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追击》倦晨

21、chapter21

　　新年的第一天，欧阳晨想着上一年的公休都没时间休，好不容易过年放了几天假，能睡个懒觉，没曾想还和周公约会呢，手机就响起来了。
　　“喂！嗯，马上回来！”
　　欧阳晨三五下收拾好自己，跑到谢栩房间，却发现人不在，被窝都是冷的。
　　“妈，妈！老谢人呢？”
　　欧阳晨的母亲从厨房走出来，看着自己这个不争气的儿子说到，“你以为人人都和你一样睡到日晒三竿？小谢两个小时前就出去散步了，这会也应该回来了吧！”
　　话刚说完，谢栩就推开欧阳晨家的门，慢慢走进来。
　　还没等谢栩开口说话，欧阳晨就一把拽住他，“走！”欧阳晨的母亲在后面叫两人吃早餐，硬是被欧阳晨直接忽视。
　　到了车库坐上车，欧阳晨才说，“老谢，发生命案了！这次死的人你猜是谁？”
　　看欧阳晨烦中带喜的表情，谢栩大概知道这次的死者和之前调查的事脱不了干系，想到这，心里竟然有一丝不安。
　　“阿平，这种场面还习惯？”
　　从最开始楚越往后退，到亲眼看到蒋昌平掉进河里这一段过程，阿伦虽然一直在前面，但却在暗中观察楚越的一举一动，谁也不知道他打的什么算盘。
　　“也就这样，与我何干，为什么要我大老远跑来？虽然只是一个人过年，那也要过！”
　　阿伦在黑暗中放出邪邪的一笑，他应该是知道些什么，但没有直说，“你现在参与了我们的犯罪，就正式成为我们的人，既然你没有选择制止，那就是默认我们的行为，之后这样的事还很多，你也要参与！”
　　“我能退出吗？”
　　“呵，你认为呢？强子，走了！”
　　阿伦没让楚越跟着，但现在的局势，自己已经被拖下水，不跟着反而会让人起疑心，再者蒋昌运被推下河之前状态并不是很好，应该在此之前，阿伦等人就给他用过药，即使不被推下河，应该也活不了多久，阿伦除了想拖自己下水，更主要的是想试探自己。
　　就这样一个除夕夜，谁都没能静静的享受那份时光，楚越上了阿伦等人的车，被带到了他们的大本营，一看这里就不是真正的大本营，更确切的说，这只是阿伦个人的居所，打发手下离开后，强子上楼进了房间，阿伦带楚越来到一间房，笑着说，“这就是你的房！速度可能有些快，但你必须马上适应，不要有其他心思，我会在你之前就遏制的！”
　　阿伦这笑里藏刀的表情，已经很明了，楚越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好像这个看似很简单的男人，对自己了如指掌，包括自己的身份。
　　“张俊峰，具体什么情况？”
　　欧阳晨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案发地，也就是环城河的下游，此时负责春节值班的张俊峰和叶一凡早就到了，和片区警察一起处理现场，欧阳晨和谢栩直接就到了他们面前。
　　“队长，死者蒋昌运，初步可以肯定，他就是上一个案子，蒋梦婷的父亲，具体死因还需法医那边解剖尸体才能确定，还有，这里不是第一案发现场，我们根据水流速度和中途可能遇上的阻力，大概推测出了第一案发现场，小李、方琳和杜宇他们已经赶去了！”
　　自从受伤害后，谢栩越发的不爱说话了，就连之前养病期间，调查楚氏集团的案子，他也不和欧阳晨讨论，总是一个人关在书房写写画画的，一些笔记都不给欧阳晨看。
　　“老谢，你就说几句吧！”
　　谢栩收回眺望远方的眼神，看着欧阳晨，他知道对方用意何在，本想驳了这个面子，可张俊峰和叶一凡都看着，不好不给面子，“蒋梦婷的死与新型毒品有关，而且并不是我们之前追寻的那些人干的，而蒋昌运一直消失不见，此次的出现，必定是那些人干的，所有问题的关键都在蒋昌运身上，他女儿的死，是因为他，他的死，则是身上的秘密，而这个秘密应该和楚氏集团有关，所以，最后还是绕回到那个不可触碰的点！”
　　谢栩说最后一句话时，特意看了欧阳晨，两人心知肚明，楚氏集团的调查已经是举步维艰，现在有太多的线索表明，所有事都和楚氏集团有关，要想破案，必须开启档案。
　　“嗯，你说的没错！你们俩在这处理后事，我和老谢还有事要办，先回局里，有什么结果要第一时间通知我！”
　　欧阳晨在凶案现场待了不到十分钟，留下张俊峰和叶一凡就拉着谢栩上了车。
　　“老谢，我爸和你说了什么？”
　　“你猜到了！这件事不是我们两个能查的！”
　　“怎么，老头让我们不要查？”
　　“也不是，这件事的利害关系你也知道，其实我不应该拉你下水的，我就是个孤儿，遇到你是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
　　“说什么废话，婆婆妈妈的，要怎么做，你一句话，我不怕什么！我家不会受到我的影响，我爸他混迹官场多年，该有的人脉也是有的，再者，他会懂得自保，只是可怜了我那不安生的妈，不过他也不是很看重我！”
　　“别说了，我们回警局吧！”
　　这一路，谢栩沉默不语，欧阳晨有意挑起话题，可人家就是不搭理，最后只好在尴尬中前行。
　　快到警局，谢栩让欧阳晨在警局门口停车了。
　　“欧阳，我必须查出楚氏集团的事，但我不想连累你，就此告别吧！”
　　看着谢栩那惨白的脸，欧阳晨气不打一处来，“你小子现在翅膀硬了想飞？你看看你这弱不禁风的身子，要怎么查案？”
　　“啪”的一声，欧阳晨将警官证扔在了挡风玻璃上，“不就是这么个本本，不要也罢！说吧，你到底什么打算，我必定赴汤大火！”
　　“噔噔噔！噔噔噔！”
　　还没等谢栩回应，欧阳晨的车玻璃就被人敲响了，随后两人都转头看出去，只见林文彬一脸无奈的看着欧阳晨。
　　随即，欧阳晨将车窗摇下，本身心里还是一肚子气，再看到这个总找自己麻烦的苦瓜脸，更是不乐意了。
　　“林队长有何高见？”
　　“欧阳晨，你这是在胡闹，你知道吗？什么事都搞不清，还总是这么鲁莽，你是猪吗？”
　　欧阳晨这小暴脾气被林文彬一说，更是火冒三丈，直接下车拽住林文彬的衣领，“林文彬，你不要给脸不要脸！老子的事和你有什么关系，你有什么资格在这指桑骂槐的！你懂什么是正义，什么是情谊吗？这些年你老是找我麻烦，我早就忍够了，今天要怎么着就怎么着！”
　　欧阳晨剑拔弩张，林文彬气的脸都绿了，谢栩看着这两人，仿佛回到了几年前的校园，也许欧阳晨不记得了，但谢栩记得，那是这两人的第一次碰撞，也和今天一样，只不过那一次，林文彬不知什么原因，匆匆的离开。
　　“你们两个不必这样，有什么直接说出来，可能会减少很多误会！欧阳，这件事林文彬是对的，我不会让你冒险的！”
　　“你给我闭嘴！”
　　难得两人这么默契，异口同声的制止了谢栩的发声，随后林文彬抢先一步，扯开欧阳晨的手，转向谢栩，“你以为你很了不起，你能左右任何人？这些年，你抓住欧阳晨这个猪脑子使劲的造，很有成就感？他凭什么要为你的行为买单？你现在还怂恿他作出违背警队的事，甚至离开警队，你知道这是他多年的梦想，你不觉得可耻吗？”
　　林文彬一改往日形象，有些激进的说出这些伤人的话，谢栩倒是很平静，他和欧阳晨多年的情谊，不是面前这个有些中二的男人能懂的，不过有些话确实说到点上，他牵连欧阳晨太多太多。
　　谢栩还有些犹豫，不知道该不该接他的话，就看到欧阳晨一拳上了林文彬的脸，然后只见林文彬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欧阳晨，“你疯了吗？”
　　“你才疯了！你以为你是谁，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指责老谢？从始至终，我对老谢做的事，都是我自愿的，我们兄弟俩的所有事，不需要你这个外人在这里指手画脚，你懂什么叫兄弟吗？在你为了争夺学生会主席时，我们两人已经开始研究各种经典犯罪案例，我们彼此惜才，不分你我，我也从来没后悔过！”
　　林文彬明显尴尬了，更多是愤怒，伸手擦去嘴角的血渍，看着欧阳晨冷笑了一下，“我就是是个白痴，这与我有什么关系，你，欧阳晨与我何干！”
　　说完，林文彬在欧阳晨胸口拍了一掌，然后转身就进入警局大门，欧阳晨也气的不行，看到迎面走来打招呼的同事，都爱答不理的，最后直接带着谢栩离开了。
　　“气死我了，这个林文彬，在学校我就不太喜欢他，老是和我作对，现在还这样，简直就是我的冤家！”
　　“他不是你想的那样，你看看你上衣的口袋中是不是有东西！”
　　被谢栩这么一提醒，欧阳晨赶紧腾出一只手，在刚刚林文彬最后捶自己那里的手袋中，找到了一个小型的U盘，然后他看着谢栩，一脸不可思议的说道，“这个林文彬到底想干啥？”
　　“警队有内鬼，大家心知肚明，他不能在明处给你帮助，只能以这种方式给你帮助，如果我没猜错，这里面会有大量我们需要的资料，你把它交给我，我能处理好，你回去好好工作，还有很多人需要你来守护！”
　　这不是谢栩第一次拒绝欧阳晨，他现在有些明白，自己继续留在警局未必不是对谢栩的帮助，所以这一次，欧阳晨破天荒的脑袋开窍，直接将U盘给了谢栩，“你去做你想做的吧！我会在警局给你做后盾！”
　　谢栩点点头，看着手心中这个小小的U盘，五味杂陈，自己与真相越来越近，楚越到底是好是坏，很快就能见分晓，无论哪个结果，他发现自己都很难用平常心去面对楚越，自己本就是心理学家，治得好任何人，唯有自己的内心无法跨越。
　　将谢栩送回了自己家，欧阳晨开车去警局，才进门就被人异样的看着，随后出外勤回来的张俊峰跑回来，小声在欧阳晨耳边说道，“老大让你去他办公室，林队长也在，你脾气好点，认个错就没事了！”
　　“滚！”
　　推开张俊峰，欧阳晨大步的向局长办公室走去，身后刑侦大队的小伙伴们都一脸担忧的送别他。
　　“噔噔噔，噔噔噔！”
　　“进！”
　　欧阳晨推开局长的门，还是有些愧疚的低着头慢慢走进来。
　　“把门关起来！”
　　欧阳晨按吩咐关起门，做在局长对面、林文彬旁边，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林文彬说，“林队长，对不起，早上是我太鲁莽了！”
　　林文彬没有理睬欧阳晨，反倒是局长出来化解矛盾，“臭小子，你还知道自己行为鲁莽，两个大队长，公然在警局门口大打出手，你们把这里当什么了，我们人民警察的形象何在？欧阳晨，你这些年什么样，自己每个数吗？整天就是惹事，好好办案怎么了？现在手头上事那么多，我不知道你们一天在想什么，还有那么多的人民需要我们来守护，你们能让我这个老头子安安心吗？”
　　“局长，对不起，我没能和欧阳队长协作工作，辜负了你的期盼！”
　　欧阳晨心里还在骂林文彬这个伪君子，这个时候知道服软了，不过反过来想想早上林文彬那个不经意的举动，也就释怀了。
　　“欧阳晨，你开什么小差，你就没什么想说的？”
　　“局长，你这么严肃干嘛？我不就是想之后怎么和林队长合作耽搁了几分钟，你看，林队长也不生气，我们两个好着呢！”
　　欧阳晨说着就搂住林文彬的脖子，还很亲昵的凑近林文彬耳边，戏谑的说道，“林队长，你说是不是？”
　　微微侧脸看到欧阳晨那阳光般的笑脸，心跳加快，肾上腺激素上涨，眼看着脸上要有颜色了，于是林文彬忙着推开欧阳晨，起身对局长说，“他说的对，我还有事先走了！”
　　局长办公室留下的两人，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林文彬消失的背影，有些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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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周末加班，在办公室更新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