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逐渐尾声 ...
-
夜晚，光陌君再次做梦，这一次他的梦境是一片白色，他穿着红衣站在中心看望四处，优美的旋律响起，光陌君不由得不去跳舞，一世美人，一代佳话，曲终便亡。
“许亦臣，你在哪？这里好黑，我都看不到你了。”
“傻瓜，是我蒙住了你的双眼。”
刹那间，光陌君的视角变成许亦臣，他无法控制梦境，他过往的回忆随着来到这个世界已经改变，他活出了谁？
许亦臣温声在他耳边低吟，“生渊，你现在看到了什么？”
洛生渊如实回答，“什么也看不见，只有黑色。”
“还有呢？”
洛生渊不懂，“没有了。”
许亦臣轻言道，“那你试着在黑暗里找光。”十几年过去，他没有对洛生渊有丝不耐烦，在得知他得病时，更没有离开他身边，哪怕因为洛生渊闹性子耽误了许多事，他也没过多训斥，顺其自然吧。
洛生渊抓住许亦臣的手说，“没有，只有睁眼才能看见一丝光。”
许亦臣叹气，松开手对他说，“我都说了，你不准睁开眼睛。”哪知话刚落音，洛生渊放声大哭，他挪位置坐在他面前，捧着他的脸问，“怎么了？”
洛生渊哭喊道，“你凶我。”
许亦臣推倒他，左手撑床，右手捏住他的下巴，洛生渊抽噎，红着双眼看他，许亦臣看到他这惹人怜爱的样子，柔声说，“你说说看我哪凶你了？是你耍赖，难道我不能凶你么？”
洛生渊破涕而笑，环住他的腰，“不能。”
许亦臣戳他脸颊，“那还真可惜啊，那问问洛生渊小朋友，我能凶别人吗？他们似乎都喜欢我用凶巴巴的语气说关心的话。”
“不行！”洛生渊脸色秒变，眉头紧皱，许亦臣愣住，洛生渊哽咽道，“我哪里不好了？哪里不值得你喜欢了？为什么要跑去找别人？”
面对逼问，许亦臣不能再以开玩笑方式向他解释，服软也会被当做是真的。“你当然不好。”洛生渊闭眼一直在忍耐，许亦臣无奈，“你要是十全十美，你会和我在一起吗？”洛生渊睁眼看着他，许亦臣揉捏他的脸，在他额头落下一个浅吻，“乖，今天我休息陪你，想去哪玩？”
许亦臣起身，洛生渊坐在床边思考，期待着两人浪漫约会，“嗯……我想去海边玩。”
手机振动，洛生渊垂眸，许亦臣示意他安静，拿起手机接听，“是我，怎么了？”聊了一会，许亦臣挂断电话，他触摸洛生渊的脸，知道他心情不好，可公司出了问题，不能不去处理。“乖，我现在去公司处理急事，没办法陪宝贝去约会。想吃什么就告诉阿叔，等我回来。”
洛生渊语气颤抖，他启唇，冷冷地凝视许亦臣那尴尬的笑容，“骗子。”
“没办法，不挣钱，怎么和你过日子。走了拜拜。”许亦臣亲了一下他的嘴唇，挥手转身离开房间，他的笑容消失，替代而来是冰冷，他不会对洛生渊以外的人露出真心的笑。他对站在房门边的保镖说，“随便他怎么闹，怎么砸东西，也要看紧他，千万不要让他产生自杀的想法，或者做出一些偏激的事。”
“是，老板。”
光陌君视角转换到房间内，洛生渊咬唇紧抓床单，他拿起枕头往下砸，将房间内砸的给砸完，也不能解气，他跪坐在地板上，拾起玻璃碎片正准备往自己手腕割去时，两个女佣破门而入，立即抓住他的手腕，惊慌说，“少爷，不要！要是家主看到你这般，定会心疼。”
“他离开我了呜……”
“没有呢，家主只是出去工作，解决完很快回来，少爷我们去客厅看电视好吗？”女佣拉他起来，另一个女佣连忙喊其他人进来打扫，女佣带他下楼，轻声细语说，“少爷你快看，安顺它在沙发躺着呢。”
洛生渊接过保镖递来的纸巾擦拭眼泪，“安顺是谁？”
“哎呀，少爷你怎么能忘记安顺呢？家主要是听到可就特别伤心呢。”洛生渊疑惑，女佣带他来到客厅，他看到沙发上躺着一只橘白色短毛猫，女佣将它抱起，抚顺它，“这是家主送少爷的生日礼物。当时少爷你还特别喜爱呢。”
“真的吗？”洛生渊尝试去抱安顺，它乖巧还去蹭他，“安顺……”
女佣见此，让他坐下，自己则是去打开电视，“少爷要看家主最近的采访吗？正好有重播。”洛生渊点头，女佣便放给他看，安静地待在一边看着洛生渊。
许亦臣下飞机被记者们逮到，洛生渊望着电视里穿西装的他，为他每一个举动痴迷，仿佛回到年少时，仿佛回到了他在校园向他表白的时候。“请问许总如何解释近日与影后艾拉儿之间的流言？”
“假的，再见。”
女佣看洛生渊脸色难看，想要转台，遭他拒绝，“我想继续看下去。”
“可是有人拍到你和她共进出酒店。”
洛生渊紧抱安顺，身体颤抖，情绪不稳定，女佣赶紧退出该播放动画片。他没有吃早餐和午餐，女佣们就算劝了，也没有效果，他就坐在沙发一直等到晚上八点，安顺回到自己的小窝睡觉。女佣们都收工回去休息，只有保镖和管家林叔在客厅陪伴。
许亦臣下班回到家，保镖和管家一同出去。待只有他和洛生渊两人。“宝贝怎么不开心了？听管家说你早餐和午餐都没有乖乖吃。”许亦臣脱下外套，将手机放在茶几上，洛生渊走过来闻自己身上的味道，许亦臣抓住他肩膀，“怎么了？我有问题吗？”
“哼。”
不说原因，许亦臣也不难揣摩他的心思。他抱住洛生渊身体，最近一点也没长肉，心疼死了。许亦臣双手捧他的脸，注视他的眼眸，轻声说，“你要不要检查一下我干不干净？”
半个小时过去，洛生渊累瘫在沙发上，许亦臣为他穿上衣服，洛生渊抓住他的手，认真看着他说，“你真的没有在外面偷吃？”
许亦臣让他触碰自己的脖子，“很确信告诉你我没有。肚子饿了吧？我去给你做晚餐。”许亦臣刮了下他的鼻子，洛生渊轻笑，“笑起来真好看。”
场景转换，房子变成医院。
洛生渊极力反抗，两个医生抓住他的手，他大喊，“我不吃药！我没有病啊！”
女人站在一边抱胸看他们对付一个闹脾气的病人手无足措，洛生渊的主治医师前来询问，“洛总，这该如何是好？”
“让他吃药。”
“我不要——放开我！放开我！”洛生渊使出全身力气还是做无用功，他对女人怒吼，“我没有病！我是个正常人！”
女人淡淡瞥他一眼，迈向前一步，毫无感情地说，“要是你不想让许亦臣破产背负千万债务的话，你就给我认真吃药，我的话说到做到。”
洛生渊皱眉，“我根本就没病，吃什么？！”
女人被他这个态度点燃心里的怒火，主治医师在旁边劝解话不能说太重，“你一个三十多岁的人闹什么脾气？！”
洛生渊放弃挣扎，“我本来就没有病，你让我吃什么就吃什么吗？”女人紧握双拳，主治医师连忙带她出去。
许亦臣接到医院打来的电话是十一点钟，他撂下一个需紧急处理的文件，赶忙来到医院，找到洛生渊的病房，“为什么不按时吃药？”
洛生渊看到许亦臣本来是一阵欣喜，可是听到他的第一句话，他心灰意冷，双眼通红，吼道，“为什么连你要逼我吃药？！我没有病，为什么要吃药？！你们果然是一伙的。”
许亦臣心软，“不，你听我解释。”
洛生渊猛捶床铺，他怒瞪许亦臣大声喊，“解释什么？许亦臣你是不是巴不得我快点去死吗？！没有我这个累赘你是不是活得更轻松！是不是我死后，你就去跟别的正常小情人上床，带其进家里？”
“我没有！洛生渊你为什么不能相信我？”
洛生渊拿起枕头去砸许亦臣，“你这么大声说话是不是掩盖你的心虚？上次是影后，这次是模特，下一次是不是坐台小姐了？！你根本就不是gay，为什么要和我在一起？！”
“我是不是gay有什么关系，喜欢你是真的。你能不能不要再闹不吃药这件事好吗？”因为这件事，他得罪了一房地产老总。许亦臣深呼吸，在洛生渊未痊愈下，公司只能卖给洛氏了。“生渊乖，是我态度不好，我现在去叫医生过来。”
洛生渊忍住不哭，“你既然不想看到我，为什么做这些把戏！滚啊！”
许亦臣走出病房，他靠在墙壁忧愁，听到病房里传出碰撞响声，他没有进去再给洛生渊刺激，他转身去找医生。
等随一群人进入病房，洛生渊已浑身浴血朝他们大笑，许亦臣心惊胆跳，在这之后他脑子一片空白，林炀越载怎么辱骂他说一些侮辱性话，许亦臣还沉陷在洛生渊浑身是血的模样，那个笑容，不再是之前所认识的他了。
洛生渊的姐姐洛寄幼赶来，一巴掌扇在许亦臣脑门上，揪起他的衣领说，“许亦臣，你真是出乎我的意料，每次他碰到你都有意外啊。”
许亦臣双眸无光，“事后说我有什么用？收购公司吧，我会好好陪他到治愈成功。”
林炀越惊讶，洛寄幼松开他，“好，这是你说的。”
……
洛生渊三十五岁生日，许亦臣问他想要去哪里约会。洛生渊笑露虎牙，抓住他的手说，“我想去看海。”
“海？好，我答应你。”
来到还海边是晚上六点，许亦臣和洛生渊去附近酒店入住。洛生渊主动解开他的衣服，许亦臣微笑，能见到他有两条眼纹，这一次做的激烈，更像是洛生渊将不满全然发泄在自己身上。
事后，两人相拥在一起，洛生渊亲咬他的嘴唇，眼神流露渴望，手搭在他胸口，轻声在他耳边说，“亦臣，能再喊喊我的名字吗？”
“洛生渊。”
若涉渊水必能绝处逢生。
一束干花，一声陛下。
不知竟过了多年。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逐渐尾声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