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今天也在毁灭世界》奥利奥奶茶

4、海中人鱼3

　　女佣被富人嘱咐，提着一只装着新鲜鱼虾的小桶上了楼。

　　“把桶放下，你就可以走开了。”说话的时候，富人的声音里满是严厉警惕，“看到了什么都当做是没看到。”

　　“知道么？！”

　　这般烦躁的语气，想来若是富人能来得及回来，必然是不会让她踏进那个房间的。

　　女佣听着富人的话，小心地打开门，老实地垂着头看着光洁的地板不敢四处张望。

　　她提着桶，想要找到了电话里富人嘱咐她放下桶的位置。甫一绕过床，她就被眼前的景象摄住了心魂。

　　面前几乎和床一般大小的玻璃缸底部铺满了一层珠宝。光线落在那上头，反射出来的光璀璨而摄人心魄。那么多漂亮而贵重的宝石啊，只要抓出来一小把，就能让她脱离现在这种贫困的生活。

　　然而，这些能改变她命运的东西，和浴缸里的那尾鱼比起来，反倒是落了下乘。

　　她盯着那蓬软的红色尾鳍，顺着白色鱼尾往上看，看见他修长手指间的蹼，看见他那代替着人类耳朵的鳍。还未惊异于对方那仅存于故事里的奇特样貌，便已深深溺死在那张精致美丽的脸上。

　　被水泡着的皮肤有些苍白，于是那唇便显得愈红，越发勾人心魄起来。

　　“我怎么没看见过你？新来的？”

　　说话的声音也很是动人，女佣愣在原地，直到那红色的尾鳍动了动，这才如梦初醒般清醒过来。

　　富江又重复了一遍，女佣愣愣地回答，“嗯，我是才来的。”

　　我是第一次看见你。

　　“哦。”富江应了一声，对于这个外貌普通的女佣稀少的好奇心耗尽。

　　“把东西放下吧。”

　　富江所说的，自然是她提着的那只小桶。桶里装着的肥嫩鱼肉，那正是他的食物。

　　女佣听着富江的话放下桶，却没按着那富人说的走出房间。

　　富江轻轻甩尾，便游到了玻璃缸边上。女佣站在小桶边上，于是那富江看着也就像是朝着她游过去那样。

　　她看着那双手伸过来，伸到她面前。那自手臂上滴落的水珠，正像是滴在她心上，漾起水波来。水纹越来越大，于是那情感也就越来越难以控制了起来。

　　女佣直勾勾地看着他的脸，看着他的动作，眼睛眨也不眨的，生怕漏过什么小细节。

　　“你过来些。”富江突然出声道。

　　女佣闻言凑过了去。她跪在地上，膝盖碰到了玻璃缸。

　　富江伸出手，突然抱住了她。女佣惊得颤了一下，然后便往富江身上靠。衣服吸饱了水粘在她身上，她也不觉得冷。

　　富江凑到女佣耳边，“帮我个忙好不好？除了你，已经是没人能帮我了。”

　　“好啊。”也不问是什么，听到对方这么说，她就立马应了下来。

　　富江笑了笑，说，“你帮我杀了他，然后带我离开。”

　　血腥的字句，从他嘴里说出来，那血都显得瑰丽了起来，像是池底的一颗红宝石。

　　“好啊。”

　　女佣想起了西方故事里的海妖。她们用歌声吸引航海者，骨骸堆满了居住的海岛。

　　面前的富江连歌都不吝于唱，只是说了几句话，她便被那声音牢牢捆住，挣不开也不想去挣开。

　　富江在她耳边低声笑着，尾巴为了保持平衡轻轻甩动着。红色的尾鳍把鱼缸映红，于是那玻璃缸看着，就像是里面装着的本来就是一池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