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人间之鼠猫》白长生

128、第 128 章

　　林中一辆马车在狂奔，后头不远处追着四个骑马的人，“吁！”马车拐到一棵隐蔽的树后停下来，赵德芳从马车上下来，服饰端整，依然气度，脸上却冷汗淋漓，“展昭！长生他是不是要生了？你们快过来看看！”
　　“王爷莫慌，”展昭从马上下来，白玉堂几人也勒马停下，展昭虽嘴上应着，心里也打鼓，这会要是快生了就难办了，“枯木道长，劳烦看看。”
　　“他又未曾生育过，如何能看，还是我来吧。”小玉上前道。大伙儿也愣住了，忘了这有个活了几世的人精在。白玉堂给小玉递了一个青瓷瓶子，“给长生喂一粒先。”
　　赵德芳也顾不得许多，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拉着小玉的手钻进马车。小玉一进去，就看见长生蜷缩在马车的角落，十分痛苦的样子，抠在车座上的手一阵一阵地暴起青筋，额角的碎发都被汗水浸透贴在脸上，九命在他脚边上打着转，喵呜喵呜地叫着，时不时舔他一下，拳当安慰。
　　“我没事···快些···快些赶路吧···司空还等着...哼！”长生勉强说全一句话，已是大汗淋漓，赵德芳再心疼得不行也束手无策，只觉得几十年的人生惘惘过了。
　　“已经发动了产程，现在才是阵痛，若是硬扛，怕是不好。”小玉摸着长生的肚子，已经硬如板状，胎头已经在往下走了。
　　“扛什么扛！生啊！”赵德芳低吼道，他是见过生产的，长生他娘生长生时他也在边上守着，眼里只有大盆大盆的血水往外端，薄薄的门板一关一合，阎王爷跟随时能进来似的，病根儿也是那时拉下的，这让他怎么不焦心。
　　里面三个人都急，此时进来一个更急的，“长生！我来了！不怕不怕！”司空南北撩了衣摆就在边上跪下，拉住长生有些发凉的手。长生听着声音瞬间眼泪就下来了，也不管有没有外人，把头埋进熟悉的胸膛就嚎啕大哭。
　　小玉笑道：“还有劲哭，看来不错。”
　　“爹你先同小玉出去一会，我有话跟空空说。”长生收了声，此时看起来没那么疼了，就指挥赵德芳和小玉出去，赵德芳也懂，只说有事喊一声，就同小玉下了马车。
　　车上俩人抱着说话，“空空，你带爹先走，我从另一条路走再与你会和怎样？”
　　司空南北直接就拒绝了，“不可！昨晚之事已是我的极限，你即将生产却让我送别人走？”
　　“空空！”长生急了口气，扯着肚子又疼了起来，司空忙放了身段给他揉，长生见他缓和些，喘了口气接着说：“他是我爹。”
　　“又不是亲爹。”司空低头，借机掩去脸上神色，“让展昭护送就好，让我是干嘛？”
　　“那是我爹。”长生又低声重复了一遍，“你们都想瞒我，但是九命在我身边呆长了，儿时的记忆恢复了不少，记起了那层层叠叠的宫墙。那是我爹，司空，只有你能帮我。”长生将司空南北抱紧了些，闭眼忍受腹痛，像抱住了希望。
　　“我会没事的，九命陪着我，还有他。”长生摸了摸肚子。
　　马车外
　　“王爷，你是如何被抓的？”明明是正经旗鼓的带兵出行，叛军再狠也不能端了一支军队啊！除非有内鬼！
　　赵德芳长叹一声，“一时疏忽，选错了领兵的将领。你们所见的唐仁是先王储，名唤季狸，苗疆哪有叛兵，都是先王储自导自演的戏码，只怕季狸已经忘记了自己的真名，可怜了百姓……”赵德芳停下，忽又补充道：“襄阳不能再留。”
　　“王爷是说，那将领是襄阳的人？”展昭问道。
　　赵德芳才点头，就听见长生喊他，急匆匆又进去了，刚掀帘子就让司空南北给劈晕了，挂在车辕上不省人事。
　　司空扛着人就要下马车，被长生拽住衣摆，“我会没事的，我保证。”眼神无比认真和与平时判若两人的深沉，司空已经明白，眼前的长生已经不再是长生了。司空呆了呆，苦笑道：“我还能说什么，我果然还是更喜欢以前胆小怕死的你。”
　　“后悔也没用。”长生无赖地拍拍肚子，大眼睛里露出痞气，“这是你恶行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