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诛心》北九卿

8、第八章

　　新年伊始，作为最不受宠的皇子和遭皇室“厌弃”的天机弟子，墨无垢与萧渊获得了难得的平静时光，近日京都各路人马都在探查“权”与“医”两位天机弟子的踪迹，至今明面上没有任何消息传出，皇帝对于皇子们的动作一向是视而不见，大安皇室一向如此，皇子之间胜者为王，对于皇帝只要不踩及他的底线，那么胜利者即可顺利接替皇位。
　　当今圣上的一共也就只有五位皇子。大皇子墨璟桁温润如玉，心地善良，乃先皇后所出。二皇子与四皇子为先皇后所出，墨璟书生的孔武有力，颇有军事才能，墨璟烈却是文文弱弱，最爱诗词歌赋。五皇子墨无垢生母凝妃是个异域美人，曾受极荣宠，但红颜薄命，在五皇子七岁那年殁了，同年五皇子双腿因意外致残。六皇子墨璟城生母为是四妃之首，但墨璟城却是个不着调的，长相俊美，处处留情，惹了不少痴男怨女的烂摊子。皇室中并无哥儿，只有两位公主，至于为何皇帝子嗣不丰，他人无从得知。
　　眼看上元节将至，萧骥与月玥已经离开近两月了，江南的那边萧渊并未收到任何来信，萧骥约是有定时传信回来，但是与萧渊无关，她并不担心月玥，月玥的结局早已定，区别只在于她欢喜或是痛苦，如今没有任何消息传来，萧渊猜想月玥应该是欢喜的。想必萧骥归京的时期又要延长了。
　　“萧萧，后日上元节我们一起去赏灯如何？”墨无垢突然停下练剑，转身对着萧渊道。
　　对于墨无垢总是突然跳脱话题，萧渊早已见怪不怪了，淡淡地应了声，继续看着手中近日墨无垢寻来的话本，从未看过，偶尔看一看倒也有趣。
　　墨无垢听到萧渊的同意，便欣喜的继续练剑了，本来他都准备了的很多理由来说服萧渊的，但是没想到萧渊这么容易就同意了，想必萧萧打算上元节易容后一同出去也无妨，但是他却想的是二人光明正大的一起出去，哪怕带来的后果与麻烦无穷，但是他也无悔，相对于他越危险，萧萧在他身边的时间才会越长，而且他十几年的隐忍，力量早已不容小觑，至于萧萧误会他很弱，上次蓝府被算计是偶然，同时他何尝不是想将计就计彻底让皇室中人放下对自己的戒心，以前自己也认为自己很弱，只是因为他足够谨慎，必须确保万无一失才会出手，但是如今他不愿再等，他要赌，哪怕有失败的可能，也要与萧渊永远绑在一起！他知萧渊信任他，从未查探他的势力，所以他并不怕萧渊拆穿他的心思，或者说他倒是很想萧渊能猜到他的心思，那样是否也就可以认为萧渊懂得了感情？
　　楼下小贩的呦呵声起伏不断，月亮已经高悬，街道却亮如白昼，不远处的船坊已经响起了声乐，雁归楼虽是萧韶灼等人所开，但是萧渊还是比较满意的，地理位置绝佳，菜品也不错，萧渊坐在二楼靠窗的位置静静的看着远处，今日本与墨无垢相约出来赏灯，但意外的今年上元节皇室家宴皇帝竟传唤了墨无垢，最后只能改为约在雁归楼碰头，短短时日，墨无垢把萧渊的易容术也学的十有八九，所以萧渊也不怎么担心，看着时辰，墨无垢应该已经从宫中出来了才对，但现在也没有看到熟悉的身形，萧渊不禁有点担心。正准备起身去寻墨无垢，就发现人群中出现了大皇子一行人，他们人群中末端不正是墨无垢，大概又是这群皇子无聊之间想起捉弄墨无垢的把戏，萧渊想到不禁有点生气，没办法，现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阿渊，你怎一人在此，今日上元节，与哥哥姐姐一同如何？”
　　看着面前同大皇子等人一起上来的萧韶灼，萧渊笑着回答道：“好啊。”
　　萧韶灼一时有些怔愣，本是客气一番，却没想到一直对自己不假辞色的萧渊竟会同意，看着萧渊已经起身走向大皇子等人，萧韶灼只能暗恨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微笑着跟上人群，萧韶华在人群之前引领着众人前往天字一号房，并没有因为萧渊的加入而有任何停顿。萧渊走在人群之后，状作无意间走在墨无垢身边，今日替墨无垢推轮椅的人依旧是夜幕中的十一和十三，二人神态没有任何变化，萧渊静距离观察墨无垢没有任何不适，又渐渐远离墨无垢身边，两人就这样跟着人群进入天字一号房，进入房间，萧渊才知道为何萧韶华等人打算，大皇子等人已经各就各位，唯独墨无垢和萧渊没有位置，二人一站一座在门口之处，众人戏谑地看着二人，萧韶华此时才起身装作才看到萧渊二人，慢悠悠道：“实在抱歉，不知丽王与三弟竟也在此处，可惜这房间座椅位置早已固定，今日包房早已定空，若是不嫌，现在我让下人在楼下腾出位置可好？”
　　萧渊并未回声，看着席上坐着的大皇子，二皇子，四皇子，六皇子，萧韶灼，萧韶华，蓝湛，蓝兮，钱若蝶以及京都一个二流世家永安侯家的一哥儿，叫什么萧渊忘记了，只是查探京都势力时知道有过这么一个人，今日在这出现，想必也是故意恶心墨无垢的吧，萧渊走上前，脚在那个哥儿的凳子腿上一踢，“啊！........”随着一声声叫声，看着几位反应比较快的皇子没有摔倒在地，萧渊有些遗憾，装作无辜的无赖的对着摔在地上的萧韶华说道：“你看现在不固定了，反正凳子都坏了，现在重新上吧，这回要记得是十二个哦，要不然我可不保证会不会再坏了。”说完转头对着从地上站起来的萧韶华灿烂一笑。
　　“大胆！萧渊！”墨璟桁等人虽然没摔在地上，但是突然起身也有些狼狈，整理好衣摆，墨璟城率先怒斥出声。
　　萧渊并未出声，看着雁归楼下人换凳子的速度还蛮快的，率先坐在离自己最近的凳子上，转过来戏谑的看着其余几人，反正他们又不能处死她，打又打不过，能拿她怎样？最后只能生气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皇子们都不能拿萧渊怎样，其余人就是再气也只能忍着，墨无垢也在十一和十三的搀扶下坐在萧渊的身边，可是眸子里隐藏的笑意出卖了他此时的好心情。
　　食不言，但是全程蓝兮都用着喷火的眼睛瞪着萧渊，可是看着没有动作的皇子们和想起上次在蓝府吃的亏，再气也不敢出声，钱若蝶收到六皇子的邀约，本来很欢喜，毕竟她爱慕他已经很久了，但是此时就是心中再欢喜也被这剑拔弩张的氛围冲散了旖旎的心思，另一位不知名的小哥儿自从摔在地上站起来后全程一直低着头，若是仔细注意他还会发现他身子有些发抖，只有萧渊和墨无垢两人旁若无人的吃着，墨无垢吃几口就停下了，低着头偷偷地看着萧渊，萧渊则是优雅的慢条斯理吃着，直至吃个八分饱才停下。
　　直至萧渊放下筷箸，大皇子一人也没有提前离开，萧渊本来还想着等他们走了，再和墨无垢一起离开，反正如今羞辱墨无垢不成，他们也不会再理会墨无垢，却没想到现在还不走，这是打算杠上了？
　　吃过晚膳，上元节自是少不了猜灯谜放花灯，一行人来到街道，墨无垢也在其中，萧渊也只能忽略其中几人不善的眼光继续跟着，毕竟今日答应了和墨无垢一起赏灯，再者也怕他出现什么意外，毕竟在外他不好暴露自己。萧渊和十三一左一右小心的隔开靠近墨无垢的人群，故意放慢速度，打算和大皇子等人走散开来，但是又不能太明显，也不知怎么回事，前面一行人总是走走停停，就这样一直也没有散开，终于在萧韶灼几人选好花灯准备到河边放花灯时，萧渊和墨无垢并未选花灯，准备在原处等待，准备趁着人群混乱时离开，却没想到这时墨璟桁转身对着墨无垢说道：“五弟和萧公子也来选个花灯吧，这上元节的花灯愿还是挺灵的。”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墨璟桁总觉得萧渊在若有若无的护着墨无垢，虽然两人都在人群后是因他们的故意为之，但是这种感觉就是挥之不去，可是墨无垢一无是处有什么值得他选择的，难倒他有什么地方忽略了亦或许也是因为那张脸？想想就荒谬！但是既然有了怀疑，此时不就正好就有试探的最佳机会。
　　墨无垢和萧渊选完花灯后，一行人来到河边，萧渊并未写什么愿望，只是扔进去了一张白纸，墨无垢貌似写了什么，萧渊不得而知。因墨璟桁说花灯必须由自己亲自放才显得心诚，墨无垢只能在十一的搀扶下弯腰小心的放花灯，突变却在墨无垢放花灯时，不知是谁的推撞，主仆三人连人带着轮椅掉入河中，他们为了花灯能更快被冲走，还特地选了上游河水有些湍急的地方，此时三人落水很快被冲走，萧渊见状也不在顾及其他，飞快跳入河中向着墨无垢游去，此时才是初春，十几日前下的雪还未完全融化，夜里的水更是冰冷刺骨，墨无垢不能用武功，此时已经沉入河底，萧渊游到墨无垢身边，抱起墨无垢快速游向岸边，查看墨无垢并无大碍也放了大半的心，这时反应过来大概是遭了算计，想到是哪里是哪里出了破绽，只能怪自己太自负了，连累墨无垢落水不说今后麻烦怕是不会少了。