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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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绯下意识环顾了周围，众人和他一样，都是被笼在带帽的长袍中，看不清长相，只是从某些嘶吼声里听来，这里面肯定有非人族。
林绯伸手把宽大的帽檐又拉低了一点，如果这里自主性够高的话，他希望不那么早上去，观察观察再说。
可惜，有些事儿不是你想躲，就能躲的。
那个小丑把鞭子抡在地上，啪啪作响，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夸张，一束光随着他手指移动的方向，开始在满场旋转。
每一次扫过林绯的时候，他都能感觉到心脏要跳出嗓子眼儿的紧迫。
“哈哈，瞧我找到了谁，我们可爱的小助手：红红！原来你躲在观众席上，现在好了，就让你来帮助我找需要一起表演的观众吧。”
二十四岁，身高一八五的林绯，哦，现在对外已经变成林红红的男人，脸色黑的要与身上的袍子融为一体。
林绯：此处我有一句脏话不知当讲不当讲，嗯，当讲，可爱NM！QTMD小助手！我不是，我没有，我就是个看戏的。
自问自答的林绯，被罩在光束里无法动弹，感觉自己就像是要被法海收走的白素贞，柔弱、可怜、无助。
这种状态下，他就算想和旁边的人换位置都不行。偏偏，他还要承受某些人羡慕的眼神，还有兴奋的赞叹。
“好棒哦！我居然坐在奇力的助手旁边。”
“红红，等会挑表演对象的时候，能挑我吗？我真的好想试一次，拜托了。”
“真羡慕他，能成为奇力的助手，也不知道能力行不行，上一个家伙，就把奇力的表演搞砸了，好在奇力有别的法子，把场子热了回来。”
林绯握着拳头，真想对他们说一句，“你行你上呀，我全家都要谢谢你了！还有，别叫我红红！”
但是，他不能，他还在“金钵”的光束里动弹不得，连嘴都没法张。
嘴遁什么的，完全派不上用场呢！这种请人的方式，真的好特别哦！
此刻，林绯心中，瞬间滑过万字各地方言版骂人的弹幕……
就在林绯以为，这种状态，已经够让人烦躁的时候，一条鞭影隔着半个观众台，直直向他扫来，勒住他的腰身往上一提。
掩盖身份的黑袍，随着这股拉力，大敞着在林绯身后翻飞着衣摆。
当脱离光圈笼罩的时候，林绯发现他对身体的掌控又回来了。
只是现在这种离地的状态，还不如僵成一块木头。
林绯绷直了腰身，方便那股力道拉扯，等到快到中心圆台的时候，腰上一松，鞭子已经被那个叫奇力的小丑收了回去。
身体的记忆，比脑子反应的更快，林绯下意识就舒展身体，顺着惯性跑了几步，然后稳稳地站定在奇力面前。
林绯的动作很快，他抬眼对上奇力夸张的笑容，没有错过对方眼中的诧异。
这家伙在奇怪什么？林绯还想仔细分辨一下，就看见他弯着眼睛，遮住了所有的情绪。
“红红已经到了，接下来，就让他选出今天的三位表演观众吧！”
林绯看着奇力洗牌的手，略有思索。上一次交易的时候，是抽卡，现在选人，又是抽卡，那如果运气差的人，是不是光这无时无刻的抽卡，都能折腾死他。
不过，好在他运气还行。
奇力把手里的牌一会洗成拱桥，一会拉成长蛇，带着白手套的十指，如蝴蝶上下翻飞，游戏在牌间。
就在又一次牌面相对，要互相交叉在一块儿的时候，林绯伸手了。
还留着浅色伤痕的手指，骨相很好看，修长如翠竹。
就像是拈花一般，在牌桥中拈了三张出来，好似两人在上面练习过很多次了，半点儿没有打乱洗牌的过程。
林绯手指一错，夹在指缝中的牌，如扇子打开，呈现在众人的面前。
“哇哦！帅！”
“再来一次。”
“我喜欢这挑人的办法。”
面对全场观众的起哄声，奇力脸上的笑越发僵硬，看着林绯，好像在看什么怪物。
随着耳边提示音响起，林绯倒是越发放松了起来，冲着奇力动了动手腕，“奇力，这三个人，你满意吗？”
【玩家红红，作为卧底助手，请偷偷帮助两位新人玩家，活着通过游戏，如果有一个人死亡，或者发现你的身份，游戏失败。】
奇力努力扬起笑容，踮着脚尖朝林绯跳过来，双手朝后，像是母鸡一样，笨拙地低下头，看着林绯手上的牌。
等看清牌上的人，他“咔”的一声，歪了歪脑袋。
从林绯这个角度看，这个小丑的脑袋，就像断掉了一样。让人感觉，下一刻，就能看见这个脑袋咕噜咕噜砸在脚面上的感觉。
就在他这么想着的时候，奇力的脑袋“咔咔”地转动了起来，从埋着头的动作，变成了转过来看着林绯的状态，而这期间，身体没半点儿偏移。
“你不该叫我奇力的，你该叫我主人。”
林绯静静地盯回去，并没有什么恐惧的样子，最后像是想到了什么，薄唇微启，淡淡地吐出两个字，“主人”。
听到想要的称呼，奇力满意地对他笑了笑，然后把头转回去，伸手拿过林绯手中的牌，就像新人冠军拿着奖牌一样，双腿并拢，一只手紧紧贴着裤缝，一只手抓着牌，用力向周围观众挥舞着。
“好的，三位表演观众已经挑选出来，让我们请他们找出来吧！”
之前罩在林绯身上的光束，再次出现在观众台中，然后疯狂地轮转着。
最后，停在了三个人的身上。
这次，林绯在旁边清楚地看到，这些人是如何被“请”上来的。
那个叫奇力的小丑，抽出之前插在腰间的鞭子，然后用力往地上一甩，顿时，鞭子末梢分叉，三条鞭影，同时朝不同方向扫过去，被卷住的人，发出了惊慌的尖叫声。
因为他们不知道控制身形，挣扎着乱动，所以在被拉到舞台上的过程中，鞭子仿佛失去控制那般，带着人上下晃动着，不时让对方砸在观众椅上。
引起一片怒骂声，有人索性在对方要靠近的时候回击过去。
至于那些没有被牵连的人，则是吹起了口哨，兴奋地拍着椅子。似乎，很乐于看别人倒霉的样子。
看见这情形，林绯皱了皱眉，几乎要怀疑那几位能不能坚持到上台了。
好在，整个过程很短，没有让林绯纠结太久，那三人便被带上来了。
照例是快上台的时候松开了，林绯这次算是明白，那个奇力在诧异什么了。
那三个人因为惯性和不会控制肢体，在落地时候，整个人直接台后滚去。而那些观众，似乎很熟悉这样的戏码，笑着大喊着奇力的名字。
林绯下意识朝舞台后方看了一眼，然后眼睛一眯，抬脚快速冲了过去，拦在了一个人的面前。
冲击力让林绯身体震了震，但是他底盘稳，半躬着身，只有略长了些发丝，在额前微微晃动。
他微偏着头，朝那数十条薄薄的冷光线又看了一眼，然后深吸了一口气，敛去眼中的怒意，笑着看向奇力，“主人，这个观众差点儿就滚到舞台下面，到时候跟小老鼠似的，一会儿就找不到了。”
说着，林绯拎着怀里人的领子，像拖死狗一样，拖到了舞台中央，甩在奇力的面前。
奇力看着面前哭的满脸泪水的女孩，又看了看林绯，想说些什么，但只是张了张嘴，便拧着眉点了点头朝另外两个人走过去，一手一个，和那个女孩子摆在了一块儿。
林绯觉得这个小丑肯定知道自己的身份，但是因为某种限制，他不会说出来，要不然，这个“游戏”还没有开始就结束了。
那个女孩子看着奇力凑过去的脸，完全被吓傻了，开始疯狂抓挠对方。
但她还没碰到，奇力就捂着大张的嘴，一脸惊恐地往后跳去，然后偏着脑袋指着那个女孩子，朝周围的观众告状，“这个小老鼠好厉害，她会咬奇力的！”
“哈哈，奇力别怕，你有魔术墙呀，快，把她挡在里面。”
“小老鼠，就该关在老鼠笼子里。”
“今天有死亡默剧吗？我可以投她一票吗？”
听着那些观众的话，想到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事，那个女孩子更害怕了，她眼睛红红的，整个人蜷缩在一块儿。
旁边两个男的，约莫是觉得同病相怜的缘故，朝她又靠近了一点点。
“别，别怕。我，我会帮着你的。”胡蒙抖着牙关，努力让自己别那么害怕。
“对，这是新手教学关，应该不会那么难的。现在，这里只有我们三个在，我们要团结！”章回拧着眉，朝舞台后面看了一眼，然后像是被什么吓着了，缩了缩脖子，捂着心口闭眼说着。也不知道是在安慰对方，还是在安慰自己。
大概是他们的安慰起了效果，也或许是已经认了命，付莉莉慢慢把头抬起来，看了看周围起哄的人，咬了咬嘴唇，“嗯，我知道了，我会努力不拖后腿的。”
“主人，不知道今天表演的节目是什么，需要我做什么准备吗？”林绯听着他们的话，在他们身上转了一圈，然后又落回那个很会搞事情的小丑脸上。
看看，这家伙还在那儿告黑状呢！
“这三个观众太不配合了，上来的时候，扰了好多观众的兴致，奇力现在很生气，本来只是想做个小小的游戏，现在看来，要玩的大一点，大家才能更高兴了。”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 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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