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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7、赛博之境(二十二) ...
晚上11点,秋溢回来的时候,柯仰正在看纪录片。
《海洋星球》,介绍中国黄海一种叫越前水母的生物,幼年期指甲盖大,一年后就会滋生到直径两米,变成巨大的黄色蘑菇云。
他把眼镜向下一拨,吃了一惊:“你怎么回来了?”
还好他是在看水母,不是在看秋溢的比赛实况。
半个小时前,柯仰还两眼一眨不眨,盯着眼镜,时而眉头舒展,时而捶床翻滚。
秋溢某局失利,他沮丧地跟着刷弹幕;等到最后胜出,他大笑三声,猛地坐起,字正腔圆地使用语音输入:
“牛逼!!!”
看到最后实在累了,这是一场精神和□□的马拉松。柯仰歇得太过,没有一点睡意,只好找部催眠的纪录片看看。
谁知秋溢回来了。奇怪,走之前他不是说要跟着嘉伯莉娅去睡帆船酒店吗?
秋溢一屁股坐在他身边,咕哝道:“我想你了。”
此时柯仰还没瞎想,可能是被水母吓得没回神儿。他摘下眼镜,撑坐起来,曲起一条腿,给秋溢腾出点地方:“那我这里也没有睡的地方啊。病床太窄,这屋里又只有个沙发。”
秋溢忽然掀起衣服闻了闻,叹了口气,“我睡沙发。”
他直接把上衣脱掉了,转身走到沙发边上。
“那边有洗衣机。”柯仰闻到了汗味。
不是之前的,是崭新的、湿热的,甚至还混杂着沐浴露的味道。
健身房里的男士沐浴露,闻起来像薄荷冰水。
秋溢已经咚一声摔进沙发,胳膊耷拉下来,摔成了散装的。
他摊着不动,好半天,才半“嗯”半“哼”。
“唉。”柯仰也叹了口气,下了床,捡起秋溢乱扔的衣服。
把湿衣服塞进洗衣机,设自动甩干。他走回来,在沙发边弯腰问道:“你去干嘛了?”
“我去训练了。”秋溢声音闷闷的,探过来一点,抓住他的衣服,“很快又有个比赛,而我浪费很多时间了。”
柯仰刹那觉得自己真是个孩子家长,又为孩子的战绩喝彩,又捡脏衣服,又担心他忙累的。
“怎么又有比赛啊?”柯仰皱眉。这简直是在把人往死里压榨,榨干最后一滴油水再说,星舰也不许诺前途。
秋溢眼睛忽然亮闪闪的,不知含了哪里的光线,“你跟我们一起去吗?”
“我怎么去啊?”柯仰唉声叹气地坐下来,“那位大老板还没放话让我走……而且比赛日期快到了吧,你们队伍肯定分好了。”
秋溢把手臂绕在他腰上,不说话了。
他迷迷糊糊的,被困倦袭击意识。
上午旁听听证,下午陪他健身,晚上嘉伯莉娅找到了一家互动娱乐中心,在意念舱里训练4小时……这一天全神贯注、惊险刺激、又枪林弹雨,铁打的人也熬成浆糊了。
他本来想接受嘉伯热情的邀请,跟她去体验苏丹皇宫般的帆船酒店。柯仰病房里的病床太窄,医院的病床都这样,方便医护人员照顾病人,根本容不下两个人。
但不知哪里出了差错,他中途又拐回来了。
秋溢脸埋在他身边,神智不清时说:“我总害怕你又突然消失了。”
柯仰心神一震,好像那句话是把长/枪,从后往前贯穿了他。
他低头看到挽在身上的手臂,突然间心潮决堤,滚烫的岩浆蓦然冲出来,烧得他鼻腔热烫:“我也……不想啊。”
他声音也低下来,于是尾音变得很不干脆,犹犹豫豫,浮在夜色里。
突然有一种冲动破出掌心,想拉住他,握住那只手,什么也不想,只是握住那颗发烫的向他不断靠近的心。
他和自己很不一样,可他在靠近他。
他没有这么喜欢过一个人。可他在靠近自己。
柯仰一激灵清醒了,脊背拉直。他呆呆地瞪着前面,手还搭在秋溢的手腕上,关节咔咔直响。
-
“我从没有喜欢过人。喜欢是什么……我并不理解。”
“喜欢分很多种。你可以喜欢一个故事,一种情感,一具美好的□□,在夕阳下亲吻它的感觉。你的喜欢可以丰富充裕,稍纵即逝。”
“可我害怕那种让人恐慌的喜欢。”
“那叫真爱。你得把一辈子都押在他那里。”
柯仰关上了广播,沙沙的声音变得很弱。这是个播放老电影台词的电台,一男一女,像在美国的黄金时代一样深情又缠绵。
嘉伯莉娅从后座探身过来,像只拉长的猎豹,一下把电台又戳开了,“嘿,我要看!”
复古电台再度响起,小孔里射出亮光,浮在半空里,凝成陈旧的电影。
女主角和男主角在雨中对视,一个坐在即将远行的车里,一个失魂落魄地淋着暴雨。
“我又看不了!”柯仰伸手又想关,被她打起了手仗,吉普车瞬间一歪轮子扬起沙尘。
“那就好好开你的车!”嘉伯莉娅缩回去,捧着脸。
《廊桥遗梦》里,男主角对女主角说:“有句话我是第一次说,而且只说一次。这样确切的爱,一生只有一次。我今天才知道,我之所以漂泊就是在向你靠近。”
秋溢看着车窗外黄金般的广漠,敞篷吉普收容了夕阳光。万物金灿灿的,又仿佛即将随着夕阳而沉落。
傍晚五六点钟,正是凉风习习的时候。
冲沙的车队爬上丘脊,一线帐篷营地扎在顶上。柯仰调到S档,狂飙猛冲,车身弹跳着落到顶上,被他一记手刹卡死。
他们下了车,吉普车在身后开始冒烟。
营地是一排小帐篷上罩着头顶的大帐篷,半圆形的斜顶将高坡上吹来的风引导向上,这里近五十米垂直高度,反倒不吹。俯视下去,沙丘像光滑的碗壁,只是有一百多米长。
嘉伯莉娅以手搭眼,兴奋道:“一会沙地摩托的驾驶权归我,没有问题吧?”
秋溢:“我的!”
柯仰:“是我的!!!”
当他们三个在一架沙地摩托前奋力撕扯时,真正的驾驶员来了——总得有人教教他们路线吧。
大胡子阿拉伯大哥会说中文,故作惊讶地说:“沃的田哪!”
沙地摩托的设计很反人类。
他们三个戴上风镜,大胡子笑道:“一会注意不要张大嘴,或者用手捂住。”
“?”嘉伯莉娅道,“作为女性我对穆/斯林仍有点提防。”
“你现在一脚能把兰博基尼踹动。”秋溢提醒她。
等到司机拉下挡位,风驰电掣般冲下百米高坡,他们就明白了。四周刺眼金黄,风沙呼啸倒灌,三个人扯开嗓子尖叫。这时,摩托车忽然变成了一个球!
它收拢折叠举起四轮,变成一个荆棘球,将座位保护在中间,在坡上一弹,重重冲向无边沙漠!
“啊啊啊啊啊——!”三个人喊破喉咙,只有对穆/斯林有提防的嘉伯拼命堵住嘴。阿拉伯大哥的笑声雄浑快乐:“沃的田哪!”
冲完沙,柯仰和秋溢扶着车身,搭伴干呕。
嘉伯莉娅跟阿拉伯大哥学中文:“Chong sha?哇,这个‘冲’字是双关吗,既是冲下沙坡,又是被沙子冲澡!”
回去以后他们又来了几次,三个人都紧紧裹上妇女面纱,鬼哭狼嚎着冲下沙坡。
本来遵循女士优先,两位男士请嘉伯先操驾驶权。结果这女的颠得最厉害,冲完一趟,连她自己都忍不住吐了。
【您的信息已发送】
嘉伯莉娅靠着洗手台,脸庞还往下滴水,营地里的洗手间波光粼粼。
她看着混沌app,三人合照发给了威廉·R·罗兹。但那头像始终灰暗着。
上一条聊天记录还是发给她的文件,还有一张食人花的动态图片。
如果用投影机播放的话,就会在她肩头盛开。
嘉伯莉娅收起手机走出去,看到柯仰站在外面。他是个很俊秀的男人,眉骨鼻梁生得尤其好,像西方人轮廓。
出于好奇,她询问了一句:“昨晚你俩是怎么睡的?”
柯仰停顿一下,忽然一指刚走出来甩着手的秋溢:“他昨晚硬拉着我不让我走!”
秋溢微笑点头,“是是是。”
“什么意思,什么叫拉着不让走?”嘉伯隐隐觉得后面有些秘密。
“别问了!”秋溢对她使眼色,柯仰已经在他身后举起了拳头。他威胁的目光一直盯到秋溢走了为止。
干燥的沙漠上没有云彩,红色的夕阳大得魔幻,缓缓下落,铺天盖地的红光染透了帐篷群。
晚上有一场篝火宴。
灯火融化在旅居球里,夜色都浓稠又甜蜜。人语笑声愈近,炙烤食物的香味就越浓。
透明聚乙烯材料的旅居球里摆着几十张方形餐桌,铺上紫红色条纹桌布,人们跪坐在垫子上,大快朵颐。
阿拉伯菜肴的特点是口味浓郁、层次丰富。前菜是一道“荷木司”开胃,又热又香的豌豆泥浇上橄榄油和柠檬汁,缀上晶莹剔透的红石榴子,酸甜鲜美勾人馋虫。
主食是“古斯古斯”,既是饭又是菜,小米饭浇上清炖羊肉,加上胡椒、辣椒、杏仁、花生米。
阿拉伯人一边烤着嫩牛肉片,一边催促他们趁热吃了,这道菜又热又香又辣,吃得他们大汗淋漓,浑身轻松痛快。
伴着一道淋满葱油的凉拌菜,众人饮酒烤肉,时不时停下手中动作,欣赏前方埃及舞者的腹舞。
手鼓鼓点明快激昂,极有节奏感,舞者踏着雨点似的音乐,犹如一片风中翻卷的落叶。
舞者柔柔展开怀抱,一阵细微却妖娆的颤动从指端传到胸前,吊坠饰物零碎地清响。随着鼓点的飞旋和急促,她的颤动由臂至胸、由腹至胯,愈来愈重,愈来愈急,腰间一条绣带飞舞翩卷,仿佛降生在风暴之眼。
他们坐在盛筵之中,举目就是星空。迪拜的一切都像个童话。
酒足饭饱,他们依原路返回。
那位会说中文的阿拉伯大哥为嘉伯莉娅烤了一晚上的肉,他俩用英语夹杂中文讲话。嘉伯莉娅打了个嗝,香料混合肉油味儿,让她也脱口而出一句阿拉伯味儿中文:“我的天哪!”
秋溢回头看她,两人在黑漆漆的车厢里对视,那西班牙美女折着二郎腿,两眼惊讶地瞪着:“他说‘你昨晚硬拉着他不让他走’,而你说睡了沙发,所以你俩在一张床……沙发上睡了一晚?”
——逻辑完美!
她是在娱乐圈和时尚圈里摸爬滚打的人,有超常的八卦嗅觉,成功抓取了他俩各自说的半句真话,组合出真相!
“滴!”前面砸响了一声喇叭。
是痒哥在开车,估计他愤怒难抑。
秋溢连忙道:“你别说了,瞎说什么实话。……不不不,不是那个意思,痒哥!你把我们抛尸荒野了你自己良心上过得去吗!”
如果旁边有车经过,一定会怀疑司机酒驾了。
因为车头乱摆、方向盘乱打,猛加速减速,跟碰碰车似的。
司机疯起来能让所有人晕车,其余两人连忙发毒誓保证,绝对、绝对、绝对,不把“空巢老人被一男青年扯住衣服而被迫陪睡”……说出去。
柯仰开着车,谁也不看,像是在生闷气。
……其实根本不是那样的。
昨晚秋溢睡死,柯仰一起身,他的胳膊就滑落下去。哪有力气抓得住人?
秋溢睡成了那样,既不知道自己被推到沙发中央,也不知道有人放平了沙发靠背。
不知道身旁下陷,是有人躺下来,把他的手放回胸前,规规矩矩折好。
柯仰还背过身去,抱着胳膊像抱着自己,自欺欺人地心想:等他醒过来,就说他抓着我不让我走,掰不开手。
第二天早上秋溢一醒,惊愕地往他,柯仰立即将错都推到他身上。他怒发冲冠,秋溢只好听着、道歉,唯唯诺诺地答应他绝不把这事说出去。
……这种“弯弯”绕绕的真相,怎么好意思说呢。
驶入迪拜市区,柯仰就恢复自动驾驶。
先把嘉伯送到帆船酒店门口,秋溢也会跟着下车,他今天和她约好了,去海底餐厅吃宵夜喝酒。
那海底餐厅要坐潜艇前往,透明的墙外都是珊瑚、鱼群和灯光,像在水族箱的底部。
而且柯仰那的沙发确实不好睡。
车窗摇到底,夜风暖融,他懒洋洋地搭着车窗。帆船酒店亮得像喷泉,飞溅着水晶般的光。
柯仰百无聊赖地想:“趁他走了去买包烟抽。”
秋溢下了车,郑重其事地对他说:“首先——不准用我的卡买烟。”
嘉伯在后面捂住脸:“他还用你的卡……”
柯仰心说还首先,“你管得着吗你?”
尽管那沙发确实不好睡柯仰自己也睡过,但这小子背叛革命友谊去跟美女享受海底餐厅、露天泳池、直升机接送和黄金马桶圈。
他心里不爽,潜意识里特别不爽,一万种形容郁闷的词都涌上来绞成一团,别扭死了。
赶紧走吧你。
秋溢弯腰撑在车窗边,柯仰避而不视。
他期待着旁边来个什么东西,恰好车前经过两金发美女,他吹了个口哨——
这时秋溢说了一句当场如雷劈中他的话:“我昨晚真抓着你吗?”
“我抓得住你吗?”夜风扫过睫毛,他轻声哂笑,“我没睡的时候你都能把我揍了。痒哥……给你留点面子。”
看在你可爱的份上。
柯仰石化呆滞。
秋溢似乎没有跟他深究的意思,直起身来,一拍车顶,淡淡地说道:“不要抽烟了。”转身走了。
柯仰:“…………”
之后过了三天,秋溢和嘉伯莉娅就走了。
他收到一条国际航班的信息,是迪拜飞巴黎的。
上网查了这一次比赛的信息,是“超新星”五强选手组成一支队伍,对阵国际职业电竞队伍。
预备冠军赛采用邀请制,邀请第四轮副本的小组赛五强,以及和星舰游戏有合作的各家俱乐部。
实际上,这成了《超级英雄》得第一届职业联赛——星舰已经开始试水了。
各家俱乐部挑选几个练习生组成种子队(分部都没建立),种子队之间采取BO赛制,而对阵“超新星”小队则采用BO3赛制。
BO是Best of 1 game的缩写,即单局淘汰制,也可以按猜丁壳的叫法叫做一局定胜负制。BO3是Best of 3 games,即三局两胜制。BO赛制通常残酷又刺激,BO3、BO5赛制则比较公平。
淘汰赛通常一局定胜负,而决赛一般三局两胜,在种子队之间用淘汰赛,却在“超新星”队伍身上用三局两胜,其不公平,几乎犯了整个电竞圈的众怒。
而比赛官宣时,还发生了一个小插曲:联赛的赞助商被某位选手的粉丝喷了。
本来萨尔佐财团赞助《超级英雄》是为了娱乐营销,看中其变现能力,和背后的圈层效益。
结果却被喷得狗血淋头、灰头土脸,急忙到处公关、道歉。
柯仰看的是挺乐呵,换小号疯狂点赞。
但秋溢粉丝的战斗力卓绝,负面影响也甚大,还没开局,官方公布的选手名单已经被他们撕了个遍。再加上各家职业俱乐部的粉丝都因为极不公平的赛制而暗潮汹涌,铺天盖地的负面声浪已彻底席卷了全网。
柯仰查询了舆情分析,他知道这次绝对不是发律师函能解决的了。
为什么非要举办一个联赛,邀请这许多强队陪跑?
为什么非要逼着入行不到一年的“超新星”,去跟职业选手厮杀?
不管谁是Ace,谁是微博老板,谁是背后资本,谁是砸下三百万的巨富粉丝——愚弄了大众的,都必须接受反噬。
柯仰皱着眉头看,这可太不容乐观了。
而他还走不开。
“我都‘不容乐观’好长时间了。”秋溢坐在头等舱里,回应嘉伯说。
星舰或许是为了摸索生态,或许是为了制造声势,赶鸭子上架、强行引爆话题。
但这一次,就连“超新星”选手都准备跳船逃生了。
嘉伯莉娅刷到新闻,和一些朋友的内部爆料:【刺金】、【美杜莎】,还有一位Nbcs(注:Nobody cares,没人在意的人)准备彻底退出比赛。
那是仅剩的三名选手。
她说了这事,还提到星舰可能会临时改赛制。如果他们三个真的退了的话,那超新星队是组不起来了。
可以理解,因为这联赛会又吃力又不讨好,之前频繁紧张的比赛又拖得人身心俱疲。
但他们把脏水泼到了秋溢身上。
【刺金】和【美杜莎】在微博上声称要退赛的时候,反复提到“公平”,暗示之前有人开挂、内定、有背景,表示自己高洁正义,不愿再蹚浑水。
这可怎么收场?
嘉伯莉娅一想秋溢那烈火烧身的局面,自己都觉得难受得慌。
她谢绝了飞机餐,要了罐啤酒。
“不用担心。”秋溢扭头看着窗外,暗云之上星海如淋。
他侧脸眼尾缱绻,气场闲适,眼神安静。
嘉伯莉娅启开啤酒,吸了口泡沫。
苦而回甘。
她听到他轻声说:“大不了就输,输没什么大不了。反正我们在现实世界里做过一回英雄了,而它只是名字叫做《超级英雄》。我去过极热极寒之地,尝过剧痛,也在沙漠和海底享用盛宴。”
“虽然每一件事都不是我自己做的,是许多人因为共同的原因推动了一切,但是……我们真的改变了什么。”
折磨之后,回头再看,摆脱那痛苦的过程像是一场冒险。他们从不可思议的困境里寻到了一条希望的线。
嘉伯莉娅笑道:“极热我知道,极寒是什么?你去南极了?”
秋溢道:“威廉的破出租屋冷得像他妈冰箱。”
嘉伯莉娅哈哈大笑。她在圣诞节去过纽约,寒风一下子摧毁了她来自西班牙的骄傲,哆哆嗦嗦穿上了秋裤。
(注:美国人穿的leggings,运动紧身裤,功效相当于秋裤。)
她起身离开了秋溢休息的地方,回到自己的包厢。
阿联航的国际航班豪华到没人性,头等舱设有十几个包厢,不仅能躺着睡觉,还能洗澡,三个舷窗随便看,过夜包里装满奢侈品。
她放平宽皮椅,垫上毛绒毯子,窝在里面睡了个昏天黑地。
秋溢在巴黎简单交接,又马上飞回了上海,参加粉丝举办的庆祝会。
想好了!下一篇文名叫《喜得绝症》。绝对开心。
我好爱世界末日梗,主角去拯救世界,哎(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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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赛博之境(二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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