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级农场主》五毛七分

12、只想掰直他

　　牧马人一直开到朱家老宅门口，朱长林发现院子里有光。

　　车门刚刚打开，似乎听到一丝“叮叮淙淙”的古琴余音。

　　这么晚了，哪里来的光？起初以为是电表恢复了，现在看看不像是从电灯里发出来。

　　朱长林不禁疑惑，难道是辛子墨的新作品？想到后院新建的猪圈鸡窝，还有那拢二十来米长，有模有样的萝卜田。

　　朱长林得意地笑了笑。

　　不是嫌他没本事吗？说他懒惰，说他成天说空话不做实事吗？

　　明天让你们看看！

　　朱长林冲着王有才家的方向捏了捏拳头。

　　章易玲还在车里昏睡，接连喊了好几声都没醒来，朱长林顾不得太多了，一把将她抱出车外，背到身上往大门口走去。

　　“子墨！辛子墨！咱家来客人啦，快开门！”朱长林边走边喊。

　　喊了几声没人应答，朱长林一推门，门没闩。

　　“不错啊，知道老子没回来，故意留着门呢。”朱长林幸福满满自我解嘲。

　　穿过影壁墙，院子里竖了三支火把。怪不得那么亮，原来发明了火把。

　　朱长林竖着大拇指夸赞，正是个持家的能手，这样的火把扎个十来支，不仅能照明，还很浪漫。

　　火把当中摆了张古琴，辛子墨不愧是个格调清雅的男人，正是送王有才回家时带回来的古琴。

　　想起那件事，朱长林就来气，王有才那么大的男人，要你送他干嘛？

　　起了一丝风，转移掉朱长林的怨气。几滴湿湿滑滑，微微带着些粘稠的液体，滴落在他的脖子上，顺着衣服领子直往底下滑。

　　“我靠！不能睡得这么死吧？真把我这肩膀当你自个家了？”朱长林拍了怕章易玲的屁股，都睡得流口水了，还不醒来。

　　就在他抹口水的时候，古琴发光了，暗暗的白色的微光。

　　微光慢慢聚拢，最终构成了辛子墨的模样。

　　“哇靠，装神弄鬼，大半夜吓人呐？”朱长林紧走几步，刚想俯身去推辛子墨，却好像撞到了一面无形的墙壁。

　　疼倒是不疼，不过把他弹回去，摔了个屁股蹲。章易玲软乎乎瘫倒在地，继续做着她的桃花梦。

　　“见鬼，怎么回事？”朱长林揉揉眼睛，顾不得把章易玲从地上扶起来，蹑手蹑脚往辛子墨摸去。

　　微光消失了，辛子墨怀抱古琴，盘膝席地而坐，两只眼睛闭着，又在装神弄鬼。

　　无形的墙壁还在，朱长林干着急走不过去。

　　“子墨，辛子墨！干嘛呢？我回来了。”朱长林贴着无形软墙左右游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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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嗨唉！别装了，地上凉气大，当心拉肚子！”朱长林想起大牛钻树林子的情形，还有遗留在地上的那滩稀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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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好！怕是中邪了吧？”换了屎壳螂脑袋的尸体，又从朱长林的记忆里跳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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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你特么别装了！”忍不住爆了粗口，朱长林抬手在无形软墙上猛拍。

　　说也奇怪，辛子墨身上的白光闪烁了几下，无形的墙壁不见了。

　　最可怕的是，

　　随着软墙的消失，辛子墨的身体也在消失。

　　“卧槽！你特么别吓唬老子行不行？”朱长林一个箭步冲到古琴边上，想要抓住正在消失的辛子墨。

　　可是他扑了个空。

　　辛子墨不见了，在朱长林的眼皮子底下不见了。

　　“子墨！辛子墨！你给老子死出来！”朱长林咆哮着。

　　“吱吱”

　　“吱吱吱”

　　几声奇怪的声音。

　　“卧槽！你从哪里冒出来的？”朱长林找了半天，最后在古琴边上发现了一只浑身黑漆漆的小猴子。

　　要不是三只火把照着，根本发现不了这只小家伙，只有大拇指大小，趴在琴弦上可怜巴巴地望着朱长林。

　　“看到辛子墨了吗？”朱长林蹲下身，凑到小猴子的边上，实在太小了，喘口粗气都能把它吹走。

　　“吱吱”

　　“吱吱吱”

　　小猴子的叫声很轻，不仔细听的话，几乎听不见。

　　就见它两只小手不停的挥舞，目光里透着焦急。

　　“找我有事？”朱长林把它抱到手里，凑近了问道。

　　“吱吱”

　　“吱吱吱”

　　声音实在太轻了，只能看见它手舞足蹈，根本听不清它在念叨什么。

　　“我可没工夫陪你玩，我就问你，看见辛子墨了没？”朱长林指着小猴子问道。

　　谁知那猴子就地一跃，沿着他的手指爬了上来，动作非常迅捷。朱长林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觉得耳朵眼里一阵奇痒。

　　“我靠！你给我出来！快出来！”小猴子钻到朱长林的耳朵里去了。

　　小拇指头伸进去，连续掏了好几次都没成功，朱长林正打算找根细长的东西挖它出来，忽然听到耳朵里面有人说话。

　　“笨蛋！跟你说过好几次了，我不是人呐！”耳朵里的声音说道。

　　“啥？你说啥？”朱长林环视四周，是辛子墨的声音，他躲到哪里去了？

　　“笨蛋！我在你的耳朵眼里呢！”辛子墨的声音。

　　“神马？神马神马？”朱长林将信将疑，难不成那只小猴子就是辛子墨？

　　他说过他不是人，也说过他不是鬼。

　　他是小猴子！

　　“不许跟别人说！功力消耗太大，我要修炼几天。”辛子墨在朱长林的耳朵里说道。

　　“修炼？功力消耗？”朱长林疑惑不解。

　　难道弹琴会消耗功力？如果这样的话，王有才聘请过的古琴老师还不得死翘翘？

　　“别废话，我要闭关了。”辛子墨说过之后，就无声无息了。

　　可能是耳朵眼适应了的缘故，没有先前那么痒了。

　　抱着古琴坐在地上，朱长林想了又想。好像辛子墨说得没错，古琴前面无形的软墙就像一张网似的，无论用多大力气，根本攻不进去。

　　既然确认过辛子墨的声音，朱长林不像之前那般焦急。初见他的那一天，就知道辛子墨并非凡人，朱长林早就习惯了。

　　无论他用怎样的方式存在，都不是最重要的。

　　只要他在。

　　“好吧，你就安心修炼去吧。”朱长林来了个京剧念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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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易玲睡得可舒服了，穿得那么少，贴在地上一点都不知道冷。朱长林冲她做了个鬼脸，实在是对不住她了。

　　灭了火把，抱起她进了卧室。

　　“卧槽，只有一张床，等她明天醒来，不会掐死我吧？”朱长林把章易玲放入被窝之后，替她掖了掖被子。

　　尽管他知道章易玲朝思暮想梦寐以求的东西，可是孤男寡女独处一室，确实很难解释清楚。

　　“不管了，反正说不清楚。”朱长林一把抱起辛子墨的被褥，在房间里的紫檀木茶几上睡了下来。

　　被窝里香香的，正是辛子墨身上，经常散发出来的，那种淡淡的书墨香气。

　　“小家伙…小家伙…”朱长林轻轻拨弄着耳朵，打算找辛子墨聊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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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反应，看来真的闭关修炼去了。

　　朱长林笑了笑，回忆着刚刚发现小猴子时候的画面。

　　可怜巴巴，小眼睛一眨一眨，水汪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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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迷迷糊糊睡着，却不是自然醒来。天才微微亮，大门就被人敲得山响，王有才粗豪的大嗓门把朱长林吵醒。

　　“长林呐！长林！你特么哪里弄来的汽车？”

　　朱长林睡眼惺忪，章易玲坐在床上挠着头皮。

　　“门口有人喊你。”章易玲打了个哈欠说道。

　　“王有才，发小。”朱长林受到了她的感染。

　　章易玲稍微收拾收拾头发，朱长林踢踏着鞋皮走了出去。

　　“我靠！哪里来的大美女？”大门一开，王有才惊艳不已，天底下还有这么漂亮的女人？

　　乌黑的短发，做成金字塔般的造型，蓬松随意却又性感无比。白皙的皮肤光滑得能揉出水来。

　　五官精致，小鼻子挺拔得就像嵌上去的那样。尤其是上半身，明黄色的小T恤怎么这么耐看呢？

　　“呼之欲出，一级棒，一级棒！”王有才看得呆了，一双眼直愣愣地盯着章易玲，大拇指举到了朱长林的脸上。

　　“棒！棒你个头啊！”朱长林在王有才伸出来的手背上狠狠抽了几下。

　　“嘿嘿嘿，这不给你们送早饭来的吗。”王有才傻笑着摸了摸后脑勺，猛然想起少拿了一双筷子，他把食盒往地上一放，回头撒腿就跑。

　　王有才的狼狈样，逗得章易玲“咯咯咯咯”乱笑，这人真有意思，没想到睁开眼睛，就能看到这么好玩的男人。

　　“他是谁呀？”章易玲问道。

　　“脑子进水了？有才！王有才！”朱长林拎着食盒往里走，已经告诉过她了，这女人的记性怎么这么差？

　　“哦…哦哦，王有才，他来干嘛？”章易玲跟在后面。

　　“送饭。”朱长林没好气地回答，这女人真特么啰嗦。

　　王婶做的早饭每天不重样，四样小菜，六只自家蒸的大肉包子，热气腾腾的羊肉汤里放了些豆芽菜，看着就让人食欲大动。

　　“你们吃这么多？”章易玲指着六只大肉包问。

　　“一人两只还多？”王婶做的饭菜，从来没有吃剩下过。

　　“他早就知道我来了？”章易玲很感动，望着朱长林，都快热泪盈眶了。

　　“你好啰嗦哟。”朱长林把饭菜从食盒里搬出来，放到桌子上。

　　章易玲站在他身边看着他摆放，要是换了辛子墨，这些活根本不需要朱长林动手。

　　“你好棒耶！”章易玲突然抱住朱长林的脑袋，撅着嘴巴就要亲。

　　“哎呀！羊肉汤都要洒掉啦！”朱长林一侧头，避过章易玲的嘴唇。

　　“怎么了么？人家就想夸夸你的，你对人家这么好，只想谢谢你嘛。”章易玲满脸委屈。

　　即使他是弯的，章易玲还就不相信掰不直他。

　　“筷子来喽！开饭开饭！来，大美女坐这里！”王有才冲进来的时机非常合适，拉了把椅子，扶着章易玲坐下，回头扫了扫四周：“咦？子墨跑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