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王爷都是我》不太甜

15、第 15 章

　　惜相节是墨朝的一个传统节日，与所说的七夕差不多，在这一天全墨都的未婚男女们都会出动，那些在深闺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闺秀们也会放下平日的矜持，打扮的花枝招展去参加庙会，盼望着在庙会上遇见一个如意郎君，传说在惜相节上相识的佳人，会得到上天的祝福，携手至白头。

　　今日宫外张灯结彩，凤箫声动，玉壶光转，街上熙熙攘攘的全是今日惜相节的主角——少男少女们。也许是因为少女们身上的胭脂香气，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芳香，更显得惜相节气氛浓郁。

　　原本宽阔的主道因小贩们摆摊而变得拥挤，摊上卖的东西有一些胭脂水粉，零嘴或者是与惜相节有关的小物，例如姻缘结之类。因为是第一次逛古代的庙会，我觉得甚是新奇，每个摊子都要摸摸看看。

　　我是因为新奇所以路过每个摊子都要凑上去，但墨止却不知道，他第三次把我从胭脂水粉铺拉走后，终于用几近隐忍的语气对我道：“弟弟，我看你不是失了忆，是失了志。”

　　不过我走了一会后发现卖的东西都大同小异，便也就不再每个摊子都要凑一眼了。南栀他自小就逛过庙会，所以他对这些小玩意不觉得稀奇，但摊子上摆的那些零嘴却甚得他心，只见他一蹦一跳像孩子一般走在我们不远的前面，寻觅着下一个零嘴摊子。

　　“你还没哄好南栀？”

　　我今日因有些事务要处理，所以让这两闲人在宫门口等了我一会。我还没赶到宫门口，只是远看，就发现这两人之间的气氛甚是怪异。墨止着藏青色连衫，身姿挺拔器宇不凡，只见他偏过头看向站的离他甚远着一袭青衫的南栀。南栀却双臂交叉环胸，撇过头不看墨止。

　　自那次觉得自己甚亮后，我已几日没去南栀宫内，没想到这几日下来南栀还在因为墨止喂药夺了他的初吻而与墨止置气。

　　“说是与我有不共戴天之仇。”墨止叹了一口气，边为南栀拿的零嘴付钱边道。南栀到摊边总是丢下一句待会有人来付钱便拿起零嘴就走了。

　　我看着墨止无奈的样子，忍不住幸灾乐祸道：“谁让你不经过他同意就占他便宜，想不到一朝王爷竟然耍流氓。”

　　墨止付完钱，抬眼扫了我一眼，准确的说是扫了我脖颈一眼，开口道：“看来弟妹在你身上留下痕迹是经过你同意，不是对你耍流氓。”

　　墨止的话让我下意识捂住了脖子上的红印，这些天印记已经淡了许多，墨止怎么还能看出来。

　　“是蚊虫，蚊虫！”我强行解释道。

　　墨止也不与我争辩，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向下一个南栀拿完零嘴的摊子走去。

　　惜相节庙会的主场是在墨都郊外的古灵寺，凡是互相看对眼的公子小姐们，都会来到庙中，一起焚一支香，祈求上苍保佑他们能长厢厮守。所以当我们走到古灵寺时，这里已经是人头涌动，有在携手焚香的，有准备焚香的，竟还有为了争夺能和心仪的姑娘或者公子一起焚香而大打出手的，旁边竟还就地设赌局，来押究竟谁能打赢抱得佳人归。

　　这般有意思的赌局自然是不能错过，我们往其中一个人群扎堆处走去，这里已被人群围出一大一小圈子，大圈子便是姻缘修罗场了，小圈就是下注的摊子。此时修罗场里有两人正在为自己的姻缘而搏斗了，不过和我预想的有些不一样，我一开始以为会是两个公子在里面为争一个姑娘大打出手，却没想到走进一看才发现原来是两个姑娘。

　　这是我第一次现场看女孩子打架，不得不说女孩子打架可比男孩子打架有意思多了，她们的花样可真是层出不穷啊，揪头发，扇耳光，咬人，抓脸总之无所不用其极。

　　原本决定观察一会去下注的我现在有些为难，据我的观察这两个姑娘各有千秋，粉衣姑娘身材比对手黄衣姑娘稍许壮些，所以比黄衣姑娘更有力气，但那个黄衣姑娘虽瘦弱了些但是非常的灵活，粉衣姑娘好几次伸出的粉拳都没有打到她，而且这个黄衣姑娘的指甲似乎很长，粉衣姑娘对此有些畏惧，生怕她抓伤自己脸蛋，所以也不敢近黄衣姑娘身。

　　我一时之间无法定夺该下注给谁，于是转头想问一旁墨止的意见，却发现他的心思根本就不在修罗场上，而是在我身侧的南栀身上，只见他伸出长臂护着南栀，深怕周围激动的人群挤到南栀。

　　墨止对待南栀这样细心体贴，为什么南栀却总是视而不见呢。

　　“我什么也看不见啊！”南栀踮起脚尖张望着，却又因为支撑不住跌了下来，秀气的眉毛皱了起来，抱怨道。

　　我和墨止身高相近，凭借着身高优势纵使在外围也能圈内的情形看的一清二楚，却忘了身旁比我们矮了几乎一个头的南栀。

　　“尘哥哥，我们靠近些看吧。”南栀抬起头望向我，伸手拉住我的胳膊想往人群中走，我正想点头答应，忽然想到不如借机让南栀与墨止独处，在惜相节这样的气氛下，纵使产生不了什么爱情，至少也能让两人和解吧。

　　于是我把南栀搭在我胳膊上的手拿了下来道：“我去买注，你们先进去，我一会便去找你们。”

　　墨止对我的举动了然于心，桃花眼里含着感激之色看了我一眼，接着立刻揽住了南栀的肩膀，护着南栀往拥挤的人群里走，南栀却并不愿意，一边挣扎一边嘴里说着不想和臭流氓在一起害怕被玷污之类的话，可惜南栀细胳膊细腿的耐不住墨止力气大，纵使不愿意还是被墨止带了进去。

　　我见两人挤进了人群，这才放心地走到赌摊去买注。

　　说是赌摊，其实就是一块有些破旧的大麻布，麻布上用墨水临时划分成两个区域，一边上面写着黄另一边写着粉，两边都摆着下注人放的白花花的银子，一时之间竟看不出哪边下注的人多。

　　“兄弟，现在哪个姑娘被押的多啊？”我开口问摆摊的人道，摆摊的人是个中年大汉，皮肤黝黑，蓄着络腮胡。

　　大哥听到我的话，抬起头看向我，愣了愣神，不大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随即开口道：“现在是粉衣姑娘，不过。”这大哥顿了顿，伸出粗壮的手指向我勾了勾，示意我靠近些，我以为他要告诉我什么不为人知的小道消息，于是将耳朵凑了过去，只听大哥小声道：“公子你要是愿意看我的大宝贝的话，不管你押谁，最后我都让你赢钱。”

　　.......

　　要是一定要听来自同性的骚话的话，我倒更宁愿听夜明渊说的，至少他不会让我看一些辣眼睛的东西。

　　我斜了他一眼，从怀中掏出三两银子，扔在了写了粉字的那片区域后，便打算走，谁知这位大哥不死心，伸出手抓住我的胳膊，努力夸卖着自己的大宝贝道：“小公子，你不看会失望的，我的大宝贝不是一般的大！保证让你....”

　　大哥话还没说完，就被身旁伸来的一只白皙修长的手打断了，只见它一下子拨开了大哥抓住我胳膊的手。

　　“我娘子不会失望的，因为我的宝贝已经不是一个大字能概述的了。”
　　这对我的称呼，这不要脸皮的话，再加上这位大哥在看到身旁的人后，黝黑的脸上露出的惊异表情，我立马便能反应出我身边现在的是谁。

　　我转过头，印入眼帘的便是夜明渊那张白皙透着邪气俊美的侧脸，只见他此时正微皱着眉头看着刚刚对我说骚话的大哥，倒难得见他这样，平日见我时那丹凤眼里总是噙着笑。

　　大哥听到夜明渊的话，不大的眼睛顿时瞪的浑圆，一时看看我一时又看看夜明渊，眼睛里竟流露出一时之间不知自己该羡慕谁之感，正要开口说话，突然捂住自己刚刚被夜明渊从我胳膊上扒下来的手，发出了杀猪般的惨叫声。

　　“啊啊啊啊我的手，我的手，它断了，断了！”

　　大哥杀猪般的惨叫声顿时吸引来了许多人的目光，我担心一会墨止和南栀也会循声而来，那让他们两独处的心思启不是白费，于是我赶紧拉着夜明渊先溜一步，从寺庙后院的门穿了出来，寺庙后院便是青山，并没有什么人，我松开了夜明渊，转身看向他。

　　夜明渊今日袭一身银色绸袍，月光下他银色的袍子泛着光泽，衬得他愈显长身玉立，精致的脸更是因为月光的照射透着邪气俊美。

　　“你将那人手怎么了？”如果不是他动的手，那大哥的手怎会平白无故的疼，而且正好是那只之前搭在我胳膊上的手。

　　“娘子，我只轻捏了一下。”夜明渊一脸无辜看着我，好像他真的只是如他所说的一般，轻捏了一下那大哥的手。可是刚刚那大哥痛苦的反应，何止是轻捏了一下，分明是把人骨头都捏断了，不过那大哥也是猥琐至极，夜明渊这般的举动倒也解气，但是不能说出来，若是让夜明渊知道我甚是赞同的他的做法，他恐怕会立马卖乖的去将那大哥的手整个剁下来。

　　“你怎么会在这？”之前总能与他遇到是还可以因为我不是在慧文殿和就是在其附近来解释，可是如今我在宫外，甚至没有告诉他我会来参加惜相节庙会，他竟然还能准确无误的出现在我的身边。

　　“我先去宫里找娘子，结果发现娘子你不在那，我这才出了宫，一路寻了过来。”话落，夜明渊垂下了眼眸，带着幽怨的语气道：“娘子你来庙会也不告予为夫一声，刚刚被别的男子调戏看大宝贝也不发怒，可我每次碰娘子一下，总是会招来一顿打。”

　　你那是碰一下吗！前几日夜明渊又被我狠狠扇了一巴掌，我当时才刚进厢房，就见眼前人影闪过，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按在墙上一通亲。现在想想扇一巴掌都算轻的了。

　　我不搭理夜明渊的鬼才逻辑，转身拾石阶而上。寺庙后的青山很是安静，越往上走，庙会热闹的声音便越来越小，渐渐周围只剩下风吹过竹林之声和我的脚步声还有因爬阶的喘息声，夜明渊有内力傍身，爬此山就好似如履平地，所以根本听不见他的脚步声和喘息声。

　　古代的山所修建的石阶实在是没有现代的好爬，还是十分的陡峭，爬了许久的我感觉双腿已经有些打颤，恰巧抬头时见到前面不远处的亭尖，于是转身对一直默默走在我身后的夜明渊道：“我有些累了，到前面的亭子休息一下吧。”

　　夜明渊看着我愣了一下，良久才沉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