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追击》倦晨

7、chapter7

　　眼神空洞，脸色煞白，藏着眼镜背后的暴志云，终于抵不过内心的煎熬，摘下厚厚的眼镜，看着谢栩，开了口！
　　“都是陈璐那个死三八，她嫉妒月月的美貌，在网络上散布谣言，诋毁月月的名声，我和她争论，她就爆料我给月月送的礼物，还说我是痴汉，我被所有人耻笑，我，我，我要杀了她！杀了她！”
　　看着失控的暴志云，谢栩想到了张鑫，也许在无数个难熬的夜晚，他想起王悦月睡在别人身边，心里也是奔溃的吧！
　　“暴志云，你看着我的眼睛，看到了吗？王悦月在看着你，她在对你笑，你却，残忍的将她杀害！”
　　“不，不！我什么都没干，我就是想看看那个男人，他究竟有何魅力，让我的月月变成这样！我就是在等，等！”
　　“不，你并没有这么简单！你想要占有王悦月，你想要得到她的一切，她拒绝了，所以你就用皮包的肩带将她杀死！”
　　欧阳晨和叶一凡隔着单面玻璃，看着谢栩在里面询问暴志云，里面两人的情绪都很激动。
　　“队长，谢老师这样做不符合规定，再这样下去，嫌疑人会出现问题，我们......”
　　“闭嘴！在学校，你的老师没教过你，少说多学？”
　　叶一凡被怼的不敢开口，只能默默的看着，欧阳晨内心也不好受，冒着嫌疑人会出现问题的风险，他选择相信谢栩。
　　“啊！啊！啊！我没有，没有！”
　　暴志云发狂的击打着审讯桌，欧阳晨打算进去制止，就看到谢栩发出一个手势，随后谢栩双手扶住暴志云的肩膀，“你就是个孬种，我这辈子都不会看你一眼，哼！”
　　“不，月月，月月，你听我说，我是真心爱你的！你看，我手臂上还有你名字的纹身，我对你的心，你怎么就看不见？那个男人给你的，我也能给！”
　　“你给我滚开，就你这个样子，还好意思说这种话！看看你全身上下，总共超过一千块吗？我这个包，LV限量版，国内售价5万多，你能买得起吗？死穷鬼！”
　　暴志云突然暴走，使劲扣住谢栩的肩膀，眼睛瞪得很大，“为什么，为什么你会这样？以前的你不是这样的，你叫，叫什么叫！”
　　说着他就要用嘴亲吻谢栩，这个场面太过刺激，欧阳晨几次三番看不下去，想要冲进去，但害怕谢栩之前做的一切功亏一篑，只好忍着，好在谢栩不可能让暴志云真的亲到自己。
　　“你给我滚，滚一边去！你胆敢对我做什么，我就上报学校，开除你！”
　　“不，月月，你不能这么做，我好不容易才考上这个学校，我不能被开除，我，对不起，对不起！”
　　暴志云慢慢放开谢栩，一个劲的低头道歉，还自己扇嘴巴，“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哼，你这个臭虫，给我滚开，我要回去了！”
　　谢栩往前走了几步，还在原地的暴志云突然转身，举起手，用手铐从谢栩后面扣住他的脖子，然后就是嘶吼声，“你给我去死！去死！”
　　当暴志云变脸时，欧阳晨就预感到事件发展的不对，他第一个往审讯室跑去，可是到达门口，使劲踹门，就是打不开。
　　“队长，暴志云挟持谢老师抵在了门口！”
　　“给我撞！”
　　欧阳晨和叶一凡使劲踹门，还是没能踹开，在观察室的方琳，手里捏着一把汗，谢栩脸色有些发白，再进不去就要出事了！
　　在隔壁做笔录的楚越听到外面吵闹，随后张俊峰出去，他也跟着出去，听到谢栩被暴志云挟持，有生命危险，他二话没说，在欧阳晨和叶一凡撞门的间隙，一脚就将门给踹开。
　　受到冲击力，暴志云和谢栩都倒在地上，因为那口气破了，暴志云此时就跟修炼武功的人，被人破了气门，整个人都瘫坐在地上，谢栩则是吸进几口空气，一直咳嗽不断。
　　楚越三步就到谢栩面前，抱起人就往外走，走到门口时，被欧阳晨拦住，意思很明白，楚越也意识到自己的鲁莽，于是将人交给欧阳晨。
　　欧阳晨安排人看守暴志云，自己则开着私车送谢栩去医院。
　　外面的天空开始泛白，这一夜，谢栩为了还原案发过程，以身尝试，差点出现生命危险，欧阳晨惭愧不已，看着躺在病房中的谢栩，他心里很不好受！
　　“嗡嗡嗡，嗡嗡嗡！喂？嗯，我知道了！你们带他去进行心理测试，如果真是精神病人，我们还真无能为力，只能看着他继续活下去！老谢没事，就是睡着了！哦，对了，要是老大问起，你们知道怎么说吧！嗯，就这样！”
　　自从欧阳晨陪谢栩去了医院，在叶一凡的带领下，几人对案件进行了整理报告，上交到局长那里，后被反驳回来，原因是暴志云有精神疾病，所以叶一凡给欧阳晨打电话说明情况，也不知道局长是哪里看出暴志云有病的。
　　这两天确实挺累人的，除了谢栩和欧阳晨没有好好休息，楚越也一直忙于奔赴各个现场，看着谢栩被欧阳晨送去医院，自己也算是松了一口气，因为刚刚发生的事，对于他的询问笔录也就快速结束。
　　出了警局大门，天已经亮了，楚越本来打算去医院看一看谢栩，伸手在兜里摸到一张纸片，只好作罢。
　　回到住处，楚越拿着从暴志云身上得来的名片，在网上查了这个叫做“云深处”的会所，发现其背后势力庞大，在网上除了基本信息，再也没有其他有价值的内容，所以，只能以身犯险，亲自深入虎穴。
　　谢栩醒来已经是中午，因为欧阳晨要回去继续跟进案子，所以就派了小李前来照看。
　　睁开眼的一刹那，谢栩被吓到了。小李一副色眯眯的样子看着自己，嘴角好像还有点口水。
　　“谢老师，你醒了？想上卫生间不？我扶你去！”
　　“不，谢谢！现在是什么时间？我睡了多久？”
　　小李拿出手机看了一眼，笑嘻嘻的对谢栩说，“现在是中午十二点半，你睡了6个多小时，现在感觉好些没？”
　　“挺好的！你去帮我办一下出院手续！”
　　“可是欧阳队长说过，要你等他......”
　　小李话都还没说完，谢栩就起身将身上的针管拔除，无奈自己控制不了谢老师的行为，只好去给他办出院手续。
　　等小李回到病房，谢栩早就离开，给她留了一张纸：我先去警局！谢栩。
　　此时的欧阳晨正在房间犯愁，经核实，暴志云确实有精神病史，这样他们是无法起诉他的，但是这个案子的主凶，就是第一凶手暴志云，他用王悦月的包带把人累死，而后张鑫出现，再将尸体解剖，这一段看似情杀的背后，总感觉有人在引路。
　　“噔噔噔！”
　　“进！”
　　欧阳晨头都没抬，直到谢栩坐在他对面，他才发现，“你怎么就从医院跑出来了？身体上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我一切都好，暴志云之后有开过口吗？”
　　“没有，他已经被移送到精神病院，我们那边有专人看护，哎，真是不解气！”
　　“那有没有找到凶器？灰烬的化验结果如何？”
　　“我们找到了杀害王悦月的那个包，也做了指纹鉴定，上面有三个人的指纹，分别是王悦月、暴志云和陈璐，里面没有任何东西，不过，通过化验，那些灰烬应该就是王悦月的钱包，只是损毁的太严重，无法恢复，这条线也算是断了！”
　　谢栩眉头一皱，若有所思的看了一会窗外，转而看着欧阳晨，“你把化验报告给我看一下！”
　　接过王悦月包的化验报告，谢栩每一项都看得很认真，他心中有些疑虑，总觉得这件事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背后应该牵扯着一个阴谋，只是现在所有知情的人都死了，不，还有一个！
　　“你看，这个有什么特别？”
　　欧阳晨接过报告，着重看了谢栩提出的那个地方，“端木怎么没有写这个东西的名称？”
　　“你再看看，它的分子式，是不是很面熟？”
　　“咦？这个怎么有点像□□？不过据我所知，市面上没有出现过这个品种的毒品！”
　　“不，已经出现了！你没看它的功效嘛？它的致幻上瘾能力，是普通毒品的五十倍！之前王悦月的尿检中查出吸毒，而她包上面出现了这种东西，其中有何隐情，我想你也知道！”
　　“走，去趟端木那里！”
　　此时的端木兮，正在实验台上操作着，过于认真，连欧阳晨和谢栩进来都没发现。
　　“噔噔噔，噔噔噔！端木，我们有点事要问你？”
　　“稍等一下，我这边正是关键！”
　　这样一等就是半个小时，端木从实验台过来，看着欧阳晨，“你是来问那个分子式的吧！”
　　“对，你有什么新发现？”
　　“这个应该是一种新型化学毒品，因为它的性质还不够稳定，所以市场上很少见！刚刚你们来的时候，我还在研究这个东西，目前没有任何发现！”
　　欧阳晨看着若有所思的谢栩，“老谢，你看这怎么办？”
　　“我想再见一见暴志云！”
　　离开警局，欧阳晨开着他的私车，载着谢栩往市精神病院开去。
　　“嗡嗡嗡，嗡嗡嗡！喂！什么？这个案子还有很多疑点，怎么就能结案了？老大说的？他说的又能怎样！我们现在发现了新线索，这可能与新型毒品有关！嗯，你就这样和老大汇报，一切等我回来再说！”
　　挂完电话，欧阳晨生气的拍打了方向盘，“这还不清不楚的，怎么就结案了？”
　　“这也正常，案件的直接凶手已经伏法，如果不是残留在王悦月包上的新型毒品，我们可能也会以为，就是一个情杀案，但即使有这些线索，我们还是无法继续调查，况且此次事件对社会产生极大影响，各方面压力都很大，为了安抚大众情绪，结案也是正常。”
　　“可是这背后不仅仅情杀那么简单，王悦月涉嫌新型毒品案件，张鑫明显是在被人唆使的情况下，起了杀王悦月的心，所以可以大胆假设，王悦月应该是触及到什么，被借刀杀人，不巧的是，暴志云的闯入，正好把那个背后人抹去，所以，我们的目标应该是那个藏在暗处的人！”
　　“所以我才要去见暴志云，说不定他就是新的线索！”
　　以暴志云现在的精神状态，是不能询问的，好在看守他的人和欧阳晨有点交情，才让谢栩进去和暴志云交流，只是有前提，不能做出违规行为。
　　“老谢，你刚从医院出来，身体很虚弱，要是发生了什么，记得大叫，我就在门口守着！”
　　谢栩点点头，拿着一张白纸就进去了。
　　“暴志云，好久不见！”
　　带着一丝邪笑的暴志云抬头，看着面前这个人，“还是被你发现了！”
　　“一个精神病人，不会在对我下手时，有过一丝犹豫，所以，在我对你进行场景再现时，你很快就投入进去，演的很好，几乎骗了所有人！”
　　“但是，却没能骗过你！谢老师，你知道吗？你的每一堂课我都去听，可以说，你开启了我心理学的大门，以前的我，被同学排挤，老师也不喜欢我，曾经一度，我很想离开这个世界，是你带我进去心理学的大门，我学会自我调节，可以说，心理疾病好了很多。是陈璐那个贱人，她让我再次陷入阴影，我心里很不舒服，我不敢靠近月月，只能远远的看着她！那天晚上，我在BBS上看到又有人骂我，我心里很难受，就在校外喝了点酒，缓缓悠悠的从“保研路”回去，没想到，月月也喝的醉醺醺的，我就想趁着酒劲表个白，失手错杀她，我很内疚，我也想过自首，但没有这个勇气，所以，这里会是我一辈子赎罪的地方！”
　　“我身上没有录音，这些话我也不会对外说，你有心认错，我不是警察，也不是圣人，没权利在道德的最高点上审判你，好好在这里赎罪，你会得到重生！”
　　“你相信我？”
　　“相信！每一个患有心理疾病的人，都是被这个社会所遗弃的，谁都不想整体郁郁寡欢，你有病，不是精神病，而是心理病！”
　　谢栩只是来证实自己的猜想，没想着去抓捕暴志云，所以到此，这个案件结束，他起身离开，刚走到门口，就听到暴志云说了一句话。
　　“云深处！月月钱包里的名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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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坚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