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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皇上驾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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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一病不起,太医院众太医看过后,均表示束手无策,皇城之下便贴了告示,找能治愈皇上疾病的能手。只是皇上的病哪有那么好看呢?皇上的病没治好便是诛九族的罪,治好了也有被灭口的危险。
那张告示被贴皇城良久,每天无数人看着那张薄薄的纸蠢蠢欲动,却最后也没人敢揭下。皇上的病越拖越久,眼看着便活不了多久了。
俞衡像是有意将她和御筠凑一对,时不时便约上御筠又叫上她出来肆玩。那日去摘星楼吃有名的点心,俞衡特意留了二人独自相处,俞浼却坐在窗台捧着脸想些七七八八的东西。
御筠一张脸在眼前放大,“啊!”俞浼惊叫一声,“你突然凑过来干嘛!”
“看你呀,你长的这么好看还不让人看?”御筠嬉皮笑脸一副欠打的样子。
俞浼站起来毫不客气地给他来了个暴头扣击,那货双手抱着脑袋嘶叫起来:“哎哟哎哟!疼死了。”
俞浼又给了他一个二度暴头扣击,笑逐颜开:“我刚刚打的是那一边,你却抱着这边脑袋,为了让你逼真些我便这边也给你来一下咯。”
“看到你笑了真是太好了,你之前干嘛呢?怎么一副不开心的样子?”御筠往嘴里塞了个芙蓉酥,问。
俞浼看了眼嘴巴塞的满满当当的御筠,自然对他这样的小屁孩很有些看不上,自然,就算她看得上也不会将她要找有违天道的大恶之人的这等重要之事告诉他。
现如今其实包括她和她接触的所有人物都是围绕着皇权发展的,她知道如果这样说的话,那大恶之人就是谋权换位之人,基本可以断定是自己的兄弟俞衡了。
但是在俞衡未做完这谋权换位之事之前,御筠是否也有些许可能?哪怕他表现的就像个真真切切的十五岁少年郎一样。
俞浼看了看差点被糕点噎着现在在猛灌水的御筠,愁眉苦脸:“我哥哥说要将太子御河和我的婚约解除,让我嫁予一个更好的人,哪有什么更好的人,我就要嫁御河,可哥哥不让…”
“咳咳咳咳。”这是御筠被水呛到了的声音。
俞浼看他一张脸红彤彤嘴边还有些水渍,便给他递了帕子,有些怀念:“你还是跟以前一样呢。”
看着又去望窗的俞浼,御筠攥紧手心里的帕子,心里五味杂陈。
皇上已立下了遗诏,后事交于了太子御河办理,没几天就去了。办完后事,遗诏一开,登位的居然是十七皇子。
众大臣议论纷纷,太子年轻在位,明明是早已定了的准皇帝位,为何皇上又改成了十七皇子?十七皇子尚在襁褓之中,掌权之人不就是扶养他的鞠嫔么?
太子御河去了后殿去看鞠嫔和十七皇子,鞠嫔笑的眼角纹都绽开。她开心的逗弄着十七皇子,丝毫没有发现太子御河的靠近。
御河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事,自从与俞浼解除婚约后,他便感觉自己浑浑噩噩,因为珧妃的事,父皇也不再信任于他,反而将他在办的几件事都给了御筠来做。
御筠年少又未掌过权,他便与俞衡走的极近,事情也办的十分出色,这连傻子都知道是俞衡帮了他不少。
他本来觉得自己这一生及其顺心,和心爱的人有婚约,身为太子也极得皇上的信任与看重,现如今却什么都没了。
那天晚上,是御筠生辰,鞠嫔对他一向是最为关心爱护的,生辰上一应事项都要亲手亲为,御河便提前因故支走殿中所有的太监婢女,十七皇子白嫩嫩的生的极为可爱,太子御河一把锋利长剑刺破了他的脖颈。
第二天太监婢女们睡眼惺忪地回了宫殿,只发现了僵硬了的十七皇子和满摇篮的干枯血迹。
“啊!”
“不是说好了你去照顾十七皇子的吗?”
“明明是你!我去给郡王生辰帮忙了!”
“我也去给郡王生辰帮忙了!是鞠嫔娘娘忙不过来,她又最信任我我才去的!”
“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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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筠生辰宴变成了十七皇子的丧礼,因为太监婢女想要遮盖十七皇子的死,而将所有能查出证据的东西一一毁灭,最后一个叫墨儿的大婢女还从家里偷了个还未满月的妹妹进宫来,只可惜鞠嫔并非那老眼昏花的年纪,一眼看出这非十七皇子。
一个宫殿的太监婢女便都跟着十七皇子殉葬了。
御筠的生辰在十七皇子的头七过完后又补办了一场,俞浼也进了宫里来,她本想见见太子,太子却对她冷淡至极,俞浼也没那热脸贴冷屁股的心思便自己找些消遣了。
她想起西风那时给自己斟的澄清酒液,便也要了些,自己强撑着喝了半壶,已是天旋地转日夜颠倒了。
那头御河也在给御筠灌酒,御筠酒量在外面肆玩那么久自然不会差,喝着喝着御河反而有些醉了。
御河掐掐自己的大腿,清醒一瞬,便说要去小解。他衣袖里藏了一把锋利长剑,且抹了毒。
他悄悄回到与御筠喝酒的殿里,却发现御筠怀里还有个少女,御河已有些昏头,他看不清那少女面容,便打算将两人一块刺死。
长剑刺破衣襟,触及皮肤,少女叫痛,脸翻转过来,御河这才看清,是俞浼。他看着御筠将他的长剑用裸手握住剑身移开,御河松开紧握的剑柄,雪亮的剑身跌落地上发出响亮的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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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御筠能活着,我就让你也活着,如若御筠死了,你就给他陪葬!”惨白着脸的少女拿着剑指着御河的眉间。
御河被捆绑的很紧,他看着俞浼,还是以往温和儒雅的样子:“外面冷,你快些进殿里休息吧。”
“你怎么还能做出这副与你无关的样子?他可是你的同胞弟弟!”俞浼难以置信,她瞪大了眼睛,咬碎了一口雪白的牙齿。
“但是他不是我的同胞弟弟啊。”御河笑,颇有些怡然自得:“他根本不是先皇后的嫡子,他是鞠嫔的亲生儿子。”
鞠儿被自己的亲姐姐召到宫里来的时候已经有了月余身孕,只是她自己不知道罢了。鞠儿在宫外是有夫婿的,虽然感情初初结婚算不上深,但是两人也还是不错的,谁知道鞠儿这一进宫便回不去家乡了呢?
先皇后在空无一人的宫殿里给鞠儿跪了下来,“鞠儿,姐姐无法生育,求求你帮帮姐姐,生一个姐姐与皇上的嫡子好不好?”
鞠儿一时盱衡厉色,她被气的都变了脸色:“姐姐,你怎么能这样呢?我可是嫁了人,家中有夫婿的,女子贞洁最为重要,你这样让我回了家乡如何自处?”
先皇后眼泪落了一地,椎心饮泣:“姐姐自然不会不顾你的贞洁,我不会让皇上知道是你,怀孕是我,你只要怀上皇上的龙子就行了。文妃的儿子御河马上要被皇上封为太子了,文妃与我一直不对付,若是他的儿子当了皇帝,我日后又怎么过活?”
鞠儿继续拒绝,但是先皇后不顾她的拒绝,直接叫了两个强壮的婢女将她带走,到了晚上,皇上宿在先皇后宫里,先皇后头戴纱织仔细熄了蜡烛,只留一根离床榻最远的蜡烛,然后就将鞠儿换进了寝宫之中,“鞠儿,姐姐也是没办法,你就帮姐姐这一次如何?”
鞠儿瞋目扼腕,一副宁死不屈的样子。
先皇后又说:“就算你不管姐姐,你也要看看我们的爹娘弟弟,如若你不帮我,被皇上发现是我欺瞒了他,咱俩活不活都不论,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啊!”
鞠儿一震,看着她的眼神越发憎恨。脑子里胡思乱想的东西极多,她被推着一步步走向床榻。
“玉儿?”皇上将她抱住,声音里的心疼好像都要透出来了:“你怎么如此冰凉?外面是不是极冷,你身着如此单薄,若是着凉了可怎么办,每次都要我哄上半天才肯喝上一口药,你呀真是个小坏蛋!整天调皮捣蛋。”
鞠儿没忍住,眼泪哗哗地往下淌,湿透了皇上的寝衣。皇上感受到那片湿润,越发心疼起来:“好玉儿,乖玉儿,咱不哭了好不好?我保准不说你是个坏蛋了,你是我的小宝贝,世界上唯一一个宝贝玉儿。”
鞠儿捧住皇上的脸亲了上去,皇上一时有些惊愕,却还是温柔的回吻了过去。
他的声音含情脉脉:“玉儿,我欢喜与你,这辈子我只爱你一人。你呢,玉儿你是不是也这样爱我?”
鞠儿没法说话,她便继续亲吻皇上,两人如胶似漆,这一夜,先皇后守在寝殿角落里,一夜未合眼。
一月后,先皇后命人请太医,诊断出确切有身孕了。她便不让鞠儿靠近皇上,没想到皇上一日以为她睡着,摩挲着先皇后的柔顺头发喃喃:“你今日怎么变了,我还是想念前段时间的你。”
先皇后听着这话心如刀割,却还是自己忍了下去,说梦话似的:“皇上,玉儿真的好爱你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