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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30 ...

  •   霍靖择晚上下班回来之后刚一开门就看见安齐又趴在窗户口抽烟,安齐听见门响,迅速把烟头在外窗台按灭,然后窗户一关毁尸灭迹,但到底还是被霍靖择发现了。
      霍靖择一边换鞋一边皱眉看着他:“下次抽烟去你屋里开窗户也行啊,那窗口背风,这头窗户一开老北风正好把烟灰都刮进来了,再给你吹感冒了。”
      安齐有点心虚,摸着头问他:“我怎么没看见你车进来啊?”
      霍靖择说这头车位满了于是停对面的路口了。
      安齐已经把菜买回来了,霍靖择去厨房看了一眼,问他:“你想吃鱼了?”
      安齐从后面抱住他点了点头。
      霍靖择说有点难办,然后从裤兜里掏手机,“我还没做过鱼呢,我查查怎么做,净给我出难题,做得不好吃别怪我啊,还有,我只做鱼,别的菜你自己做,饭蒸了吗?”
      “刚蒸上。”
      安齐松开手靠在水池边,摸着下巴说道:“我今天从学校出来的时候看见洛老师和金铭了。”
      “看见他们了?”霍靖择正用手机搜索鱼的菜谱,有些心不在焉。
      安齐说:“金铭说他想你了。”
      “哦,我哪天有空回去看看他。”
      安齐犹豫一下,问:“金先生是不是也会想你,毕竟,你们一起生活了两年。”
      霍靖择听见这话才把话过进了脑子里,他把手机放在一边,转身和安齐靠在一起,慢慢说:“我们确实在一起生活了两年,但是仅仅只是在一起罢了,上下楼的邻居,我追了他两年,他也说会尝试着和我……”霍靖择苦笑一声,“就像你那天说的,他对着我、不是,他对着任何男人都硬不起来,但是喜欢久了,像家一样,怎么能轻易放手呢。”
      安齐低着头看自己的脚尖:“那你为什么突然又喜欢我了?”
      霍靖择拉起安齐的手,慢慢说:“一开始我没想喜欢你的,我也确实不喜欢你这么大的,看着你总感觉你还是个孩子,我们之间年龄差的太大了,真的太大了,如果只有十岁的话,或许一开始我也不会那么逃避着。但是喜欢这种事情怎么说是躲避着就能不喜欢了的,两个多月前那天你带着炸毛突然不见的时候我真的想去找你说清楚,但是后来又觉得你既然已经走了又何必解释呢,所以就……直到那天在诊所看见你出车祸,真的感觉一下子幡然醒悟,我放着这么好的一个人不珍惜,等到哪天他要是不见了我去哪里找。”
      安齐忍不住扯开嘴角笑了:“霍医生,你这算是表白吗?”
      “表白?”霍靖择在他手心拍了一巴掌,“我都表了这么久了你才看明白啊?”
      安齐握紧了他的手,与他十指相扣,低声说:“谢谢你。”谢谢你没有放弃我。他和韩露是一样的,他们都有一个破碎的家所以他们比谁都需要一个家,都需要一个不会放开自己的人,都需要一个充实温暖和有安全感的怀抱,现在他找到了,韩露也一定会找到那个人的。
      霍靖择摸了摸他的手,突然说:“你这双手啊,我早想说了总忘,我包里有护手霜,你有事没事记得抹一抹,看你的手,二十出头的人手粗得像干了十几年农活了似的,我爷爷天天拿锄头他手跟你差不多。”
      安齐愤愤不平:“你爷爷多厉害。”
      霍靖择一笑,松开手:“赶紧起来,我要做鱼了,小心贱你一身油。”
      安齐晚上闲着没事上了一下学校的教务系统查了一下分数,没想到今天刚考完的科目成绩竟然都出来了。
      安齐看了眼自己这学期的成绩,简直狂喜啊,他竟然没有挂科的!他竟然没挂科!成绩竟然还是全班倒第二,没挂科对安齐来说已经是个喜讯了,倒第二对他来说更是意外之喜。
      于是安齐一时得意忘形一个电话给唐野打过去,大叫道:“老子这学期没挂科,名次还是倒第二,你是不是倒第一啊?啊哈哈哈……”
      安齐话还没说完,电话就被唐野给挂了。
      霍靖择被安齐略微有点恐怖的笑声吸引过来,在安齐的电脑上看了一眼,安齐赶紧伸手捂住了自己那惨不忍睹的成绩。
      “捂什么?我都看见了,倒第二。”
      安齐撇撇嘴,把手松开了。
      霍靖择动了动鼠标,看了看安齐上两个学期的成绩,看完之后啧了一声:“你这个成绩啊……”
      安齐忍不住为自己辩白:“我本来就对计算机一窍不通,根本就学不进去,而且也根本学不明白,所以考试挂科也不奇怪吧……”
      “你是学不会吗?我看你是根本没认真学,你以为我没看出来呢,前几天复习的时候,你那政治习题册都快翻烂了,英语复习了不下十遍吧?你再去看看你那几本专业书,像刚发的新书似的,上面你记一个字的笔记了吗?”
      安齐被训得蔫头耷脑地,“可是我不喜欢学计算机啊,看着就头疼。”
      “你不喜欢计算机当初为什么要报这个专业呢?”
      于是安齐把他苦逼的调剂和转专业历史给霍靖择说了一遍,霍靖择摸了摸安齐刺手的脑袋说:“这是我国教育的一个弊端,像你一样的人并不在少数。”
      安齐叹了口长气,用自己的惨痛经历抱怨了一下中国教育。
      霍靖择遥遥头说:“中国教育的弊端已经不是一年两年的问题了,甚至这个体制在一开始形成的时候这个弊端就已经出现了。但是凡事都有两面性,我们不能单纯地去否定他。况且,人人都知道中国教育已出现了大问题,但是这些年过去了,这个制度仍然在小试牛刀地改这改那,从不曾触动教育的根基。因为这个改革并不仅仅是教育的问题,而是教育加体制的问题。若是将这两个内容加在一起说那范围可就太大了,牵扯太广。我国教育是根据我国国情演变出来的,他或许不完美,但是却是最适合我们国家选拔人才的制度,他扎根太久了,一旦全面更改就不是单纯地触动教育本身的问题,而会在方方面面的地方产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和影响。所以现在教育这一块只能一点一点去变化,一点一点去触动和修改他的弊端。我们能做的也只是去顺应他,争取在这个体制下做到自己的最好。俗话说上有政策下有对策,既然我们对政策无能为力,为什么不从自己出发让自己变得更好?没人阻止你朝着任何方向前进和努力,只有你想不想,关键是你自己。上帝给你打开了一扇门,但是你也可以选择跳窗户啊,是不是?”
      安齐被霍靖择一番长篇大论说晕乎了,随后将头枕在沙发上望天,抱怨道:“我们中间这些试验品真倒霉。”
      霍靖择摸着他的脸说:“我们每个人都是这个社会和历史的试验品,只有通过我们,它们才会朝着更正确的方向前进演变。”
      安齐扭头看他,看了半晌,忍不住问:“霍医生,您真不是教政治的吗?”
      霍医生笑了,说:“政治是每个人的必修课。”他站起来对安齐说:“我今天晚上有个病案稿要审几遍,你先睡吧。”
      考完试成绩出来,没有挂科,安齐心里的一块大石也落了地,假期开始,彻底无牵无挂了。于是第一天就去俱乐部报道了。
      梁信辉拍着安齐的肩膀说好久没见了,顺便在安齐的秃脑袋上揉了两把。
      安齐生病这段时间他负责改装的车有一辆还留着等他,还有两辆已经传给别人了。
      梁信辉深深感叹:“你回来就好啊,要不然我今年的年终奖该泡汤了。”
      安齐愤愤:“合着你就靠我赚年终奖呢?”
      “那你看看,你可是我的王牌啊。”梁信辉把一个蓝夹子放安齐面前,说:“来吧王牌,看看,明年四月中旬有场车赛。”
      安齐拿过来看了一眼,稍稍有些抗拒,他将夹子还回去,摇了摇头,“不知道为什么,现在越来越怕死了。”
      梁信辉惊讶:“这不像你啊?”
      安齐还是拒绝,没好意思说自己有家有室有老公了不敢再冒生命危险寻求生命的刺激了。
      他害怕有一天真在那条一维的线上跌到另一面去,就再也见不到霍靖择了。
      而且,他的滑板都成了遛狗神器了,平时每到霍靖择白天不上班的时候,他们俩就会拿着滑板牵着炸毛出去晒晒冬天的太阳,炸毛坐在他的滑板上,他从后面踢着滑板,炸毛的毛发被冷风吹起来,眼睛都眯了起来。安齐和霍靖择俩人跟着它跑都快冻成狗了,结果看炸毛的表情似乎还挺爽。
      “对了,你最近看见韩露了吗?”
      梁信辉看着文件吞云吐雾,心不在焉道:“我上哪看见她去,好久没来了吧?我以为你们两个天天在一起甜蜜呢。”
      安齐点了点头,起身离开了,他的假期不出意外的话就是在修车改车中度过,如果霍靖择放假,也许他们还会出去找个地方旅游也说不定。
      “安齐?”
      梁信辉突然叫住他,安齐回过头去,听见梁信辉说:“这个比赛虽然没有明确说明,但是这个比赛合同我是从张总手里直接拿的,没有经过林总和方部长,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安齐顿了顿,说:“我知道了,谢谢辉哥,但是我不想参加。”
      梁信辉看了他一眼,挥挥手让他走了。
      直接从张总手里拿的合同意味着这是金总直接下达的命令,盘山道比赛,赌命赛,如果是以前他可能还会自荐,现在他只想能躲多远就躲多远,但是当初跟上面签订了赛车合同,他现在还能像自己想的一样自由吗?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安齐在车库里收拾了一天,闲的没事折腾一下库存,顺便看看上次修的车修理到什么程度了,就这点事竟然忙了一天,最后霍靖择下班给他打电话的时候他才反应过来竟然这么晚了。
      霍靖择今天在诊所上的班,安齐说自己马上回去让霍靖择在诊所等他,接他下班。
      接老公下班,安齐很是兴奋地换了衣服去停车场了,然后开着车一路哼着不知是什么调子的歌开出了俱乐部,没有发现俱乐部门口尾随而来的两辆车。
      安齐一路开着车,忍不住又给霍医生打了个电话,霍医生正在和同事聊天呢,看见安齐电话也没避着人就接了,“这么快就到了?”
      “没呢没呢,还有一会儿,想你了听听你的声。”
      霍医生眼睛一扫,拿着电话溜了,背后传来一片嘘声,霍医生走到窗口,忍不住叮嘱,“开车呢你打什么电话,好好开车。”没敢说你又该出车祸了这种自带乌鸦属性的话。
      安齐得意道:“我插着耳机呢,再说了我可是老司机了,我车龄和你医龄差不多吧?”
      霍医生哼了一声:“差得远呢,我医龄跟你年纪差不多还说不定,”这话一说完,霍医生顿时感觉自己和安齐之间年龄差距真不是一星半点,一说还真有点伤心。
      “没事没事,我开得认真着呢,你就放心吧,等着你老公接你下班了。”
      霍医生一听这话就乐了:“行啊,快来吧,不行你慢点开。”
      安齐突然顿了顿,说:“霍医生,我伤都好了,可以做剧烈运动了吧?稍微运动运动也行。”
      霍靖择舔了下嘴唇,嘴角都快扯到耳根了,他能说什么?你能运动了,等晚上回家我们一起运动运动,真有点不好意思说。
      霍靖择这面犹豫着说什么的时候就听见电话对面嘭一声巨响,霍靖择心猛地跳了一下,“安齐?安齐?”
      电话里沉默半晌,然后传来远远的、不甚真切的安齐的辱骂声,霍靖择猛地转身往楼下跑,衣服都没穿,一路上遇到的医生护士诧异地看着霍靖择飞速跑出诊所开了车。
      安齐正听着霍靖择说话呢,突然前方一个路口飞出来一辆车正好顶在了他的车头上,安齐这次有准备,因为那辆车出来的时候他就看见影了,及时踩了刹车,但是车还是被撞出去一截,手机也不知道慌忙中被撞掉到哪去了,他顺着车窗往外一看,前面一辆车后面两辆车将他围住了。
      很快围着他的三辆车里下来差不多十个虎背熊腰的大汉,他们个个脸上都带着带三个窟窿眼儿的那种帽子,其中撞他的那辆车里出来的一个人手里还拿着根铁的棒球棍。
      他妈的这群人一看都是练家子!
      安齐匆忙蹲下去找手机求救,耳机慌乱中也扯掉了,这群人就是为了他来的!他连跑都没人帮他。就在这个时候副驾驶位的车窗被那个男人用棒球棍一棍子砸碎了,玻璃渣子溅了安齐一身一脸,安齐手机也没找到,顿时破口大骂。
      飞起一脚踹开车门,外面那些人根本不给他喘气的机会围着他就上来了,安齐甚至没有反抗的余地,被那群人七手八脚地按在地上,他只能下意识地抱住了头,任凭粗重的拳脚落在了身上。
      那群人打了他一顿,迅速就撤了,极其有纪律,仿佛是受过专业训练的。
      安齐抱着头抱了许久,听见那三辆车开走的声音才慢慢放开手,睁开眼,这他妈是大街上这群人就敢当街揍人!
      安齐这一事故引得路过的一辆车停下来,这地方本来就是郊区往市区走的一段偏僻路段,中途还经过开发区,本来就没什么人。
      安齐在地上缓慢地动了动胳膊腿,感觉浑身上下到处都好疼。他听见旁边有人说“快点报警叫救护车。”
      “不许报警!”安齐大吼一声把那几个人吓了一跳,有个胆子大的拿着手机凑过来看看安齐问:“你没事吗?”
      “我没事,不许报警,不许叫救护车,你们赶紧走,不要管我。”
      那几个人犹豫着没动,安齐喊:“赶紧走,一会儿被误伤了别他妈喊冤!”
      这几个人被安齐吓着了,刚要上车走人的时候霍靖择的车像飞的一样驶来,瞬间停在了安齐身边,他跑下去,大惊失色:“安齐?”
      安齐扭头看见人,感觉刚才跟那几个人吼的劲儿瞬间没有了,顿时无比虚弱地叫了一声:“霍医生……”
      旁边的司机对霍靖择说刚才十好几个黑衣人一起打这小伙子,打完就都跑了。说完,他们也上车跑了。
      “安齐,”霍靖择抱住人,又不敢抱实了,害怕安齐哪地方伤着了。
      “我不去医院。”
      “你看你伤的说话都没力气了!回诊所也行,我给你检查检查。”霍靖择拖住安齐,再一次给安齐公主抱了,安齐微闭着眼也没反应过来,只一昧地央求:“不去,我不去,我没事,我不去医院,我求你了,我不去……”
      霍靖择要给安齐放后座躺着,安齐还不干,非要在前面坐着,霍靖择凶了他一句,安齐终于消停了乖乖去后座了,只不过等霍靖择上车之后他又坐起来了,抱着霍靖择的座椅,再次叮嘱:“我真没事,我不去医院。”
      霍靖择急喘了几口恶气,说:“我们回家。”
      安齐这才放心,“手机借我一下,我打个电话。”
      霍靖择把手机给他,安齐才发现霍靖择的手机界面还停留在和他通话的状态,一直都没有挂断。
      “对了,我手机在车里你去帮我找一下。”
      霍靖择刚要开车,听见这话又开门下去给安齐找手机。
      安齐给梁信辉打了个电话,说自己又被车撞了,梁信辉直说他最近流年不利。安齐突然想到一个词,情场得意职场失意,但是他出车祸好像和职场没关系吧,哎,失意就失意吧,安齐让梁信辉帮他把车开回去之后就挂了电话。
      霍靖择回来,把在车座下面找到的手机给他,这才开车离开这里。
      安齐偷偷摸了摸自己的肩膀和后背,往前看的时候偶然看到了霍靖择紧紧抓着方向盘的双手,手背青筋都爆出来了。
      安齐伸手揉了揉他的肩膀,安慰道:“我没事别担心。”
      “我怎么能不担心!”霍靖择突然吼了一声:“你半个月出两次车祸了!这次还被人打了一顿,你说我怎么不担心,你到底怎么回事!”
      安齐从后面搂住人,额头抵在座椅的头枕后面,轻声说:“对不起让你担心了,我真没事,这次的事情……都是我的错,没有下一次了你放心。”
      霍靖择一路没有说话,汽车飞快地驶回了安齐家。
      安齐家的楼道有些窄,霍靖择想抱着人上去也上不去,所以只能像上次一样扛着安齐一条胳膊上去,好在这次安齐好像真没伤那么重,身体只是有些无力,但是双腿都能走动。
      霍靖择将安齐放在床上,让他把衣服脱了,然后出去拿了药箱,回来的时候安齐衣服还没脱,似乎是胳膊抬不起来,于是霍靖择帮他把上衣脱了,然后一双大手在安齐头顶的骨骼慢慢摸过,然后从头骨往下,脊椎骨,肩膀,手臂骨骼,肋骨一一摸过确认是否有伤。
      安齐有意活跃气氛,说:“霍医生,您还会摸骨呢?”
      霍医生没说话,表情相当严肃,安齐头上和身上骨头倒是暂时没摸出伤,但是背上淤青了好大一片,手臂上有几处,嘴角也有一处淤青。
      霍靖择拿出红花油,将手掌搓热了,然后把药油倒在手上揉在淤血处,安齐被揉的龇牙咧嘴地叫唤,霍医生斥责道:“给我忍着。”
      于是安齐不敢说话了,任凭霍医生将他全身淤青处都揉了一遍药油。
      “裤子脱了。”
      安齐犹豫一下,让霍靖择把他裤子也脱了,炙热有力的手指在他脚踝上轻轻拧动,安齐摇摇头说脚踝不疼。
      于是霍医生的手指又顺着脚踝摸到了小腿骨,在安齐左腿腓骨处徘徊,安齐说:“我躺倒的时候左腿在下面,护着呢,没有伤到。”
      于是手指继续往上,将双腿骨骼都摸过确认,腿上仍有几处淤青,霍靖择现在是明白过来了,打安齐的那伙人绝对是训练有素的,就是为了打安齐一顿,被打的地方都集中在了后背和四肢上,这些地方远离内脏和脑袋,轻易不会打出事情。
      霍靖择手里倒了药油在安齐腿部的伤上揉着,心中一团乱麻,甚至想到上次安齐在诊所门口被撞也是蓄意的,到底是谁在跟安齐过不去?
      霍靖择在这里想来想去,安齐一双眼睛转来转去,霍靖择的手心带着火热的温度,他甚至感觉他不点就快着了,而且他……石更了。
      霍靖择揉完伤,拧紧红花油的瓶盖,眼睛一扫顿时集中在安齐身上唯一有布料的位置,手上一顿,思绪一下子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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