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 1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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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狐狸伸手在我眼前晃晃，“飞扬，飞扬，快还魂来。”头还枕在我的膝盖上蹭了两下，“飞扬，你的脸好红喔。”
我急忙抹了把脸，压低声音急道，“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
小狐狸竟然是在做……！！最重要的是！为什么他能做到这么自然？！
“我知道的啊。”
小狐狸鼓起两颊，不满意我教训他，“有人教我的。”
“谁？！”我要去扁死那家伙！看他还敢不敢教坏小孩。
啊！小狐狸的嘴角！我急忙用袖子去撸小狐狸的嘴角。
小狐狸仰着脸乖乖让我擦，含混道，“是海夏。”
我手一紧，“是海夏……吗……”
小狐狸认真的点点头，我只觉得心好像是被利刃戳中一样，一抽一抽的疼着。
难怪向来不与人相交的海夏会留下万里，给他取名，放纵他砍自己的宝贝竹子，任由万里抱他，还托我照顾小狐狸，甚至教小狐狸这件事情……！
如果不是喜欢万里，海夏不会为万里做这么多，如果他当初没有发誓避世瑶光山，一生为母亲守墓，他一定会亲自护送万里下山。
事情这么明显！我竟然一直没看出来！
其实我应当明白的，我明明就该知道，我和海夏是那么多年的朋友！
我应该是那么了解海夏！
可是现在小狐狸却……他是不懂，可是我明明知道这样不对，为什么刚刚不制止？
我的心被拧成一团，只得苦笑朝万里，“那……他有没有告诉你，这种事情只能对喜欢的人做。”
小狐狸仍旧是枕在我的膝盖上，湿润的大眼睛仿佛被水润过，“我知道啊。”
我浑身冰凉，只觉得如同沉入湖底，……为什么事情会搞成这样？小狐狸喜欢我？那海夏怎么办？
小狐狸拉拉我的袖子，“飞扬……，飞扬……”
细小的声音像是小兽在哀呼，“飞扬，你在生气……？”
“不用想太多，睡觉吧。”强笑着，我摸摸万里的头，“明天还要启程呢。”
“飞……”小狐狸还想说什么。
我不敢再听下去，匆忙转身躺回床上。
万里愣愣地跪在床沿一会，然后犹豫不决地爬起来，双手抱膝蹲在床旁看我。
“对不起……飞扬……，我不知道你讨厌的……”
我佯装睡着。
等了许久，万里又开口，“对不起……”
声音细不可闻，柔哑的像是快哭出来。
“万里，我并没有讨厌。”我终是开口。
“那是因为什么？你明明不高兴的样子……”
小狐狸却因为我同他说话明显快活了些，轻轻去拉我的衣角。
我下意识往后甩开他的手。
小狐狸的脸骤然苍白到没有颜色，但他却没有离开，只是低声道，“那飞扬你告诉我，我做错什么了吗？”他想岔开话题，却是有些笨拙，“你告诉我，我记性好，记住后就不会去犯。”
我只能看着万里，一句话都说出不来。
怪小狐狸没有早点说？
不，海夏将小狐狸托给我，除了我是他的好友，更一个原因就是我怕动物，怎么都不会和小狐狸搞成一团，他恐怕也没有想到会出现今天这个局面吧，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我苦笑着挥挥手，重新翻身蜷进被子里。
见我是真的不想同他说话，万里还是在我床前蹲了许久，最后才寂寂地起身离开。
因为蹲的太久，小狐狸准备起来的时候身子一歪，差点摔在地上。我心头一紧，就在想扶他的瞬间，小狐狸抓住床柱，一跛一跛的离开。
整个房间顿时寂静至吓人，我闭着眼睛狠狠捶了一下床板，心脏好像都快要自胸中蹦出来，苦涩异常。
这一夜我是彻夜无眠，好不容易熬到天亮，昊清仍是没有踪影，他现在应该是忙着保命，的确是没有功夫再回来骚扰我们。
真没有想到，我会有想念昊清的一天。
因为现在我与小狐狸之间，实在是太尴尬，仿佛回到当初我与万里初启程的时候，盗骊紧跟在奔宵身后，一前一后，都不说话。
万里的眼眶通红，明显是哭过。
“万里。”我沉声喊他，小狐狸立即便回望过来，一脸紧张的看着我。
我咳了咳清清喉咙，“既然昊清做了那个梦，看来你的事情应该会很快就有眉目了，就我来说，这件事情拖下去只会愈来愈麻烦，还是尽快解决为好。”
小狐狸闻言，微挑的眼睛睁的圆圆，覆蒙着一层水雾，在正午阳光之下反射着晶亮的光泽。
“你这是在赶我走吗？”
一点都不知道掩饰的小狐狸，就这么直直问到。
我侧开头，不敢看他。
小狐狸神色黯然，“你明明昨天才答应，留我在你身边的……”
呵，没想到我这么快就反悔了吧。
我也没想到……不然怎么办？三人对弈，本就是一局死棋，不走一个人，便永远都只能胶着下去。
只要小狐狸报恩的事情一结束，我就可以将小狐狸送回给海夏，以后仍旧一年之中，带上海夏喜欢的东西去看他两三次，就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仍旧是用好朋友的眼光看着他们快乐生活。
只是那个时候……就再也不会有只小狐狸在我身后用细细小小的声音叠声唤着，飞扬飞扬……你答应让我在你身旁的。
万里浓长的睫毛抖动，留下的暗影让他看起来落寂异常。
“我知道了。”
小狐狸轻声道。
奔宵一路狂奔，仿佛是明白我现在是什么都不想，大脑一片空白，只能感觉到，我的五腑六脏仿佛被奔宵颠到挪位了般的痛疼，而这……以前从未曾如此。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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