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 2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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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身男人的公寓，简洁，没什么油烟味，厚重的窗帘遮住了外界的光线，屋里一片昏暗，开了灯，白镜站在门口，看到担在沙发上的黑色衬衫，桌子上吃完没扔的快餐盒，以及相泽消太用错了味道的空气清新剂。
每一个细枝末节都告诉白镜，在舆论消退之前，他都得和这个一点都不精致的甚至粗糙的大叔待在一起，白镜就感觉头皮发麻。
他忽然想念爆豪夫人，想念那个混蛋胜己。
而眼前这个控制欲强到一定程度的雄英教师，软硬不吃，他的个性和白镜的能力相克，若单纯肉搏，倒有可能脱身，但事情还没发展到需要白镜这么做的地步。
白镜深知他的麻烦不仅仅是和英雄杀手有所牵扯，或者是卷入了什么杀人案，地下拳击场之类。
诺兰很有可能卷土重来，时政不可能轻易放过他。
这种时候，低调行事才是白镜的主要路线。
虽然，他似乎一直不怎么低调。
“我要持续这种情况多久？”
白镜开口：“或许你觉得无所谓，但一个无所依仗的孤儿，唯一的工作来源因为你断了。”
相泽消太从冰箱中拿了瓶水，“孤儿？你的身份信息是怎么得来的不用我提醒你。”
白镜困惑不已。
人类之中也有那么锐利的双眼吗？
他相信九琉璃的业务能力，不至于伪造出的信息被人一眼看穿。
公寓寡淡的灯光亲吻上少年映丽白瓷的脸庞，从身形上少年单薄纤瘦，甚至模样过于漂亮的男孩总是阴柔像个女孩子，但白镜的脸却从来不会让人往那种方向联想。
他穿着雄英的校服，如松柏站立，平静无波深渊的眼瞳一瞬不瞬的戒备着，藏着冷锋，偏又伪装出乖巧漂亮的外形，迷惑人心，让人放下警惕。
“喝吗？”
白镜迟疑的接过水，“你可以选择揭发我。”
相泽消太看了他一眼，“不。”
“为什么？”
白镜完全想不通。
他是理解不了一个教师处于教育的本心，简单来讲，白镜让相泽消太升起了教养的念头，如果白镜是个无可救药的家伙，相泽消太不会动容分毫。
但白镜身上蕴藏的潜力和力量，让相泽消太生出了可惜的情绪。
不管他，会很后悔。
“明天起，我要知道你个性的全部信息，是你自己配合，还是我强制进行？”
雄英有测试个性的器械。
白镜眼中愠怒，“你凭什么认为我会配合你！”
相泽消太懒散的俯视着他：“因为你不会想将自己完全暴露在世人眼中，不论你的目的是什么，你想隐瞒什么，你来自何方，在我这里，都一样，只是我的学生。”
相泽消太曾有过将一整个班级开除的记录，但同样，正因为对学生太过看重，所以不允许任何不达标的情况。
强迫症。
但他确实戳中了白镜的弱点。
他暂时在相泽消太家里歇下，相泽明日会向学校申请学生住宿。
白镜：？？？
凭什么你给我安排得明明白白？
白镜反叛心理顿时上来了，当晚，白镜手持加州清光，肩头上趴着狐之助，给相泽消太的房门上了一个灵缚锁链，确认牢固后施施然离开。
狐之助小声BB：“大人，咱们偷偷逃走没问题吗？那个人类似乎并没有伤害您的意思。”
白镜板着脸，面无表情，“狐之助，不会遣词造句就闭嘴。”
狐之助：QAQ他说错啥了？哪一句？
加州清光始终沉默，似乎自那日巷口遇见药研，加州主动护主后，这振刀就陷入了奇怪的沉默中。
但此时白镜盛着夜色离开，如黑燕跳跃在楼宇之间，加州一时疑惑出声：“你去哪？”
对于这个勇敢护主的刀剑，白镜的语气较之以往温和许多，“去找造成陷入我此刻境地的罪魁祸首。”
媒体说有人爆料白镜和英雄杀手关系密切，而爆料的人显然只有媒体知道，白镜比不得情报贩子有特定的渠道，只能亲自去找。
而只有记者才知道爆料的人是谁。
夜空的乌云破开一道口子，露出冰凉的月色。
夜晚九点正是夜猫子生活的开始，灯红酒绿的商业街道，如果来去匆匆嬉笑怒骂的路人能抬头向上看一看，会发现有道纤细快速的影子如壁虎一般贴着楼面向上攀爬。
进入大楼需要工作证，而白镜没有工作证，只能剑走偏锋。
岗部正熬夜加班，敲打着明天的头条文案，刚打个哈欠，忽然“啪”的一声灯光全灭，他哆嗦一下，吓了一跳。
“停电？”
岗部打开手机想去检查电闸，脖颈上横上一抹冰冷的触感，窗外的月色洒进来，岗部也看清了横在脖子上的是一把锃亮的刀，那锐利程度毫不怀疑绝对不是道具！
岗部顺着刀身往上看，出乎意料的持刀的是个容颜青涩的少，肩头坐着一只酷似狐狸的宠物。
“雄英学生和英雄杀手关系密切的新闻，是谁爆的料？”
岗部嘴角一抽，“小孩子别玩刀，你……”
白镜抿唇，冷漠的动了动手指，岗部脖颈上温热的液体淌下，迟钝的疼痛袭来，岗部瞪大双眼，毫不犹豫：“我不知道名字，只记得是个穿着武士服和你差不多年纪的少年！比你矮一点！”
最后一句话取悦了白镜，他利落的收起加州清光。
“很好。”
岗部吓的摸了摸脖子，一抬眼，那奇怪危险的少年不知所踪，只有大开的窗户，岗部惊悚的探头往下看，足足十八层！！他怎么上来的！！
狐之助摇摆着尾巴，“大人，您知道是谁？”
白镜冷淡道：“药研。”
根据岗部的叙述，很有可能是药研，要么就是其他的短刀，只是他们怎么知道白镜和斯坦因有过交集？
白镜微微蹙眉，降落在无人之地，使用刀帐，点上一滴指尖血，需找药研的定位。
狐之助满目惊叹，“如此强大的精准控制，时政目前在位的审神者们，没有谁能比得过大人您了！”
“时政背弃我，是他们的损失。”
属于药研的红点在四象图上静静闪烁，白镜模拟方位，确认了地点。
加州清光并未参与其他刀剑的叛主，被收于仓库的他并不知道本丸发生的一切。
“他们为什么会叛变？你虽然蛮横无理讨人厌恶，但也不至于遭到大规模叛变。”加州清光话语里对白镜的嫌弃毫不留情，“你是不是刀解了三日月，或者一期一振？”
白镜并未被惹怒，反而稍稍惊讶，“你还懂这些？”
加州清光羞恼：“我又不是傻瓜！”
“三日月身为天下五剑之一，号召力极强，几乎是本丸的灵魂人物，我未被收入仓库时，三日月就同你有过矛盾，你刀解了他，本丸的其他刀剑很容易溃散。”
白镜慢条斯理：“那一期一振又怎么说？”
加州清光被白镜考验似得语气噎的心口一堵，这个家伙……
“一期一振是栗田口家的兄长。”
只这一句话便解释了一切。
一期一振若被刀解，栗田口家的短刀们不会轻易善罢甘休。
狐之助舔了舔爪子毛，不发一言。
白镜顺着定位极速前往目的地，听了加州清光的分析面带浅笑。
“早知如此，当初就该让你当近侍才对，清光如此聪慧，让我惊讶。”
这还是白镜第一次直白的夸奖加州清光，刀身温度上升，轻轻颤动，足以可见加州清光内心的震动。
一个总将主人宠爱挂在嘴边的刀剑，却在这种情况下被主上第一次夸奖。
加州清光心情复杂。
在加州清光随同白镜去清缴暗堕本丸那件事后，加州清光就再也不奢望得到宠爱和夸赞了。
毕竟他的主上，可是连关系亲密的同僚都狠下心斩落的无情之人。
更何况只是身为武器的刀剑？
“但你错了一点。”
白镜眸色清冷，“从未有刀剑被刀解，我后来认真思索，那晚之前我只和一个人有过明面上的分裂。”
那振刀剑一向温和稳重，却突然顶撞白镜，和白镜各持立场，也很怪异。
不消一刻钟，白镜离开了静冈，在静冈郊外靠近新干线的路边找到了药研。
他的身边还有另一个人。
白镜停下脚步，但对方已然发现了他。
那修长的身影缓缓侧身，漆黑的长袍拖曳在地，水色的发梢染上一层似乎被火烧的焦灼，泛着不详的黑色，他牵着药研的手，似乎在等下一班车的到来。
“一期一振。”
白镜一字一句念出那振刀剑的名字。
一期一振的目光穿透浓重的黑夜直达白镜眼底，曾温和秀丽的青年，此刻全身被肉眼不可见的黑雾笼罩。
只有濒临暗堕的刀剑才会有这种象征深渊的颜色。
他怎么了？
不，此时此刻，白镜的疑问太多，而最主要的疑问：“你们在谋划着什么？”
只有必须要去做，必须要达成的目的才能促使他们，走到今天这一步。
作者有话说第22章 第 22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