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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散梦归 ...

  •   与此同时,本来应该回长歌门的杨音允此刻正在一家瓷器店,从店里走出一名紫衣男子,杨音允见到了,眼睛一亮,惊喜道:“小梦哥哥!”
      这名紫衣男子长相艳丽,眉尾眼角皆上挑,全身透出一股锋利的美。
      漂亮纤细的手摸摸杨音允的头,在这里遇到故人,花梦歌心里也很高兴,拉着杨音允坐下。
      “小音子,你怎么来了,最近过得怎么样?”
      花梦歌天生丽质,五官精致线条优美,肤色如白瓷一般,一笑比女子还艳丽三分,杨音允见此,不由得暗自咬牙。
      面上却是一副兴奋的样子,他挽着花梦歌的手,道:“我随师兄来参加名剑大会,刚好路过这里,便来看你。”
      提到杨阅之,花梦歌面露不愉。
      杨音允像是没看到般,委屈的低下头,眼眶也红了,哽咽道:
      “可是,师兄他半路扔下了我……”
      花梦歌猛的站起来,眼里冷光更甚,一张美丽的脸蛋显得有些扭曲。
      “他就是个无情无义之人,我尚以为他对你还有几分情面,没想到都一样,真是个冷血的怪物!”
      杨音允连忙拉住他,欲言又止,末了道了一句。
      “是我的错,如今故友重逢本是件高兴的事,是我多嘴提这些不开心的。”
      一看杨音允这般委屈的样子,花梦歌就认为他定是受了很多苦,叹了一口气,对于自己这个好友他也很无奈,他多次劝他远离杨阅之,可他每次都要跟他一块儿,现在倒好,翻跟头了,劝多了他也就懒得劝了。
      “你呀,就是个死心眼,下次我遇到你师兄帮你教训他。”
      杨音允睁大眼睛。
      “小梦哥哥,不要怪师兄,是我做得不够好,不怪他……”
      花梦歌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你这个样子哭给谁看啊,我们小音子这么好,是他不知好歹。”
      杨音允还想说什么,似是想到了什么,便住了嘴,眼睛一转从怀里掏出一个锦囊。
      “小梦哥哥,这是我做的香囊,送给你。”说着将锦囊递给他。
      花梦歌看了一眼,撇嘴道:“丑!”见杨音允一副欲哭无泪的样子,立马改口道:“但是小音子做的我肯定收。”
      杨音允这才破涕为笑。
      师兄,这便是你喜欢的人吗?可他却是恨着你呢,师兄,你何时才会明白,只有我对你是真心实意的!
      俩人聊了一会儿家常,杨音允便离开了,花梦歌似乎心情很好,看着那个锦囊,拿在手里掂了掂,一闻一股浓郁的香味袭来,他皱了皱眉,心里吐槽杨音允的眼光不怎么好。
      将它系在腰间,他去街上逛了逛,买了很多小玩意儿,不经意之间,那个锦囊便不见了踪影,可他毫无察觉,街上正有人表演杂技,他看得目不转睛。
      书房之内,杨阅之坐在案桌前,桌上放着一本书册,叶长生正盯着它仔细的看,带着玩世不恭的神色。
      “书上言这散梦花出自苗疆,花色艳丽,芳香怡人,却藏有剧毒,苗疆人从小深喑毒物,并不惧它,加之此花品相佳,便成了苗疆恋人间定情之物!”叶长生缓缓道,抬头看向杨阅之,便见杨阅之此时低着头,不知何时拿出一个锦囊,正细细端详,看样子并没有听到他说话。
      他趁杨阅之不注意,抢过锦囊,揶揄道:“是哪个姑娘送的,这么宝贝?”
      说罢放到鼻尖,杨阅之伸手正打算阻止,便听到某人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杨阅之:“……”
      叶长生摸摸鼻子,讪讪道:“这姑娘的眼光着实独特……”
      俊美的藏剑公子心里有些不满,这杨阅之竟然宁愿盯着一个物品睹物思人也不愿意看他,他自认皮囊不错,端的是君子如风的模样,如何比不上这一个死物。
      杨阅之伸手正要将锦囊拿回来,叶长生却将手一抬,不给他。
      “那锦囊有毒!”杨阅之幽幽道,如今这人越发小孩子气,搞不清楚状况都硬要抢,全然不见刚认识的生疏淡然。
      叶长生听罢手一松,锦囊便落在了桌上,杨阅之捡起来细细查看,叶长生也来了兴趣,也直勾勾盯着这个锦囊看。
      “这真的是小姑娘送你的吗?这么敷衍,这刺绣是坊市上常见的花色,一般的小摊子上都有的卖,而且这做工也不咋地,面料粗糙,连系着的绳子都掉了几分颜色,只是不知里面装着何物?” 叶长生挑剔不已,眼神里满是嫌弃!
      没想到藏剑山庄的公子竟然懂这个,藏剑山庄素来以武器世家著称,而如今的少庄主在铸剑方面也是天赋异禀出类拔萃,本以为粗人一个,没想到会懂这小女儿的东西,真是人不可貌相!
      杨阅之将这个锦囊收起来,皱了皱眉道:“里面是无妄香,这锦囊并非送与我,而是我偷拿的。”
      无妄香?叶长生听过这个名字,据说是红衣教用来控制人神识的一种香,中此香者初来无事,但时间一长神经就会收到损害,易于被操控神识。
      叶长生意识到事情的重要性,正要再问,杨阅之却先开口转移了话题。
      “散梦花你有头绪了吗?”
      叶长生心知杨阅之不想再提,这也是他的隐私,瞒着他无可厚非,但他在内心深处总有那么一点不甘心。
      他压下一些奇奇怪怪的想法,说道:“散梦花跟苗疆有关,而整个藏剑山庄中跟苗疆有关的只有一人。”
      杨阅之挑眉。“谁?”
      叶长生张嘴正要回答,屋外突然响起了争吵声,隐约听到一道女声道:“你们活腻了不成,敢拦着本姑娘,我要去看长生哥哥,你们快点让开,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长生哥哥?
      这个称呼……
      杨阅之目光一转,戏谑地看向叶长生,敢情是某人的‘红颜知己’上门来了,他好整以暇看看叶长生怎么应对!
      叶长生扶额,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这时叶清屏已经推开门进来了。
      一名弟子曲膝弯腰。
      “少庄主,我们没能拦住叶小姐,请少庄主恕罪!”
      叶长生挥挥手,叫他们下去,他也没指望这些人能拦住叶清屏,这位叶小姐,出了名的泼辣,大小姐脾气大得不得了,加之身份地位不低,山庄里除了大她一辈的还没人敢惹她。
      叶清屏没料到屋内有客人,一时愣在那里,即便她仗着父母在藏剑山庄无法无天,但在外人面前她还是得维护几分自身形象,刚才的事况定是被这人瞧了去,饶是她也不由得有几分不好意思。
      她向杨阅之看去,见此人生得温润如玉,举世无双,温雅清丽,以为是叶长生好友,又长相不俗,不由得红了脸。
      “长生哥哥,你,你,你有客人啊,你怎么不早说……”
      说着跺跺脚,跑到叶长生旁边,摇摇他的手臂,本来美人脸颊微红,眼尾低垂,害羞垂首的样子应是极其动人的,但屋子里的另外两个男人却都有些啼笑皆非。
      叶长生咳嗽两声,道:“这位是我的客人,正好途经藏剑山庄,我便邀他来住几天,以后你们要是遇到,切记对他礼貌些。”
      杨阅之笑而不语,只管低头喝茶,一副温柔无害的样子。
      叶清屏红着脸点头道:“既然是叶哥哥同意的,那你就在藏剑住几天吧。”说罢指指杨阅之,颇有那么点女主人的意思。
      杨阅之尚未表态,叶长生却先皱了眉头,心里有几分不悦,叶清屏不过一个小姐,凭什么能对杨阅之指手画脚,目光转向杨阅之,见他面带微笑,神色如常,谦谦君子,如同暖玉一样,心中的那点不满越发强烈。
      “叶小姐今日匆匆前来所谓何事?”
      听出叶长生语气里夹带着冷意,叶清屏不明所以,甚至有些委屈,她跟长生哥哥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山庄里的人都这么说,他将来是要嫁给叶长生做庄主夫人的,可为何长生哥哥对她总是不冷不热,他们以后是夫妻啊?
      美人咬了咬下唇,神色黯然:“我只是来看看你,长生哥哥,我们好些日子没见了,清屏想你了。”
      说罢也不管屋子里的客人,豁出去大声道:“我喜欢你,长生哥哥,你能不能……”
      话未说完便被某人打断。
      “见也见到了,叶小姐退下吧,我与人有要事相谈。”
      叶清屏张了张嘴,似乎还想说点什么,看到叶长生冷淡的神色,转过身捂着眼睛哭着跑出去。
      “长生哥哥是坏人,是坏人,是坏人……”声音越来越小,想是人跑远了。
      杨阅之勾起唇角,递了一杯茶在叶长生手心,暖暖的触感传来,叶长生就像被一阵微风拂过,心底的郁闷彻底散开了。
      “美人在怀,叶公子为何不消受,还唐突了她?”
      叶长生瞧见了杨阅之揶揄的眼神,哭笑不得,抿了一口茶,缓缓道:“我无福消受这样的美人,况且我们有8月约定,我叶长生既然答应了,就应该尽到义务,这8月里只对你好,而且,我看阅之性情柔和淡雅,娶个这样的姝女才好镇镇府邸阴邪。”
      杨阅之盯着他的眼睛,琥珀色的眸子竟似带着魔力,让他不由自主地抓住那道视线,与之纠缠。
      杨阅之眼中似有波光晕开,移开了视线,喉咙干涩地咳了一声。
      “叶公子说笑了。”
      叶长生以往对叶公子这三个字是没有感觉的,但今日听来,特别是听见叶清屏那声长生哥哥之后,不知怎么就是越听越不对劲,提出做伴侣的是杨阅之,这么生疏的唤他也是杨阅之,他还一直唤他阅之呢,他们都是伴侣了,还用这么生疏的称呼作甚,叶长生为自己找了个合适的理由。
      “我们已经是伴侣了,这个称呼能不能换换?”
      杨阅之:“哦?”
      叶长生一生中没有像现在这么窘迫过,心里紧张不已,连耳根都红了,说话也变得结结巴巴。
      “就,就是换个称呼……”
      杨阅之一笑,眼里满满的都是笑意,这一笑又让叶长生看呆了些许。
      看着紧张不已的叶长生,一向从容自若的藏剑公子此时耳根绯红,就像个初涉情事的小毛孩子一样,天生迷离的桃花眼匆匆瞥了他一眼,就飞快地偏过头,假装看着别处。
      “哈哈哈哈哈哈……”杨阅之忍不住笑出声,心情愉悦。
      叶长生听到这笑声,也知杨阅之是在逗他,当即眯了眼睛靠过去,手突然朝杨阅之腋下袭去,杨阅之没想到他还有这一手,身体一僵,被挠了个正着。
      “哈哈哈哈哈哈……我,我,我,错了,错了……”
      杨阅之有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就是特别怕痒,换言之,就是肌肤特别敏感,他很少会让人近身,故至今无人知道这个。
      叶长生此举算是戳到他的短处了,他连说话都不利索了,语不成句。
      “放……放……”叶长生伸出细长洁白的手去推叶长生,却被捉住细长的手腕,搁在头顶。
      叶长生一手捉住他的手腕,另一个手动作不停,甚至整个人压上去阻止他腿部的动作。
      身下的人不停扭动着身躯,致使衣襟微开,露出漂亮的锁骨跟一片白皙细腻的肌肤,隔着衣物触碰肌肤也能感受到丝滑般的触感。
      杨阅之双目迷离,眼角沁着泪,由于呼吸不畅面颊红润,色若桃花,樱花色的唇微张,隐约能看到里面的风景,雪河尾羽早就被拨到了一边。
      就像一只不停挣扎的小鸽子,掉了一地羽毛。
      叶长生的目光突然变得很悠长,手中的动作也变了味道,手下的腰肢纤细柔韧,让人忍再三停留
      不得不说,杨阅之的皮相很不错,至少,他有些动心。
      杨阅之还在喘着气,叶长生低头,在他耳边低语道:“错在哪儿了,嗯?”
      喑哑低沉的语音通过耳道传进骨头里,整个身体有些软,杨阅之张了张嘴,唤道:“长生… 。”叶长生满意的放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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