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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第 2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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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向皖怔怔盯着面前的男人,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做我的皖皖好不好?
从来,从来没有人这样问过他。
生下他的那个女人至始至终没有疼爱过他,舅舅只把他当做空气和摇钱树,梁鸿把他买下,于是有了绝对的支配权,就连表达爱意,也都是宣布事实一样的绝对肯定——你只能是我的,和我在一起,你一定会开心。
没有人征求过他的意见。
陈天珩渐渐从那个热吻中缓过神,他呼吸渐渐平复,凝望着面前小了他十几岁的青年,耐心在等待着回答。
他眉心间依然存着长年累月皱眉的纹路,唇角向下绷着,但眼神那样温柔而热切,宛若黎向皖是一把火,点燃了他的冷血。
意识到这一点,黎向皖猛然抬手环住陈天珩脖颈,紧紧搂住他。他微微踮着脚,声音哽咽,又因为激动而颤抖:
“我想这样很久了。”
陈天珩那颗狂热跳动的心,终于舍弃了所有的惴惴不安,只剩下全然的欣喜,他一手托着黎向皖后腰,另一只手隔在青年后脑和墙之间,再一次低下头,含住那给予了他最终回答的唇。
他们的第一次拥吻。
他偷亲过黎向皖很多次——在梁鸿还在时,黎向皖曾被带着到他的庄园里做客,青年那时未有身孕,躺在池塘边的灌木丛中睡着了,陈天珩从旁边经过,驻足,偷偷留下了两人的初次亲吻。
然后是梁鸿葬礼那天,在“探索者”的大床上,黎向皖睡的毫无防备;他发烧那天,床榻上意识不清却格外火热的痴缠。
一切在此刻尘埃落定。
直到陈天珩牵扯到了伤口,忍不住低低倒嘶了一口凉气,他们才终于再一次分开,不要说黎向皖的嘴唇些许红肿,就连陈天珩向来颜色寡淡的薄唇都色泽鲜明起来。
黎向皖赶忙扶住他,问:“是不是扯到伤口了?要不要叫医生过来?”
“没事。”陈天珩掀开病号服上衣的下摆,看了眼绷带包裹出没有渗出血迹,就不再关心——他活这么多年受过的伤数不清,早就习惯了。
“那也要小心一点。”气氛是如此的暧昧,猛然间两人关系就变了,黎向皖还有些不习惯,他垂着眼不去对陈天珩的眼神,道:“不是想上厕所吗?那、那我就先出去了。”
他转身要走,被陈天珩一把攥住了手腕。
“皖皖。”男人这样喊道,仿佛在确定什么。
黎向皖抿着唇笑了,他反手捏了下陈天珩手指,轻声应道:“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