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生》肥橘不是猫

2、第 2 章

　　留在山上的最初的即个月，小羽偶尔跟着石玉学习医术顺便识字，没想到这个年代的字真的自己一点都看不懂，可惜自己生的年代这种古文了解的人已经为数不多，学起来实在麻烦。天气好的时候，就跟石玉在外面收拾草药，这里的草药种类其实并不多，大多是难得一见的珍贵药草被他拿来研究。偶尔跟石玉出去走走，不过他带小羽出去的时候，都真的是在闲逛。后山有一条清浅的小溪，这样小桥流水的地方，是她最喜欢呆的。石玉时常出门，有时好像是去给人看病，有时是去见一些人。
　　后来自己将七国文字学会了，就呆在屋子里看看石玉的书，看看他的随笔，连门也不想出了。都说文如其人，看来确实是一个诗酒风流的秒人。不过，一直在山里，在这里，还从未见过其他的人。给自己做衣服的倾城姐姐，也只是听他说起，还从未见过。
　　石玉在客厅里煮着茶，一边和她讲起山脚下春天的时候绿油油的草地别有韵味。
　　“来了这么长时间，我竟然有这么多好看的地方没有来过。”
　　“你在屋子里面看书、发呆、睡觉，感觉很忙的样子，怎么会有时间看这些。”
　　“因为不认识这里的字吗，这样出门会走丢的。”
　　“哦？难道因为不识字出门就会迷路吗？”
　　“。。。。”

　　这些日子在揽月轩待的不知岁月，晚上月色正浓，小羽裹着厚厚的外套躺在长廊上看月亮，棕色的眸子里闪耀着月光的波动，长发披散在地板上，深蓝色的衣裙铺开来，上面的樱花在月下栩栩如生，仿佛盛开在海洋上的花。翘着腿悠哉的哼着歌。
　　“这么冷的天，躺在外面做什么。”
　　“数星星啊，你看星星一闪一闪的哦。”
　　“阁下还真是童心未泯啊······”
　　“小玉，月亮好圆啊，好大啊。。”
　　“当然啦，今天十五吗。”
　　“什么？！十五？中秋吗？要吃月饼吗？”
　　“中秋？那是什么。”
　　“八月十五啊，你们连中秋节都不过啊··”
　　“入冬了，现在已经12月了啊。”
　　“12月了啊~~我在这里多久了啊，小玉。”
　　“第一次见到你是在去年初秋，有一年多了吧~”
　　“在揽月轩真是带来好久呢，几乎没出去过。”
　　“揽月轩？什么？”
　　“就是这里啊，我们住的地方，你看，美玉如月，在这山上月亮有靠的这么近，叫‘揽月’是不是很合适”结果石玉一副吃翔了的表情。
　　小羽伸了伸懒腰，双手撑地做起来，“内，小玉酱，以后我帮做你的帮手怎么样，不能在这里整天混吃混喝不是。”
　　“你现在不是有在帮我吗？”
　　“我那不只是间歇性奋发图强，持续性混吃等死。这样下去我和小水有什么区别！”
　　“小水？它作为宠物可是很合格的，你要和它比做宠物还差点。”
　　“。。。。”小羽石化，“我家兄长也总是拿我当宠物养呢。。”
　　“嗯？”
　　“开心的时候摸摸头，逗一逗，不开心的时候就随便糊弄我玩。”
　　“你的兄长现在在哪里。”
　　“兄长待我特别特别···”说到这里，突然如鲠在喉，眼睛湿润了，温热的泪水流淌出来。似乎有些发痴，怔着眼睛，抱紧自己。石玉似乎惊了一下，手轻轻抚摸她的额头，小羽见到石玉靠近，心里产生一股暖意，抓住他的衣袖，将身体靠近他的怀里。石玉就轻轻拍着哭出小奶音的小羽，他知道这是个受伤的孩子。。。
　　不知道哭了多久，而别一直有石玉轻轻的安慰，记不得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小羽哭累了就在他怀里睡着了。也不知自己被石玉抱上床，给她擦干了脸上是眼泪。
　　一早醒来，眼睛红肿，一股茶香飘进来。小羽起身走到客厅，小水我在石玉身边懒洋洋地叫了两声。他抬眼看了看她，“醒了”，静静的看了她一会儿，“昨晚你哭的悲痛且久伤肺耗神，坐下了先喝杯茶吧。”
　　“谁哭了，小水吗？”一脸傲娇坐下慢条斯理地捧着茶。
　　“对，小水哭得太累今早都起不来了。”说着，轻轻抚着小水的头，小水舒服的摇着长长的尾巴。想起昨天被石玉安慰着轻抚的时候，小羽顿时心虚，撅起嘴，说：“好了，你不要再说了。”
　　一只鸽子落在长廊上，小水见了跑过去，鸽子立马扑腾到栏杆上，小羽猫过去抱住小水。石玉拿起鸽子，把信拿下来看了看，“那边有个病人有些棘手，我要去看一下。”
　　说到这，小羽端正的做好，认真的看着石玉。
　　“你也要去吗？”
　　点点头。
　　“那里一定要听我的话哦。”
　　点点头。
　　“这次可能要在外面待好几天呢。”
　　点点头。
　　“去换衣服吧。”
　　小羽跑进屋子里，套上厚厚的深蓝色外套，整理好头发，梳好辫子。石玉已经收拾好行李站在长廊上。小羽看到他背后背包里小水伸出的小脑袋。“小水也要去吗？”
　　“嗯，自己在家会很寂寞的。”
　　“欸？？~可是猫去离家远的地方不会焦虑吗？”
　　“小水不会的。”看到她手里拿着伞，“今天不会下雨吧。”
　　“是用来遮阳的。”夏天的时候，石玉闲来无事在长廊上做了几把伞。小羽特地要石玉做了一张深蓝色的油纸伞，还和他一起在上面画图案。“放心啦，我会跟你一起打的，不会让你晒到的。”
　　“。。。。。。”

　　进了一座城里，走了不远便见一处宅院，虽说不如当代的有小羽常见的豪宅那样，极尽奢华壮观，但这青砖碧瓦，站在门口便感觉气宇轩昂。佣人得知石玉来访，想必早有吩咐，一路两个佣人领着他们从大门走进去，小羽便把伞收起来，见这院落一草一木、亭台楼阁十分有章法，楼阁雕栏玉砌，便知从进来的这一路上只是这个府邸的一个开始。在这种物质贫乏连年征战的地方，还有这样富丽堂皇的景象，还真是朱门酒肉臭啊！“小玉，你每次都是来这种散发着铜臭味的地方给人看病啊！”
　　“这次是这里面有个朋友受伤了，特地找我。”
　　“呴~”见小水在背包里想是睡足了，冒出头来往石玉头上扑腾。小羽把小家伙抱出来，护在肩膀上。石玉顺手把它她的伞收起来。
　　这时一个少年从后面追过来，“玉公子！”
　　小羽见他白面玉冠，生的一双好看的凤眼，嘴唇丰满，袖子用绣云饰护腕网着，着实精神。停下来跟石玉行辑让礼。
　　“你们先下去吧，我送玉公子就好。”
　　“是。”两个仆人鞠躬退下。
　　见石玉旁边的女孩抱着白绒绒的小水，穿着深蓝色锦缎棉袍，裙摆上绣着黑木枝丫，上面开着一簇一簇粉色的花，不施脂粉，眼睛水汪汪的看着他，“玉公子，这位姑娘是···”石玉也回礼道，
　　“是我的帮手，小羽，”转头对小羽说，“这是齐云。”
　　“有礼”少年也给小羽行了礼，小羽也不知该如何回应，抱着猫也不方便，便给他浅浅弯腰鞠躬。
　　少年走上前来引路，想说什么看看石玉旁边的女子又嘴唇紧闭，石玉对他点了点头，方开口“正则哥哥这次遇袭查起来实在没有头绪，刺客身法奇特，擅用暗器，装备整齐，一定是受过特殊训练，不像一般刺客。”
　　“正则现在怎么样。”
　　“应该还在昏迷。”
　　进了一个厢房，石玉把小羽留在外面正厅，嘱咐她看好小水必要到处乱跑等他回来，便和齐云进来里面。不一会儿几个婢女端上来茶点到小羽面前。
　　穷极无聊，掰开几个点心，自己吃一半，给小水一半。这点心有点像在军校附近日式甜品店里的仙豆糕，奶酥味面皮，里面是饱满的红豆或榛子。可惜没有果酱和蔓越莓，小羽更喜欢抹茶。

　　#主卧里#
　　石玉给帐中的人检查伤口、行针，又将被子盖好，起身写下药方，嘱咐旁边的白衣女子几句话。白衣女子将方子递给婢女，对石玉说：“玉公子，主公的伤怎么样？”
　　“已经稳住，之前有人给他吸出了毒液，但仍有余毒侵入内脏，已经行针控制住毒素蔓延，按时给他服药，这几日要静养，”将一瓶药放在桌上，“此药每日外敷。”
　　“此次着实凶险，还请公子答应多留几日。”齐云急切问道。
　　“我在此暂住便是，等正则伤势好些再回去。”
　　“多谢公子，已为公子安排好住处。”白衣女子道。
　　“诶，玉公子带来的那位姑娘？”
　　“若我留下来她随我留下便是。”
　　“姑娘？玉公子生性独来独往，身边竟会带着位姑娘？”女子讪讪笑道。
　　“是我新收的徒弟。”
　　“我命人在公子房间旁边多安排间闺房便可。玉公子的弟子，我可以见识一下。”
　　#正厅#
　　小羽在正厅呆得的着实无聊，已经过了大约两个时辰，已经是傍晚时分了，点心与自己尝了也再无新鲜，这茶虽好，茶具也很精致，可惜不如自己喜欢的伯爵茶。茶具也并无新意。便抱着小水在门前散步，走了一会儿又困了。又回到座位上，用手指撩拨小水的脖颈。趴在桌上几乎睡着了。
　　“这个女人是谁？”一个紫衣女子走进来，见这里有个从未见过的女子竟在主公的正厅里打瞌睡，便问门口的侍女。
　　“这是主公的客人，齐云少爷吩咐我们好生照顾。”
　　“听说主公受伤了，可还好。”
　　“还不知道。”
　　“即是主公的客人怎么能让睡在这里。”
　　“这······”
　　“姑娘，若是困了，是否要带您去偏厅休息？”紫衣女子走过来，俯在小羽身旁。
　　小羽抬起一只眼皮，道：“不必了。”
　　“这里风大，姑娘谁在这里恐怕会着凉的，有失待客之礼。请随我去偏厅小睡吧，我等下禀报卿卿姐去找你。”
　　“不不···” 小羽爬起来揉着眼睛。
　　“怎么，雪舞姑娘有何事？”石玉以从侧面走来。后面跟着一位白衣女子。
　　“看这位姑娘我困了想带她去休息，可是这个姑娘一定要在这里等着。”雪舞见到石玉，眼波闪烁。
　　石玉走过来，看着还在揉眼睛的小羽，道：“既然困了，为什么不跟人家去睡会儿。”
　　小羽又趴下来揉眼睛，将小水拦在怀里垫着，嘤嘤的说道：“你要我在这里等你呀。”石玉见状微微含笑。
　　“这位姑娘~是公子带来的人？”
　　“这位就是石玉的徒弟吧，倒是水灵的丫头，请跟我来吧，这一行想是劳累了，在客房里休息一下吧。”顾卿卿说。雪舞露出惊异的模样。
　　小羽见主人来了，便端正地坐起来，勉强睁开眼睛礼貌地讲，“你好。”
　　“羽姑娘有礼。”顾卿卿轻柔的说，“请。”
　　小羽想站起来，可是跪坐久了，腿都麻了，动作艰难的要起来，石玉见了，附身将小羽抱起来，小水还在小羽怀里，懒懒的趴在两个人中间。
　　卿卿将石玉带到石玉房间旁边的卧房，引着石玉将小羽放在床上，将小水抱下来放在小羽旁边，外套还没脱就先草草盖好被角。
　　“竟让姑娘呆了许久，是卿卿待客不周，还请见谅。”
　　“哪里，麻烦姑娘了。”
　　“看公子对这姑娘如此疼爱，对像公子这样素来冷淡的人可真是难得。”
　　石玉笑笑不语，看着熟睡的小羽，不久顾卿卿也离开了。阳光余晖照在小羽脸上，她最怕光直射了，石玉将床上是帐子放下来，理了理她脸上的发丝，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