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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第四十二章 ...

  •   几日后,图琛站在门外,禀告说青蛟一族的帝姬以及秦凤族的王姬在门外求见。

      余烟袅袅,东亭将手中的书卷放下,沉声道:“请进来。”

      这是东亭第一次见青蛟一族的小帝姬,也确实如外界传闻的那样看起来是十分老成持重的样子。
      就这么坐在他面前,要不是端着茶盏的手微微在抖,东亭这个上神帝君也一定会被她给骗过去的。

      “凤梧,这么久不见好像又长高了不少。”他对着站在一旁的小凤梧笑了笑。

      这姑娘正绞着手,每次很她阿姊来的时候她都会很紧张,好像凤梧很怕他一样,只是这孩子生性胆小内向,自然和秦凤兮,揆叙的性子又是不一样的。

      “帝君。”凤梧上前施了个安,便又退回了远处,那声音也小小的,让人感觉听不真切。

      “帝君。”对面的揆叙帝姬已经放下了茶盏,她那一双瑞凤眼却是看着比两姐妹的凤眼要来的精明沉稳,“帝君,想必您应该也听闻前两日的事情了。”

      东亭自然是知道这揆叙指的是什么事情。

      他没说话,却是点了点头。

      “那,帝君是不是应该表示些什么?”揆叙笑眯眯的看着东亭,那神情愉悦得很。

      “药草,汤药什么的一早儿我便派图琛送了过去。不知道,还有什么地方做的不令帝姬您满意的呢?”

      “满意!”揆叙几乎便是咬牙切齿,脸上的神情已经要绷不住了,“那敢问,帝君做的哪一件事又能令人满意了!?”

      “揆叙阿姊。”一旁的凤梧拽了拽揆叙的衣角,她对面的人可是东亭帝君啊!四海八荒,九州六界谁人敢这么跟帝君说话。

      “你别管!这话今儿我就跟帝君您说个明明白白!”揆叙虽是老成,但毕竟还是会有少年心性,尤其又是自己好朋友的事情,自然是坐不住了。

      “二十三鞭,整整二十三鞭!抽在阿兮的身上,本来就是个女孩子,虽然这几年阿兮在外游历,但也是娇生惯养长大的!帝君,东亭帝君!既然您不心悦与我家阿兮,那我们神兽这一族也是高攀不起的。若如此,我希望您能早日把话跟阿兮说清楚,别白白吊着阿兮,让她过得度日如年,患得患失!”

      揆叙一口气讲了长长的一段,语气是又急又快,只是看着那因为生气着急而微微发红的小脸。反观对面的东亭却是一派自然,茶盏上飘荡的几片茶叶被他轻轻吹开,自然而优雅。

      揆叙硬是将一口气给压了下来。

      “凤梧!我们走!”又看了东亭一眼,托着凤梧便往门外走。

      “图琛,送客!”

      “不必了!”闻言,走到门口的揆叙又回头狠狠地瞪了那小榻上的人一眼,“受不起!”

      揆叙几乎是半拖半拽的将秦凤梧给拉上了轿撵。

      “揆叙阿姊,来的时候是怎么说的!你这么跟帝君说话,我阿姊一定难过死了。”轿撵内,秦凤梧有些埋怨着揆叙。

      揆叙瞪了一眼缩头缩脑的秦凤梧,不争气的!狠狠地说:“我就是看不惯阿兮对那东亭要死要活的样子!帝君怎么了,战神怎么了,上神又怎么了!谁家还没有好男儿了!”最后的两句声音明显提高了两度。这话明显便是说给站在轿撵外的图琛听的。

      图琛无法,恭敬地站在一旁,只得心里暗暗回复:不怎地,就是书卷拿反了而已。

      秦凤兮被秦凤族的族长抽了二十三鞭的事情,东亭自然是知道的。

      只是,端着茶盏,看着外面已经一片分红色的怀来海棠,不觉几日这海棠树和花朵已经开满了院内院外。

      这姑娘一定是捏了什么发诀才能让这花儿开的这么好!

      满眼望去,皆是醉人的颜色,与那峰峦上的翠竹相比好像又多了什么不同的颜色。

      一杯茶水下肚,东亭觉得自己竟然也有些醉了。

      当接到东亭帝君递来想要拜访秦凤兮帝姬的玉碟子时,秦凤兮此刻正趴在榻上哼哼唧唧的玩着吉祥的大尾巴!

      吉祥像是知道秦凤兮很疼似的,便也一直叫个不停。

      秦凤梧给阿姊上着药,笑嘻嘻的拍了拍吉祥的小脑袋瓜,“小家伙,你的声音只能解忧,不能消疼的。”

      “让它叫吧!我觉得现在真的没刚刚那么疼了。”

      闻言,秦凤梧看着手中的药罐,不由叹了口气。

      “帝姬,帝姬,东亭帝君递碟子想要求见。”小仙娥气喘吁吁的从殿外跑进来。

      “真的!?”秦凤兮高兴地翻了个身,“哎呦!”这一翻身又牵着伤口了。

      “阿姊,你小心点儿,要不这药又白上了。”

      秦凤兮握着妹妹的手,笑的花枝招展,只是笑了一下却又像是想到了什么,小心翼翼地问:“族长那边怎么样了?”

      “族长已经将帝君请了进来,就看帝姬您怎么说了?”小仙娥也笑着,不知道在笑谁。

      “凤梧,帮我挑身衣裳,再帮我上点胭脂和口脂吧!”

      当东亭进来的时候,秦凤兮看着小铜镜里的自己,觉得气色还不错。

      只是当东亭真的坐在她对面时,秦凤兮只觉得自己的心脏都要跳出来。幸好面儿上上了一层胭脂,不然还指不定这脸红成什么样儿呢!

      真没用!

      秦凤兮低着头,也不说话,却是像做错事情的孩子,好像在等着东亭对她发话。

      只是,这脖子都快僵了,她也不太敢抬起来,没来由的,感觉自己几日不见,怎么就有点怂了呢!

      “身上的伤可好点了?”

      秦凤兮猛地点头。“你送来的药膏很好用,比吉祥的叫唤还管用。”

      趴在另一侧的吉祥不满的哼哼了几声,秦凤兮一抬手,便用薄被把那小东西给盖住了。

      秦凤兮的眼睛亮晶晶的很是好看,她笑着,她想要是对面的他也笑一笑就好了。

      “为什么要跟别人打架?”东亭的声音向来温润,但就是这种带有一点儿循循诱导的语气是秦凤兮最受不了的。

      东亭现在面儿上看似温和,但,秦凤兮自己能感觉得到,他其实是有点儿生气了。

      就那么僵在那里,就连脸上的笑容也一起僵在那里。

      秦凤兮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只能用手指绞着自己的衣袖。

      “你是秦凤一族的帝姬,身份尊贵,怎么着也不能够在外面跟那些世家子弟去打架啊!”东亭知道面前的这个小帝姬虽然是顽劣了些,但怎么着都不会无理取闹的去跟人家主动打架的。

      “凤兮,我不在乎别人怎么说我。但,你身为帝姬不顾颜面得去跟人家打架,便是有失体统的。我想,这些不是应该由我来教你的,这些是你早就应该学会的,知道的。”东亭看着案几上的那一管玉箫,他知道秦凤兮的玉箫吹得很好。

      “可是,我在乎!”秦凤兮抬起那张已经满是泪痕的小脸,脸上的胭脂都已经被她的泪水给哭花了,大声道:“我是在乎的,东亭!”

      “我自是知晓我一直都是那些所谓优良传统中王公氏族们的笑柄,可是,我不在乎。这些事情我都不在乎,就,就父王也不在乎的。我也可以不做这个帝姬,也没人会在乎的,只要秦凤一族不会败落,谁来做在那个位置上又有谁会真正在乎呢?”

      “可是,东亭,我不想你也被人家说三道四。别人说你我就是不能忍,我也忍不了的。”

      “可你不能去和人家打架。”东亭看着已经失态的秦凤兮,面儿上仍旧是一派自然。

      秦凤兮愣愣的看着面前的东亭,就好像没有见过他一般。

      猛然,她便从小榻上跳了下来。顾不得背上伤口牵扯的疼痛几乎疯了一般的跑向书架。

      小小的檀木盒子里躺着一枚玉佩,很显然,这玉佩与她凤羽上的玉佩是一对儿的。

      秦凤兮将盒子打开,举到东亭面前,鼻音嗡嗡的说道:“这玉佩是我小时候你送给我的,父王说你那时给我的祝愿便是想让我找到一个有心人,能够成为我的心上人。”

      说罢,她不争气的吸了吸鼻子,两个眼睛都是红彤彤的,“你知道吗?我找到了,我想把这玉佩送给你的,可是现在我知道的,你根本就不需要它。几百年来我都小心翼翼地养护着,生怕把他摔坏了。可就算是我再珍惜,你早就不要它了。”

      说着,秦凤兮深吸了一口气,“我自是知道你为了我的名声着想,东帝我感激你!真的,我现在真的无比感激你。只是,”尾音还未落下,那手中的小盒子却是落在了地上,“当”的一声,盒子中的玉佩也随着震动掉了出来。

      看着那碎成两半的玉佩,秦凤兮盯着东亭那琥珀色的眼睛,静静地说道:“帝君,是小女子唐突了。”

      说完,却是头也不回的走了。

      秦凤兮这一病便是病了大半年的光景,而那间屋子也让她命人给封了起来。

      玉佩,她也不知道去了哪里。不过,这也无所谓了。她将自己凤羽上的那一半儿玉佩也解了下来,放在了书架的角落里。

      “阿姊,你出去走走吧!就地散散心了。”秦凤梧守在她的床前,看着那张日益消瘦的脸,很是担忧。只是,她没敢跟阿姊说,父王为了她的事情也是消瘦的厉害。

      闻言,秦凤兮点点头,算是应承了下来。也是,曾经的她最喜欢的事情便是游历九州了。只是,在遇到东亭,对东亭动心之后,她便是再也没有往外跑得心思了,整日里只知道围着东亭打转转。

      “过两日,我收拾好了便去,不必担心我。”秦凤兮笑着拍了拍凤梧的手背,示意让她安心些。
      “那,阿姊回来后可是要多给我们说说外面的见闻呢!”

      “一定!”

      直到后来,她游历到了若水河畔,遇到了奶凶奶凶,丑萌丑萌的伯季。自然,这便是后话了。

      图琛现如今发现自家帝君最爱盯着水榭下的那片海棠林子发呆了。

      顺着帝君的目光,图琛自是奇怪,现如今海棠花都已经开败了,整个林子都是绿油油的叶子,哪里还有那娇花的半点儿影子。再说了,帝君以前不是最喜爱那片翠竹林的吗?

      “图琛。”

      “在,帝君。”

      “帮我找把锄头。”

      “诺!”图琛应声而去,心里虽然奇怪,但锄头怕是不能把那些海棠树给连根铲掉吧?

      更何况如此小事,帝君只要动动灵力便可以办到的。

      只是把锄头给帝君送到后,图琛再将泡好的一壶清茶按时辰给帝君送过去时,一进门儿脚下却是踢开了一件什么物什,那东西“咕噜噜”的滚出去好远,定睛一看原来是一坛空了的酒坛。

      图琛疑惑,转头再看床边栏杆处的帝君,却是心道一声:“坏了!”

  • 作者有话要说:  图琛:帝君喝酒了,我该怎么办!再行等,急!
    众人:放他走,放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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