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 8 章 ...
-
圣诞节当天，哈利的宿舍里一共有三人——包括罗恩和纳威，他们都收到了来自德姆斯特朗的圣诞礼物。
罗恩拆出一张克鲁姆亲笔签名的保加利亚国家队海报，整个人像是吃了一记石化咒似的傻在原地。
几秒后，他用更加惊恐的眼神地看向哈利：“我忘了给他送——”
哈利爱莫能助地耸耸肩。说实话，他比罗恩还要吃惊呢，纳威他还能理解，但是罗恩？他和凡真的相处过吗？但哈利也衷心为好友感到高兴，要知道罗恩念叨这张签名快两个月了。
他将一个水晶球——里头是一座小小的霍格沃兹城堡，甚至黑湖边也停着一艘缩小版德姆斯特朗的船呢——放到床头，拿出礼盒底部的一张贺卡。
亲爱的哈利：
请把它放在您的床头或窗台上，它会根据天气展现出不同形态的结晶，说明书附在背面。
又：底座所用的木头会散发出宁神安眠的气体，希望您不再被噩梦困扰。
V·I·T
哈利放下贺卡，伸手拿过水晶球观察了下，里头悬浮着羽毛状结晶，他又翻过贺卡看了一眼说明书：这意味着今天将是雪天。
他通过窗玻璃向外望去，灰白的天空中正往下飘着细雪。
这有点太棒了。哈利不由得开始忐忑，他会喜欢我送的礼物吗？
等兴奋的男生们收拾好各自的礼物来到公共休息室，迎面碰上同样难掩喜悦的赫敏，不出所料，她也收到了礼物：一本德国常用魔法大全，附赠一张写有英文翻译咒的书签。
“这绝对是我收到的最特别的礼物！”赫敏压低声音，满面红光地说，不知道到底是高兴还是害羞，“我真没想到他会给我送礼物……哈利，你说得对，德姆斯特朗的也不都是坏人。”
哈利几乎要对凡的眼光肃然起敬了，明明没有同每个人相处很长时间，他挑选的礼物却都那么恰到好处、就好像已经认识所有人很久似的。
他同朋友们在礼堂坐了一会儿，下午又出门打了一场雪仗。直到天色将晚，格兰芬多的勇士感觉自己还没享受舞会前的自由时光多久呢，时钟就已经悄悄走向七点。
哈利换上礼服长袍，局促不安地等在礼堂门口，身边是比他更焦虑的罗恩（“梅林！看看这个花边领子！”），今晚打扮得十分光彩耀人的佩蒂尔姐妹很快找到他两——是的，哈利没有成功邀请到秋·张。
远远看着塞德里克·迪戈里牵着秋·张的手和其他同学聊天，哈利移开目光，心中对迪戈里没来由地生出一丝恼怒与轻蔑，这就是个草包枕头罢了。哈利告诉自己。
没过多久，斯莱特林的学生们也都来到礼堂门口。
马尔福走在最前面，穿着一套纯白的束腰礼服，头上重新像一年级那样抹了一层厚厚的发胶，那神气的模样活像一个将要参加婚礼的新郎——但他身边一个人也没有，除了高尔和克拉布，看样子这两人今晚得搭伙跳舞了，那画面想想可真够滑稽的。
没等哈利抬起嘴角，德姆斯特朗的队伍穿过橡木前门，带头的克鲁姆和他身边的一名漂亮姑娘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
凡呢？
哈利忍不住望着德姆斯特朗的方向，试图寻找另一个总是和克鲁姆走在前头的身影……对了，他才二年级，必须受到邀请才能参加，但他不是代表团的客人吗？
他不由得看向卡卡洛夫，接着难以置信地瞪大双眼，马尔福！他竟然走过去同卡卡洛夫打招呼！两人的表情虽然都不算热切，但显然早就相识。
哈利立刻想起小天狼星曾经提醒他注意德姆斯特朗的校长（“哈利，他是一个食死徒。”），还有罗恩在列车上的怀疑，他们都亲耳听到马尔福说他爸爸和卡卡洛夫是朋友……
帕瓦蒂拉了拉他的袖子，哈利不得不转头应付她，但一门心思全放在马尔福身上，等到帕瓦蒂又和她妹妹聊起天后，他立马回头捕捉马尔福的身影。
下一秒，哈利的表情凝固了。
他想找的人——不是马尔福——那个他以为不会来的二年级生，凡的上身穿着一件鲜红的骑士礼服，左肩上扣着带毛边的同色披风，下身是纯黑的长裤与皮靴。
两名俊秀的金发少年并肩站在一起，远远地缀在人群的边缘，哈利发现马尔福嘴角得意的笑容要比平时还要碍眼一千倍。
德拉科慢吞吞地说：“我给你送了一整套魔法道具维护套装，明年才正式对外售卖的最新款，你呢？”
他的的确确收到了来自对方的贺卡，上面除了祝福还感谢了自己送的礼物，并答复今晚会准时参加舞会。
除此以外，就没别的了。
德拉科就差把床角的那堆礼物翻个底朝天，他觉得自己现在没冲上去质问都算得上气度不凡，而那个东欧人却还是该死的冷静与克制，“你很快就知道了。”
“……”
德拉科皮笑肉不笑地扯起嘴角，傲慢地抬起下巴，“男孩，你最好有把握送的礼物值得让我等上一整天。”
斯拉夫人看他一眼，没有回话。
直到麦格教授通知四位勇士准备跳开场舞之前，哈利都紧盯着人群外一红一白的身影。礼堂的墙壁上布满了闪闪发亮的银霜，天花板上是星光灿烂的夜空，还挂着好几百只槲寄生小枝和常春藤编成的花环[1]。而哈利心不在焉地和帕瓦蒂转着圈，完全没注意自己有没有跟上节拍。
好消息是，其他人很快也相继入场，他终于不再是众人注意的中心，但坏消息也随之而来：舞场里挤满了人，他现在完全找不到那两个人在哪里了。
踏入舞池的前几秒，德拉科在和他的舞伴据理力争：“我比你大将近一岁半。“
斯拉夫人用那双薄绿色的眼睛看他，所以？
德拉科给出第二个强有力的理由：“我从小就学会跳所有的交际舞，无论是什么风格的曲子都可以带着你跳，所以听我的。”
凡看了他几秒，“随你。”他声音软软地说，戴着手套的手放到对方朝上的手里。明明他才是更像骑士的那一个，但却是德拉科附身向他行了一个骑士礼，接着握住他的手步入舞池。
没人注意到丽塔·斯基特的文章在此时此地悄悄上演。
一方面，几乎所有人都进入了舞场，古怪姐妹的演奏完全抓住了他们的注意力，另一方面，今晚不寻常的组合可不止一对，光德姆斯特朗就有几名男生邀请了同性舞伴，更别提主宾席那边的组合更是千奇百怪：马克西姆夫人和海格的组合在人堆里划出一道起码有四名学生那么宽的轨迹。
谁会注意到灯火通明的舞池里还有一对主角正和众人踩着一样的节拍、跳同一支舞呢？
墙上的银霜落进那双银灰色的眼里，它们闪动着自信的光彩。德拉科没有说谎，全场找不出比他更擅长社交舞的人了。
他自始至终踏着沉稳而又轻盈的步子，手掌像一片羽毛似的搭在对方的腰上，神采奕奕地引导着两人的舞步。毫无疑问，这可以说得上是他开学以来最开心的时刻。
一曲结束，两人离开舞场，德拉科意犹未尽地端起黄油啤酒，心想等换一首新曲子他一定要再拉着对方跳一轮，他的视线不自觉地追随那个红色的背影，突然皱起眉。
两只红毛鼹鼠——韦斯莱家长脚的游走球——那对双胞胎不知为何凑到那人面前，德拉科想要走过去，但犹豫了一秒又选择站在原地。
“嗨，他是乔治。”
“他是弗雷德。”
双胞胎异口同声地说。
“听说你给我们的小弟弟送了不得了的圣诞礼物，我们特地过来和你打声招呼。”
弗雷德笑嘻嘻地补充：“可怜的小罗恩，因为没给你准备礼物都不敢过来说声谢谢。”
乔治默契接上：“但韦斯莱绝非不懂感恩之辈，今年你要是想买我们兄弟的恶作剧产品——一律友情价！”
说着，他两神秘兮兮地拿出一袋东西，“圣诞礼物，作为回礼。”
凡看了他们一眼，将礼物缩小放进口袋，“谢谢。圣诞快乐。”
两个双胞胎勾肩搭背，用各自手里拿着的酒杯互相碰了一下，“Cheers~圣诞快乐~”
临走前，他们中的一人抬眼瞅了一眼凡的身后，坏笑着凑过来小声道，“其实我们对那位小少爷没什么意见，只要他少惹我们的小弟弟。”
另一人附和，“以及他爸爸能少在魔法部对我们的爸爸指指点点。”
德拉科端着只抿了一口的酒杯，面色阴沉地看着那个方向。有一个人走到他身边，“丽塔·斯基特的文章说的是你，马尔福。”
金发的斯莱特林在心里翻了个不雅的白眼：“别烦我，波特。”
“怎么，被我说穿心虚了吗？”哈利只觉得胸口的那一团无名之火越烧越旺，秋和迪戈里般配的模样与舞池里旋转的红白色让他的语气愈发咄咄逼人，“别敢做不敢当，你这个懦夫。”
有一瞬间哈利觉得马尔福会冲上来给他一拳，但那个斯莱特林最后只是拿一种奇异的眼神从头到尾地打量着他，将酒杯搁在桌上。
“如果我是你，波特，就会离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远点。”与他擦肩而过时，马尔福刻意压低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很可惜你不是！”哈利狠狠回道，但那个斯莱特林已经头也不回地走开了。
作者有话说第8章 第 8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