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海军和海贼（2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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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特毫不在意那只能威胁自己生命的手，只是不太高兴被卡塔库栗这样对待，随意一挥把大手撸下来，义正言辞道，“能这样做的只有我的哥哥姐姐。”
赛斯姐姐明明是真人类帝国的女王，内在活了近千年，却总是爱伪装成十四岁少女的模样。
赛特也会为了达到某种目的或者习惯性地装嫩，唯一和赛斯有区别的是，他不愿意真的被当做不谙世事的孩童对待。
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正前方的镜子异象突生，镜面融出一圈圈的涟漪，中心最先探出一抹紫色，然后是长红鼻子。
赛特神色不变地看着布蕾仿佛穿过空间般从镜子里爬出来，对恶魔果实的认知又进了一步。
布蕾叫了声“卡塔库栗哥哥”后注意力不免被不远处释放着杀气的人吸引去，刚才在镜中世界一直窥屏的她对前因后果知道得非常详细。也是没想到赛特是个说做就做的性格，当时还以为开玩笑，居然真的对七武海出手了。
好在现在看来卡塔库栗哥哥在他心里占据着很重要的位置，操作一下应该能把人忽悠回去。
至于回去之后怎么跟妈妈交代想必卡塔库栗哥哥一定会有办法的。
“赛特酱，我们走吧，从这里走很快就能到的。”
布蕾说着就要去拉赛特的胳膊，突然地面一阵重物砸落的震动，站立不稳时随手抓住最近的某样东西，来不及为掌心感受到的丝滑触感而疑惑，尖长的指甲率先破开防御，清脆的布料撕裂声钻入耳膜。
路飞几人一冲进来就看到白花花的一片，和一心只有克洛克达尔的路飞相比，山治的鼻血让赛特叹为观止，同时也勾起了蠢蠢欲动的欲、望，不满足地瞥向看不出神色的卡塔库栗。
卡塔库栗目不斜视，半分眼神都没分给他，眼周打出的阴影让人看不出他的情绪。
“赛特～酱～～～不穿衣服的赛特酱也非常可爱～～～”山治面红耳赤地凑近，任凭鼻血往外汩汩冒着，布蕾大致帮他计算了下，这出血量普通人该失血过多休克了。
赛特乜了眼主动送上门的饭前甜点，没太多思考，直接朝他伸出手。
肩膀被一股不容拒绝的力量扣住，毫无危机感一心沉浸在桃色世界中的人眼里的爱心更甚，情不自禁地噘嘴，“动不了了～心脏仿佛要跳出来～这就是爱情吗～”
就站在旁边的布蕾默默地看着山治因为赛特未经斟酌的力量而被尖锐指甲刺入肉中的肩膀，在听他的话，顿时觉得这个色/鬼没救了。
心脏要跳出来什么的，绝对是身体产生危机感在警告大脑。
布蕾想到这里的时候，赛特已经把脸凑到了“甜点”耳边，獠牙初现，却在下一秒愣住了。
赛特毫无征兆地呆了下，微微侧偏的脑袋透着股无辜，不解地推开突然变成石头的人。
石化了的山治因为这道向后的力直挺挺地倒下去，发出令人牙酸的碰撞声。
随后追进来的乔巴看见这一幕，慌慌张张地跑过去查看山治的身体，“不好了！因为刺/激太大，山治的身体启动保护机制石化了！”
带着哭腔的喊声终于让卡塔库栗往那边看了一眼，“……”
就算这话听起来条理清晰，但正常人类的身体应该没有这种机能……
赛特也不清楚这是恶魔果实的能力还是什么，总之对着一座石像实在生不出食欲来，扫过那边已经打起来的克洛克达尔和路飞，目标最终落到卡塔库栗的脸上，奇怪道，“这肯定打不过呀，他想自杀？”
卡塔库栗还没发表意见，听到这话乔巴先跳了起来，整个人也开始膨胀直到成人大小，大声吼了堆赛特听不懂的话。
赛特转头问卡塔库栗，“什么公主什么内乱的，他跟我说什么呢，是想表达路飞会赢的意思吗？”
布蕾跟他同一立场，都不看好路飞。克洛克达尔是七武海，成名已久，还是自然系能力者，这个草帽小子不过是刚出海的新人，怎么想都不可能是克洛克达尔的对手。
被无视的乔巴又说了很多话，然后用力晃动人事不知的山治，恨铁不成钢。只是露了点锁骨和半个肩膀，为什么会这么没骨气地被放倒！对方是个男孩子啊！
战斗的结果正如赛特所说的，路飞被抽干了全身水分惨败。
赛特失了兴致，抬脚要走，布蕾不知道上哪扯了块灰扑扑的帆布把赛特从脖子处严严实实包裹到脚趾。
卡塔库栗只撇了眼那蹩脚的造型就不再去看。
赛特低头看去，帆布的质感摩擦在看似细嫩的皮肤上，虽说造不成伤害，但侮辱性极高。
看出他眼神想要表达的意思，布蕾只得夸一句，“赛特酱天身丽质难自弃，就算披着帆布也是世界第一可爱的！实在不喜欢的话……只是我没多余的衣服，或者让卡塔库里哥哥把外套借给你？”
布蕾边说边朝卡塔库栗使眼色，等了会没等到回应，不由地不满道，“卡塔库栗哥哥你真是不懂得看气氛啊！外套快脱下来，反正你是男人不在乎被看几块胸肌腹肌。”
卡塔库栗忍了忍没忍住，沉着嗓子说，“这小子也是男人吧。”
“赛特酱哪跟你们这种粗糙的大男人比。”
最终那件皮质外套还是裹在了赛特身上，身高差距让好好的一件马甲硬生生变成一条拖地披风。
这样一来看着更别扭了。
看出赛特满脸的抗拒，布蕾哄道，“拜托你了赛特酱，你好歹要考虑考虑我们的感受，虽然没那个石化男这样夸张，但已经心跳加速了，所以拜托了，一定要好好穿着啊。”
“……”
幸好教会的制服是从脖子裹到脚的，除了脸部，连双手都戴着十字纹章的白色手套。
赛特乱七八糟地想着。
回到小麦岛的薄力粉镇卡塔库栗就不见人影，只留下布蕾和赛特大眼瞪小眼。布蕾约莫能猜到卡塔库栗去干什么，也就没担心他的行踪。
骤然变化的温差让赛特这只体温调节能力低下的吸血鬼适应了好一阵，整个人看起来十分虚弱无助楚楚可怜。
布蕾被激出了母性，说话声音放柔放缓许多，“赛特酱，在外面这几天一定受了不少苦吧？”
除了太阳太大，赛特还是很喜欢晚上的沙漠的，只是会让人想起久违的过去。
冰冷的火星空气、冰冷的飞船墙壁、冰冷的人类眼神。
这一出神的功夫，布蕾端来了许多小麦岛特产，把赛特面前的桌子叠得满满当当的，一面催促着他快吃。
赛特心心念念着卡塔库栗和克洛克达尔的血，有点没胃口。
看者有心，布蕾只当他这些天在沙漠过得分外艰苦，不擅长安慰的她磕磕绊绊地吐出一堆话。
赛特并不觉得心烦，相反，熟悉的聒噪让他脸上的表情柔和了些许。不经意间扫到墙对面的镜子，赛特怔了怔，抬起手指触摸嘴角细微的弧度。
自己这是在笑吗？
原来这就是笑吗？
原来……他还会笑吗？
布蕾不明所以，“怎么了赛特酱？”
不过是昙花一现的变化，眼底恢复成古井无波的空寂，赛特扬起平时天真无邪的笑容，“不过是突然想到了呆瓜哥哥而已，他以前也总爱在耳边唠叨，生怕我记不住似的，一遍一遍地不停说。”
【你们家也总是自相残杀吗？】
【我最大的哥哥杀掉了我的姐姐，最后跟我二哥哥同归于尽了。】
记忆中回响起赛特曾经说过的话。
布蕾不是第一次听他说起家人的事，这会听他的语气不免有点好奇，“我们夏洛特家族的兄弟姐妹就像你之前见到的那样，不论是性格还是长相，以及相处方式都是千奇百怪的，倒是赛特酱的兄弟是什么样子的？”
赛特张了张嘴，尔后低下头，几秒后才重新叹道，“都是些无可救药的笨蛋。”
他说话时脸微微低垂着，长而密的睫毛打下一片薄薄的阴影，让人看不清他的神情。
布蕾琢磨不透他此刻的情绪，明明是笑着的，不知为何无法抵达心灵深处。
浮于表面的虚假，伤害的终究是自己。
和其他兄弟姐妹关系如何暂且不论，布蕾同卡塔库栗的感情非常和睦。兄弟间相互针对自相残杀，这在夏洛特家族并不是什么罕见的事，但她也知道普通人家的亲情绝不是这个样子的。
不管怎么样，布蕾不忍心见赛特难受，哪怕明知道对方没有共情，这份“难受”只是她毫无根据的猜想。
布蕾笨拙地转移话题，“赛特酱，你想知道卡塔库栗哥哥的嘴巴为什么会裂开吗？”
赛特当真被吸引了注意力，转念想到之前见到的几十个夏洛特兄弟姐妹们的脸，忽然就不那么在意了。如果他没看错，有些根本连人类都不是，说不定卡塔库栗也是跟人类外表很相似的其他种族。
布蕾神秘兮兮地看了圈周围，确定没人后压低声音说，“是吃甜甜圈的时候嘴巴张得太大才裂开来的。”
“……”
赛特万万没想到会听到这么可笑的原因。
卡塔库栗对甜甜圈究竟爱得有多深沉？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海军和海贼（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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