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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意外事件 ...

  •   一局,只有短短几分钟,或输或赢,至少……至少要……
      「弦月,这次,至少要得分吧?」龙崎教练在我转身走向底线的时候,这样说道.
      是啊,我笑了起来,至少要得分呢,哪怕只是一分也好,其他的,我都无所谓了.
      轻轻将球抛起,然后将身体里的所有力量全放在右手臂上,最后用尽全力挥出.
      不要胜利,只要得分.
      「发球得分,15比0!」
      我舒口气的同时,嘴角向上扬起.
      「很不错的S发球,弦月,没想到才过这么几天,不论是速度还是力量,都提升不少呢!」
      每天下午,每个周末,都在进行着这毫无意义,枯燥无味的发球练习,一筐,两筐,三筐,呵,我都不记得到现在总共发了多少筐球,也不知道这样的发球练习到底要进行到什么时候,只是简单地练习着,从没想过要将发球成为得分或是获胜的工具,只要发球就好,用尽全力去发球,对我来说,对于刚开始学习网球的我,那已经是唯一能做的事.
      「弦月发球得分,30比0!」
      当我用力将第三个球发过网时,连我自己都明显感觉到球速不及刚开始的那个球,所以手冢很容易就将球打了回来,但看着球的回路,我皱了皱眉,到底是怎么了?好象手冢没有用力的样子,难道是吊短?我忍不住上前去接那球,想要在球落地之前就打过去,这样的话,就又可以得分了,不是吗?
      「弦月!不要想的太简单了!」大石的声音突然从场外传来,提醒着我被忽视了的事.
      「啊?」难道果然是陷阱?可是想停下来已经来不及了,握着球拍的右手手腕早已弯曲,球在球拍上一弹,向着网的另一边飞去.
      「手冢得分,15比30!」
      「原来如此啊.」我用球拍拍了拍自己的肩膀,看上去象是吊短球,其实想把我引到网前,等我把球再吊回去,然后将球打到后场得分,真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果然是我想的太简单了.
      看着球再次往网前跑去,我撇了撇嘴,又来这招?我有些犹豫要不要跑到前面去接,去的话,肯定还会和刚才那球一样,被快速跑动到网前的手冢打到后场……打到后场?真是傻啊,那样做不就好了?我再次向网前跑去.
      「都说不可以了!弦月!」大石的声音再次传来,果然是青学的保姆啊,什么都管.
      「我知道该怎么做,不用担心!」我向前跑去,转动手腕,稍稍用力将球打高的同时,脚腕一转,我转身奋力向后场跑去.
      「来不及的!」
      「不试试,怎么知道来不及?」我并没有跑到底线,而是跑到球场中央就停了下来,猛地转身,手冢正好跳起准备扣球,肯定是很有力的一击把?双手不由地握紧球拍,全身的力量都集中到了手臂上,一定可以打回去的!一定可以!一定!
      黄色的小球毫无威力的掉在地上,弹了几下,最终滚到场边才停住.
      气愤,除了气愤,我已经感觉不到其他的感觉,怎么可以这样,明明都跳起来作出杀球的姿势了,怎么可以那样轻巧的就把球打回来,即使,即使是……握住球拍的手忍不住抖动起来,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
      抬起头,明明有很认真的在打,却有种被耍的感觉,我将球拍往地上用力一扔,.
      「没意思!不玩了!」
      「弦月!」
      我愤愤地离开球场.
      「过分!真是过分!真是太过分了!」
      一整天,我都没有认真听课,大脑里面全是空白,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想,就那样呆呆坐了一天,连午饭都没有吃完.
      无力地拿着拖把在地上来回拖动着,越来越觉得无趣了.
      「今天小姐不用去社团吗?」烙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恩……」我停下动作,不情愿的哼了一声.
      「可是,这样真的好吗?」烙突然变地唠叨起来,「说不定今天会出什么大事情呢!」
      「罗嗦!」我闭上眼睛大声叫道,心里突然变的不安起来,「迟点去的话又不怎么样!?」
      「感觉到了吗?」烙无里头地说道,走廊上的跑步声由远到近,越来越清晰,「好象真的有什么事发生了呢!」
      「经理!经理!」教室门口突然出现一个一年级的部员,「不好了!」
      「什么事?」心情突然剧烈的烦躁起来.
      「就是,就是,学长,学长和手冢……」部员变的语无伦次起来,太阳穴随着部员的话跳的更加厉害,「总之,弦月经理,快去看看吧!」
      「烙,帮我收拾一下!」我将拖把丢给了烙,慌张地向网球场跑去.
      手冢他应该会没事吧?虽然我一直想要阻止手冢受伤的事,可内心深处却告诉我可能已经无法阻止了,不过,如果能阻止的话,那么,我要阻止,一定要阻止!
      「你们在做什么!?」看着二年级学长的球拍横在手冢左手手肘的地方,手冢的眼镜也掉在了地上,我忍不住大声叫道,握成拳头的双手也忍不住抖动起来,这种感觉,从天堂掉入地狱的感觉,还有后悔,「学长的行为还真是令人意外又失望啊!」忍住全身的抖动,我机械地走到场内,一把将学长手上的球拍夺过来狠狠地扔在地上,然后咬牙切齿地说道,「网球拍是用来打网球的,不是用来打人的!」
      「弦月……」学长语塞,尴尬地看着我.
      「学长应该比我更清楚吧!对于选手来说,身体和球拍一样重要,不是吗?再说手冢本来就是左右手都可以运用的选手,这又有什么?那种事我也可以,难道有错吗?」
      「你……怎么知道的……」
      「何况马上就要准备全国大赛了,难道学长希望青学输掉比赛吗?难道学长不希望青学获得全国大赛冠军吗?」声音越来越大,忘记了要去压制.
      「对不起……」
      「手冢,去检查一下吧!」沉住怒气,我转身抓住手冢的左手手肘.
      「不用.」手冢猛的抽回手臂,捡起掉在地上的眼镜后向场外走去,「我已经决定了.」
      「什么……」看着走向场外的手冢,我倒吸了口冷气,难道,真的要和动漫里一样么?我还是无法阻止吧?就连后来手冢拒绝参赛的事,我也无法阻止,因为是已经注定的事,是已经被设定好了的事,所以,即使是突然出现的我,也无法改变命中注定的事.
      「我要退出网球社,这样的网球社,不参加也没关系.」
      「好失望……」握紧的双手突然放松下来,如果我不磨蹭的话,也许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也许还是可以改变的,突然觉得这样的自己很无用,真以为自己可以改变,原来却什么都无法改变,心情变的沉重和难过起来,「对手冢,真是好失望啊,口口声声说什么全国大赛,什么称霸全国,呵,原来都是假的,对于手冢来说,放弃网球,居然是这么轻易的事,真是太失望了……」
      有什么东西从眼睛里落出来了,热热的,掉进心时,却变和冰一样冷.
      「Hi,部长我不在,各位居然在偷懒呢!」大和部长的声音从球场入口传来,「啊,有什么事会令我们可爱爱笑的弦月经理落泪呢?一定是有很严重的事发生吧?」
      「对不起,失态了.」
      因为大和部长的关系,手冢自然没有退出网球社,但这件事也让我心里有些难过.
      「弦月.」龙崎教练的声音叫醒了一直站在一旁出神的我.
      「是.」我抬起头应道.
      「最近都没什么精神呢!」龙崎教练莫名地说了一句.
      「啊,唔……」我又底下了头.
      从那次事件以后,我突然对社团活动失去了兴趣,每天下午就好象例行公事一样来了又走,平时的发球练习也不象以前那样勤奋了.
      「最近有去例行检查身体吗?」
      「还没,最近一直没时间.」自从过年从山上摔倒后,每过两星期,父母便会带我去我家医院做例行检查,查看身体是否健康,不过最近临近全国大赛,正式队员们都在准备,作为经理的我自然也没闲着,虽然父母多次从国外打电话回来催促我去检查身体,不过我却拖着一直没去.
      「那这个星期周末去吧,我和手冢也说好了,让他这个星期和你一起去你家的医院检查左手手肘,没问题吧?」
      「手冢?」我很意外教练的安排,「他会去吗?」
      「恩,我和手冢已经说了,那么,就这么定了,周末的时候,手冢会在医院门口等你的.」
      周六,放弃发球训练,虽然极其不情愿,不过介于和教练的约定,我还是坐车去了海野私立医院做已经拖延了近一个月的身体检查,其次就是想知道手冢的手肘到底如何.
      车在医院门口停稳,烙帮我开了车门,我一边叹气一边下车.
      「对不起,等很久了吗?」看到站在门口的手冢,心里有些莫名地不舒服,如果不是龙崎教练,他也不会来检查吧?也因为那次事件,让我觉得与手冢见面有些尴尬.
      「没有,我才来.」手冢冷冷地说道.
      「是吗,那么进去吧.」果然,还是不见面的好啊.
      我将手冢介绍给了医院的骨科医生崖川鸿,记得去年因为从书柜上掉下来时,这个医生也给我做过检查.
      「手冢,等下你检查完了能不能等我一下.」离开之前,我心虚地问道.
      「哦,好.」听见手冢答应下来,我的心情放松了很多.
      说是全身检查,其实需要真正检查的地方其实很少,主要是对头部打个B超,看看有没有血块,其次是检查右手手腕,其他的就没什么重要的了.
      「真是麻烦,明明都没什么了,为什么还要做这样复杂的检查呢?」我满不在乎地一边走一边说道,「何况手腕本来也没怎样嘛.」
      「如果不是小姐这几天没有坚持大强度的发球练习,我想医生还是会劝小姐放下球拍休息段时间的.」烙跟在后面碎碎念.
      「那根本不算伤,好不好?」我不满地回道,转过一个弯,就看见手冢一个人坐在走廊里的长椅上,「啊,手冢,你的检查已经结束了吗?」
      「恩,结束了.」手冢站了起来.
      「弦月小姐,请过来一下.」这时从办公室出来的崖川鸿将我叫到了一旁.
      「哦,好的.」我点点头,转身面向手冢,「那手冢再等我一下好了.」
      「我想确认一些事,那个孩子,是运动选手吗?」
      「是网球选手,是我们学校男子网球部的正式队员.」我答道.
      「那他惯用右手吗?」
      「不,他是左撇子,不过左右手都能用.」
      「啊,那就很麻烦了.」医生的脸色变的很难看.
      「怎么?很严重吗?」心跳开始加快.
      「唔,怎么说呢?从照出来的X光片来看,手肘部分的骨头有粉碎过的痕迹,虽然不是很严重,而且还在愈合当中,不过,如果是运动选手的话,作为医生我个人觉得,为了前途着想,近两到三年内还是不要参加高强度的比赛或是练习,如果一直坚持的话,对选手的前途和骨骼发育都不太好,如果真的需要参加比赛,那么至少要保证在两年内要好好养护才行.」
      医生的话让我掉进了冷库里,全身都冷的厉害.
      往回走的短短几分钟,我如同度过了几个世纪,全国大赛在即,作为青学的主力,怎么可以在这个时候缺席.
      抑郁的心情被另一种更强大的抑郁代替,要怎样才能说服手冢放弃全国大赛呢?全国大赛对手冢来说一定是很重要的吧?何况之前才生气地说着对手冢很失望,现在我却要劝说手冢放弃比赛,我,果然很无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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