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二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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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云颜正在万众瞩目的时候，宋以归和队友们顺藤摸瓜，找到了死亡的小粉丝生前养胎时所住的房子。
“就是这里了。”攀文元瞧着面前阴气森森的小阳台，由于主人去世，花园没有人打理，花朵全数枯萎，月季花瓣腐烂在地上，但是出人意料的，花园里竟然诡异地没有长野草。
队员抖了抖身体：“宋队，什么样的情况，花园没有照料却不会长草啊？”
总不能是阴气弥漫，连草也不敢在这里生存吧。
宋以归想起云颜的消息，和队员想到一块去了。
攀文元盯着围墙的一个背阴角落，眯着眼睛：“老宋，你看那里。”
宋以归按着他视线的方向看过去：“符纸？”
队员吓了一跳：“于清不会是把受害者的鬼魂镇在了这里吧！？”
“不要胡乱猜测。”攀文元轻斥了队员，但他也觉得可能是这种情况，“这个时间，少观主应该有空了，老宋，你问一下少观主？”
……
云颜看到宋以归发的消息的时候，于清正走向在聊天的天师们，有着云颜之前帮助受害鬼的印象，于清首先看向的是正在听着众人讲话的柳离。
柳离打了个寒碜，有种被恶意盯上的感觉，他刷地看向于清：“你找我？”
于清点点头，语气并不轻慢但也不怎么尊重地向柳离诉说了自己的情况，当然，他将自己塑造成了一个受害者的角色。
在他身旁，他们公司的总裁，这次的赞助商之一，附和地点头。
柳离点头：“我知道了，你先做个登记，等我来找你。”
李有道狐疑地看了于清一眼，好奇地问道：“你怎么选择柳离？无论是我还是戏文姝，或者是云师叔，不是都应该更出名一点？”
他谁都不选，偏偏选了一个最保守的门派的代表，真的很叫人怀疑啊。
于清下意识一愣，很快反应过来，“呵呵”笑了笑：“几位肯定还有更需要帮忙的，我选柳天师就行。”
“是吗？”李有道饶有意味地问道。
“对的对的。”于清到底是影帝，将自己的窘迫掩饰地几乎不可见，他主动说道，“诸位也是看到了我的热搜吧，那都是谣言，不可信的！”
“哦？”李有道又瞧了他一眼，将视线转向低头打字的云颜，“云师叔怎么看？”
云颜正在远程指导刑侦支队取符咒，闻言，放下了手机：“是不是谣言，天道知道，你知道，我也知道。”
她没有正眼看着于清，只是微微抬起头，用余光瞥他。
云颜刚才已经看过了于清身上的因果，爆料的狗仔并没有冤枉他，云颜还找到了有助于警方加速突破的突破口。
“也不必等柳离一会有空安排你了。”云颜语气清冷而笃定地说道。
“您这话，是什么意思？”于清老板下意识问道。
“什么意思？”柳离跟着问道，他有种不祥的预感。
云颜因长而显得有些凌厉的双眼中划过带着一点点恶意的笑意：“鬼马上，就到。”
半个小时后，还没有离开的记者们就见两道鬼影飘进了正一观。
这可是能大白天现身还进道观的鬼！中央台记者下意识觉得有大事件！
【岛儿，你跟正一观沟通一下不，我觉得还能直播。】
导演：有你，是我的福气啊。
【那是人家的隐私了。】
被关注的场内，厉鬼已经向于清袭击而去，柳离下意识出手。
与于清同时挨了一记袭击后，柳离后知后觉地看向在场只是观看情况，没有出手的其他代表，以及云颜：“你们？没有人帮我吗？”
唐熙那丫头也不知道去哪了……
“云师叔还没出手呢。”混乱中，李有道温和地解释道，“你知道的，我们都是中立派，于清不是还没死吗？”
既然这样，自然要给受害者一个开口的机会。
李有道说着，看向全场辈分最高的云颜：“云师叔？”
云颜正要说话，厉鬼新的攻击已经袭击向于清和出手相助的柳离。
厉鬼不分死亡年限，怨气越重，实力越强，孕妇鬼的实力更是强。柳离本就有伤在身，被攻击地向着没有人的方向躲去。
见他躲避攻击还不忘护着于清，厉鬼眼神更红了。
于清下意识躲在了柳离身后：“柳天师，你可得替我挡着啊！”
柳离愣住，觉得自己的情况似乎在哪里看到过。
他一时分心，眼看着攻击越来越近。
就在这时，后方追着的厉鬼飘了过来：“住手！可以杀于清，不能波及人家天师！”
一道鬼气从后方追来的厉鬼处发出，打消了向着柳离袭击的阴气。
受害粉丝的专注攻击被打断，她看向阻拦自己的厉鬼：“你也是被他害死的，那个天师他黑白不分，我凭什么不能攻击他？”
“你这一道攻击下去，人家就没命了！”厉鬼语气严肃。
“什么？两个受害人？”戏文姝被打斗吸引过来，对受害粉丝的话听了个正着。
她下意识看向云颜：“云师叔，于清真的手里两条人命？”
云颜冷笑：“两条直接的命债。”
戏文姝懂了，既然有两条是直接的，那肯定还有间接地。
于清真是罪孽深重啊。
一时之间，周围的天师视线全部落向了于清。
在场天师立场混杂，得知真相的保守派天师目光复杂，心中天人大战。而中立派的天师则眼露厌恶，戏文姝便是如此。
激进派天师自主退后了一圈，摆着手对保守派说道：“你们要救那个于清的话，别当着我们的面。”
保守派代表柳离张口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刚才，于清想要拿他当盾牌的时候，是另一个厉鬼救了他。
柳离沉默了。
场面一时间安静了下来。
云颜提步走向于清。
众人的视线落过去。
真正的万众瞩目间，云颜冷着脸开口：“我已经将案件的突破口告知了警方，应该很快就有消息了，不如，于影帝和大家一起稍等一会吧。”
于清抖了抖，云颜冷眼正视他的时候，他有一种被生气的神佛盯上的感觉。
“云师叔，我助你！”一个激进派天师走上前，就差上手架着于清了。
李有道笑眯眯：“于影帝不是要找柳离出手？柳离目前大概不离开正一观呢，不如你也跟着等一下。”
柳离感觉到众人的视线落向了自己，他顿了顿，认可了李有道的话。
警方的动作“如有神助”，没到一个时辰，就发现了决定性证据，来自于偷拍的狗仔。
狗仔摸了摸头上的汗。
攀文元接过他的内存卡：“偷拍也是有罪的，我们还会找你的。”
狗仔颤抖着声音，连连点头：“好的好的。”
几乎一确认证据，宋以归就带队来到了正一观。
“于清，请和我们走一趟吧。”
正一观外聚集着参观的群众，于清被警方带走的消息第一时间被曝光在了网上。
【所以瓜是真的对吗？】
【怎么在道观被抓捕？不会是受害者的鬼魂正好遇到了天师吧。】
【内部消息，于清其实本来是希望找个天师帮他解决掉受害者的鬼魂。】
【什么！他怎么这么恶心啊，死了还不放过人家！】
网友出奇地愤怒了，于清的超话中一片安静，几乎没有粉丝敢在这个时候开口。
道观现场。
李有道看向本来要被坑害的冤大头柳离，语气似乎颇为好奇：“柳离，你怎么想？”
柳离低垂着头，想起之前唐玉树和他说起在夏禹镇的事情。
他们的路线，走偏了吗？
“你知道为什么，以前你们的做法，好像没有错过吗？”云颜看着他。
“为什么？”
柳离抬头，目光空茫一片，好像在看着云颜，又好像哪里都没有看，只是自己在思考。
“因为你的先辈那时候，很多受害者，都不被当人看。”
云颜没有任何说教的意思，她难得使用语气词，只是单纯地想要表达自己的讽刺。
古代复仇的多为受迫害的女鬼，受男权教育的柳家天师也都是男性，自然不会反思和觉得自己有错。
他们只会觉得：女人嘛，不都是这样受苦过来的？女人，就应该顺应以夫为天的规则。
云颜从一开始接受的就是阮术转化后类似天规的教育，男人女人都是人，人害人就是有罪孽，罪孽同等，不因性别强势方而减轻，天道也不会偏帮性别强势方。
柳家的家教，与他在学校受到的教育，以及云颜的话，在柳离脑中交织。
好半晌。
柳离开口，语气是溃败的无力：“你说得对，是我们错了。”
鬼不一定是坏的，不能因为鬼想要伤人，就一概而论。
其他的保守派天师也沉默了。
在场的年轻人们其实都没有接触过太多的厉鬼复仇，只是被仍然没有摆脱旧思想的老一代带大，所以继承了父辈的宗旨。
保守派抱团，很少有人会从这个角度指责他们。
一旁，还没离开的两个厉鬼看向柳离，目光闪烁。
柳离认错本该是理所当然的，但在获胜的同时，她们有一点想落泪。
云颜开启这个话题，也转变了话题：“你们还想要直接手刃仇人吗？”
两个厉鬼的决心并没有因为柳离的认错而改变，毕竟，于清从不觉得他有错。
“想！”
“那就去找阎王和判官，要复仇的旗帜。”
人害死了人，变成鬼的受害者，自然有权在天道允许的范围内复仇。
柳离这一回，没有开口阻止，其他的保守派天师也没有开口。
作者有话说第20章 第二十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