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第 3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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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向琴太死于本丸中堕化刀剑的魔气侵蚀感染，他本可以撑到白镜到来，至少以白镜对他的了解，日向的实力不至于轻易被感染的地步。
他同所属刀剑的恩怨纠葛，羽生也很少在意，只在他死后，曾私底下背着时政包括当时正在当他近侍的药研，也不曾知晓的，关于日向琴太堕化感染的真正原因。
那张调查的资料文件在被阅读后就被一簇烛火燃烧殆尽，只在此刻为小狐丸净化治疗时，在安静到过分的木屋内，勉强从脑海深处跳出来的回忆。
他不太想回忆那张资料上的内容，尤其在如今敏感又危险的处境之下，他那些立场不明的刀剑们会不会迫使白镜走上日向的老路也未可知。
不过至少有一点，他不会和愚蠢的日向一样。
他不会去拯救妄图伤害自己的刀剑。
白镜并未表露出任何态度，但敏锐的小狐丸依旧察觉到他的情绪无声之中多了一层防备和疏离。
情有可原，设身处地，换做小狐丸，如果他钟爱的大将将他折断，那么他此生遇见任何审神者都会难掩杀意吧。
“大将还是太善良了。”
小狐丸撑起上半身，蓬松的白发垂落在身前，他侧身望向身后的白镜，“下次遇到像我这类危险的刀剑，大将还是离得远远最好。”
白镜：“这种话，在你伤愈的时候说出，没有半分可信度。”
小狐丸无所谓笑了笑，“我可不会伤害大将，虽然小狐看起来高大又极具危险，但忠诚度这方面，大将可以相信我，至少我目前还没有背叛您的想法。”
白镜挑眉：”目前？也就是说，你无法保证你未来是否会背叛？“
狡猾又灿烂的狐狸恢复了正常便收敛了爪牙，假装自己只是个稍显高壮的狐狸，软绒绒的毛发撩过白镜的掌心，和小狐丸比，身为主人的白镜，在外表上毫无优势。
“大将也无法保证你永远不会抛弃你的刀剑。”
失去了时政约束的白镜，和刀剑之间的契约薄弱到随时可以切断的程度。
小狐丸刚见面就发现了这一点。
而白镜目前并没有将契约修复完整的念头。
“主人和小狐丸在屋子里待了很久。”
太郎太刀意图进入屋内查探，被歌仙兼定拦住。
“主人不会喜欢你擅自打乱他的计划。”
被纵容的刀剑很容易被惯坏。
尤其是从被锻出就不受重视，刚被纳入眼中就来了不速之客打扰的太郎。
虽说不像药研短刀他们经常被主人宠爱，但歌仙兼定也从未品尝过视若无物的滋味，大将的高傲不会允许他和一个无法掌控的刀剑太过亲近。
明明论杀伤力，他完全不弱的。
若非不同寻常的尺寸，他应该才是大将最心悦的那把刀。
门自内打开，白镜一开门就停住脚步免得撞上门口的太郎。
太郎慌乱后退，直至退到安全距离才微微抬首，见白镜容色平静并未恼怒，才冷静下来。
“很闲吗？那去帮我找个人。”
太郎平复波动的心境，“主人的命令，太郎一定完成。”
白镜沉溺于思绪当中没有发觉太郎的不妥，“三日月宗近，把他带到我的面前，你和歌仙以及小夜一同寻他，我接下来会去保须市。”
“脑无的实验？”歌仙对于那类丑陋人造又毫不优雅的怪物没有好感。
“嗯，毕竟我可是敌联盟的一员。”
白镜脸上的笑意转瞬即逝。
保须市，一座再平常不过的城市。
只因为前不久英雄杀手的高调屠杀，以血腥残暴的方式让这座城市重新展露在世人眼中，入夜的霓虹璀璨，街道巡逻的职业英雄较之往常多出一倍，除了部分来保须实习的雄英学生，各大事务所对于向英雄挑衅的英雄杀采取了相应的措施，但有没有成效那还另算。
“班长？”
饭田天哉被人喊住，他转身，隔着玻片，那位在雄英掀起滔天骇浪却又悄无声息离开的羽生镜毫无预兆的出现在他眼前。
一如既往的清冷神秘，说是疏离，却还挂着浅浅的微笑，可也算不上熟络，再更深究下去，便被少年深不可测般的气场卷入，只得堪堪收回打探的欲望。
“羽生同学，也是为了英雄杀手而来？”
白镜犹豫着点头，“一半是，一半不是。”
这是实话。
若非必要，白镜是个懒得撒谎的人。
只是对方信不信那就和他无关了。
“班长似乎变了很多……我听闻令兄的噩耗，节哀。”
饭田天哉下意识攥紧了手，一瞬间涌上无数负面情绪，说话便不留情：“最近很多人同我说这句话，但羽生同学既然提起了，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饭田天哉逐渐同事务所的其他脱了队，他站在白镜面前，直直盯着他，试图从他的细枝末节中找到线索或真相。
“你和英雄杀手，是什么关系？”
白镜神色也不曾变过一分一毫，“这个问题，当初在学校就让我头疼不已，甚至若非是那个家伙，我如今也未必休学，甚至……”
白镜及时停住话头，恰到好处，仿佛他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
狐之助见了怕是又得无脑吹，他家大人演什么像什么，偶像。
饭田天哉沉默。
“你还未回答我的问题，羽生。”
白镜笑意逐渐冷淡，他侧身躲过饭田天哉过于锐利审视的打量，他站在街道边，五彩灯光照射在他侧脸，隐隐绰绰，不远处有人在喊饭田天哉，谈无动于衷。
他想听羽生镜的解释，他莫名觉得，羽生会告诉他。
“班长为什么会因为兄长的死去而悲痛欲绝甚至决定继承他的意志？除了亲情，应该还有更深的羁绊吧，我同斯坦因，本就是我欠他的，这条羁绊也不是我想斩断便能斩断的，更何况，他也不会允许。”
白镜叹气，“真让人苦恼。”
饭田天哉呼吸急促，传言是一回事，但亲口听羽生镜承认他和英雄杀手关系匪浅是另一回事，他甚至阴暗的想，如果抓住羽生镜是不是会逼斯坦因出面，即便这手段并不高明，可被复仇火焰冲昏头脑的饭田天哉不再清醒。
然而饭田天哉从始至终误会了他自己的能力，是否能做到这一点。
白镜：“可我来找班长并不是为了斯坦因的恩怨，同学一场，情谊我还记得，今夜，班长还是别在外面闲逛了，快回家吧。”
饭田天哉瞪大眼：“你什么意思！？”
少年眨了眨眼，翘唇轻扬，倒有几分恶趣味，“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只是实习英雄，若是和你兄长一样把你搭上了，伯母该得多伤心。”
饭田天哉：“！！！”
很快，事务所的其他人收到了饭田天哉的消息。
英雄杀手果真和雄英那个惊才绝艳的同学有点什么，他们脑海中一瞬间闪过的八卦实在太多余。
全城陷入警戒状态，随时做好直面英雄杀手的准备。
“饭田在吗？”
“不知道。”
“西边有事故发生，是前不久出现在雄英高中的入侵者！”
英雄杀手还没等到，倒是等到了一批脑无。
破坏力巨大，没有人类正常思维，却拥有强大力量的战斗武器，不尽快阻止，这座城市很快会成为脑无的训练场。
事务所的职业英雄们陷入焦灼的战斗，斯坦因再鄙夷再愤怒的为名誉和所谓职业而选择正义的英雄们，为了抵御敌人而甘愿承受巨大危险却是事实。、
过于计较过程和原因，反而忽略了结果，斯坦因的执念还停留在他崩溃的少年时期。
他经历了什么？他承受了什么？
所以才有这番震撼人心的觉悟？
小巷内，少年们和英雄杀手的搏斗刚刚开始。
白镜独自一人行走在混乱的街道，逆向而行，格格不入，只是无人关注这个在危险时机仿佛疯了似得往混乱中心地带跑的少年。
狐之助也蹦跶着窜上了白镜的肩头，寻常人类肉眼不可见的虚空，平铺着一张保须市的灵力分布图。
狐之助眼里皮卡皮卡冒着星星，“这种大场面，大人为什么支开歌仙殿太郎殿小夜殿他们？”
反而留下了曾口出危险之言的小狐丸。
小狐丸在不远处似是察觉到白镜的目光，毛茸茸的大狐狸朝着白镜灿烂一笑，露出苍白的牙齿，分外寒冷。
白镜收回视线，却没回答狐之助的问题。
地图上数十只红点四处分散，无一例外是朝着市中心奔去。
从上次和药研的交手不难猜测，药研对白镜的一切动向近乎了若指掌，他们一直在观察着他，或者说观望着他，原因不明，曾经白镜或许执着过原因，现在却觉得无所谓。
背叛者，不论什么原因，都是背叛。
脑无的动静够大，斯坦因支开了那些白镜不太愿意碰上的少年们，给他留下了毫无顾忌发挥的场地。
只是不知他第一个碰见的是哪吧刀？
白镜意味不明笑了，对小狐丸道：“去吧。”
小狐丸：“可真舍得？”
“舍得。”
小狐丸的眼瞳在月色下近乎暗沉，“大将还真是心狠，不过，小狐丸喜欢。”
高大的小狐本体出鞘，淬着森然杀意，“这次，小狐丸依旧会为大将带来誉。即便沾染同僚的鲜血。”
作者有话说
第36章 第 3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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