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chapter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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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开那本记了很多案子的笔记本，谢栩在校花事件的总结中写到:犯罪的根源，都是来自贪婪、嫉妒和社会的冷漠，心理得病，这个社会将不再安宁！
眼看期末考试正在如火如荼的进行，谢栩自记者会结束后，没有受副校长的淫威的影响，该上课上课，偶尔会看着天空，想一想那个送外卖的小子，已经很久没见了！
欧阳晨那边，自从进了缉毒大队的办公室，就没有顺过一次心。
“喂，老谢，我要奔溃了！林文彬什么玩意啊！我让他信息共享，他说不行，那我就纡尊降贵，配合他一起找线索，他又说不用，真是要给我气死了！”
“我做了土豆炖牛肉，你要不要来？”
“那是肯定了！”
一个快三十岁的男人，整天还是那么幼稚，谢栩也算有些头疼，不过，欧阳晨虽说脑子不太灵光，但办事效率还是一流，不然就是有他父亲在上面罩着，他这个刑侦大队的大队长，也干不长久！
饭后，两人坐在客厅下棋，欧阳晨也就在下棋的时候，还能平心静气。
“那个地方你打听的怎么样了？”
“别提，我一回家，老爷子就开始对我进行思想教育，我好不容易能插嘴，一提到“云深处”三个字，就被劈头盖脸的骂了一趟，还让我不要插手那里的事！我就不明白，不就是一个会所，至于吗？”
谢栩举着棋子，看着棋盘，“也许那里真的不仅仅是一个会所那么简单！将！”
意识到自己被将军后，欧阳晨一脸无奈，“老谢，你怎么能这么框我！扯着和我说话，就这么把我弄死了！”
“没有啊，你看，这里还有一条出路！”
“哼，不过就是你设计的陷阱，不下了！我要睡觉了！”
欧阳晨在谢栩这里住已是常事，当年的一个寝室，就属他们俩关系最好，因为知道谢栩是孤儿院长大的，所以欧阳晨对其百般照顾，逢年过节都邀请谢栩一起回家。
“嗡嗡嗡，嗡嗡嗡！喂！什么？好，我马上就来！”
欧阳晨从次卧起来，门都没敲，直接就进了主卧。
还好现在才晚上十一点，谢栩睡不着，坐在床上看书，被欧阳晨这么一打断，只能耐着性子说，“欧阳少爷，你这是做噩梦了吗？我可不喜欢和别人一起睡！”
“老谢，快，快穿衣服，我有进“云深处”的门道了！”
坐上欧阳晨的车，谢栩整理了这许久没穿的衣服，还记得这是自己博士毕业，欧阳晨专门飞到美国，去阿玛尼给自己买的，不过因为在学校上课，穿着太过于招摇，谢栩回国后就没穿过，刚刚自己去衣柜找衣服，欧阳晨非逼着穿这个，还说不穿就进不去。
“到底怎么回事？”
“刚刚我还在梦周公，我一发小，现在在组织部当个小领导，他说今晚那里有活动，他能将咱们带进去！”
“原来如此！那里应该牵涉甚广，待会你最好躲着点，说不定会遇上熟人！”
“你的意思是，那里是上面人办事的地方？”
谢栩点点头，欧阳晨多少有些明了，然后一脚油门，直接就到了“云深处”门口。
停车的间隙，谢栩拉住欧阳晨说到，“待会你就和别人说，我是刚从美国回来的富二代，想要投资点项目，所以来这里！”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这里面的人，各个都很精明，你要少说多看，要是势头不对，赶紧离开！”
在欧阳晨说出他进去的门路时，谢栩隐约知道“云深处”是个什么地方。
普通一点的商人，想要进到“云深处”都为难，一个组织部的小领导，却还能带人进去，可想而知，这里应该就是专门为上面那些人准备的地方。因为有些事不能在公开场合说，比如招商引资这种事，多是在饭桌上谈妥的，所以为了方便办公，民间会有这么些场所，专门用来处理官面上不能处理的事。
要真是这样，以欧阳晨父亲的身份，里面很多人就都是老熟人，那么他的出现，就会显得有些尴尬，最好的打算应该是他不进去，但是没有他引荐，谢栩是进不去的，所以只能叮嘱他注意言行。
在“云深处”门口，欧阳晨打电话让他的那个发小出来带人，然后简单的交代，三人就进了这所高不可及的会所。
里面的氛围就如网上查到的那样，很正规，除了装修华丽外，没有什么暴露男女，也没有酒吧那些舞池，来往行人不多，基本上都是会所的服务员。
“欧阳，谢先生，你们不要随便乱走，这里有很多重要人物，我就先失陪了！”
这个地方有些敏感，谢栩只能让欧阳晨去大堂打听消息，因为那里还算有些闲人，看样子也就是些不明世事的富二代。
两人分头行动后，谢栩就在包厢外面查看，因为第一次来这个地方，就只有“云深处”这个线索，这种漫无目的的查证，确实有些为难，所以只能先四处熟悉，看看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这里一楼就是些休闲吧，二楼以上都是独立包间，谢栩将二楼逛了个遍，打算上三楼时，被人拦下了。
“你好，先生！三楼需要专人引路才能上去，所以不好意思！”
这位西装革履的保安伸手示意谢栩离开，不过既然来都来了，谢栩这个富二代身份也不打算浪费。
“我朋友刚上去一会，他让我来这里见领导，我家的生意，你这个小保安能干涉？”
“对不起，请你打电话叫他出来带你！”
见这保安不给面子，谢栩也不想闹事，这里水到底有多深，还是未知的，所以只能喝了手上端着的那杯酒，然后略带耍酒疯的说，“你，你知道我是谁吗？我，额，我告诉你，你就等着被开除吧！”
说着这话，谢栩直接扯着保安的衣服，那保安也算是训练有素，没有和客人动手，纹丝不动的守好门。
突然身后有人拽自己，谢栩转身看到楚越，此时的他穿着会所服务员的衣服，看着自己说，“谢先生，你怎么跑这里来了？张先生在那边等你呢！你记错楼层了吧！”
保安依旧没有动静，谢栩借势跟着楚越走，直到来到一个偏僻的地方，楚越观察四周没有监控，才放开谢栩。
“你怎么会在这？”
“外卖工作竞争压力太大，而且工资低，这里就不错，工作体面工资还高，那我肯定选这了！”
“你还是直说吧！你接近我们有什么目的？还有，你到底叫楚越还是楚浔？”
“还记得我和你说过，我是个破落的富二代，没有骗你，因为之前家里欠了很多钱，我只能隐姓埋名，我从来都没骗过你！”
在楚越说话的过程中，谢栩观察的很仔细，并没有发现任何说谎的行为，他就断定，这人要么没说谎，要么就是心理素质很强，懂得隐藏，不过就目前来看，他并没有做出危害他人的事，谢栩也就打算放他一马。
“不管你说的是真是假，我都希望你能记住，最好别做违法犯罪的事，不然，我会亲自逮捕你！”
“谢老师言重了，我还是配合警方的良好市民，怎么会干坏事呢！”
“你来这里多久了，对这里，你知道多少？”
“谢老师这是让我当线人吗？那有没有线人费？我看电视上都是这么演的，所以，应该是有的吧！”
“我不是警察，我给不了你线人费，所以，希望你能配合工作！”
听谢栩这么一本正经的说话，还是挺有意思的，楚越也不打算再逗他了，于是很轻松的回答到，“我来这里也不久，就知道三楼很神秘，一般人不能上去，上面的服务员也是特定的，我们连见都没见过！”
“那你在这里见过什么特别的人或者特别的事？”
“也没什么特别，这里管理严格，到处都是监控，没人敢惹事！偶尔能有几个领导过来坐坐，不过都是在三楼！”
看来这里确实不一般，再问楚越什么也是问不出，所以只好出去与欧阳晨会和，商讨接下来的事。
和楚越并排走在过道，突然前面出现三个人，楚越一把拉住谢栩的手往自己身上放，然后一推就进了旁边无人的包厢。
那三人见有异常，就派人前来查看，透过门上的玻璃，楚越看到有人在看，于是和谢栩抱在一起，从外面的角度来看，俨然就是在接吻，于是那人也没有多看，就回去了。
突然被这么一搞，谢栩脸刷的就红了，还好包厢没开灯，不然准的让楚越看到。
谢栩一把推开楚越，“你搞什么？”
“对不起呀！刚刚那几个人中，有一个熟人，不能被看到，暴露了，我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谢栩一刻也不想多待，转身拉开门就往一楼走，楚越则在原地停了一会，果真就是那个人。
刚刚出现的三个人中，有一个就是楚越在张鑫垃圾桶中复原照片上的人，事情果真和这里脱不了干系。
楚越尾随那三人来到三楼口，看到保安毕恭毕敬的将人放行，这就说明，他是这里的常客，只是自己运气不好，来这里一个多星期，第一次遇到。
谢栩来到一楼，脸已经没有之前那么红，但是心跳的厉害，以至于欧阳晨从他身后拍了一下，他竟然被吓到了。
“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看到什么了？”
“没，上面有个三楼，一般人上不去，我想，那里也许会有重要线索，只是就目前的情况来看，我们不能硬闯，这里到处都是监控，得小心！”
留下也没什么用，欧阳晨给发小发了个信息，两人就离开回家，商讨下一步该怎么办！
在没有完善的方案前，谢栩也是回学校准备学生期末考的事，欧阳晨则回警局，处理最近发生的案子，只是有些心不在焉。
也难怪自从大学被伤害后，欧阳晨一直单身，只要警局没事，他就来学校找谢栩，有时候坐在后排听课，有时候则在办公室看书，学校的同学们，总是幻想的耽美文，不是没有依据的。
“我说老谢，你说现在的学生怎么这么怕期末考试？我们那会是最期待这个时候的，只要一考完试，就到了假期，可以到处去玩！”
“也不看看你身边有个大神，不然你一学期挂五科，还有心情出去玩？”
“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是这样的谢栩？说，你在美国那几年，到底经历了什么？”
欧阳晨想着能从谢栩这里听点八卦，也好缓解自己在林文彬那里收到的侮辱，无奈还没等谢栩开口，该死的讨厌鬼就打电话来了。
“喂？林队长，有何高见？什么？这个我们刑侦有什么关系？你是说，现场有疑似新型毒品出现？嗯，好，我现在就来！”
挂了电话，欧阳晨和谢栩打了个招呼，就开车去了现场，途中才想起，自己没有和谢栩解释就跑了，这是不是不太好？
“喂，老谢！新型毒品出现了！嗯，是这样的，林文彬他们在城北一栋废弃的大楼里发现一具尸体，现场也有制毒工具，所以让我去看一看。嗯，对，我去看了什么情况，会和你说的！”
谢栩觉得这事发展到现在，有一点点苗头，王悦月的死，肯定和这个新型毒品脱不了干系，只是，目前线索太少，只能看这次能否有所发现。
自从在“云深处”见过那个男人以后，楚越冒险黑进多家服务平台，想要调查此人的背景，好在这人平时不太低调，喜欢注册各个交友软件，一查就知道。
艾文，中文名字李佳凯，迅达网络科技公司的注册人。
网上多是他的桃色信息，楚越搜寻了很久，在一个陌生人的信息中发现了他。此人曾是楚氏集团法务部的职工，后在出事前一个星期，辞职消失，直到最近几个月，出现并成立网络公司。
看着这个人的信息，楚越知道，他和那件事肯定脱不了干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