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黄药师》灰黄霉素

5、第五章 不许再跟别人约会

　　坐着的两人抬头猛然看见凌子寒，一人诧异一人尴尬。
　　“哎，凌医生啊，这么巧，”林医生生硬的打招呼。
　　“你们这是在约会吗？”凌子寒直接了当问道。
　　“没有！”黄雅珊条件反射般说出口，脸却不由自主的红了，明明是因为心急，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心虚。
　　凌子寒不由心头一紧，“那介不介意一起？”
　　同行的女子使劲扯凌子寒的衣角，唉，真是丢死人了，没见这么死皮赖脸的。
　　此时，林医生脸上微微抽动了下，幸而没人发现他这种不满。但是他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还是强壮热情地说道，“不介意不介意，我们正好也是工作上的事情闲聊一翻。请坐请坐。”
　　凌子寒正中下怀，直接在林医生身边坐了下来。
　　林伟抬头看了看坐在凌子寒对面的女孩，虽是一副成熟打扮，但是脸上妆容还是没能掩盖住她隐隐的青涩。
　　“这位是…凌医生不介绍下。”
　　“让她自己说。”凌子寒一句话把问题踢给别人，眼睛却直直的看着黄雅珊，似乎要从她的表情中找寻什么。
　　黄雅珊原本游离的眼神不小心和凌子寒灼烈的眼神撞上，顿时四下逃散，无处安放，她不知道这男人干什么这么看着她，就好似她对他做了什么错事一般。
　　“你好，我叫凌子清，他是我哥。”凌子清可不傻，今天凌子寒的表现她都看在眼里，好端端的约她吃饭，还偏要跟人家坐一起，没见过她哥这么胡闹。此刻又看到凌子寒看黄雅珊的眼神，心里猜出了一二。可是她不服气，凭啥叫她一起来掺和这事，还不跟她事先打个招呼。哼，当哥的就该欺负妹子吗。
　　“你们都是我哥的同事吗？”凌子清问道。
　　“哦，我不是，我们只是正好之前朋友生日见过面而已。”
　　“是的，黄药师跟我并不是很熟。”凌子寒嘴上说着不熟，眼神却意味深长的看着黄雅珊。
　　该死，每次听他这么称呼她，心里总是别扭。
　　“芊芊是做检验的，正好我们科室有个课题可以跟她们单位合作，而我也是刚刚才知道芊芊就是做这个方面的工作的。”林伟说着有意无意间也炫耀出他和黄雅珊如今的关系不只是生日会的一面之缘了。
　　“老哥，看来你和黄小姐确实不熟。人家都叫芊芊了，你这还是黄药师。”凌子清故意挑事。
　　凌子寒本来就心里不悦，一个眼神杀过去，要你多嘴。
　　“凌小姐是做什么工作的，？”林伟，边搅动手中的咖啡，心中压抑着得意之情。
　　“广电的，城市生活板块。”
　　“嗯，那我们这个关于糖尿病人生活中的饮食保健课题，下次可以请你们帮忙协助一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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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倒是聊得很是投缘。
　　一旁的黄雅珊和凌子寒倒是一直沉默不语，也不是没话题聊。只是黄雅珊本就是个慢热的人，原本单独赴约本就尴尬，凌子寒和他妹妹一起反倒让她舒心不少，只是就这么听他们聊天也不错。而凌子寒今天来本就不是吃饭聊天的，今天的目的达到了，他已经很满意了。
　　这一顿饭下来，四个人还算聊得不错，当然主要的话题还是林伟和凌子清的全民健康生活，临出门还意犹未尽。
　　至于回家的路线，凌子寒恰巧和黄雅珊一个方向，而林伟家住反方向，所以凌子寒要送黄雅珊的时候他也无话可说。

　　饭店、凌子寒家、黄雅珊家正好是一个三角分布。
　　晚上十点的马路上依旧是车水马龙，几个大商场边的人行道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并未有褪去之势。
　　“子清，一会我先送你回家，今晚我上医院。”凌子寒打破了三人的沉寂。
　　“不是吧，哥，你又不回家睡，真是以单位为家了啊。老妈又要来跟我唠叨了。”凌子清抱怨道。
　　“那你就多听着点。”凌子寒不以为然，“过几天正好有场越剧表演，改天我陪她去。”
　　知道他哥行事一向说一不二，凌子清也懒得去争辩。待她下了车后，原本沉寂的气氛，更是冷的接近冰点。
　　咳咳，凌子寒两声好假的假咳打破了这尴尬的气氛，“下次，不许再跟别人约会了。”
　　嗯？黄雅珊先是愣了一下，而后回过神，立马蹙眉冷漠地回道，“我的事要你管！”
　　“我可不想你背上个朝三暮四的骂名。”凌子寒也冷冷的回道，“你几次跟你家二老都说跟我在约会，你说关不关我事。”
　　黄雅珊被他说得有些糊涂，第一次是她不得已骗了家里，偏偏还被抓个现行。可今天又是怎么一回事。
　　“不知所谓。”她只能搬出这四个字来应对了。
　　气氛又陷入一片沉寂。

　　黄雅珊转身上楼时，一只手有力的抓住了她的手腕，她不由得浑身一紧，“明天下午来趟医院吧，伯父的报告差不多可以拿到了。”
　　说完这句，还没等到黄雅珊意识到想挣脱他，那只大手已将她放开。
　　“哦，知道了。”说完这句，她便头也不回得朝楼上走去。内心不知咋的，砰砰砰跳个不停。她想她一定是被他吓着了。

　　第二天一早，赶在上班之前，黄雅珊便来到了医院，一来是昨晚太晚了没有打电话询问父亲的情况，二来她也有自己的问题想问清楚。
　　得知父亲昨晚睡得安稳，一切正常她也便舒心了。
　　“妈，你跟凌医生昨天聊吃饭的事啦？”黄雅珊尽量装出一副不经意问起的表情跟妈妈说话。
　　黄妈妈，正端着一碗稀饭，就着几块乳腐，吃着早餐。“嗯，是啊，我看他昨天下午在医院，我说早知道你们一块去了，省得你转地铁。”
　　果然是老妈，唉，气死了。
　　“你们昨天聊得怎么样啊？”黄妈妈停下筷子，不怀好意的问着。
　　“哎呀，妈，以后这个事情你不要问了。也不要去跟凌医生说什么，尽添乱。”对于之前的事，黄雅珊不想多说什么了，只求她的老母亲别再之后给她惹出乱七八糟的事了。
　　“哎呦，我说你这孩子怎么还不长记性啊。”黄妈妈索性放下筷子，一副苦主的脸，“你总不要我们管你的事，你看现在你爸爸都担心出毛病来了。你小时候可是多听话一个孩子啊，整天围在我们身边，爸爸长爸爸短，就是自从跟那个姓钟的小子分开后，就变得少言少语。真是作孽啊！”
　　“妈，别再说那个了。”对于那件事，黄雅珊现在一点都不想记起，“跟那个有什么关系，我现在都上班的人了，总不能像十六七岁的小姑娘，一天到晚黏糊你们。”说着，她起身准备离开，“爸，你好好休息吧，我上班去了，下午我过来听医生讲病情。”
　　“爸妈，拜拜。”黄雅珊匆匆离开病房，更似逃离刚才的话题。

　　坐在回单位的地铁上，她努力不去想任何事情，可是思绪还是想云涌般从四面八方过来。那个姓钟的小子，呵，妈妈总是爱用这么鄙夷的称呼。
　　当年钟阳和她是本科一个班的同学。那时的他在她眼中是那等气宇轩昂、意气风发，好多女生都喜欢他，可他却偏偏喜欢她。他说跟她在一起的时候可以享受到难得的宁静。可是就在她考研前，他跑来告诉她，他觉得在她父母的眼中自己还不够优秀，所以他要走，去开创一片天地，如果成功了，他就来找他，如果不成功让她就不要等她了。这一别便是音信杳无，她不相信在这个通讯发达的社会如果想联系一个人会找不到。她想只是自己不敢去联系，而对方也许也是忘了吧。

　　一个上午黄雅珊都没啥心思刚过，也就是趴在办公桌上写写报告，翻翻资料。中午匆匆去食堂吃了饭，便赶去医院了。

　　跑了两次办公室医生都不在，等她第三次去的时候，已是下午三点。凌子寒虽年轻，但是业务一流，专攻疑难杂症，研究生毕业之后又多次在国内外发表影响因子高的论文，课题研讨会更是一个接一个。所以别看他年纪轻轻，却已是副主任医师，也有自己独立的办公室。
　　“咚咚咚…”“请进。”黄雅珊长嘘一口气，总算有人了。
　　推门进去，只见办公室不大，十分干净整洁。办公桌旁叠放着两摞病历夹，凌子寒正埋头写病案。不似外面走廊，这里一点都闻不到消毒水的味道，倒是有一股淡淡的香水味，她记得这味道，就在第一次坐他车的时候就闻到过，怪不得如此熟悉。
　　她轻轻的走近办公桌，如一般病人般虔诚的打了招呼，似乎之前并不认识。“凌医生，你好，我来问一下我爸爸的情况。”
　　凌子寒抬头，怔怔的看着眼前这个小女人，心中不禁苦笑，她怎么不似先前对他爱理不理，这恭敬的态度犯倒让他浑身不自在。
　　他起身从边上拉了一张椅子到办公桌旁，“坐下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