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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第14章 续改第87回 排众议贾母护颦儿*受奇冤宝玉问麝月 ...

  •   第14章续改第87回排众议贾母护颦儿*受奇冤宝玉问麝月

      (大白纸注:以下是经修改后的原文)
      话说探春湘云刚到,忽听外面一个人嚷道:“你这不成人的小蹄子!你是个什么东西,来这园子里头混搅!”黛玉听了,正触动提亲之事,大叫一声道:“这里住不得了!”一手指着窗外,两眼反插上去。
      探春等忙捶胸掐人中,半晌,黛玉回过这口气,还说不出话来,那只手仍向窗外指着。
      探春会意,开门出去,看见老婆子手中拿着拐棍,赶着一个不干不净的毛丫头道:“我是为照管这园中的花果树木,来到这里,你作什么来了?等我家去,打你一个知道。”这丫头扭着头,把一个指头探在嘴里,瞅着老婆子笑。(外人注:这个动作有些傻,包括之前婆子那番话也有些突兀,有些不象原文,但仍在可接受范围之内,即也许是处于曹雪芹水平的下限,而且与提亲之事正好相合,因此也保留了下来)
      探春骂道:“你们这些人,如今越发没了王法了。这里是你骂人的地方儿吗?”老婆子见是探春,连忙陪着笑脸儿说道:“刚才是我的外孙女儿,看见我来了,他就跟了来。我怕他闹,所以才吆喝他回去,那里敢在这里骂人呢?”
      探春道:“不用多说了,快给我都出去。这里林姑娘身上不大好,还不快去么!”老婆子答应了几个“是”,说着,一扭身去了,那丫头也就跑了。
      探春回来,看见湘云拉着黛玉的手只管哭,紫鹃一手抱着黛玉,一手给黛玉揉胸口,黛玉的眼睛方渐渐的转过来了。探春笑道:“想是听见老婆子的话,你疑了心了么?”黛玉只摇摇头儿。探春道:“他是骂他外孙女儿,我才刚也听见了。这种东西说话再没有一点道理的,他们懂得什么避讳。”
      黛玉听了,叹了口气,拉着探春的手道:“姐儿——”叫了一声,又不言语了。探春又道:“你别心烦。我来看你,是姊妹们应该的。你又少人伏侍。只要你安心肯吃药,心上把喜欢事儿想想,能够一天一天的硬朗起来,大家依旧结社做诗,岂不好呢。”湘云道:“可是三姐姐说的,那么着不乐?”黛玉哽咽道:“你们只顾要我喜欢,可怜我那里赶得上这日子?只怕不能够了。”(外人注:黛玉在每况日下的身体和提亲这事上的打击是接连的,因此才会有此话)
      探春道:“你这话说的太过了,谁没个病儿灾儿的?那里就想到这里来了。你好生歇歇儿罢,我们到老太太那边,回来再看你。你要什么东西,只管叫紫鹃告诉我。”黛玉流泪道:“好妹妹,你到老太太那里,只说我请安,身上略有点不好,不是什么大病,也不用老太太烦心的。”探春答应道:“我知道,你只管养着罢。”说着,才同湘云出去了。
      (外人注:以上对方也至少基本符合探春和湘云的身份和性格,因此做原文保留)
      这里紫鹃扶着黛玉躺在床上,地下诸事自有雪雁照料,自己只守着傍边看着黛玉,又是心酸,又不敢哭泣。那黛玉闭着眼躺了半晌,那里睡得着,觉得园里头平日只见寂寞,如今躺在床上,偏听得风声、虫鸣声、鸟语声、人走的脚步声,又象远远的孩子们啼哭声,一阵一阵的聒噪的烦燥起来。(外人注:这段话极写实,因此,仅由这段话都可基本肯定之前保留的原文至少绝大部分属于原文)
      因叫紫鹃:“放下帐子来。”雪雁捧了一碗燕窝汤,递给紫鹃。紫鹃隔着帐子,轻轻问道:“姑娘,喝一口汤罢?”黛玉微微应了一声。紫鹃复将汤递给雪雁,自己上来,搀扶黛玉坐起,然后接过汤来,搁在唇边试了一试,一手搂着黛玉肩膀,一手端着汤送到唇边。黛玉微微睁眼喝了两三口,便摇摇头不喝了。紫鹃仍将碗递给雪雁,轻轻扶黛玉睡下。静了一时,略觉安顿。
      只听窗外悄悄问道:“紫鹃妹妹在家么?”雪雁连忙出来,见是袭人,因悄悄说道:“姐姐屋里坐着。”袭人也便悄悄问道:“姑娘怎么着?”一面走,一面雪雁告诉夜间及方才之事。袭人听了这话,也唬怔了,因说道:“怪道你来时慌张成那样。”
      正说着,只见紫鹃从里间掀起帘子,望外看见袭人,招手儿叫他。袭人轻轻走过来,问道:“姑娘睡着了吗?”紫鹃点点头儿,问道:“姐姐才听见说了?”袭人也点点头儿,蹙着眉道:“终久怎么样好呢?那一位昨夜也把我唬了个半死儿!”
      紫鹃忙问:“怎么了?”袭人道:“昨日晚上睡觉还是好好儿的,谁知半夜里一叠连声的嚷起心疼来。嘴里胡说白道,只说好象刀子割了去的似的。直闹到打亮梆子以后才好些了。你说唬人不唬人?还要请大夫来吃药呢。”(外人注:宝玉和黛玉心灵相通,甚至也不排除能有如此心灵感应之时)
      正说着,只听黛玉在帐子里又咳嗽起来,紫鹃连忙过来捧痰盒儿接蕃。黛玉微微睁眼问道:“你合谁说话呢?”紫鹃道:“袭人姐姐来瞧姑娘来了。”说着,袭人已走到床前。
      黛玉命紫鹃扶起,一手指着床边,让袭人坐下。袭人侧身坐了,连忙陪着笑劝道:“姑娘倒还是躺着罢。”黛玉道:“不妨,你们快别这样大惊小怪的。刚才是说谁半夜里心疼起来?”袭人道:“是宝二爷偶然魇住了,不是认真怎么样。”黛玉会意,知道袭人怕自己又悬心的原故,又感激,又伤心,因趁势问道:“既是魇住了,不听见他还说什么?”袭人道:“也没说什么。”(外人注:黛玉此话自然是在看能否问出宝玉是否知晓这提亲之事)
      黛玉点点头儿,迟了半日,叹了一声,才说道:“你们别告诉他说我不好,看耽搁了他的工夫,又叫老爷生气。”(外人注:袭人的回答,让黛玉知晓宝玉不知提亲之事,因此才“点点头儿”)
      袭人答应了,又劝道:“姑娘,还是躺躺歇歇罢。”黛玉点头,命紫鹃扶着歪下。袭人不免坐在旁边,又宽慰了几句,然后告辞。回到怡红院,只说黛玉身上略觉不受用,也没什么大病。宝玉才放了心。(外人注:袭人听了雪雁和紫鹃的话,以及亲眼所见黛玉之后,应该明知黛玉病得不轻,但一是怕提亲之事泄露,二恐怕也有自己本身是根本不太关心黛玉死活在内的)
      第二日一大早,紫鹃和雪雁起来,见黛玉脸色苍白,嘴边全是血,几乎无气可出,不时咳一声,血便从嘴角溢出,唬得两人魂飞魄散!紫鹃忙让雪雁给黛玉拭血换被单,自己飞也似的朝贾母这奔来!
      (大白纸注:以上是经重要修改后的原文,以下是新的续补部分)
      (总结注:八十回后的情节的趋势正在惊人地朝着之前大量推论的结果而进行。所以说红楼梦是一个完整的整体。有条不紊。)
      (大白纸注:如前所述,以下是第九十七回部分经修改的原文,移植到此)
      紫鹃见了贾母,不敢隐瞒,贾母听了紫鹃惊魂不定之言,说可能是黛玉听了有人给自己提亲的事才如此,大惊,道:“这还了得!”
      边叫人立即去请大夫,边连忙着人叫了王夫人凤姐过来,告诉了他婆媳两个,怪他们是谁走漏了风声!
      ““凤姐道:“我都嘱咐了,这是什么人走了风了呢?”贾母道:“且别管那些,先瞧瞧去是怎么样了。”说着,便起身带着王夫人凤姐等过来看视。见黛玉颜色如雪,并无一点血色,神气昏沉,气息微细,半日又咳嗽了一阵,丫头递了痰盂,吐出都是痰中带血的,大家都慌了。
      只见黛玉微微睁眼,看见贾母在他旁边,便喘吁吁的说道:“老太太!你白疼了我了。”贾母一闻此言,十分难受,便道:“好孩子,你养着罢!不怕的。”黛玉微微一笑,把眼又闭上了。外面丫头进来回凤姐道:“大夫来了。”(外人注:将后面的文字移植至此,可谓天衣无缝)
      于是大家略避。王大夫同着贾琏进来,诊了脉,说道:“尚不妨事。这是郁气伤肝,肝不藏血,所以神气不定。如今要用敛阴止血的药,方可望好。”
      王大夫说完,同着贾琏出去开方取药去了。
      (大白纸注:以下为新的续补)
      贾母一声不响地走出来,边走边吩咐凤姐儿:“把两位老爷,还有太太们都叫来,我有话说。”(外人注:这才是真正的贾母!)
      凤姐儿知道和黛玉此病有大干系,不敢怠慢,忙应了去。
      一时,贾赦贾政,邢夫人王夫人还有凤姐儿都来到贾母处。
      贾母道:“已经病成这样,这个事是谁走漏风声的我就不追究了,上回你们都说这件亲事对贾家对玉儿都是件极大的好事,让我一时也不好相辩,便说让我回去思量思量,如今看来,莫非死了人就好了么!”(外人注:此话绝对百分之百顺承前八十回一心维护宝玉黛玉的贾母!)
      两位夫人都低头不说话,贾政也一时不敢作声,一会,贾赦道:“按理说,家道已经难支,宫里的太监常来要银子,恐怕元妃那也已经吃紧,这样下去,大厦难免不倾。”(外人注:这话便表明侍书所言不假,果然北静王提亲时,几乎只有贾母不答应或犹豫,而其余人几乎都是认为是天大的好事的!因此,因为之前有雪雁转述侍书的话,将以上情节进行了隐略)
      邢夫人见贾赦发话,忙接道:“那北静王这样一棵大树,就只有忠顺王能相比,权势财势都是几辈子的荫护,不要说贾家,恐怕与贾家有点关系的都能鸡犬升天了!”
      贾母道:“我只知道我的玉儿马上就要升天了!”
      邢夫人见贾母话说得重,便红了脸不作声。(外人注:一是邢夫人愚钝,二是贾母本就对邢夫人印象不佳,因此才有贾母此狠话)
      王夫人道:“先治好病吧。”(外人注:王夫人自然看出此提亲已经难成,于是以“先治好病”为缓兵之计,一个是看提亲之事是否还有转机,另外利用这段时间想想如果提亲不成,该如何应付贾母宝玉黛玉)
      贾政便道:“先治好病,好好劝说劝说,也许会回心转意,那北静王人物人品都是一流的,对外甥女是一世难得的机会。”(外人注:贾政此话绝非不站在贾母一边,实是为如今每况日下的贾府考虑)
      贾母便问凤姐儿:“玉儿知道是北静王来提的亲吗?”(外人注:这话却透露了贾母心中甚至万分之一的犹豫,即黛玉是不是听说是北静王来提亲而有所考虑)
      凤姐儿道:“这个却不知她是否知道。”
      贾母沉吟一会,道:“依玉儿这情势来看,恐怕无论是谁来提亲,玉儿都会以死相抵,宝玉那边更会如此,前几遭你们还没瞧见吗?这事就这么定了。”(外人注:贾母这话又立即否定了之前的万分之一的犹豫,也相当于否定了贾政的意思)
      贾政又道:“一切都听老祖宗的,可不知北静王那边该如何回绝,北静王纵然是贤王,这事也不好说道啊。”(外人注:此话充分表明贾政最终是会站在贾母这边的,因此,调包计的实施必须贾政不在贾府)
      贾母沉思一会,道:“北静王如果知道要出人命,恐怕也绝不会为难我们,只是,怎样才能让这事不至伤了众人的面子,倒是个难的,容我好好想几日。”(外人注:此事便见贾母的老道,即给予一个缓冲的时间,否则如果立即回绝,虽然北静王可能仍不会在意,但在情面上是很不给面子的)
      一时又皱眉道:“北静王怎么会来给玉儿提亲,还是南安王府做的媒,我记得北静王就让宝玉带了块玉过来。”(外人注:正是要点和引出后续的重要情节)
      凤姐儿道:“北静王做个玉让宝玉带来,莫非这其中就有‘带玉’的‘黛玉’两个字!”(外人注:正是如此)
      邢夫人又道:“上次南安王妃不是专门见了他们姐妹四个吗?最后拉着黛玉的手直夸,原来是有这个用意!”(外人注:完全契合前八十回的这次应该是相当重要的伏笔,否则如果没有后续,南安王妃在前八十回的上述举动完全是废文)
      贾母皱眉道:“北静王是如何会知道玉儿的。”
      凤姐儿沉思一会,道:“北静王能知道林姑娘,恐怕只有一个可能,只有宝玉能往北静王府,而且去过多次,不知他们竟然说到了这些!”(外人注:凤姐儿确实能想到这些)
      贾母叹道:“只会是这样了,让我不省心的两个玉儿啊!”说完,便潸然泪下。
      贾母让众人散去,又要鸳鸯儿等领着来到潇湘馆,黛玉刚吃了药,脸上已略有血色,见贾母前来,又滚下泪来。(外人注:贾母此时几乎是黛玉唯一的救星,黛玉现在也深知这一点)
      贾母心疼地坐在床边,轻抚着黛玉道:“我的心肝儿呀,哪知你这样经不得事,那件事只是刚提,我们还没有答应咧!”(外人注:贾母这话显然是救命的话!也足见贾母对黛玉的了解)
      黛玉一听,眼睛一睁,挣扎着要爬起,被贾母忙按住了:“不要急,躺着说话儿。”(外人注:果然心药力量大!)
      黛玉抱着贾母哭道:“老祖宗,怎么会有人来提亲的,我还以为是老祖宗让人提的!”(外人注:如若贾母也不助黛玉,黛玉确实只能心如死灰)
      贾母流下泪来:“傻孩子,这么些年你还没看出来吗?我怎么会让外人来提亲呢?我能守着你们两个玉儿一直到终,我也就能安心瞑目了!”(外人注:贾母此时如此明说,几乎是给黛玉吃了一颗定心丸,也促使王氏集团必须要采取极端手段!)
      黛玉听了,更哭得咽哽难收,好一会才能道:“正是要不离老祖宗身边。”(外人注:正是救命的贾母)
      黛玉听得贾母如此之说,心中那积郁上升之气几乎全落了下来,顿觉身心轻爽了大半,紫鹃看在眼里,忙拿了熬好的稀粥来给黛玉喂了两口,黛玉都咽了下去。(外人注:黛玉和宝玉一样,都是情比生命更重要)
      贾母见黛玉能吃东西,心中欣喜,忙让紫鹃多喂几口。(外人注:恐怕这次让贾母百分之百坚定要支持黛玉和宝玉到底,也是贾母之后得知调包计的实施而且黛玉因此惨死的内心愤怒伤心以及对自己身体的冲击,即黛玉之逝是贾母之逝的重要原因之一)
      黛玉边吃着,贾母边笑道:“果然人家说心病还需心药医,此时却和你说也无妨了,你可知是谁来和你提亲?”
      黛玉便又皱了眉,道:“管他是哪个,玉皇大帝来都只管回去!”
      贾母笑道:“好孩子,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又吩咐紫鹃好好照顾,紫鹃忙答应了,贾母便放心起身回来。(外人注:贾母此时更是完全放心宝玉和黛玉的情感)
      紫鹃送完贾母,看着黛玉忍不住一笑。
      黛玉嗔道:“你又笑什么,都不是好东西!看着我难受你们就心中乐吧!”
      紫鹃笑道:“我却不知为什么北静王都知道姑娘,竟然还是南安王府做的媒。”
      黛玉疑道:“北静王?哪个北静王?”
      紫鹃道:“就是宝玉常去的那个北静王啊,我还听说姑娘那块玉也是北静王做的。”
      黛玉一想,忽然想到宝玉曾送自己的那串珠子,心中猛然一涌,将刚才吃的粥又全吐了出来!
      紫鹃吓了一大跳,忙边拭着边叫道:“我的小祖宗哩,这又是怎么了!”
      黛玉哭道:“你去叫宝玉来,我有话要问他!”(外人注:以黛玉的心思,如何不会去猜想宝玉可能的背叛,虽然知道这种可能性可能只有万分之一,即此时,黛玉唯一的精神支柱是宝玉,唯一的背后依靠就是贾母,这两个去了哪一个黛玉都是不可能独活的)
      紫鹃见黛玉态度坚决,只得让雪雁来收拾服侍,自己忙快步朝怡红院而去。
      (大白纸注:以下为新的续补)
      袭人却正好不在,紫鹃直接就对宝玉说了黛玉要见他,宝玉正恨不能时时在黛玉身边,听了即刻快步走了过来。
      黛玉见了宝玉,第一句话就是:“你还是让我去死吧!”说完就背过脸去流泪,
      宝玉大惊,不知出了什么事,一头的汗直接就下来了,道:“好妹妹,又有什么事呢。”(外人注:唯一能让宝玉生不如死的人就是黛玉了)
      黛玉将那块玉摔在他身前,哭道:“你做的好事!果然都是臭男人!”
      宝玉这下明白黛玉知道这玉是北静王做的,忙放下心来,陪笑道:“这玉实是北静王作的,但和我的一模一样,我不是给你让你见它就象见到我一样么?”
      黛玉忿道:“也要让我去见他么?!”
      宝玉摸不着头脑,问:“这话怎么说的,哪里有这话呢。”
      黛玉哭道:“你还装!你还装!你不如直接把我卖给他就是了!不但你们家什么都有了,你也什么都有了!原来平时不读书都是假,都是装给众人看的呢!一心只使着劲儿歪门邪道飞黄腾达往上爬!”(外人注:此话虽针对宝玉,但足可警醒世人!)
      宝玉一屁股坐倒在椅子上,满脸腊黄,全是豆子大的汗珠,一时气急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外人注:正是生不如死,此时之生比死更难受的境况)
      紫鹃见势头不好,不但黛玉,连宝玉也要出事,这个责如何担得起!
      忙对黛玉道:“姑娘,这个事还不清楚,不要急下定论,我见二爷这样,不象与他有关系的。”(外人注:旁观者自然清,知道只有万分之一的概率,而当事人却能将这万分之一放大甚至一万倍,此即情之威力爱之魔力(XX注:好个“情之威力爱之魔力”!))
      黛玉哭得肝肠寸断,道:“怎么不清楚,就是他就是他!上次送我珠子,我没要,这次变着法儿要给我这玉,立即那边就来提亲了,怎么不是他!”
      宝玉猛听出些话头,一下跳起来,道:“提亲?谁提亲?向谁提亲?”
      紫鹃忙让雪雁给黛玉拭泪,自己拉着宝玉来到外屋,道:“我的糊涂爷啊!你怎么做出这等糊涂事来!几乎就要了林姑娘的命了!”
      宝玉惊得不知所以,道:“到底是什么事,你倒是和我说清楚啊!是谁提的什么亲啊!”
      紫鹃也急道:“我的小祖宗啊,这还不清楚吗?你上次刚给姑娘那块玉,北静王就来提亲了,南安王府做的媒,这不是逼我们姑娘吗!”(外人注:紫鹃此话也说得急了些,宝玉一时如何能承受?)
      宝玉听了犹如一盆火从头上直倒下来,浑身灼烧,目瞪口呆!(外人注:正是如此,黛玉之责怪,和竟然有北静王提亲这等晴天霹雳之事,宝玉一时恐怕难以反应过来)
      紫鹃见情形不好,立刻回想到上次说黛玉要回老家之事,忙又接道:“二爷别怕!老太太已经准备回绝了,没有事的!”(外人注:正是要补上这句同样是救宝玉之命的话)
      宝玉听了这话,浑身的灼烧才未至伤,但已全身是汗,气喘吁吁,坐倒在地上!
      紫鹃忙将宝玉扶起,宝玉忽然甩开紫鹃的手,踉跄着跑到黛玉的面前,憋红着脸想要说什么,却一句也说不出!(外人注:此时恐怕是宝玉最强烈的一次千言万语不知该如何说的时刻!)
      黛玉起初不愿理和见宝玉,但见宝玉的脸越来越红,由红变紫,汗如雨下,身子摇摇晃晃,忙惊得叫紫鹃,紫鹃见了,也吓得慌了手脚,见脚边正有一盆凉水,忙端起就泼在宝玉脸上!(外人注:可与黛玉听说提亲之事吐血一对比,便知两人互相的情意是极其对等的)
      宝玉全身湿淋淋的,但头脑逐渐清醒,脸由紫变红,渐渐回复了颜色,长叹了一声,坐了下来。
      紫鹃乘机便道:“姑娘,我刚才问了二爷,二爷确实不知此事。”(外人注:此时没有紫鹃,两人如何收得了场?)
      黛玉边抹眼泪边道:“那为何那北静王会知晓我的?”
      宝玉流泪长叹道:“两人聊到了女子,我一时话多,说起妹妹的好便不能收,却不知北静王动了此意,也怪我没有向他表明你早已在我心中。”
      黛玉一时作声不得,半晌才道:“你却不知你平时做事的毛糙,什么话都说,什么事都做,你只想想金钏儿吧!”
      宝玉流泪道:“我之前的失言害了这么多人,没想到今天害到自己身上来了!”(外人注:正和与奇英俊兰的忠言浑然天成)
      黛玉边擦泪边道:“你也知道么…我已经知道了,我这里你不用担心了,你快回去好好想一想吧。”(外人注:黛玉本就知道这种可能性极小,更多的是生宝玉的气,因为这事确实是因宝玉而起)
      宝玉站起来,拉着黛玉的袖子道:“好妹妹,是我对不住你,你且好好歇息,这件事我要去和老太太好好说说。”
      紫鹃急道:“改不了的小祖宗啊!才和你说了不要乱说,老太太已经决定回绝北静王,你去又帮不了忙,也许又闹大了?你就静静地听消息等消息吧。”
      宝玉仔细一想竟是这样,长叹一口气,道:“我听妹妹的,我回去好好想一想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宝玉回到怡红院,袭人还未回,宝玉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思前想后,长吁短叹。(外人注:此事对宝玉的冲击是质的冲击)
      麝月等也不知他怎么了,也不敢过来相问。
      忽听宝玉道:“麝月你过来。”麝月只好过去。
      宝玉道:“我越想越觉得晴雯死得太冤,她到底是哪里做错了什么?”(外人注:在实质性的冲击程度上,黛玉对其的冲击程度仍是要远超奇英俊兰的冲击程度的,因此,宝玉听了奇英俊兰的话一般不会主动来问晴雯的事,但黛玉如此说了,几乎是定会促使宝玉如此做的,因此,如果黛玉能比较明示王氏集团的可能的存在,还是有可能宝玉能提前有所防范,但仍然无法阻止调包计的施行,因为仅从防范自己的饮食上,宝玉就毫无办法,因此,宝玉之后的结局黛玉之后的结局,包括调包计的施行,都几乎可以说是必然会发生的)
      麝月笑道:“按理说,也是她命运不济,如若不是被赶走前生重病,恐怕也是死不了的。”(外人注:注意麝月的反话以及反讽的话)
      宝玉皱眉道:“她那病正是被赶的时候气的,越气越病才成重病,就算她起初没病,恐怕也会被气成重病!”(外人注:正是麝月为了引出宝玉此正话!足见麝月之聪颖,其实在众丫环中甚至是排第一的!)
      麝月笑道:“那也是她气性太高,否则换了别人,哪里会气成这样?”(外人注:如何?继续说反话,其实是在引导宝玉的思维或者直接说就是在告诉宝玉真相是什么)
      宝玉忍不住翻身起来,道:“金钏儿呢?她有病没有,不也是跳到井里去了?!”(外人注:正是如此!)
      麝月笑道:“那要问二爷你了。”(外人注:此话妙!不但能引导宝玉,还能教导宝玉)
      宝玉顿时脸紫胀起来,半天作不得声,复又背身躺下,长叹一声道:“罢罢罢,你去吧。”(外人注:宝玉需要反省)
      一会,又把麝月叫来,道:“晴雯的事,还有这里这许多事,太太是怎么知道的?”(外人注:宝玉在麝月的引导和教导下,已经能思考到这个程度了)
      麝月沉吟半晌,道:“我们也不知道,这里本就人多嘴杂,人来人往,难免被人听了去。”(外人注:这个不但关系到袭人,还直接关系到了王夫人,因此麝月只能说得更谨慎更隐晦)
      宝玉道:“四儿那样机密的话,除了你我几个人,谁能听了去?太太又是如何知道得这样清楚明白的?”(外人注:宝玉似乎已经习惯于麝月式的引导(XX注:哈哈))
      麝月笑道:“那你就从我们几个人中来找罢咧,找出来也象晴雯一样打发出去就是。”(外人注:这话几乎是在告诉宝玉,就是袭人麝月他们几个,宝玉只要稍微一思考,便知袭人可能性最大,但麝月这句“也打发出去”,便是告诉宝玉,你知道了可以,可要三思而后行)
      宝玉呆了一呆,又长叹一口气,流下泪来,道:“让我怎么是好呢,一颗心操碎了也没有人知道。”(外人注:宝玉一不能肯定就是袭人,二从麝月的话中得知就算肯定是袭人,竟也还是悲剧,基于以上两点,至少现在,只能暂时将此事放下,但之后王夫人决定外嫁袭人后,宝玉是绝不会为袭人求情的,就是最先起源于此次与麝月的对话)
      麝月笑道:“依我说,二爷少操些心恐怕还会好些。”(外人注:麝月这话会让宝玉在贾府中更加成熟)
      宝玉又红了脸,又翻身起来,握着麝月的手道:“你这话是了解我的心的,你以后要提醒我,免得我又说错做错了什么,害了别人也害了自己。”(外人注:宝玉又“情不自禁”)
      麝月忙挣脱手,笑道:“二爷你这个动作这番话就会害了我哩。”说完,转身就走了。(外人注:麝月之聪颖实在是天资聪颖)
      宝玉怔了半天,又长叹了几口气,复翻身又躺下,回想起之前的一件又一件事,一个又一个场景,只是长吁短叹,翻来又覆去,不提。(外人注:自然想得最多的仍是晴雯和金钏儿等的惨死,而恐怕此时会“主动”忽略到底是谁害了他们,因为宝玉也似乎一时明白了现在自己就算知道了又能怎样的无可奈何,更何况现在还只是怀疑而根本无法肯定,但之后自己内心已经肯定后,已经对袭人冷淡,特别是袭人被王夫人赶出去后,宝玉丝毫也不帮袭人甚至不为袭人伤心的态度更是已经几乎对袭人绝情(XX注:此回宝玉思维思想的复杂程度恐怕是前所未有的))
      欲知后事,且听下回。
      (总结注:宝玉在八十回后的所有心理活动是最核心的心理活动。
      也是他最终出家的全部心理历程!
      再次证明宝玉几乎是红楼梦的一切亲见者亲闻者乃至经历者,正合第一回相当于下到凡间的艺术化的引子。
      正是此实世内却似世外之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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