是甚么?’我自苦笑道:‘我哪里知道,不过那道人肯出大价钱,想必里边定是极贵重的物件’冯奇又续说道:‘那道人跳出厅堂的时候,小弟就在院里,看的真真儿的,一身的功夫俊的很,咱们镖局里除了常大哥跟他能较量一下,其他人可不是对手了’其实那道人的武功远在常某之上,冯奇是怕觉的我这总镖头脸上挂不住才这样说,我也觉得好奇,为什么他不自己来护送,那样岂不是更安全,此时冯奇说道:‘常大哥,这里可别有甚么古怪吧’我听了心中一惊,我这冯老弟自打我开了镖局就跟着我,为人甚是机敏,办事灵活多变,我当时被那一千两黄金冲昏了头脑,现在自他一提醒,也觉得可疑,就在此时,船尾的蒋蒙蒋兄弟低声向船里说了几句,冯奇没听清,起身要问,被我拽住按趴在船舱里,因为我清清楚楚的听见刚才蒋蒙所说的话:‘有船跟着,小心’过了一会儿,我撩起一点儿船帘向外偷看,此时日近黄昏,天慢慢暗下来,后边徐徐跟着三艘小船,左右各一个,一艘船远远的落在后边,并不见艄公,也不迫近,左右船上各站着一人,想必余人皆埋伏在船舱里,看那船上渔夫,头戴斗笠,灰布短衫,身体动作间可以看出都是练家子。我心里清楚的很,他们是在等天黑,看来这是场硬仗。我那两个镖师也紧张的很,但是二人也是久经江湖之人,虽紧张却并不慌乱,蒋蒙更加有力的摇橹划桨,尽量在天黑前甩掉他们,或者划到铜陵,他们这种打家劫舍的买卖,总不能到铜陵城里干吧,可是这又谈何容易,对方既然靠水道而生,想必水上水下的功夫一定了得,绝不会让我们到得铜陵,再走不多一会儿,前边河道变宽,芦苇荡里摇出四条小船,拦在前边,船舱里前前后后站出不少人,俱都拿着兵刃,常某一想,这遭是躲不过去了,便坦然走出船舱,向前躬身一施礼道:‘对面是哪一道的绿林好汉,给个万儿吧,在下福远镖局常福远,走镖路过贵宝地,叨扰了兄弟们的好觉,实有唐突,还请绿林的兄弟们见谅,给常某饶出一条道来,待得在下办完了这趟差事,必定携重礼登门请罪’常某边说边往对面船上望去,见对面各都蒙着脸,前后左右六条小船慢慢围过来,为首一个干瘦的矮个子嘶哑的声音冷笑道:‘命都快要没了,还在这里拽词,把背上的铁盒交出来,爷爷们就让你死的痛快些’常某心中一凛,坏了,看来对方是有备要下杀手的,斜眼一看,冯奇握剑蒋蒙拿桨,只要自己一个眼神,小船就加速冲出去,常某解开背上的绳子把包铁盒的袋子抓在手里道:‘既然这位爷台喜欢这铁盒子,给了你便是’说着把布袋远远的扔进了水里,众人一慌,纷纷跳下水去打捞,可对面船上矮个子和身后的几个人兀自不动,冷冷的看着自己,常某也顾不得那些许多人,趁此机会大喊:‘快划船’拽出鬼头刀,立在船头,当前闯将出去,那矮个子嘶哑的声音道:‘莫叫姓常的跑了,钩住’话音弗毕,常某的船便和那矮个子的船撞在一起,后边几条船扔出钩锁钩住常某的船,好叫船只不能前行,事到此处只能拼命了,遂大喊:‘冯奇蒋蒙,护住船尾,船头我来,莫叫贼人上了船’话还未说完,前边三人已扑将过来,矮个子抽出双剑,那双剑各都尺许来长,却是寒光逼人,一个大胖子手里一把阴沉大环刀,舞在空中呼呼作响,旁边一个干瘦老汉手里一把长枪,三人一起砸向自己,常某急忙举刀硬架,生生扛了下来,却在此时那矮个子踮起脚尖向自己小腹踢来,常某急忙后撤一步,跟着大胖子的刀向肩头砍来,举刀架开,瘦老汉朔朔两枪直击面门,常某向左急闪,矮个子的双剑已砍至膝盖,在下不得有退一步,此时只听‘砰’的一声,有人摔进了船舱里,不知是冯奇蒋蒙中哪一个,自己被这眼前的三人迫的手忙脚乱,只听后边船舱里冯奇大喊道:‘不好啦,贼人凿漏了船底,舱里都是水’在下一听,心里不住价的叫苦,我命休矣!就这一分神,肩头云门穴上已被那矮个子拍了一掌,肩臂一震,手里的鬼头刀差点儿撒手,跟着那大胖子举刀硬砍,在下转刀斜拨,无奈刚才被矮个子拍了一掌手中无力,刀子被带飞出去,落在水里,那干瘦老汉长枪棍扫击在在下小腹上,一个筋斗常某摔进了船舱里,水中小厮已经把常某扔进水中的铁盒捞了上来,打开后,大叫:‘余大哥,盒子是假的,里面是石头’那矮个子听后喊道:‘那真的定在船舱中,兄弟们一起上’众人便要抢上”
      田罗圣奇道:“常老弟当真聪明,那铁盒不知何时给掉了包”
      常福远道:“从镖局出来时我自是背了真的,但是在船上待得两日,心想如果真的有人来抢这铁盒,那可不好办了,此次带的人甚少,意在低调而行,如若带着一二十人同行,不免太过招摇,反而不便,是以在船舱中用废弃的木板订了个盒子,里边放了几块石头,再用布包包起来,用以掩人耳目,如果把那盒子抛入江中时,引得众人去抢,敌人慌乱之际驾船而逃,原本善策,不过那矮个子贼人不上当”
      幕海星问道:“当时如此凶险,不知常老弟如何脱险?”
      常福远道:“那时在下摔进船舱,心想,自己这条命已然交代在这里,转头看冯奇蒋蒙两位兄弟,也被人迫的左支右拙,好在船小不能容纳这许多人来,此时听见那矮个子贼人要抢上船来,在下挣扎着爬起,可是手上没了兵刃,却又如何是好,在这千钧一刻,只听的空中一声轻啸,接连‘啪啪啪’的三声响,跟着抢上船头的矮个子贼人、胖子和干瘦老汉胸口各自中了一掌,跌进了水里,这一手功夫当真了得,竟没有人看清来者是甚么人。”
      陈寅生道:“这倒奇了”
      常福远道:“大家还记得刚开始,常某船后跟着的三条小船嘛,最远慢慢飘荡没有艄公的那艘,却不是和这帮贼人一伙儿。那船中怪客倏忽而来,又倏忽而去,场上众人都是惊怕,贼人中有人喊道:‘阁下混哪一道的,留下万儿来吧’矮个子等人已经被人捞上了船,各自捂着胸口躺在船板上,站也站不起来,看来受伤非轻,那船中怪客安然坐在舱中只闻其声不见其人‘你们来抢这铁盒,不愿示名,我也要学上你们一学’在下一听,对方十有八九也是为了这铁盒而来,一会儿需得找个机会溜之大吉为妙,想到此处便道:‘多谢这位爷台相救,若在下今日能活着回去,常某这条小命就是爷台的了,以后上刀山下火海,万死不辞’只听那舱中怪客冷哼一声道:‘你且别谢的太早,省的后悔’我一听,果然,眼睛看着冯奇蒋蒙,两人登时会意,时值船中漏水已越来越多,只剩船舱顶棚露在水面,常某一直蹲在舱中,水至脖颈,只见那群贼人道:‘这位爷台不要耽误我等办事,就此去了吧’那怪客道:‘我想留就留,想走便走,什么时候轮到你们这帮小儿多管’那拿刀胖子恨此人一掌打的自己落水,心想那是你趁我不注意偷施暗算,正面打来却不一定是我这许多人的对手,便道:‘量这厮也没多少斤两,咱们一拥而上了便是’说着抓起旁边的戒刀甩将出去,适才自己落水,大环刀也丢在水里,自己被人捞上来以后,一直坐在船头,胸口隐隐作痛,呼吸间气息难提,掷出去的刀也似无什么力道,但却笔直直的向怪客船舱飞去,那怪客突伸出一只手接住戒刀“咦”的一声,跳出船舱飞到大胖子近前,一把提起对方胖大的身体,这一身手极快,众人都来不及看发生了什么,那胖子就被提了起来兀自的哇哇乱叫,怪客不作理会,向他胸前摸索了几下,释怀道:‘这就是啦’只见怪客说完从胖子胸口一提一拽卸下一块铁衣来,原来这三人中数这胖子武功最末,内劲最差,只是仗着自己身子胖大,有几分力气,怪客每人一掌下去,这武功高,内劲强的两位都躺着船板上说不出来话,怎的这最差劲的反而还有掷刀的力气,原来贴衣穿着软甲,怪客哈哈怪笑着把那胖子抛入水中,余人俱惊,怪叫着刀剑齐向那怪客头上招呼。此时常某的船已经完完全全的的没入水中,适才怕惊动了这一干人等所以不敢动,现在我三人全身侵入水中,划水无声,慢慢屏息潜水游向对岸,而那伙儿贼人兀自和那怪客啸斗。常某和冯蒋二人各自捡了一条性命,不敢耽搁,疾奔到铜陵,买了三匹马直奔杭州,三人连夜奔行,直跑出一百八十里,天将发亮,马匹奔行一夜累瘫在地,索性三人也到了宣城,另买了三匹马,直奔广德,出了广德再走一百多里就是杭州了,又行了半日,日头高照,我三人实在坚持不住,下马在一棵大树下休息,此时后边来的路上,一匹马远远的奔来,我等都是一惊,再跑近了一些,却不是那江上的怪客是谁,此时戴了一顶斗笠,青袍遮面,急急而来,我等皆知,自己万万不是那怪客的对手,跳上马鞍,向前急行,就这样又跑出数十里,那怪客马匹脚力渐盛,已追上了我们,拦在道前,也不下马更不说话。”
      田罗圣问道:“这青袍怪客英雄了得,常老弟可怎生打发了他?”
      常福远道:“田掌门莫急,且听老弟慢慢道来”
      常福远说着端起桌子上的茶水呷了一口,放下,端起来,又呷了一口,众人急于听后来的故事,都自焦急,田罗圣女儿田青青咕噜着大眼睛转过头来对着旁边出神的小师哥萧白小声道:“小白哥,你猜那个冯奇蒋蒙死了没有?”
      萧白回过神来问道:“甚么?”
      田青青俏脸微皱,小嘴一扁道:“你又在想哪个好看的美人呢?”
      萧白讪笑道:“没有,我只是连日赶路,累了”
      田青青娇嗔道:“信你才怪,我也连日赶路,怎么不累”
      萧白头伸过来顺着田青青眼光看着她的脚戏谑道:“因为你脚大”
      田青青一听气的伸手去打,萧白赶紧向后躲闪:“别打,别打,哈哈哈”
      田青青看见萧白止不住的小声偷笑,更气,举起拳头又要打,田罗圣轻咳一声看着二人训斥:“你们两个,没规矩”
      二人赶紧都缩在椅子里,不敢出声,萧白虽然不出声但满脸笑意,抬头向对面看去,对面坐的是催命药王丁尼情正在冷冷的看着自己,赶紧正襟危坐收敛笑容。
      萧白自小和这个小师妹一起长大,两人青梅竹马,互相打闹嬉戏久了,也是经常忘了别人的眼光,至于古人的各种训诫礼节,长辈面前守一守,私底下里却不管不顾。
      陈寅生叫人重新给厅堂上的众人换了茶盏后,常福远续说道:“那青袍怪客拦住我等去路,之前因匆忙不及细看此人,只见对方四十岁上下的模样,剑眉星目,方脸阔鼻,轮廓分明,魁梧的身材,长的神骏的紧,对于一日前的江中遭遇,我自是感激他的,可是就此把铁盒给了他,常某以后在江湖可怎么混呀,遂上前一步说道:‘爷台昨日在江上的仗义相救,常某感激不尽,日后定有重谢,今此在下受人所托之事,还未完成,是以匆忙赶路,还请爷台见谅’那青袍怪客说道:‘你说感谢我,那也不必日后啦,现在就有一件要你来做’我心想可别是把这铁盒给了你,其它倒是无妨,青袍怪客道:‘把你背后的铁盒子打开,让我开开眼,别无其它’我有心不让他看,可却能拦得住嘛,蒋蒙上前一步说道:‘这位爷台,小子们镖局出身,这盒子是我们接的镖货,如果给了爷台,小子们的招牌可就要砸了,以后还有谁肯向我们托镖啊’那青袍怪客乖戾道:‘那就是不借了’我摇摇头道:‘常某人和这两个兄弟虽然本领低微,却也不是贪生怕死之辈,我们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对爷台的请求,恕难从。。。’后面的‘命’还没有说出口,只见那怪客身形一晃,飞扑而至,‘啪’的一声,一掌拍在了蒋蒙胸前,蒋蒙‘啊’的一声,栽下马去,我等皆是一惊,那怪客道:‘下一个可就是他了,你可要想清楚’说着手指指向冯奇,我想此刻只能硬闯了,我二人互相看了一眼,心中想的是,生死只能看天命了,我二人一提气,连声呼和,催马向前,不想那怪客轻轻一纵,跳到我二人中间,两手一提便把我们两个拉下了马来,随手一丢,跟着左手一探,那铁盒子已经握在怪客手里,怪客哈哈一笑,便要拆开包裹,我等二人俱是一惊,这怪客一起一落甚是迅捷,怎取了我背上的铁盒是一点也没看清楚,在下心想这趟镖是万难周全啦,命能保得住保不住还且未知,便在此时空中劲风涌动,一个灰影闪电般跳到那怪客背后,两指一点直取怪客后背的志室穴,那青袍怪客甚是机敏,手里拿着铁盒刚自瞧了一眼,背后劲风忽至,直取自己后背,向左一闪躲过了这一指,那灰影见一指不中,跟着连点两下,分取肋骨日月、大横两穴,青袍怪客收腹弓腰跟着向旁跳出一丈有余,不想那灰影如影随行也跟着跳出一仗远两手齐上左手中食两指直取对方面门睛明穴右手食指取对方小腹天枢穴,青袍怪客头向后仰,手中铁盒一震向下压,挡住对方的指力,不想对方手指虚点见铁盒向手腕压来,反手向自己手腕灵道穴抓来,这灵道穴一旦被抓,整个手臂将都被人制住,青袍怪客急向后撤手,灰影跟着手臂一探,便即夺过了铁盒,往后一跳飞出两丈多远,轻飘飘落在地上。这几招来去如风,一瞬间便已完结,那青袍怪客站在原地未动,暗暗的观察这来者何人,我也自是好奇,定睛细看只见对面站着一个灰袍老道,面色铁青,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常某这一看可无不欢喜,原来这人就是在家中向自己托镖的那青面道人,我看自己一时安全了便忙向我那兄弟蒋蒙跑去,把他抱起一探鼻息已然死去,我无不悲愤交加,怒目向青袍怪客看去,可对方却并不理会。那灰袍道人说道:‘能躲过我三招的人并不多,尤其是我在暗处的时候,阁下,哪门哪派报上名来吧?’那青袍怪客道:‘想知道我是哪门哪派?打赢了就告诉你’说话间,青袍怪客欺身而上,手中掌风晃动,一掌击向道长面门上关穴,跟着左手伸出食指点道长小腹天枢穴,道长手中握着铁盒一扬架开对方掌力右手下沉来抓青袍怪客手掌虎口,青袍怪客见对方来抓自己左手一翻手,变指为掌击打道长下颚,同时右手变掌为拳向道长胸口灵墟穴挥去,这一陡然间变招着实厉害,我急忙呼道:‘道长小心’道长仰脸避过对方掌力,跟着右手一挥来架对方拳风,两人手臂交错,各自一震,脸上各有惧色,跟着青袍怪客掌变拳下击下腹中注穴,道长小腹陡然后撤,上身前倾,青袍怪客另一只手拳变爪,来拿道长肩头,道长沉肩右掌斜劈来架对方抓力,两人顷刻间翻飞舞动,纵跳连连,掌劈击拳,指点脚踢,片刻间就斗了上百回合,只见一条灰影和一道青影交缠不休,使得招数越来越快到得后来常某是一点也看不清楚啦,这十几年常某行走江湖也见识了不少厉害的人物,可是这等身手的,在下还是从未见过。只见两人斗了一个多时辰,倏忽间青袍怪客左掌连连拍出,那道长连躲过数掌,跟着一掌击在对方胸口,此时那青袍怪客的掌力也拍向道长肩头,道长举铁盒来挡,可是青袍怪客掌力惊人,这一掌连铁盒一起拍在道长肩头,两人各受一掌,那道长倒飞出去一仗多远,滚落在地,青袍怪客却只‘噔噔噔’向后退了七八步,站定身形,惊异的望着道长,道长从地上爬起来抖了抖身上的灰尘,那铁盒被被青袍怪客一击,登时碎裂,一把寒光闪闪的长柄断刀直飞出去,这把该死的刀千不落万不落,那么大的地方它都不落,却偏偏落在了我那兄弟冯奇身上,那刀极是锋利青袍怪客和道长拼斗时的掌力又是极强,那刀袭来时的劲力如何能躲得过,便这样直直的刺在冯奇兄弟的胸口上直没至柄,就是神仙也救不活啦,我恼怒之极,揉身直上便要和那青袍怪客拼命,那青袍怪客回身一掌把在下拍飞出去,这一掌火辣辣的只觉得肚子里翻江倒海,喉口微微发甜,便一口血吐了出来,自是不能再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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