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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次 ...

  •   对于‘差点越过K点完成419的对象是自己的学生/老师’这件事,青山冬名知道得比坂田银时要早一些。
      毕竟是突然空降的教师,为了减少一些有的学生可能会存在的抵制情绪,她决定好好做好预习工作,先记住自己担当的班级所有同学的名字。

      虽然最后二年Z组的热情,尤其是男生们个个放光的眼神让她产生了一种微妙的挫败感。
      ——她努力背了一晚上到底是为了什么啊你们这群看到漂亮姐姐就走不动路的臭小鬼们!

      和姓名以及成绩历史一起交到她手里的还有几张照片,是剑道比赛获得优胜时,‘松下’小队三只捧着奖杯被班级同学抛起来了的照片——明明被同学爱戴着却吊着死鱼眼一脸吐槽欲的银色卷毛真的好眼熟啊。

      青山冬名指着照片上的人,语气打着飘问:“……这个孩子也是,我班里的吗?”
      “啊你说银时啊,是啊,虽然在剑道和人际关系上都不错,但是学习态度就有点让人头疼了啊……”教导处的人摸着下巴一脸苦恼。

      那一天,年轻老师拉开教室门,刚刚跨入第一步就听到教室后方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干咳,她疑惑地看过去,就是一本崭新的英语教科书——后面那头乱得和毛线球一样的卷毛。
      青山冬名顿了顿,在除了高杉晋助和桂小太郎之外剩下男生们的心跳加速下,从容地关上门,走到黑板前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青山冬名,”
      她翘起亮晶晶的嘴唇,咬字清晰,“从今天开始就由我来负责你们的英语,两周一次小测,赤点和平时不认真做作业的人,就要请你们腾出周末的时间跟我来补习了。”

      “唉,真的可以吗!”
      “……我,要不要试试人生中第一次不及格……”
      ……

      “大家,还在上课中,安静!”作为班长的桂小太郎高声喝止了开始发散思想的思春期教室。
      女生之间还有些细碎的悄悄话:
      “真讨厌,男生就会想这种事情……但是我也想要补习啊,之前那个老头完全不管我们嘛……”
      “是啊……”

      “然后,”
      青山冬名并不在意交头接耳的少年少女,一手抱书在胸前,踩着矮跟鞋‘哒哒哒’走到了把书盖在头上装睡的卷毛旁边,曲起指节敲了敲他的书桌,
      “坂田银时君,即使看着和新的一样,你带的也是上学期的英语书……别装睡了,你醒着吧?”

      ……老师啊!变成老师了啊!那个桃色圣诞节遇到了大波姐姐她——变成阿银的老师了啊啊啊啊啊!
      坂田银时在内心世界抱头尖叫,挂着一脸冷汗趴在桌上继续装睡。

      “青山老师,”他旁边的黑头发男生轻声说:“银时君上英语课一直都是这样的,”
      坂田银时松了口气……

      “——而且自从圣诞节之后开始就一直有黑眼圈……”

      某人表情瞬间扭曲,黑子野你这家伙别给老子多嘴!完了啊,以后英语课上我,应该用什么样的表情来面对青山老师啊!微笑……个屁啊!

      “唉,圣诞节啊~”
      青山冬名拖长的尾音让他紧张地放慢了呼吸。

      “——难道是被女朋友甩了吗?”
      阿银绝对没有从那天晚上开始梦到——啊不如说被甩了的那个不是你吗?
      坂田银时听到她脚步远去才放下心,悄悄吐槽道。

      青山冬名记得是叫多串大五郎的男生,他举高了手说道:
      “不是的青山老师!因为那个天然卷绝对交不到女朋友,从中学开始就一直都是光棍的状态!”
      班级里谁开头笑了一声,不一会就变成全班哄笑。

      多串你·这·混·蛋也来啊!
      坂田银时额角窜出青筋,决定今天社团练习的时候暴揍……指导对象就是这个多串君了!阿银的亲身指导,绝对让你知道什么叫该闭嘴的时候就闭嘴!!

      青山冬名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原来如此。”
      依旧趴着一动不动其实内心戏很足也很暴躁的坂田银时:原来如此你个头啊!

      ————

      吉田松阳把担子一撂和大徒弟公费旅游培养感情去了之后,青山冬名在他的威逼利诱下接手成为了剑道部的代理监督和代理责任教师。

      和大部分体育竞技运动社团一样,剑道部暑假也有集合特训——虽然只是以特训为名的窝里斗而已。
      JOY3以外的一般学生们对于白夜叉、鬼兵队总督以及狂乱贵公子三人之间的顶上战争十分感兴趣,青山冬名发现他们大部分时间都在围观开赌局。
      以草莓牛奶、养乐多和荞麦面作为赌注既有趣又健康,她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然后,青山冬名看着坂田银时被高杉晋助脸朝下抽到地上,完成他的第239败之后爬起来坐在原地闹别扭的样子,忍俊不禁。

      “高杉你少给我得意忘形了!!别忘了你之前输给阿银多少次!!”
      坂田银时单手把竹剑扛在肩上,另一只手指着被包围在人群中的高杉晋助不甘心地喊着。

      他忽然被后颈冰冷的塑料瓶冻了个措手不及透心凉,“嘶!好凉……”
      “要不要喝宝矿力?”

      青山冬名把凶器在他面前晃了晃,另一只手去拽他的手臂,笑道:“我请你啊,白夜叉大人。”
      “……哦。”这么看来阿银也不算输嘛。
      炸毛的某人微妙地被安抚到了,乖乖借她的力站了起来。

      两人走出道馆前,坂田银时在青山冬名看不到的角度回过头,向被围在人群中的高杉晋助扯出了一个欠揍的笑:这就是输了比赛赢了人生,矮杉同学哟。
      宿敌之间总是会有微妙的心灵感应,高杉晋助明显是接收到了坂田银时那张嘴脸下表达的意思,冷哼了一声:可笑,打架输了就去找女人求安慰吗,还真是足够堕落啊混蛋天然卷。

      坂田银时:-皿-+
      高杉晋助:▽-▽+

      “……银时?”
      年轻的女教师在门口等了一会还没等到人,转身就看到两位主将的眼神在空中相交似乎碰撞出了哔哩哔哩的电火花。
      她打开遮阳伞,默默叹了口气,“关系真好啊……你们先瞪着,银时,我去水池那边等你。”

      “谁和那个毛球/矮子关系好了?!”x2
      “……啊,是是。”

      ————

      综合体育馆后露天的洗漱池旁,青山冬名一手捧着干毛巾和冻过的宝矿力一手撑着伞站在一边。
      坂田银时双手撑着池壁,把头埋在水龙头下冲凉,银色的发丝和剔透的水珠在夏日午后的阳光下闪闪发亮。

      “毛巾。”
      “给。”

      青山冬名歪着头打量上半身湿了一半的坂田银时,对方注意到她的视线,头发擦着擦着那么一大只就蹭到了她的遮阳伞下。

      校园绿化带里传来此起彼伏的蝉鸣,少年运动后还没完全褪下的热气和没洗干净的汗味侵略性十足地包裹着她,心跳都被荷尔蒙熏得不规律起来。

      哎呀哎呀,青少年还是青少年……对心脏可真不好。
      两人之间十厘米有余的身高差让青山冬名不得不把伞撑高。
      她一脸嫌弃地拿着宝矿力在面前挥了挥,想要散掉些汗臭味,“你干嘛挤进来,又热又臭,离我远点啦。”

      话是这么说,女人却没有推开他的意思,她两只手臂半合拢在胸前,原本平整的领口被挤出令人遐想的褶皱。

      啊……昨天的吻痕还留着啊。
      坂田银时挠了挠后脑勺,随意把毛巾搭在脖子上,拧开了宝矿力的瓶盖抬头猛灌了几口,黏在喉结上的水珠随着其滚动划入了相交的衣领。
      半湿状态难得乖顺的银发下,那双暗红色的眸子如有实质地扫过女人的前胸,青山冬名下意识瑟缩了一下。
      他低头凑过去,低笑出声,“啊咧,青山老师昨天晚上不还对阿银‘又热又臭’的东西爱不释手吗?”

      【我认输了全部抽走再您妈的见】

      本来岁月静好的青春校园剧顿时染上了不可言说的成人色彩,窘迫的潮红浮上青山冬名脸颊的同时,毫不留情的一脚踩在了坂田银时的脚背上还不甘心地用鞋跟碾了碾。

      “——嗷痛痛痛!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是阿银错了松脚松脚……”
      青山冬名不光上脚,还上手狠狠拧上了他的耳朵,“我还没和你算你去吉原的帐呢!”
      “吉……那、那也太久之前了吧,而且阿银在那里超级惨的啊!女人没、咳咳咳总之还被人吊起来打啊疼疼耳朵!耳朵要掉了!”
      坂田银时苦着一张脸——好女人没看到酒也没喝到根本没有享受到服务啊啊他好冤枉啊啊啊!但是这种话说出来绝对会被记仇的啊啊!!

      坂田银时被拧得嗷嗷叫,佝偻着背想解救自己的耳朵,努力瞪大了自己的死鱼眼看着她想表达自己的诚意,
      “冬名酱别生气了嘛,你也知道的嘛,我实践过的对象只有你一个嘛……所以放手吧,好吗,好吗?”

      ‘实践对象’

      青山冬名听到了某个有些刺耳的词,原本还想抓着他的把柄好好说教一顿的想法被天来一拳直接打散,她下意识松了手上的力道。

      也对……虽然已经发生过不止一次□□关系,但是两人之间谁都没有提过关于名分的事情。
      所以,实际上炮友之间并没有什么权利去干涉对方今天是去了吉原玩妹子还是去了高天原玩汉子。

      她心情复杂地看着瞬间站直依旧苦着脸揉着自己耳朵的坂田银时,他哼哼唧唧地抱怨着她下手没轻重,还耍无赖说今天放学想吃车站那里新开的甜品店的招牌巴菲。

      头发是天然卷,眼睛的死鱼眼,喜好仿佛就是个女高中生,不算差的正脸颜值被他挖鼻屎的动作直接毁地渣都不剩……
      青山冬名为自己的当时脑抽的眼光感到扼腕,她发着呆在脑内暴走:
      你看看人家高杉君啊青山冬名!
      人家除了身高捉急了一点是个经典黑暗系的帅哥啊!
      而且还是有钱人家的少爷啊!
      头脑和身手都不差啊不如说他清爽的头脑比这个天然卷要好一百倍!

      但是……
      青山冬名用残念的目光看了坂田银时一眼,突然觉得无力了起来,干脆身子一侧坐到了洗漱台上。
      “唉……”
      这一声叹息不知道是为了自己的眼光,还是为了自己无药可救地陷入泥潭——原原本本,如果‘恋心’这种东西是可控的话,世间又哪里来那么多为情所困的痴男怨女。

      即使在这段关系里青山冬名站得是年上的位置,但她也不过是个初出茅庐一次正儿八经恋爱都没谈过的雏鸟罢了。

      用成熟一点的考虑方式来想,两人不过是在那一瞬间王八看绿豆看对了眼,再加上天时地利人和直接滚了床单……
      也许是因为他们是彼此的第一次,她才会对这段只会持续到坂田银时毕业的关系有所不舍?

      她为了说服自己,正在努力地发觉他身上还有什么值得她留恋的闪光点。

      坂田银时被青山冬名直勾勾的视线看得发毛,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
      “喂喂,冬名酱在想什么对不起阿银的事情吗?这声叹是几个意思?打算对阿银我始乱终弃了吗?”

      然而女人的回答牛头不对马嘴,不如说完全没有回答他问题的意思。
      “你上次说,”
      “你去吉原是因为夜兔高的理事长在那里搞事,正好你那个‘万事屋’的社团再不活动就要废部了。
      所以,不知道从哪里打听到你‘白夜叉’威名的小鬼,用一年份无限量的草莓牛奶作为报酬,拜托你们去打群架?你就这么去了?”
      “确实我们的高校不如别家!‘打架退学’这一校规可以说几乎就是摆设,但是你……!”

      青山冬名本来只想和他讨论一下不把自己学生时代的履历表当回事以后就会变成工作找不到连房租都交不起的madao的问题。
      现在却把自己说得越来越火大,她都感觉到自己的表情大概是发现了有人上课提前吃便当、上网抄作文还抄了篇错误范文、发现了坂田银时上课又在睡觉的三者合一。

      她抬起手搁在侧边洗漱台高起的石板上,手心揉着自己的太阳穴。
      头好痛……大概是被暑期的太阳晒得状态不太对,干脆把这个明明怕麻烦得要死又喜欢自己往麻烦里跳的卷毛打发走,眼不见心不烦。

      “……算了,没什么。”
      她朝他随意摆了摆手,“你先走吧,我还有几摞补考卷子没批完,要吃甜点的话过去直接报我的手机号,会直接给你免单的。”
      嘛,毕竟是自己家里开的店……

      坂田银时就算是钢铁直男也是个敏感细腻的钢铁直男,他男人的第七感和□□的探测器都向他发出了危险信号——如果在这个时候真听话抛下青山老师一个人去吃甜点,那他们之间一直以来纤细又脆弱的某种联系就会彻底断裂,修复不能了。

      他装作无知觉她在赶人,一边冒着冷汗飞快在脑内搜索最近他干了什么惹自己女人不开心的破事,一边插科打诨道:“啊?你在那里自顾自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数落我,结果到重点内容了你反而闭嘴不说了你是在找茬吗?”

      “总是说话说一半,不要以为在学校里阿银就不会对老师怎么样哦。”
      “……啊是吗,你想在学校玩的话也不是不行。”青山冬名不知道自己还在期待什么,她轻飘飘地看过去,不出意料他就是那副蠢脸。
      “——哎真的?!”

      如果说前几句她就当是他年纪小,关心她心路历程的话能转几个弯说得像讨骂一样,后来青山冬名听了只觉得又好气又好笑——这孩子是觉得去床上滚了几次自己就是他的人了?干什么,纯爱片吗?
      平时对她的正常职业装束管这管那的不说,现在难道是把那档子事当成是值得自豪的惩罚游戏了?

      “但是,即便是有救世主之名的坂田银时大人,你去吉原消费也需要渡夜资吧?
      我的情况,实打实的校园师生游戏收费也不该便宜吧?再加上第一次可是处女哦,然后,你打算怎么结账?”

      她当他的老师负责他的学习,这是义务,是本业,他不爱听,成绩常在红线上下飘忽不定,上课睡觉,补课走神,两人独处的情况更是不用说教着教着就被人压住直接亲个七荤八素;
      她当他的炮友,她在彼此之间留下的些许空间被他不容拒绝地逐渐瓦解,现在她家还有一冰箱的草莓牛奶和布丁,衣柜里也有他的换洗衣服;
      几次她拒绝以家访外的理由去他家,到昨天为止他还想带她回家。

      ——是,坂田银时就是一个从内到外都和他无药可救的卷发一样别扭的家伙,真正想表达的东西永远藏的比榻榻米下的有色杂志还要完美无缺。
      自以为是自说自话,她想听的他一句都没说也一句都不会说。

      已经在思春期的尾巴上,他还是幼稚着喜欢和她唱反调,在她期末忙着改学校的卷子还要去町内改统考卷,整个人都处于精神紧绷忙得起飞状态的时候给她整幺蛾子出来。

      她想过的,即便他还是个有些青涩的少年,但如果他是真的想和她定下来,那不过教师学生的这层关系,连阻碍的阝都算不上。
      但坂田银时到底是怎么想的,她看不懂。

      吉田松阳和胧离家出走遇上了麻烦,他的过去她也了解一些,毕竟是父兄一样的存在,坂田银时可以说是松门三将之首,自然是第一个提着木刀杀到了幕府教育局。

      人是回来了,只不过身上多了几道血淋淋的刀痕,他半躺在病床上吃着她切的兔子苹果还有精神笑得贼兮兮得和高杉晋助和桂小太郎嘚瑟,她不问,他也不准备开口;
      紧接着一个礼拜多一点的时间,她好不容易从改卷地狱逃了出来,气都还没来得及松一口,就被关系比较好的补课学生用^^这种笑脸告知:
      某人为了女人的自由,去无法地带吉原大闹了一场。

      当她马不停蹄地赶到医院却发现人已经掀了被子跳窗逃跑了,几天来回跑和精神极度紧张直接把她自己整进了医院。

      而那几天某个间接造成这种情况的人却音信全无,学校似乎也请假了。
      啊,是了,青山冬名和坂田银时也不过是重感冒住院请假了的老师,和因为聚众斗殴受伤而需要休养的学生而已,由于一场你情我愿的事故才会纠缠在一起。

      旧伤痕太多,刚刚结疤就被她自己一道一道掀开,粉饰太平不好吗,非要这么较真搞得两边都不开心。
      她自嘲,“怎么了?那副生气的表情,反正吉原比我好的姑娘比比皆是,相信你也不会执着于‘女大三抱金砖’这种毫无根据的土话吧。”

      青山冬名发誓她没有闲着找架吵的意思,只是在她来得及闭上自己乱说话的嘴之前,句子就已经擅自脱口而出,覆水难收。

      ……也许这种不正常的关系,早些结束对他们两个人都好吧。
note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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