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画风不一样》云枝末

29、忍者与羁绊（3）

　　一路走来，卡卡西充分了解到赛特不止对鸣人做了什么，每一个见到他的人都会被迷了心窍而不自知。

　　不过一个上午的功夫，他们手里已经多了不少当地人送的特产，好不容易才摆脱热情的村民继续前行。

　　卡卡西有意无意地扫过旁边河面上倒映出来的人影，难道说现在的人已经不在乎实力不注重内在，只剩下徒有其表的颜值崇拜了吗？

　　“呜哇！真是危险啊！”

　　被石头绊了一下的鸣人幸亏有赛特贴着并排行走，不然后果不是摔个狗啃泥就是掉到水里。

　　鸣人的状态实在太糟糕了，连不爱待见他的小樱都关心了一句，“我说鸣人你真的没事吧？还是不要勉强的好，刚才差点害得赛特酱也跟你一起摔跤。”

　　感动刚生出来就被一盆冷水浇灭，鸣人垮着脸闷闷不乐，“最后一句话是多余的……”

　　真实意图是不想让鸣人连累赛特，但小樱的担忧不无道理，鸣人走路摇摇晃晃，好像踩在棉花上似的。卡卡西忍不住伸手去扶，也放慢了脚步，到了傍晚才抵达目的地。

　　这是离木叶村不远的一个村庄，任务内容是送信，虽说要离开木叶，但等级不过是D级，不是什么机密文书，只是最普通的问候信。

　　鸣人走了一天早就精疲力尽，饭都没吃就倒在榻榻米上呼呼大睡。

　　也正是这个时候，卡卡西帮他脱下外套，竟在脖颈处发现密密麻麻的孔洞，已经有些结痂愈合了，看洞的大小不像是针眼，更像是被蛇咬过的痕迹。

　　中毒了？

　　卡卡西第一反应是中毒导致的身体虚弱，转念一想立即否决，如果真是毒蛇，哪怕毒素轻微也经不起咬这么多口，而且到底是什么蛇会对脖子这块皮肤情有独钟。

　　思忖片刻，卡卡西若有所思地朝赛特投去一眼。

　　盯着窗外发呆的人乍然转身，视线笔直迎上卡卡西的，在朦胧月光的映衬下，那双明明拥有漂亮颜色的眼睛有种说不出的诡谲异样。

　　“……”
　　危机感一闪即逝。
　　不用怀疑了，绝对和他脱不了干系。

　　赛特不解地眨眨眼，一副懵懵懂懂的神情，“怎么了吗？”

　　天真无邪的模样不是天使，是恶魔。

　　卡卡西不明白自己有了这样的判断后为什么心底依然会不受控制地生出想要亲近的念头，如果是幻术的话他隐藏在护额下面的写轮眼不可能毫无察觉，除非幻术等级在此之上。

　　这种情况有可能发生吗？

　　卡卡西越琢磨越感觉不对，奋力把视线从赛特身上移开，静心沉气，方才莫名其妙的亲近想法才被压下去。

　　赛特显然不满意对方的沉默，屁股从窗边挪开，走到鸣人身侧坐下，从被拉开的衣领处望进去，事不关己地问，“你在看这个？”

　　卡卡西没料到他会主动提起，更想不到他会用谈论天气的轻松语气说出来，一时没能给出回应。

　　这么几秒钟的愣神功夫，卡卡西眼看着赛特以一种极其诡异别扭的姿势依偎到鸣人身上，脸部恰好埋在伤痕累累的颈部，情不自禁地伸出舌头□□一下，似乎很痴迷这个部位。

　　“……”卡卡西忽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表达内心的震惊。

　　赛特蹭了好一会才慢吞吞直起身子，眼底残留着浓烈的谷欠求不满，叹息道，“为什么血不能过一晚上就哗哗哗地长回来呢，明明他伤口愈合得比普通人要快。”

　　卡卡西终于明白他说话间隐约可见的小虎牙是罪魁祸首，联系这句话，不难想象他想要表达的意思。

　　尖牙，喝血，皮肤冰冷，心跳缓慢。

　　跟书中描绘的形象有些出入，但卡卡西基本可以确定赛特是什么物种了，不是小说中杜撰，这世上居然真的存在这样的非人类生物。

　　吸血鬼。

　　传说中的吸血鬼拥有永恒的生命，只有被十字架刺穿心脏或者暴露在阳光中才会真正死亡。

　　卡卡西回忆一路走来赛特在太阳光下的表现，只能看出有些抗拒，离变成灰烬久得很，想来被刺穿心脏也不会完全致命。

　　如果他是个例，至少有弱点的吸血鬼可爱多了。

　　犹豫一下，卡卡西问道，“你有家人吗？或者该叫族人？”

　　赛特没听出问题背后的深意，毫不避讳地点头，“当然有哦，是四人的兄弟，不过他们都死掉了。”至于族人，赛特自动略过了其他长生种的存在，毕竟按照呆瓜哥哥的说法“十字背负者是吸食吸血鬼血液的吸血鬼”，有别于一般长生种。

　　和伤心的语气不同，他的眼神实在太过平静了，没有半点波澜，卡卡西由心底生出一股寒意。

　　他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接下来对赛特展开了特别关注，旁观着鸣人对他迷之亲近，卡卡西几次拐着弯地阻止无果，只能委婉地让赛特口下留情。

　　人柱力体质强悍也遭不住这样折腾。

　　终于回到村子，卡卡西第一时间去找了三代目火影，得知是团藏中途把人给截了。“根”保密设施严密，也不知道赛特在里面有没有被灌输什么危险思想。

　　卡卡西是暗部出身，现在又是第七班的指导上忍，由他来监视赛特正好不过，只希望之前说的话是真的，他是这个世上最后一只吸血鬼。

　　鸣人经过这次出村任务发现自己的体质太差，连看起来那么瘦弱的赛特都比不过，居然途中晕倒了，所以每天的训练又多了项体能锻炼。

　　赛特二十四小时和鸣人黏在一起，自然知道他每天都会一个人偷偷训练，可今天太阳落山了还没回家的迹象，不由地说，“鸣人，已经很晚了，而且这里这么偏僻，你就算再努力也没人知道。”

　　鸣人没有停下动作，气息不匀地回答，“我不是想让别人知道才努力训练的。”

　　赛特还想说什么，正好看见鸣人转过头来，布满汗水的脸上拉开笑容，比远方天边的漫天红霞还要明艳绚烂，“因为我将来可是要成为火影的男人！”

　　五大国所属的忍者村首领才有资格被称为“影”，需要高超的实力以及出众的领导才能，连赛特这个外来人口都知道的常识，不知道还只是下忍鸣人哪来的自信。

　　能让血液这么美味实力自不用说，只是还没成长起来，但以他的直脑经和脑容量……不管怎么看都激发不出领导才能的样子。

　　说也奇怪，面对他的笑容，居然会产生他说不定真能当上火影的错觉。

　　赛特摇摇头，甩开这个不靠谱的想法，从离地半米高的矮树干上跳下来，重新黏了上去，双手蛇一样缠住鸣人的脖子，在耳畔压低嗓音，“别训练了，都是汗味，我们回家洗澡，然后做、爱做的事情吧。”

　　耳朵丝丝痒痒的，从头皮漫开一股酥麻，脑子一热，让鸣人无暇去思考“爱做的事”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