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老狗》断章zr

4、娇女尸香

　　娇女尸香
　　“请琼脂玉露。”厢房内外的侍女侍童一左一右将门打开，虔诚地跪伏在地。貌美的女人捧上玉盘，袅袅婷婷跪坐而下。娇柔妩媚道：“问贵客安。”那声音如一根软毛，撩拨着人心。丁延财已然克制不住，伸手将面前的美貌女人扯入怀中。一脸不加掩饰的□□。女人也不挣扎，顺势倒入肥腻男人的怀中，伸手掀开了盖子。丁延财立马放开了怀中的女人扑向那一盘纤薄剔透的肉。
　　“呼。”一声满足的惊叹从九间房中前后发出。琼脂玉露已经裸露在众人面前，但屋内是何景象不得而知。但醉仙楼楼主不用多猜测便知，定然都是一副痴醉垂涎的丑态。
　　然，不全是。潋滟阁，就是连展珏与老狗所在的厢房。盖子掀开，老狗面不改色，只是藏在宽大袖袍中的手握成了拳。而连展珏，则微不可见的皱了皱鼻子。端上盘子的人更是惊异万分。她在这醉仙楼服侍了三届的客人，也听其他姐妹说过其他客人的反应，但无一如这二人，冷静甚至是冷漠。
　　更荒唐的是她竟从那锦衣少年的眼中看出了厌恶恶心。即使是一瞬，但她察言观色的功夫可是上上乘，原因为何？她想不通。因为绕是丁延财这种并非第一次食此物的人都丑态毕露。他们这些侍从也都是日日以这琼脂玉露的香气熏香才能有所免疫。可这二人？
　　未等她想通，连展珏已经开口：“下去吧，这儿不用你伺候。”开口是纯正的京都官话，难不成是京都美食过多？
　　房中已无人。“这东西不对劲儿。”连展珏已经开口。老狗倒是真没想到他一个单纯的公子哥会觉出不对劲。“这味道我曾闻过，但不是很记得，总之不是什么好东西。”连展珏说着，将盖子重新盖回了盘子。
　　“尸香。”老狗终于开口。“我想起来了。”连展珏听他这么一说，记忆瞬时间被唤醒。
　　这味道他曾闻过，而且是很长一段时间日日闻着。只是略有不同故一开始没想起来。
　　“尸香可非寻常贵重稀奇玩意儿，你在哪儿闻的？”老狗确实有些诧异了。自己也只是在机缘巧合之下至南疆见南疆鬼医以尸香治疫灾才知道这东西的味道。但连展珏只是一个世家子弟，纵使尸香再奇异，总归是不吉利的东西。
　　“我父，”连展珏顿了顿。“我父亲，我父亲之前的小妾为了争宠，用尸香作为日常使用的香料。半个后院都能闻得着。后来家里来了个江湖游医，说这味道有股尸体味儿。当时家里人都觉得荒唐，觉得这味道挺好的怎么在这人嘴里就变臭了。但是我娘还是留心了，让人看着小妾院里的人。果不其然，小妾院子里的一个洒扫婢子总在半夜三更出门。我娘就让人跟着她，跟到了一间制香坊。后来我娘派人暗查那间香坊，就在那香坊的地下室里找到了二十余具女人的尸体。泡在茶油里，提人油制香。那味道跟小妾房里散出来的一模一样。”
　　连展珏一口气说完了整件事。眼神中是翻涌的恶心和厌恶。老狗竟然愣神了，倒不是因为震惊于宅斗的惊悚可怕。而是在五年前，也曾有个人，在洛水的湖边，说书一般跟他说了这样一个近乎雷同的故事。
　　“嗯，深宫宅斗，令人生畏。”纵使老狗想抓着连展珏的肩膀问他跟那个人是什么关系，现在是否安好。他也不敢，更没资格。只能不痛不痒地说一句无关紧要的话。
　　“你早就知道这地方的东西有蹊跷吧？既然如此你还豪掷千金？还有你哪来那么多钱？你都有那么多钱为什么之前一直花我的？为什么还不给我喝酒吃肉？”真是太过分了。连展珏几个问题一次抛出，并要求老狗一次解决。
　　老狗的嘴角终于控制不住的高高上扬，连展珏就算看不全他的表情，但老狗露出来的那双眼睛里的笑意袒露无疑。“来这里一是为了了全故人心愿，二是受人之托。豪掷也是为了证实我的猜测是否属实，只是没曾想这醉仙楼当真如此丧心病狂。不让你喝酒吃肉，是怕你得知它是如何炼制的，当众呕吐，那是浪费钱。也没想到你居然知道尸香。花你的钱是因为。”老狗伸手将腰间的钱袋解下，解开袋口朝下抖了抖，空空如也。“我只有那些钱了。”
　　虽然老狗的回答有很多纰漏，但是连展珏也不想多想了。这间醉仙楼实在是细思恐极。先前那件暗售尸香的香坊被查处，老板被审问时便说所有的尸香从头到尾只售给了一人。仅仅是一人单单只用作燃香的料子，便找出了三十三具女尸。而这醉仙楼，以尸香做菜酿酒，如此一来，所害之人数量之庞大，实在骇人！
　　两人各怀心思，都只盯着那盘子里的东西沉默。老狗先开了口：“我受人之托，查清醉仙楼内幕。此事本与你无关，你现在便可离开。”连展珏哪里会答应，这种单纯的世家公子总是伴随着可笑又强烈的正义感。
　　“不成，这事儿事关普通百姓生死。我们吃百姓粮的可不能坐视不理。”这东西是万不可能再吃了，但若是不吃，必定会引起怀疑。若是想与这醉仙楼纠缠下去，就得将事情闹大。
　　“傻小子。”老狗拍了拍连展珏的肩。“知道纨绔蛮横的公子哥儿是什么样的吗？”
　　“你才傻。”连展珏瞪了他一眼。“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纨绔子弟小爷我见的多了。”其实并没有。连展珏本身家教森严，非一般世家子弟能够比肩。所谓的纨绔子弟不过是家中奴仆悄悄带给他的江湖话本上说的罢了。
　　但是不要紧。实践出真知。
　　“啪！咣啷啷！”“你们店里拿的都是些什么破烂玩意儿来敷衍本公子！信不信本公子砸了你们这家破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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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好的吧还是没有更多的小可爱点收藏砸地雷。我自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