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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10章 续改第85回 受私贿老官翻案牍 送假玉颦儿示警意 ...

  •   上回说到薛蝌书中提到呈底,忙又念呈底道:
      具呈人某,呈为兄遭飞祸、代伸冤抑事:窃生胞兄薛蟠,本籍南京,寄寓西京,于某年月日,备本往南贸易。去未数日,家奴送信回家,说遭人命,生即奔宪治,知兄误伤张姓。及至囹圄,据兄泣告,实与张姓素不相认,并无仇隙。偶因换酒角口,先兄将酒泼地,恰值张三低头拾物,一时失手,酒碗误碰囟门身死。蒙恩拘讯,兄惧受刑,承诺斗殴致死。仰蒙宪天仁慈,知有冤抑,尚未定案。生兄在禁,具呈诉辩,有干例禁;生念手足,冒死代呈。伏乞宪慈恩准提证质讯,开恩莫大,生等举家仰戴鸿仁,永永无既矣!激切上呈。
      批的是:
      尸场检验,证据确凿。且并未用刑,尔兄自认斗杀,招供在案。今尔远来,并非目睹,何得捏次妄控?理应治罪,姑念为兄情切,且恕。不准。
      薛姨妈听到那里,说道:“这不是救不过来了么?这怎么好呢?”宝钗道:“二哥的书还没看完,后面还有呢。”因又念道:“有要紧的问来使便知。”
      薛姨妈便问来人。因说道:“县里早知我们的家当充足。须得在京里谋干得大情,再送一分大礼,还可以复审,从轻定案。太太此时必得快办,再迟了就怕大爷要受苦了。”薛姨妈听了,叫小厮自去,即刻又到贾府与王夫人说明原委,恳求贾政。贾政只肯托人与知县说情,不肯提及银物。薛姨妈恐不中用,求凤姐与贾琏说了,花上几千银子,才把知县买通。
      薛蚪那里也便弄通了,然后知县挂牌坐堂,传齐了一干邻保、证见、尸亲人等,监里提出薛蟠,刑房书吏俱一一点名。知县便叫地保对明初供,又叫尸亲张王氏并尸叔张二问话。张王氏哭禀:“小的的男人是张大,南乡里住,十八年头里死了。大儿子、二儿子,也都死了。光留下这个死的儿子,叫张三,今年二十三岁,还没有娶女人呢。为小人家里穷,没得养活,在李家店里做当槽儿的。那一天晌午,李家店里打发人来叫俺,说:‘你儿子叫人打死了。’我的青天老爷!小的就唬死了!跑到那里,看见我儿子头破血出的躺在地下喘气儿,问他话也说不出来,不多一会儿就死了。小人就要揪住这个小杂种拼命!”众衙役吆喝一声,张王氏便磕头道:“求青天老爷伸冤!小人就只这一个儿子了。”
      知县便叫:“下去。”又叫李家店的人问道:“那张三是在你店内佣工的么?”那李二回道:“不是佣工,是做当槽儿的。”知县道:“那日尸场上,你说张三是薛蟠将碗砸死的,你亲眼见的么?”李二说道:“小的在柜上,听见说客房里要酒,不多一回,便听见说,‘不好了,打伤了!’小的跑进去,只见张三躺在地下,也不能言语。小的便喊禀地保,一面报他母亲去了。他们到底怎样打的,实在不知道,求太爷问那喝酒的便知道了。”知县喝道:“初审口供你是亲见的,怎么如今说没有见!”李二道:“小的前日唬昏了乱说。”衙役又吆喝了一声。知县便叫吴良问道:“你是同在一处喝酒的么?薛蟠怎么打的?据实供来!”吴良说:“小的那日在家,这个薛大爷叫我喝酒。他嫌酒不好,要换,张三不肯。薛大爷生气,把酒向他脸上泼去,不晓得怎么样就碰在那脑袋上了。这是亲眼见的。”知县道:“胡说,前日尸场上薛蟠自己认拿碗砸死的,你说你亲眼见的,怎么今日的供不对?掌嘴!”衙役答应着要打。吴良求着说:“薛蟠实没有和张三打架,酒碗失手,碰在脑袋上的。求老爷问薛蟠,便是恩典了!”
      知县叫上薛蟠,问道:“你与张三到底有什么仇隙?毕竟是如何死的?实供上来。”薛蟠道:“求太老爷开恩:小的实没有打他,为他不肯换酒,故拿酒泼地。不想一时失手,酒碗误碰在他的脑袋上。小的即忙掩他的血,那里知道再掩不住,血淌多了,过一回就死了。前日尸场上,怕太老爷要打,所以说是拿碗砸他的。只求太老爷开恩!”知县便喝道:“好个糊涂东西!本县问你怎么砸他的,你便供说恼他不换酒,才砸的,今日又供是失手碰的!”
      知县假作声势,要打要夹。薛蟠一口咬定。知县叫仵作:“将前日尸场填写伤痕,据实报来。”仵作禀报说:“前日验得张三尸身无伤,惟囟门有磁器伤,长一寸七分,深五分,皮开,囟门骨脆,裂破三分。实系磕碰伤。”
      知县查对尸格相符,早知书吏改轻,也不驳诘,胡乱便叫画供。张王氏哭喊道:“青天老爷!前日听见还有多少伤,怎么今日都没有了?”知县道:“这妇人胡说!现有尸格,你不知道么?”叫尸叔张二,便问道:“你侄儿身死,你知道有几处伤?”张二忙供道:“脑袋上一伤。”知县道:“可又来。”
      叫书吏将尸格给张王氏瞧去,并叫地保、尸叔指明与他瞧:现有尸场亲押、证见、俱供并未打架,不为斗殴,只依误伤吩咐画供,将薛蟠监禁候详,馀令原保领出,退堂。张王氏哭着乱嚷,知县叫众衙役撵他出去。张二也劝张王氏道:“实在误伤,怎么赖人?现在太老爷断明,别再胡闹了。”
      薛蝌在外打听明白,心内喜欢,便差人回家送信,等批详回来,便好打点赎罪,且住着等信。
      只听路上三三两两传说:“有个贵妃薨了,皇上辍朝三日。”这里离陵寝不远,知县办差垫道,一时料着不得闲,住在这里无益,不如到监,告诉哥哥:“安心等着,我回家去,过几日再来。”薛蟠也怕母亲痛苦,带信说:“我无事,必须衙门再使费几次便可回家了。只是别心疼银子钱。”
      薛蝌留下李祥在此照料,一径回家,见了薛姨妈,陈说知县怎样徇情,怎样审断,终定了误伤:“进来尸亲那里再花些银子,一准赎罪便没事了。”
      薛姨妈听说暂且放心,说:“正盼你来家中照应。贾府里本该谢去,况且周贵妃薨了,他们天天进去,家里空落落的。我想着要去替姨太太那边照应照应,作伴儿,只是咱们家又没人,你这来的正好。”
      薛蝌道:“我在外头,原听见说是贾妃薨了,这么才赶回来的。我们娘娘好好儿的,怎么就死了?”薛姨妈道:“上年原病过一次,也就好了。这回又没听见娘娘有什么病,只闻那府里头几天老太太不大受用,合上眼便看见元妃娘娘,众人都不放心。直至打听起来,又没有什么事。到了大前儿晚上,老太太亲口说是‘怎么元妃独自一个人到我这里?’众人只道是病中想的话,总不信。老太太又说:‘你们不信,元妃还和我说是:“荣华易尽,须要退步抽身。”’
      众人都说:‘谁不想到?这里有年纪的人思前想后的心事。’所以也不当件事。恰好第二天早起,里头吵嚷出来,说娘娘病重,宣各诰命进去请安。他们就惊疑的了不得,赶着进去。他们还没有出来,我们家里已听见周贵妃薨逝了。你想外头的讹言,家里的疑心,恰碰在一处,可奇不奇?”
      宝钗道:“不但是外头的讹言舛错,便在家里的,一听见‘娘娘’两个字,也就都忙了,过后才明白。这两天那府里这些丫头婆子来说,他们早知道不是咱们家的娘娘。我说:‘你们那里拿得定呢?’他说道:‘前几年正月,外省荐了一个算命的,说是很准的。老太太叫人将元妃八字夹在丫头们八字里头,送出去叫他推算,他独说:“这正月初一日生日的那位姑娘,只怕时辰错了;不然,真是个贵人,也不能在这府中。”
      老爷和众人说:“不管他错不错,照八字算去。”那先生便说:“甲申年,正月丙寅,这四个字内,有‘伤官’‘败财’。惟‘申’字内有‘正官’禄马,这就是家里养不住的,也不见什么好。这日子是乙卯,初春木旺,虽是‘比肩’,那里知道愈‘比’愈好,就象那个好木料,愈经斫削,才成大器。”独喜得时上什么辛金为贵,什么已中“正官”禄马独旺:这叫作“飞天禄马格”。又说什么“日逢‘专禄’,贵重的很。‘天月二德’坐本命,贵受椒房之宠。这位姑娘,若是时辰准了,定是一位主子娘娘。”这不是算准了么?我们还记得说:“可惜荣华不久;只怕遇着寅年卯月,这就是‘比’而又‘比’,‘劫’而又‘劫’,比如好木,太要做玲珑剔透,木质就不坚了。”他们把这些话都忘记了,只管瞎忙。我才想起来,告诉我们大奶奶,今年那里是寅年卯月呢?’”宝钗尚未述完这话,薛蝌急道:“且别管人家的事。既有这个神仙算命的,我想哥哥今年什么恶星照命,遭这么横祸?快开八字儿,我给他算去,看有妨碍么。”宝钗道:“他是外省来的,不知今年在京不在了。”说着,便打点薛姨妈往贾府去。(外人注:以上极具写实性,首先实录了薛蟠整个案件的过程,其次案件中各个关键点几乎全部涉及到,显然是极具代表性的)
      到了那里,只有李纨探春等在家接着,便问道:“大爷的事怎么样了?”薛姨妈道:“等详了上司才定,看来也到不了死罪。”这才大家放心。
      (大白纸注:以上是删改后的可能的原文,其中有薛蟠犯事的必有的情节和贾母梦到元妃不妙的可能的情节,但这里强调元妃是病重,是有掩饰元妃是被皇帝赐死的用意在内的,因此所有的这些原文情节的进一步小的增删改,还会之后随时有调整)
      (总结注:八十回后原文的处理确实在之前大量推论和之后实际续补的基础上,要进行细化的修改。
      把握好大的方向和红楼梦所有最大的主动脉,其余毛细血管然后再细造。
      当成为连贯和稳固的一大段情节和一大段逻辑后,这些细化和细造随时可以进行。
      主道奔流入海,支流便不会混乱。”
      (大白纸注:以下是稍经修改的八十回后原文)
      正说着,贾母等回来,见了薛姨妈,也顾不得问好,便问薛蟠的事。薛姨妈细述了一遍。宝玉在旁听见什么蒋玉函一段,当着人不问,心里打量是:“他既回了京,怎么不来瞧我?”又见宝钗也不过来,不知是怎么个原故。心内正自呆呆的想呢,恰好黛玉也来请安。宝玉心里喜欢,便把想宝钗来的念头打断,同着姊妹们在老太太那里吃了晚饭。大家散了,薛姨妈将就住在老太太的套间屋里。
      宝玉回到自己房中,换了衣裳,忽然想起蒋玉函给的汗巾,便向袭人道:  “你那一年没有系的那条红汗巾子,还有没有?”袭人道:“我搁着呢,问他做什么?”宝玉道:“我白问问。”
      袭人道:“你没有听见薛大爷相与这些混帐人,所以闹到人命关天,你还提那些做什么?有这样白操心,倒不如静静儿的念念书,把这些个没要紧的事摞开了也好。”宝玉道:“我并不闹什么。偶然想起,有也罢没也罢。我白问一声,你们就有这些话。”
      袭人笑道:“并不是我多话。一个人知书达礼,就该往上巴结才是。就是心爱的人来了,也叫他瞧着喜欢尊敬啊。”宝玉被袭人一提,便说:“了不得!方才我在老太太那边,看见人多,没有和林妹妹说话,他也不曾理我。散的时候他先走了,此时必在屋里,我去就来。”说着就走。
      袭人道:“快些回来罢。这都是我提头儿,倒招起你的高兴来了。
      宝玉也不答言,低着头,一径走到潇湘馆来。只见黛玉靠在桌上看书。
      宝玉走到跟前,笑说道:“妹妹早回来了?”黛玉也笑道:“你不理我,我还在那里做什么?”宝玉一面笑说:“他们人多说话,我插不下嘴去,所以没有和你说话。”(外人注:以上显然是情节的顺承,从薛蟠之案到蒋玉菡再到汗巾再到袭人再到林黛玉,但包含的实质性内容甚少,也是能被篡改者保留下来的原因之一)
      (大白纸注:以下是新的续补的内容)
      宝玉细细端详着黛玉,笑道:“妹妹最近好象气色平顺不少。”
      黛玉道:“没有什么心事,自然平顺些,只是还是没有什么力气,夜晚也觉得体内虚冷,还咳。”(外人注:这些都是大实话,黛玉暂时没有再疑宝钗等,自然能反映在神色情绪上,但因为还吃着那“药”,因此,身体本质的虚还是无法去除的)
      宝玉道:“药要及时吃,幸亏有姨妈和宝姐姐用心。”(外人注:宝玉和此时的黛玉一样,如何能想到竟然有人会对黛玉吃的药下手?!连贾母都没有能想到对方能歹毒狠恶到如此程度!)
      宝玉忽然想到北静王送自己的那块玉,但又怕说出来是北静王做的黛玉不要,便道:“我央人打了块和我这玉形状一模一样的玉,正好送给你解闷儿。”说罢拿出那块玉来。(外人注:如何?几乎是北静王预料到的,也小见北静王心思缜密的一面,即宝玉已有自己的玉,北静王做一仿的,知道宝玉肯定不会自己留着,但如果要送人,因为一是北静王所赠,不能乱送其余人,二身边能赠如此意义的玉,就只有黛玉)
      黛玉一看,果然形状和宝玉的那块玉一模一样,只是成色不同,便拿在手里,道:“也好,人常道,睹物思人…”忽觉失了言,脸便飞红。
      宝玉笑道:“正是要你如此。”
      黛玉笑道:“你去吧,有你这块玉我就够了。”
      宝玉笑道:“玉不会说话,我陪你说话儿。”(外人注:宝玉接着这种话儿最是拿手)
      黛玉道:“玉不会说话,玉可以一直陪我,你能吗?”(外人注:黛玉此话份量相当重,几乎是直接由之前试情到这里试宝玉是否有婚之心和能婚之力)
      宝玉有些急了,道:“怎么不能,当然能,当然要的!一直陪着,直到我化成一阵飞烟,飞烟也要化成香气在你身上,不离不弃。”(外人注:宝玉自然比“婚”字还要更甚至千倍,但却仍然忽略了婚的可行性,即宝玉可能认为婚是理所当然的,但没有仔细考虑到婚的过程中可能遇到的问题,但黛玉显然已经意识到会有阻碍,只是黛玉也不清楚这阻碍会有多少和有多大)
      黛玉道:“呸!你这臭皮囊又能化成什么香气!又说没用的晦气话!我只要你人陪着我,只是,不知哪个时候呢?”说完这句,脸又早红了,忙将头伏在袖中。(外人注:如何?黛玉直接问婚的最重要的现实实际问题之一,即何时?正是已知宝玉之情,要宝玉更加现实和实际一些)
      原来黛玉后来一直细思着紫娟对自己说的那番话,越思越觉得有理儿,越思越觉得心内着急,只是身边没一个人可诉说,便一直压在心中,今天正好遇到这个机会,引出这个话头,便忍不住道了出来。(外人注:黛玉恐怕已经从上次薛姨妈说漏嘴而宝钗与薛姨妈的双簧中意识到了些什么,尤其是紫娟让薛姨妈去向贾母提亲,之后丝毫也无动静,恐怕黛玉已经对自己与宝玉的婚姻慢慢稍有不妙甚至不祥的预感)
      宝玉忙道:“哪个时候都可以啊!我这就去告诉老祖宗,这就准备了!”(外人注:其实贾母也在准备,因此,这件事不关键,关键的是宝玉是否能看出王氏集团的存在和巨大的阻力,否则,自己还是只能让王氏集团之后如下迷药而摆布)
      黛玉忙道:“哪个让你这样急呢!你有这个心就好,老祖宗我是放心的。”(外人注:黛玉这话已经表明黛玉此时甚至轮廓已经相当清晰,即贾母肯定是站在自己一边的,但薛家包括王夫人那有阻力,只是阻力的大小和多少自己不清楚而已,这里对宝玉说这些,一个是能让宝玉能清楚大致的局势,甚至能更加防范一些)
      宝玉想想道:“我父亲母亲都会听老祖宗的,只要有老祖宗,就不会有事的。”(外人注:但宝玉显然一个是根本没有意识到王氏集团的存在,二个是认为贾母能掌控一切,
      因此,这次黛玉的提醒几乎完全没有起到效果,而只有宝玉在黛玉逝后很久,才能真正体会到黛玉这次对他说的这些话的极其内涵和重要性!)
      黛玉道:“我也这样想,只是,总觉得哪里有什么不对。”(外人注:一个是黛玉自己也不能肯定王氏集团的存在,二个是黛玉哪里好在宝玉面前说王夫人薛姨妈等,三个就连宝钗之前是怀疑的,但之后被宝钗收服后,已经几乎亲密无间,此时又哪里好再说宝钗怎样?
      因此,几乎唯一的办法只能是宝玉自己醒悟和主动去弄清楚这些事,但直到宝玉出家科考前,宝玉才完全知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宝玉道:“又会有什么不对呢?你以前疑宝姐姐,后来知道没有这回事,宝姐姐又这样照顾你的身体。”(外人注:如何,这唯一的突破口都不存在了)
      黛玉道:“我正是担心我的身体…”说到这,不由一下泪流了出来。(外人注:黛玉显然当然已经感觉到自己身体的每况日下,而且甚至已经意识到这种每况日下的不太正常,只是此时也许还没有完全怀疑到是吃的药有问题,但恐怕已经稍起疑心了)
      宝玉急道:“身体正是要静养,你正是如此,才让身体一直好好坏坏的。”(外人注:宝玉正如陈也俊等所言,如果没有弄清楚为什么之前金钏儿、晴雯等丫环之死和被清除,就一直也找不到问题的根源所在,就只能任由问题的继续存在、发生和恶化)
      黛玉听得如此,便慢慢收了泪,一会道:“这些日子已经很少这样了,但还是觉得身子越来越虚,一咳起来就扯动全身,明明盖着被子,却外热内冷。”(外人注:正是这种异样和不正常的感觉让黛玉逐渐又起了疑心,即黛玉付出了身体病痛折磨甚至几乎要垮掉的代价才渐渐意识到这其中有问题而且是大问题!)
      宝玉道:“常言说得好,病去如抽丝,你之前体质就不好,正是要慢慢儿来的。”(外人注:宝玉只知道安慰和示以真情,而且宝玉极了解黛玉,但在这件事上却没能看出黛玉话中的疑心,当然,此时,宝玉是绝对不会怀疑到自己的亲生母亲以及薛家竟然会对黛玉下毒手的!)
      黛玉道:“要是一直不好呢,我这样的身子嫁与你,你岂不亏得很。”黛玉一咬牙,便说出狠话来道。(外人注:这话恐怕有两层意思,一层是自己身体不好,而有身体更好的宝钗在,二层是一直不好,也许就会不好的甚至失了性命!)
      宝玉果然急得脸都变了形,又气得一时说不出话来,好一会才指着自己的心道:“你这样是存心要我现在就挖出心来给你看吗?!”(外人注:宝玉却又是只知道急和赌誓,却不知黛玉对宝玉之情是毫无怀疑,黛玉仍是在暗示宝玉可能有一股宝玉还不知道的强大的力量即王氏集团的存在,但宝玉此时是极难能想到这一层的)
      黛玉道:“又说这俗话!我是为你好,宝姐姐的身体就比我好得多。”(外人注:这话看起来是在吃宝钗的醋,但之前已经说了,黛玉此时是绝对不疑宝玉,因此,这话仍然是在又进一步地暗示宝玉:也许宝钗背后甚至包括宝钗在内有一股强大的力量!)
      原来黛玉之前说“老祖宗我是放心的”,正是越来越看到王夫人对宝钗格外的看重,以及薛姨妈和王夫人原本就是亲姐妹俩,就算宝钗没有此心,但老姐妹俩是否心中有此意呢?只是这话却万万不能说出口的,才忽然又以此话来试宝玉。(外人注:正是如此!黛玉已经想到了王氏集团的组成这一层,但是还绝没有肯定或说想到王氏集团已经是一个牢固的整体,以及王氏集团竟然会毅然要毒杀自己来达到他们的目的!)
      宝玉更加不可名状,一时恨不能就此死去!忽然冷笑道:“我知道了,你是在咒我死呢!”(外人注:宝玉除了急就是赌誓,要不就是这里的生气)
      黛玉道:“这话却奇了,原本是为你好,怎么是咒你。”
      宝玉冷笑道:“你身体不好,不愿嫁我,我只好去死了!如此算来,我竟然比你死得还早,你就可以一辈子不用嫁我了!”(外人注:宝玉仍以真情相解,虽然感人,但于实际的事于当前的现实却没有实质性的作用)
      黛玉起初听得哭笑不得,但即刻便体会到其中宝玉对自己深深之情意,不由滚下泪来,边道:“你不用说了,你的心思我都知晓了,我只好好养身子就是了。”(外人注:黛玉自然被宝玉感动,也由此打消了再进一步暗示王家力量的念头,但这话中除了感动,仍然深含着无奈,一个是宝玉没有能完全领会到她前面这些话中意思的无奈,二个是自己身体恐怕会一直这样每况愈下的无奈)
      宝玉也流下泪来,握着黛玉的手道:“好妹妹,你放心,就算是死,我也一定要死在你前头的,这样,除了娶你,你就见不到我再娶别人了。”(外人注:宝玉赌誓说得最多的之一就是死啊活的,虽然完全发自自己的真心真情,但在黛玉已经深信其心其情的情况下,对当时的现实对当时实际的情况却是一点帮助也没有的)
      黛玉也哭道:“你说的我都懂,只是以后不要再说死啊活的,难道你真的以为我在咒你死么?”(外人注:正是,黛玉这番话绝非在试宝玉的真情,正如回目名所言,更多是在“示警意”,即让宝玉能有所警醒,才对整件事情能有实质性的帮助,因此,宝玉的死啊活的赌誓,根本不是黛玉愿意一再听到的)
      宝玉忙道:“好妹妹,好妹妹,我再也不说啦,是我不对,一急就犯口,我们一块儿活,一块儿死好不好?”(外人注:宝玉真情极其可贵,但如在奇英俊兰心中恐怕所共同认为的,宝玉还需要极力地成长,
      但宝玉以情为根本,以情为几乎所有全部生命,因此宝玉之后极力成长的结果之一就是终于弄清楚了所有的内幕,结果之二,就是万念俱灰,情灭而神亡,出家而离世)
      黛玉甩手道:“哪个愿意和你一块儿死,没的让你这臭气熏了我这香气!”说到这,忍不住扑哧一笑。(外人注:黛玉自然又不喜听宝玉说什么死啊活的,但此时至少心情已经回好)
      宝玉也忍不住笑起来,然后看着黛玉一直傻笑。
      黛玉被看得不好意思,正要起身,忽然宝钗提着药包进来,笑道:“你们在讲什么笑话儿呢,这样好笑,也讲与我听听?”(外人注:宝钗总在宝玉和黛玉说话的一些关键时刻“突然”出现,因此,宝钗“选择”在“听”到“恰当”的时候再“出现”,便是一个极其合理甚至唯一合理的解释!)
      黛玉道:“你让他讲吧,只是别让他的臭气熏到就是。”
      宝玉一时也不好说什么,便告辞了出来。
      宝钗交待紫娟去熬药,不提。(外人注:这句“宝钗交待紫娟去熬药”极其重量级!几乎就粉碎了之前黛玉和宝玉所说的所有话!)
      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总结注:这段宝玉和黛玉的续补,已经很有能量!
      顺理成章能逻辑到,水到渠成能本质现。
      比前八十回要更直接更直白是正理。
      八十回后,能量再充足也不足为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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