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人间之鼠猫》白长生

106、第 106 章

　　一行人，两个半病号，白玉堂一个，长生一个，展昭算半个。展俊夫妻雇人把湖里的巨阙画影还有捆龙索捞上来后，却并未见到展昭所说的修蛇尸体，就合计将几人送回开封府，以防生变。至于知更，也一并带去，再做打算，然后蒋平带着那个救下的姑娘回了陷空岛，要跟着去开封的花枝和薛定谔就不用管了。
　　白玉堂是在马车上醒的，睁眼就是长生吐得蜡黄憔悴的脸，吓得一愣，以为自己是已经到了阴曹地府。这白玉堂一醒就表示着艰难地回家之路的开始，但是路上的艰难，回开封之后却有更艰难的事情。
　　“你说什么？！”展昭上前一步，面上不可置信，牵动了内伤，剧烈咳嗽起来，仍然着急问道：“那包大人和公孙大哥现今在何处？！”
　　白福往后一退，“展爷莫急，小人已经将两位老爷安排在白府里头。”
　　展昭才放松的眉头又蹙了起来，“猫儿，先回府再说。”白玉堂扫了一眼来往的一两个人，那几人就纷纷转头做别的事。
　　“嗯。
　　—白府—
　　“包大哥！公孙大哥！”
　　展昭见着了在池边赏荷花的包拯和公孙策二人，公孙策有些精神不济，听了展昭所诉之事，就去看长生和白玉堂了，包拯倒看不出来有何变化，只眼白上布满的红血丝，衣带又宽大了几分。
　　“展昭，你们回了啊。”包拯开口，声音嘶哑疲惫。
　　展昭心里很是担心，回来路上已经听白福大概说了，“庞妃产子之事……”
　　包拯叹了口气，“年纪大了，总有些思虑不周，罢官也不是第一回了。无他，只害死了张太医一事，让我心里愧疚难安。”
　　事情原是这样，展昭等人去金陵之后，包拯奉命前往太白殿视察工程，归途中一个衣衫褴褛的十岁孩童跪地挡道，递了一张空白的状纸。包拯将那孩童抱回开封府细问才知，这孩童名叫顾明棋，父母是应天府人，父亲名叫顾渚山，母亲名唤杜青梅，来东京探亲不得，不料身怀六甲的玉梅被抓进太师府，顾渚山反抗不能，被打成重伤，稍好转后又去太师府寻人，被绑后丢下悬崖摔死，十岁的顾明棋被顾渚山事先藏在一座尼姑庵中才逃过一劫，这一躲就是两个月。
　　顾明棋天生聪慧，虽然年幼又不会多写字，但是在庵中听说了包拯，打听到包拯要去太白殿视察，年仅十岁的顾明棋逃出尼姑庵，独自翻了一座荒山，才守在路上将空白状纸递给包拯。包拯闻后怒发冲冠，的确有人证明太师府养有一个即将临盆的孕妇，又想到前些日子赵德芳所说庞妃险些小产，心生疑窦，托太医院的院首张太医查庞妃的医案，却零星拼凑出小产后所用的药物。包拯收齐了证据，入朝堂状告太师和庞妃，赵祯大怒，召齐太医院所有太医给庞妃诊脉，公孙策也受召入宫，查出来的却都是孕脉，在太师府也未搜出孕妇。赵祯斥包拯以公谋私，要杀包拯，幸好赵德芳请出先帝所赐的打王金锏说情，才只革了包拯官职，让庞太师接管开封府，而张太医为了不拖累家人，自尽身亡。
　　“庞妃前日受惊，早产了生了一个男婴，那男婴定不是皇家血脉啊……”包拯背身长叹一声，望着满池摇曳的荷花，心中凄凉。
　　“假孕之症？苗疆有子母蛊可行。”一个女声让包拯闻言一愣，转头就看见一异服女子蹲在池边，白皙的手指勾住一只荷花，折下，见包拯看她，起身行了叉手礼，“将子蛊置于孕妇体内，母蛊所在之处，即便为男子，也能诊出孕脉，若为子母蛊，母蛊此时定还在体内，我能将其取出。”
　　“姑娘是……？”
　　“小女子知更，苗疆圣女。”
　　包拯看了眼展昭，见展昭微微皱眉，心中已明白几分，只拱手行了大礼，“若真如此，圣女便是大宋的恩人！”
　　“不敢，我只为寻求庇护，展大人才是我的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