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治各种不服[快穿]》良人酒

10、第十章

　　王盼回到教室就看到了意料之外的人，孙菲菲被簇拥着嘘寒问暖，她手腕有一处擦伤，专门露出来给周围的人看博取同情，见王盼来了，先是瑟缩一下，随后将手收了回去，眼圈一红，赵一蓉就叫嚷开了，

　　“哎呦，看看这是谁来了，做了这么恶毒的事还有脸来教室。”

　　王盼站定看着她，赵一蓉被那眼神看得头皮发麻，想到周围这么多人在，自己是个“受害者”，王盼肯定不敢当众发作，又硬气起来，

　　“看什么看，我有哪里说的不对吗？”

　　她刚刚还有点慌张，恰好王盼被叫走，孙菲菲就来了学校，她一番声泪俱下班上的同学几乎都信了，再加上手腕上的伤作证明，没有人会怀疑无辜的受害者孙菲菲和仗义出手的赵一蓉，而王盼，自然就成为了心肠恶毒的人。

　　孙菲菲不像赵一蓉那么好糊弄，既然已经接受了这个谎言，自然要让它完美无缺，不管是验伤也好查监控也好，都没有办法直接证明是孙菲菲将王盼推下楼，就算王盼背后有伤，也可以说是一起滚下楼梯，唯一的证人赵一蓉毫无疑问地站在了孙菲菲这边。

　　“明明是你推我的时候不小心被我拉住，这才受了伤，一蓉在旁边看的清清楚楚，你怎么能说是我把你推下去的？”

　　所以王盼的背上才有伤，只要孙菲菲一口咬死，王盼就没有办法证明自己的清白，王盼清楚这一点，她忽然笑了，除非孙菲菲亲口承认，否则王盼永远都是意图谋杀同学的嫌疑犯。

　　那些人用嫌恶忌惮的眼神看着自己，仿佛她的罪行已经定下，王盼的笑在孙菲菲眼里格外刺眼，

　　“你笑什么？”

　　“我笑你太过自负，”王盼收了笑，“你还记得几天前叫人在回家路上堵我的事情吗？”

　　孙菲菲脸色微变，赵一蓉反应过来，原来昨天听到的就是这件事，还没等孙菲菲承认就嚷嚷，“你胡说什么呢，菲菲是那样的人吗，怕不是你自己在外面惹了事，特意把脏水泼在菲菲身上吧？”

　　“我没有跟你说话，”王盼跟孙菲菲对视一眼，“敢这么说当然有证据，你要是不怕我抖出来就跟我来。”

　　孙菲菲不动，但是周围的人已经开始议论起来，她要是不去就是做贼心虚，赵一蓉转了转眼睛，拍着胸口道，

　　“谁知道你会不会再害菲菲一次，我跟你们一起去！”

　　话都这样说了，孙菲菲不去是不行了，她既担心王盼抓住自己的把柄，又担心赵一蓉知道这件事，两相矛盾之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王盼不疾不徐地往上走，孙菲菲觉察出不对劲来，脚步慢了下来。

　　“你到底想说什么，你要带我们去哪儿？”

　　王盼双手插兜走在前头，头也不回：“怕什么，难道我还能吃了你们两个不成？这里这么多人，你确定要我说出来？”

　　孙菲菲咬牙，还是跟了上去，赵一蓉紧跟其后，生怕错过什么重要消息。

　　三人一路到了天台，天台上冷风直嗖嗖地往领子里灌，孙菲菲为了形象穿的比较单薄，一上来就冻得瑟瑟发抖，她扫了眼赵一蓉身上的那件厚重的大棉袄，赵一蓉侧身躲开了她的视线。

　　孙菲菲牙齿都在打架，一头长发吹得乱糟糟的形象全无，“你到底想说什么？”

　　王盼回头朝着她冷笑：“我想让你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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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市的冬天总是格外冷冽，寒风夹杂着细雪扑在脸上，冻得人头皮发麻，王瑞放学了没立刻走，准备去王盼班上找她一起回去，一想到那个孙菲菲王瑞眉头皱的能夹死苍蝇，还没到，就听见有人尖叫。

　　“楼顶有人——”

　　王瑞抬头看过去，楼顶站着两个人，下面的人已经乱成一团，他隐隐约约觉得楼顶那人的身形有些眼熟，眯着眼睛一看，旁边的人已经叫出声来，

　　“王盼，你他妈疯了？！”

　　王瑞倏地睁大眼睛。

　　“大家好，我是三班的王盼。”

　　王盼不知道从哪儿弄来了一个喇叭，呼呼的风声也挡不住那声音传进每一个人的耳朵，

　　“最近有一下关于我的传言，我觉得需要澄清一下。”

　　王盼看着楼下犹如蚂蚁一样聚集的人群，一只手牢牢制住挣扎的孙菲菲，另外一只手拿着扩音喇叭，两人离边沿只有一步之遥，孙菲菲刚刚瞥了一眼楼下吓得腿都软了，

　　“你疯了王盼！你想死干嘛拉上我！你这个神经病！”

　　“别紧张嘛，”王盼还有心情调笑，“你污蔑我的时候怎么那么冷静，这就吓得不行了？”

　　她作势将孙菲菲向前推，孙菲菲立刻吓得话都说不出来，脸色跟树梢上盖着的雪一个色儿，

　　“不想死吗？”

　　孙菲菲瞪大了眼睛，泪水夺眶而出，“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那就把你是怎么叫人拍我裸|照，又是怎么把我推下楼梯的，一字一句原原本本地说清楚。”

　　王盼的声音通过喇叭传到了在场每一个人的耳朵里，孙菲菲咬着牙，不信王盼真敢杀了自己，只要拖延足够久的时间，一定有人来救她！

　　“不说？”

　　王盼放下喇叭，擦在水泥地面上发出刺耳的声音，然而很快被更刺耳的声音代替了，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赵一蓉没想到王盼这么凶狠，一上来就打晕了她们两个，力气出奇的大，她完全没有办法反抗，刚醒就被王盼带到了楼顶的边缘，王盼丢开孙菲菲，冰冷的地面上化了一层雪水，孙菲菲满身脏污，可她顾不得这些，蠕动着想要逃离那个恶魔，然而楼顶的铁门早就被锁上，除非撬锁，否则没有人能上来。

　　“她不说，你来说。”

　　王盼如法炮制，赵一蓉哪经得住这么恐吓，人又不是她推的，自然一股脑将事情和盘托出，她说的哆哆嗦嗦，楼下的人通过喇叭还是听得一清二楚，众人一片哗然，王盼还不满意，

　　“那班费呢？”

　　“班费是我偷的，是我偷的！”

　　她那天偶然看到了孙菲菲放钱的地方，本来想着偷偷拿一张就算了，可临时起了贪念，竟一股脑全都拿了，后来被发现钱掉了班上开始查才慌了神，忙将剩下的放了回去，还编造了一个谎言来洗清自己的嫌疑。

　　“原来是这样，王盼也太惨了。”有旁观者感叹，也有人说风凉话，

　　“说不定是受了王盼的逼迫，我看孙菲菲不像这样的人。”

　　还有人不相信王盼会跳，在那里大声起哄：“跳啊你倒是！你这个怂b！”

　　王瑞冲过去将那人一脚踢翻在地，“你再乱叫老子撕了你的嘴！”

　　他眼底血红一片，男生被吓得噤了声，王瑞抬头死死盯住楼顶的人，

　　“王盼，你给我下来！”王瑞嘶吼道。

　　老师已经组织人去楼顶，但是王盼早就有所准备，除了天台的铁门，楼梯口的铁门也给锁上了。

　　王盼继续问赵一蓉，“为什么选中我？”

　　“你家里穷，又刚好请假，我不想被发现，对不起求你原谅我，求求你了！”赵一蓉哭的涕泗横流，差点跪下来求饶，王盼将她提得稳稳当当，在她耳边轻声问道，

　　“你知错了吗？”

　　赵一蓉没有半分犹豫，“我错了我错了对不起！求你啊——！！”

　　王盼轻轻一推，赵一蓉便犹如一块破布直直从六楼落到地上，肥胖的身躯抽动两下，倏地不动了，一滩红色的血液渐渐氤氲开来。

　　“啊————！”

　　恐慌蔓延开来，众人终于明白王盼不是在开玩笑，看到那滩血，王瑞脑袋里“轰”的一声，几乎站不住脚，孙宣玮忙扶住他，眼神紧紧盯着站在天台边缘的王盼。

　　“啊你这个疯子！”孙菲菲也终于明白王盼根本不打算放过她，双手双脚都被绑住，只能弓起身体向前蠕动，还没到铁门就被身后的人一把揪住，恶魔笑着问她，

　　“跑什么？”

　　再一次站到边缘，孙菲菲已经完全没了傲气，涕泗横流狼狈极了，

　　“我求你放过我吧——”

　　“嘘——”

　　“乖乖地把话说清楚，说不定我可以发你一马。”

　　孙菲菲这下那还敢隐瞒，一五一十说了个清楚，包括怎么请的人，拿到照片之后的打算都说的明明白白，

　　“我去不成竞赛你也别想去！你凭什么跟我比！你没这个资格！”

　　孙菲菲嘶哑的声音回荡在整个二中上空，看到她这个疯狂的样子，信的人占了大半，一时间闹闹哄哄的，还有人拿出手机录像，老师在竭力维持秩序疏散人群，可惜收效甚微。

　　王瑞冲上前对着王盼吼道：“你疯了吗？！妈还在等你回去！”

　　王盼看了一眼医院的方向，随后对着王瑞道：“你放心，这一切很快都会结束的。”

　　下一秒在人群的尖叫声中，孙菲菲被推出楼顶重重砸在了赵一蓉的尸体旁边，那双暴突的眼睛写满了惊恐。

　　王瑞跪在地上，抬头看着王盼，眼里落下泪来。

　　王盼扔下喇叭，似有所感地望了一眼立在王瑞身边的人，所有的这一切都发生在十分钟之内，她已经听到了身后铁链被拉开的声音，转身眯眼看着冲过来的老师，王盼张开双手背对着地面倒了下去，像是张开双翅，拥抱那片晦暗的天幕。

　　耳边的风声伴随着学生的尖叫声，她闭上眼睛。

　　所有声音陡然消失在耳边，身体下落的趋势中断，王盼像是进入了一个异世界空间，寒冷噪音全都消失不见，王盼的身体漂浮着，站在了地面上，她睁开眼，看着走过来的男人。

　　“你也太狠了，小盼盼。”主神还是那副笑眯眯的样子，王盼扯起嘴角，

　　“你最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王盼在跌下楼梯的时候感受到了主神气息微弱的波动，本来应该撞得头破血流的她最紧要的后脑却没有受伤，她几乎在那一瞬间就认定是主神出手救了她。

　　不同于独自一人的空旷，在那一刻王盼切切实实地感受到了主神的气息，随后就消失不见，她于是终于肯定了自己的猜测，主神根本没有进入这个界面，而只会在她出现危险的时候帮她一把，帕比肯定也是受了主神的指示。

　　让她找一个根本不存在的东西，王盼出不来，就只能逼迫主神现身了。

　　“为什么突然消失，还要把我骗进来。”王盼脸上的笑陡然消失了，主神叹了一口气，

　　“你先别生气，回去修整一下吧，瞧你现在这个狼狈的样子，我看了都心疼。”

　　王盼皮笑肉不笑：“你没有心脏，别跟我假惺惺了你个老妖怪。”

　　主神太阳穴跳了跳：“还是一如既往的牙尖嘴利呢。”

　　“你先醒过来吧，在里头说话也不方便。”

　　主神话音刚落，王盼便觉得眼前一花，一股窒息的感觉一面扑来，她睁开眼猛地坐起身来，身上的各种仪器已经移除，王盼扶着营养舱边缘，帕比惴惴不安地过来搭手。

　　“A大小心。”

　　王盼看了帕比一眼，帕比根本不敢跟她对视，她也知道这个小机器人是受了谁的命令，拍拍它的脑袋让它出去等，她赤身裸体地躺进营养舱，好在界面里的时间流逝是外面的几十倍，所以身体没有感到特别不适，起身披了件睡衣，又喝了点水润润喉。

　　主神正在房间里等她，看见王盼披了件睡衣笑眯眯地夸她，

　　“几天不见，盼盼你又更美丽了呢。”

　　“有话快说。”

　　主神耸耸肩，“好吧。”

　　帕比适时出去带上门，主神调出一份文件展示在光屏上，

　　“这是近几年系统运行的情况，各项指数都在直线下降。”

　　王盼坐直，盯着那一排排数据，神色越来越严肃，系统是大厦不可复制的资源，因为系统唯一的动力能源就是主神，只要主神在，系统就不会出现任何问题。

　　王盼抬眼，主神还试图缓解气氛：“不要这么严肃嘛，你的眼神怪吓人的。”

　　“你要死了？”

　　主神笑意一僵，叹了口气，“死倒是不至于，只不过需要休息一段时间。”

　　“多久？”

　　主神摇头：“说不定，几百年的的战争留下的隐患。”

　　看王盼垂着眼，忙安慰道：“跟你没有关系，是我当时没有注意。”

　　几百年前的那次战争被称为立世之战，祖系统诞生于那个时候，而主神的伤也是那次战争留下的，当初没多注意，没想到却留下了这么大的隐患，逼得他不得不休养一段时间，而大厦这边如果停止运行，不仅会影响帝国运行，还会产生大规模的恐慌。

　　“要我怎么做？”王盼问道，主神跟她对视一眼，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战火纷飞的时代。

　　“很简单，”主神双手交握，食指抵住下巴，笑容神秘，

　　“我会等着你，找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